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霖悄悄地蹲下,看著那冷泉中心,那水下的氣泡越來越大,冒著裊裊的霧氣,有些駭人。
怒霖將氣息收斂,在那里連呼吸都降到最低,畢竟,在這里他要萬分小心,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冷泉,只見水流忽然向上沖起。那冷泉中一個健壯的背影出現,他沒有穿衣服,健壯的后背充滿著爆發力,他背對著怒霖,看不清面容,那人一出現,冷泉便咕咚咕咚開始沸騰,蒸汽將整個本來寒冷的泉水混合,感覺開始熱了起來。
那人的半個身子露在水面外,看著極具沖擊力,怒霖暗想:“這股氣息是,煌銘?他怎么在這兒?”
本來打算摘了藥就回去,既然遇見老熟人了,不好好聽聽墻角他自己都覺得可惜。
小心翼翼的將自己遮擋起來,怒霖坐在石頭上開始聽墻角了。
那人手一揮,身子在裊裊霧氣中升騰,他緩緩露出下半身,那金色的尾巴似陽光般耀眼,赫然是一條龍尾。
只是在尾巴上有著一道長長的猩紅色傷口,怒霖若有所思,煌銘手臂一伸,金光彌漫間已經幻化出一身衣服。他緩緩落在冷泉邊上,猙獰的甲胄似乎也不堪重負,發出咯咯的響聲。
這時,一個裹著玄衣的人緩步進來,拱手道:“將軍感覺如何?”
煌銘道:“傷還是沒有恢復。”
那人笑道:“那個人畢竟是妖皇。能力之強也可以看見,這這么容易便好了。那恐怕對所有人都是一種侮辱吧。”
煌銘臉色一黑:“你什么意思?”
“呵呵,將軍何必動怒?在下只是隨意說說而已。”
煌銘面色不善,卻也沒有再說什么,畢竟,他現在受了傷,要面前這個人,還是有些難度的。
“聽說他從宮內沒有出來。你打聽的消息可靠嗎?”
那人道:“也許可靠也許不可靠。將軍覺得如何呢?”
煌銘冷哼一聲:“以玄光的脾氣,肯定不會在宮里。”
怒霖心道:“那你可是真猜對了。他確實不在那個地方。不過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詭計。”
那人笑道:“既然妖皇不在萬若,那將軍要登位也不是什么難事嘛。”
煌銘冷笑道:“你以為有那么容易嗎?在沒有將所有的情況搞清楚之前?十將是不可能有所動作的。至少在妖皇沒有徹底倒臺之前,許多人不會跳出來找死。”
那人道:“那便創造機會。眾所周知,除了戮將和天騰是忠于妖皇的,其他人都是各自有著各自的考量。如果他們知道要妖皇了重傷,并且隨時可以殺死的話,我想他們是不會再等下去的吧。”
煌銘在泉邊走了走,似乎在思考這個可能,半餉,他才回頭道:“可如今我也受傷了,如果玄光確實被殺,到時候他們想窮起而攻之不是易如反掌嗎?其他人雖說戰力不如玄光,但如果一起上誰也不是對手。”
“所以啊,將軍需要一個幫手,需要一個同盟。”
“哦?你說的同盟是你自己嗎?那我該如何知道你能幫到我?畢竟只是一個你什么也幫不了。”
“將軍以為萬若只有我一人嗎?不是夸大。在萬若至少有成千上百個我這樣的戰力。如此可能幫到將軍。”那人笑道。
煌銘聽了這話以后,眼底危險的殺意一閃而逝。如果真的有這些人藏在萬若的話,那即便是他登位了也不安全。如果到時候再來個外族入侵這樣的,這后果誰也承擔不了。他眼底似乎有暗潮涌動,而后淹沒,平靜。
“既然你能幫到我。那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你想干什么?說吧?”他可不想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畢竟玄光老奸巨猾,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這件事情待事成之后再說吧。將軍不必憂心,我們不會獅子大開口的。這件事情也只有妖皇的身份能夠做的了。其他人可能幫不了什么忙。”
煌銘眼一瞇:“既然只有妖皇的身份能幫得了你們。那你們為何不找玄光?他畢竟可是實打實的皇。”
“呵呵,不是我們沒有找過,而是玄光陛下實在是不愿意配合呀。他幾次三番阻攔我們的計劃。所以不殺他。不行啊!”
“哦,你們將我當成什么人了?”煌銘眼神危險。可那人聲線還是那般平淡,仿佛什么也激起不了他的波瀾。
“將軍何必動怒?在這里,只有永恒的利益,有利益才能是伙伴,不是嗎?”
“哼,你倒算的清楚。”煌銘說完,便一甩袖子出去了,那人跟在他身后緩緩走出,閑庭信步。
怒霖忽然響起一件事,這個人,他確實在天妖城見過,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的勢力居然滲透的這么快。連天騰都沒有發現,真是奇怪。
見他們走遠了,怒霖才在石壁上將藥采了,而后慢悠悠的回去。
而此刻,梅疏夢和蕭疏衍在一邊砍木頭,一邊訓人。
因為蕭疏衍無論走到哪兒都是要住的舒服,所以,他的動手能力之強是平生少見,梅疏夢小的時候就給他訓練過。所以,她是會搭簡易的木屋的。
但她懶啊,只要能找個山洞湊合,就絕不動手,再說了,她天天忙著獵妖,哪有時間動手做這個呀?其實只是因為她懶而已。
但蕭疏衍可是一點兒也不含糊,就算是在萬若,他也是要睡還是睡,畢竟,藥粉一撒,哪個妖會跑過來打擾他,一掌拍死。
梅疏夢拿了落雪砍樹,她砍得很快,不一會兒就砍了好幾顆,蕭疏衍見她如此,不由得皺眉。
“怎么?以前教你的東西都忘了嗎?還是萬若這個地方讓你變了不少。”
梅疏夢手一頓:“我,我,我沒忘啊,只是這里妖獸太多了,我沒時間去干這個嘛。”她其實是對哥哥懷著很敬畏的心情的,小的時候他一不高興自己就被嚇一跳。似乎到現在這樣的習慣還在保留著。
“那教你的煉藥術是干什么的?爭取授粉撒在周圍不就沒有妖獸過來了嗎?你總是這么懶。”他搖搖頭,從前他雖說將這個妹妹當做心頭寶來疼。可是該教的他還是會教。哪怕會很累。
事實證明,沒有誰會一生一世陪在另一個人身旁。所以想要過的更好一些,只有提升自己。他就是為了有一天梅疏夢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將自己照顧的很好。但有些人的話,總是一語成讖。
她確實成了一個人,而拋棄她的是自己。
“哥哥,我只是不太喜歡動手而已。”梅疏夢道。
“那你剛才執劍的姿勢是怎么回事兒?是否有所偏差?”蕭疏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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