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霖正在一旁烤東西,梅疏夢悠悠轉(zhuǎn)醒,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見一堆火光燃燒,怒霖背著她一陣忙活。
她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咳咳。”
怒霖身子一震,趕忙走過來,“疏夢,你感覺怎么樣?”他滿是驚喜的看著她,眼睛亮亮的。
梅疏夢卻忽然覺得他似乎一個小狼狗,搖搖頭:“我沒事兒。你干嘛呢?”
怒霖道:“我給你烤魚,等會兒就能吃了。”他臉上有一點焦黑,似乎是不小心擦到烤焦的樹枝了。
梅疏夢無奈的勾唇,誰傷成這樣,還要吃烤魚的。但怒霖一只妖,自己不能太奢求什么。
她道:“我想喝水。”她要不說,或許他這輩子都不知道要怎么做。
怒霖點頭,將盛了水的小木碗拿過來,將她小心扶起來,喂給她喝。
失血過多和疲憊叫她嘴唇起了一層皮,有的地方還裂開了,滲著血。
梅疏夢喝了一口才道:“你的傷怎么樣?”她暈的太早,沒有給他包扎,有些失職。
怒霖道:“先擔(dān)心你自己吧,我的傷啊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他將衣領(lǐng)一扯,露出精致的鎖骨,充滿力量的胸膛,那里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過不了多久就會脫落。長出新的來。
梅疏夢不太自然的別過頭,悶聲道:“看來是我想多了。你這樣還用得著我擔(dān)心嗎?”
怒霖笑的有些無奈:“這次要不是你,恐怕我就得吃大虧了。”他將衣領(lǐng)整好,才將梅疏夢抱在懷里。
梅疏夢神色一僵,但沒有動,她堅強(qiáng)了太久,偶爾有人能給她靠一下,都覺得是奢侈。
“話說,嗜血蠱這東西,隨著遠(yuǎn)古諸神的隕落都消失了,怎么突然就出現(xiàn)了?”
怒霖挑了挑眉,眼睛里仿佛涌上來了一股暗流,“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仇人啊。”
梅疏夢:“哦,對方究竟是什么來頭?連這種東西都能找到,看樣子他們很清楚你的弱點嘛。”
怒霖道:“所以我才需要你這個同盟,要是我一個人的話還真干不翻他們。”
梅疏夢嘴角一抽,這家伙又不正經(jīng)了。“我跟你說正事呢,你怎么這么貧嘴呀?再說了,對方真這么厲害的話,咱們兩個人恐怕奈何不了他們吧。”他們都忘記了,兩個人都是傷員,但說話一點兒也不低調(diào)。
怒霖道:“怕什么?不止我們兩個人,我還找了一幫人,那到時候疏夢你可得陪著我呀。”
梅疏夢眨眨有些酸澀的眼睛,“哎,我怎么感覺你把我給坑了?”
怒霖一臉大驚失色:“有嗎?我什么時候坑你了?”
梅疏夢皺眉:“上次你說的時候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對手。現(xiàn)在他實力這么強(qiáng)。你這不是騙我嗎?”
怒霖忍俊不禁,他點點梅疏夢的額頭:“我可沒騙你,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不能食言啊。”
梅疏夢翻個白眼兒,向后一翻,怒霖趕忙摟住她的腰:“干嘛呀,別亂動。”
梅疏夢躺在地上捂住臉,“哎,我忽然有些后悔。”
怒霖順勢坐倒,他一手支在地上,一手放在她身旁:“別亂動,你手傷的不輕,不要把傷口給崩開了。”
梅疏夢哼哼唧唧了一陣,而后側(cè)躺,將后腦勺遞給他。
怒霖?zé)o奈,將她袖子從腦門剝下來,“好了,起來吃東西。”
梅疏夢道:“我不吃。”
怒霖眉尖一顫:“為什么?”
梅疏夢回過頭來:“你見過人受傷還要吃烤魚的嗎?”
怒霖一臉奇怪:“這,有什么奇怪的嗎?”
梅疏夢哼了一聲。又轉(zhuǎn)過腦袋。
怒霖急忙投降:“好,好好你想吃什么說吧,我給你做。”
梅疏夢道:“做湯啊,我要喝湯。”
怒霖摸摸腦袋:“怎么做呀?”話說蕭疏衍只教他烤東西,這魚湯他還真不會做。
梅疏夢崩潰,她起身道:“我說,你做。”
怒霖點頭。
“那個,那個,把魚找個東西放進(jìn)去,倒點兒水。”
怒霖弄好之后:“然后呢?”
梅疏夢道:“過來,”她從袖中拿出幾個瓶瓶罐罐,“把這些倒進(jìn)去,不要太多。”
怒霖接過:“你們可真會吃啊,走到哪兒就把這東西帶到哪兒。”
梅疏夢道:“要是指望你早餓死了。”
怒霖:“……。”
將火燃的大了些,怒霖才蹲在她身旁,“好了?”
梅疏夢:“好了。”
于是兩個人就等著吃,那魚湯煮了一會兒散發(fā)出鮮香的氣息,梅疏夢抬抬下巴:“去看看。”
怒霖打開看看,“好了。”雖然他說妖吃生肉,可在天妖城可都是熟食。
將湯舀出來,怒霖道:“趕緊喝,”
梅疏夢道:“你也喝。”
怒霖道:“我不喜歡。”
梅疏夢眼睛一瞪:“快去。”
過了幾日,兩人傷好的差不多了,怒霖說不然去天妖城,但梅疏夢上次被嚇得不輕,怎么說也不去。梅疏夢上次果然是被嚇得不輕,反正是所有人都給她很奇怪的感覺,怎么著也不去。
怒霖道:“不會有事兒的。去嘛。”
梅疏夢:“不。”
怒霖:“為什么啊?”
梅疏夢道:“上次那個妖皇,簡直討厭。”
怒霖:“?”
梅疏夢:“哎,差點嚇?biāo)牢伊恕!?br />
怒霖:“哎呀,咱們又不去妖皇殿,你怕什么,還有我在呢。走走走。”
梅疏夢:“我不去。”
怒霖:“你,莫不是怕妖皇吧。”
梅疏夢臉色一變:“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怕他,天妖城是什么地方,要是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那我可沒信心出來。”
怒霖哦的一聲,“別說了,我自己去。”
梅疏夢眼一挑:“真不去?”
怒霖:“隨你。”
梅疏夢:“那好,我走了。”說完居然真走了。
留下怒霖一臉懵,“這,就真走啦?”
沒人管他,“哎,”他塌下肩膀,在原地等了會兒。
走出去好遠(yuǎn),梅疏夢停住腳步,“干嘛要管他。”身體卻轉(zhuǎn)身回去了。
半餉,梅疏夢從一棵樹上探下頭來:“喂,還不走?”
怒霖:“什么?你,怎么回來了?”
梅疏夢:“走不走?”
怒霖:“你愿意去了?”
梅疏夢轉(zhuǎn)身走了,怒霖趕忙跟上,“疏夢,等等我。”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回來。”
梅疏夢沒有理他,她白色披風(fēng)在空中翻飛,似乎展翅欲飛的蝶。
“疏夢,疏夢,等等我。”
兩人的身影在樹影間消失,只傳來輕輕的說話聲,“無聊,趕緊閉嘴。”
梅疏夢嫌棄怒霖話太多,但怎么著也讓他閉不了嘴。
怒霖倒是笑的燦爛,看的梅疏夢想要把他那顆大白牙給敲下來。
雖然說不上怕,但那位妖皇的眼神叫她莫名警惕,總覺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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