“娘娘!”站立的宮女急忙拉了一把失態(tài)的皇后,并且眼神微微轉(zhuǎn)動,目光流離間,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宮女,個中意味,不言而喻!
皇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點了點頭:“秋荷,準備筆墨,我要給父親大人寫信,你連夜派人送去相國府,記住,送信之人一定要可靠。”
秋荷點了點頭,出了門,想來,應(yīng)該是去找筆墨了。
不多時,秋荷端著文房四寶,推開門走了進來,放在桌上,取出一張宣紙,平鋪在桌上,用翡翠紙鎮(zhèn)子壓好四角,這才退后兩步,在一旁候著。
“來人!”皇后見秋荷準備好一切,卻并未去動桌上那支象牙雕琢的狼毫筆,而是沖著門外喊了一聲。
“咿呀!”房門推開,兩個侍衛(wèi)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眼角一挑,抱拳道:“屬下參見娘娘,娘娘萬福。”
“這幾個賤婢竟然沖撞本宮,將她們拖下去,亂棍打死,立即執(zhí)行,不得有誤,”皇后伸手一指跪倒在地的幾個宮女,驟然厲聲喝到。
“屬下遵命”侍衛(wèi)長一揮手,看了一眼地上的幾個宮女,淡淡開口:“帶走!”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知錯了,娘娘饒命啊!”幾個宮女面面相覷,一臉的茫然,急忙開口求饒,最終還是無濟于事,被拖了下去,她們至死,恐怕都沒有明白自己為什么死了,恐怕,這深宮大院,又多了幾個屈死鬼。
聽著遠去的求饒生,皇后這才輕哼一聲,一臉的云淡清風(fēng),仿佛剛剛下令的是碾死了幾只螞蟻,而不是要了幾條無辜的生命皇后淡淡的看了一眼滿地的碎片,開口:“下輩子,最好做一個聰明人,秋荷,通知內(nèi)務(wù)府,派幾個奴才過來,將這里收拾一下,另外,本宮餓了,去吩咐御膳房,為本宮準備幾道點心,我這就給父親大人寫信。”
等秋荷出門之后,皇后這才走到桌前,提起筆,奮筆疾書。
……
相國府,丞相伯顏查爾汗正坐在太師椅上在花園賞花,翹著二郎腿,嘴里哼著不著調(diào)的曲子,不時吃一顆旁邊侍女剝好的葡萄,好不愜意!
“老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驟然間,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
伯顏查爾汗坐起身子,看向花園的入口,只見一個青年,手中拿著一封信,一邊跑,一邊喊著。
“慌什么?慌什么?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發(fā)生什么事了?天塌下來了?”伯顏查爾汗?jié)M不在乎的吐出一口葡萄籽,眼神如刀,看向青年。
青年看起來約莫二十左右,一身墨色勁裝,身材修長,俊秀的面龐上帶著一絲絲與年齡不符的陰冷,面色蒼白,眼神流轉(zhuǎn)之間,陰鷲的光芒射出,攝人心魄,青年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如同蟄伏在黃沙之下的毒蝎,一旦等人踩上來,立即就可以暴起傷人,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種人,往往是最令人頭疼的角色。
“啟稟老爺,阿秀從宮里捎回來小姐的親筆信,并帶話說,小姐在御花園宴會惹得皇上龍顏大怒,被皇上怒斥一番,并軟禁在坤寧宮。”
“什么?”伯顏查爾汗霍然起身,眼睛瞪的老大,聽完青年的話,不由一陣頹然之色:“糊涂哇!我女糊涂哇!怎么能不聽為父的話?為父說了,一切穩(wěn)中取勝,不宜再起爭端,怎么……唉!”伯顏查爾汗口中喃喃自語,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幾歲。
“老爺,依我看,事情還沒到最糟的地步”青年突然出口。
“嗯?路刀!你這話什么意思?快,說說你的看法!”
伯顏查爾汗聽到青年的話,不由眼前一亮,急忙一臉期待的看向路刀。
“老爺,宴會上所有的事情我都細細的問過秋荷了,小姐之所以受罰,是因為她在群臣面前落了皇上的面子,方才惹得皇上大怒,從而導(dǎo)致被禁足坤寧宮,老爺您想,若是皇上真的不念舊情,直接將小姐禁足景陽宮就可以了,為什么非要指名送小姐會坤寧宮?您想,坤寧宮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跟乾清宮同等的存在,皇后日常處理后宮事物的地方,假如惹得皇上心中不喜,皇上大可一句話,將小姐送至景陽宮禁足便可,為何還要送至坤寧宮?并且下旨,未經(jīng)召見,不得踏出坤寧宮半步,說明皇上并非不念舊情,而是拉不下面子,既然皇上下旨,未經(jīng)召見,不得踏出坤寧宮半步,那么,我們就想辦法,讓皇上主動召見小姐,這樣一來,小姐的禁足令不就解除了?到時候,小姐在后宮那邊鬧上一鬧,老爺您這頭也施壓,這件事,不就過去了嘛!”路刀對伯顏查爾汗搖頭晃腦的分析著其中的利弊,一番話下來,伯顏查爾汗不由轉(zhuǎn)憂為喜,嘴角咧開了笑容:“哈哈哈,路刀!好樣的,你這腦袋瓜子就是好用,看來,老夫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當(dāng)初把你帶進這相國府,如今,你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已經(jīng)成為了老夫的左膀右臂,不錯,好好干,相國府不會虧待你的!”伯顏查爾汗拍了拍路刀的肩膀,大笑著說道。
“能為老爺分憂,是路刀的榮幸,承蒙老爺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路刀之所以改名為此,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成為老爺?shù)囊槐獾叮瑸槔蠣斆C清障礙,成就大業(yè)。”
“哈哈哈!好!對了,小姐捎回來的信呢?念給我聽。”伯顏查爾汗聽了路刀的一番分析,原本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再次坐在太師椅上,瞇著眼睛。
“奉臺鑒父親大人親啟:
兒于烏籠之中稽首于父親大人膝下,素箋所向,翹首天涯,兒與吾父共寄于片云之下,而墻瓦所隔,參商不見。
念昔日承歡于吾父膝下,是為人倫之大幸,然一朝紅衣鳳釵,步入宮門,三回首時,涕泗橫流,今伏筆慨嘆,乃人生幾輾轉(zhuǎn),世事兩茫茫。
然兒今無暇慨嘆,自顧不暇,今為禁足于宮中,困于桑梓,皇家無情,命懸一線,兒唯恐難面吾父生顏,未及人子之責(zé),累顧吾父仕途,心心念念,千萬千萬,皇帝昏庸,天下能者當(dāng)取而代之,吾父可及早起兵,奇兵突出,效宋祖之威,救兒于烏籠之中,乞吾父早做決斷,不拘小節(jié),兒顧盼閨中,切切!
兒:伯顏納切爾慧燃香奉上”
伯顏查爾汗聽完路刀念完女兒的信,長舒口氣,半晌,悠悠開口:“路刀,回信:“暫且一切行動,以不變應(yīng)萬變,為父自有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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