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銘嘴角一抽,似乎被氣的不輕,“怒霖,敢來這里,你就是在找死。”
怒霖似乎有些無奈,他搖搖頭,笑道:“你以為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煌銘一僵,怒霖繼續(xù)道:“青霄的人馬很快就會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將我如何?”
煌銘咬牙,腮幫子鼓得緊緊的,他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把內(nèi)丹還給我。”
怒霖似乎有些奇怪:“你怕是在做夢,到手的東西我怎么可能交出去。”
煌銘氣的哆嗦:“你,果然可惡,怕是那些傻子都不知道你是個什么人吧。”
怒霖仍然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不,他們知道的,但是,反抗不了。”
煌銘握緊了手中的刀,掄的呼呼作響,那刀直直沖怒霖而來,一直淡然的怒霖也是皺眉,他的耐心快要耗完了。
他手中妖氣閃爍,伸手,將那刀直接握在手中:“煌銘,這可是你自找的,本來我還想讓你多活兩天呢。”
話說完,他一掌將那刀拍過,抬腿踹了出去,嘭的一聲,煌銘在地上滾了一圈,他狼狽起身,捂著胸口。
失了內(nèi)丹,他很難長時間戰(zhàn)斗,他沒有死,是因為妖丹沒有碎,但是他感覺到那顆妖丹在緩緩消散,而自己的力量也在削弱。
吐了口血水,他吼叫一聲,沖了過去,速度太快,劃出金色殘影。
怒霖渾身妖氣四溢,那背后一個淡紅色殘影微微游動,他揮手,那紅色殘影化為一條巨蛇,將煌銘纏住。
越勒越緊,咣當(dāng)一聲,金刀落地,他懸在空中,蹬著雙腿,想要將纏在脖子上的巨蛇拽下來。
怒霖神色冷峻,他伸手,緩緩收緊手指,要不是因為他身上的一點兒問題,煌銘早死了,還會有機會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可笑。
呼吸越來越困難,煌銘翻著白眼兒,雙手緩緩掉了下來。
怒霖絲毫不意外,按理說,煌銘絕不止這點兒實力,相反,他很強,強的幾乎難以打敗,但是,沒了妖丹的妖,就是個廢物,往日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
那顆妖丹現(xiàn)在在他身上,也該發(fā)揮出自己的作用了。
怒霖長出一口氣,趕忙跑到禁制面前,時間過去很久了,也不知道梅疏夢如何了,他手忙腳亂的解著禁制,絲毫沒有剛才的氣定神閑。
梅疏夢實力強悍,可是這里的東西很詭異,一不小心就會中招,她雖然小心,但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自己得加快動作了。
正小心解著,胸口忽然挨了一腳,嘭的一聲,怒霖被踹出去,碰在那面石墻上,又滾下來。
他悶哼一聲,捂住胸口,那里堵了一口氣,上不來,他抬眼看去,煌銘站在遠處,本來帶著淡金色的瞳孔漆黑無比,還有黑色霧氣從眼瞳里溢出來,嘴唇也是死白死白的,他身上忽然爆發(fā)出一股奇異的氣息。
怒霖可以肯定的是,煌銘已經(jīng)死了,但眼前這個是怎么回事兒?
他起身,神色凝重,沒有緊皺。
煌銘向前走了兩步,腳上的靴子發(fā)出咯吱咯吱聲,他“看著”怒霖,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詭異。
他道:“怒霖,我承認(rèn),你很厲害,但現(xiàn)在你不是我的對手。”他聲音似乎一口鐘,沉悶無比。
怒霖沒有答話,他現(xiàn)在有些明白了,煌銘之所以在這里,就是因為沒了妖丹,而這地下的那些人,就是他們的試驗品。
依煌銘的性子,不可能會答應(yīng)這些人變成這樣,他性子桀驁,怎么可能會把自己變成這樣妖不妖,鬼不鬼的,但現(xiàn)在,他妥協(xié)了。
怒霖咳嗽一聲,他道:“你可真有信心,那,試試看。”
他身后忽然出現(xiàn)一個影子,蛇身,但有翅膀,紅色鱗片閃閃發(fā)亮,那蛇頭上長著兩個角,黃色瞳孔,尖牙猙獰。
那影子一出現(xiàn),沉重的威壓便如同海浪席卷而來。
煌銘嘆了口氣:“若在以前,確實會被壓著,但現(xiàn)在,很難了。”
他忽然沖了過來,沉重的甲胄咯吱作響,怒霖伸手一擋,妖氣四溢,煌銘掩在妖氣后的眼睛極為滲人,但怒霖視若無睹,他該動手就動手,毫不含糊。
兩人都是妖獸,在這戰(zhàn)斗中還沒有人率先落敗,怒霖身后的影子隨著他的動作攻擊,每次都帶起狂暴的力量。
煌銘眼瞳里黑氣四溢,看著像是上古魔神,但氣息有些怪,怒霖落地,腦門已經(jīng)有些細密的汗珠。
他急得不是自己,是梅疏夢,拖延了這么久,她相比已經(jīng)將人引出來了,如此,相比威險更甚。
怒霖想到此處,便覺得心中焦急難忍,他定了定神,將注意力拉到戰(zhàn)斗中。
煌銘手中黑氣流轉(zhuǎn),怒霖看出是他們一路跟過來的那人的氣息一出同源。看來他仍然是不愿失敗,哪怕變成這樣。
兩人撞在一起,轟的一聲,四周的墻壁裂開了,但禁制沒有解,那墻還戰(zhàn)立著。
煌銘喊道:“怒霖,死吧。”
怒霖雙手一交,身后那蛇在他面前一擋,他忽然被震了出去,在遠處停下。
那蛇影淡了許多,煌銘道:“別掙扎了,你要死。”
怒霖呵呵一笑,起身道:“想太多。”
而后身影忽然膨脹起來,化為一條龐大的蛇,他高高立起,眼瞳里的睥睨似乎在俯瞰世人。
他尾巴一抬,甩了出去,轟的一聲,煌銘被抽飛了出去,他在地上滾了一圈,沒有停歇,又沖了上來,怒霖身后翅膀一展,尾巴又是一甩,煌銘身子很靈活,躲了過去。
兩人在地上滾了幾圈,怒霖尾巴死死將煌銘纏住,吊在空中,他發(fā)力,煌銘脖子驚心動魄的一響,但還沒有死。
他伸手一拽,眼瞳,鼻孔,嘴里都涌出黑氣,怒霖一痛,只覺得尾巴似乎被腐蝕了。
他張嘴,吐出一顆閃閃發(fā)光的金珠,那珠子忽然光芒大放,煌銘身子一抖,忽然身體似乎被幾千跟針扎出了孔,血忽然被引了出來,那金珠旋轉(zhuǎn)著將那血吸了進去。
直到金珠暗了下來,怒霖才松開尾巴,嘭的一聲,煌銘落地,這會子是死透了。
怒霖也是一變,倉皇落地,他的腿被腐蝕了一大塊,還在流著血,他將梅疏夢給的藥涂了點兒,才將禁制解開。
他臉色很白,冷汗森森,忍痛將禁制解了,才靠著墻緩了緩,但這里也不易久待,等會兒,那巖漿就會滲進來,他們得盡快離開。
他撫著墻起身,向地道走去,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梅疏夢,帶她走。
過不了多久,這地下就會被巖漿融化,上面那座宮殿,也存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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