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放手的,哪怕死。】
怒霖手中印法不斷變換,龍木也搖曳著墨綠色的須條在他身上,將那些力量掩埋進去。
他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臉色也徒然蒼白了起來,外傷雖然看著可怕,但對于妖獸來說沒有那么可怕,但是體內的傷口是看不見的,他們體質特殊,但也不是這樣來用的。
經脈對妖族來說也是很重要的,幾乎傷到了經脈很少能夠自愈,怒霖為了追求速度,所以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但是就算是考慮到這一點了,他也不會在意的,因為他從來不是個瞻前顧后的人。
他是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就算是代價很大,但是要做的事情還沒人能夠攔的了。
而此刻,守在殿外的兩個人正百無聊賴的說話,戮將一身血色甲胄,站姿挺拔端正。而一旁的天騰身子軟趴趴的靠在殿門上,姿態妖嬈。
“哎,你說皇這般急功近利,會不會出事兒啊?”戮將略帶擔憂的道。
天騰歪著腦袋,瞇了瞇那雙妖嬈但我眼睛,她道:“這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他不這么做,我覺得肯定會出事兒。”
戮將不明白:“為什么?”
天騰抬眼看了看戮將,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告訴你你也不懂,不過呢,他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以為人人都值得他這樣做?”
戮將道:“那當然不能,皇的為人我們都曉得,怎么可能會?”
天騰嘆了口氣道:“但是就是有這么一個人可以叫他這樣,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我也沒辦法。”
戮將心中忽然咯噔一下,他有些探究的看向天騰:“是誰啊?”
天騰勾唇一笑,但是笑意居然有些苦澀,她道:“一個,木頭。”
戮將嘴角一抽:“木頭?”怎么可能?
天騰忽然勾了勾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不可能?他這個人可真是眼瞎。”天騰的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是也可以聽出一些無奈和不甘。
戮將:“……。怎么可能?”但是天騰這么篤定的語氣叫他還真的有些相信了。不會吧?皇怎么忽然看上一個木頭?
不會是,龍木吧?雖然有些丑,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要是他真的喜歡的話,那就盡量幫它化形,然后打包送給玄光了。
要是天騰知道他心里是這樣想的,非得氣死不可。
但是不管屬下們怎么想,怒霖才懶得管,只要他實力強大,往后自己的屬下做事自然多了許多威勢,萬若還沒有統一,但是他也沒有時間去管,只好交給十將去干這件事情了。
怒霖在殿內受苦,他牙關咬得緊緊的,眼睛里的血絲似乎要滲出血來,他得手背裂開了許多道口子,血跡瞬間將他的衣服打濕了,雖然黑色看不出來,但是他忽然蒼白的臉頰卻叫人知道他得情況不是很好。
天騰一只腳踩在們上,一只腳支著地,懶洋洋的靠在門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這里曬太陽的呢,難道妖皇殿的太陽比其他地方要溫暖一些嗎?
當然不是,這里的陽光在怒霖幾乎實質般的妖氣里遮住了,更加不要說是溫暖了,不覺得森涼就已經很好了。
天騰時不時地回頭看看那門,又很是無奈的轉了回去,怒霖叫他們不要進來,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們總歸很擔心,怎么可能不管,又怕把他練功給打擾了,所以只好站在外面了,一旦出了事情趕忙沖進去。
直到半夜,一切氣息才慢慢平復下來,天騰和戮將松了口氣,幸好其中沒有什么大事兒,不然的話,他們兩個真不知道該做什么了。
但是情況和他們料想的萬全不同,其中怒霖忙著斂氣,卻忘了把那股狂躁的力量防著了,是以將體內傷的體無完膚。
他滿頭大汗的躺在那神秘符文的祭臺上,血跡染了滿身,他抬眼看去,頭頂的白色靈石發著透明的白光,這樣忽然看上起有些刺眼,但是他卻覺得有些舒服,其他地方疼起來,似乎體內就疼的慢一些。
他喘著粗氣,有力的心跳似乎要將他的耳膜震破,但是他忽然就有些懷念了,如果梅疏夢在的話,就不會叫他這樣無助的躺在地上受苦。
她會給自己療傷,手法很嫻熟,神色很冷淡,但是眼底的認真和專注卻只是對著一個人的。那叫他覺得安心。
他蜜色的肌膚在那顆靈石的光芒下顯得有些蒼白,本來狂野而鐵血的劍眉也似乎失去了那本來的凌厲。
他微微顫了顫眼皮子,忽然覺得很累,于是就磕上了眼皮,可是,只要一閑下來,他就會不可遏制的開始想那個人。
想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不管是怎樣的她,在自己的眼里總是栩栩如生的。
她的劍法很好,每次舞劍都像是一片翻飛的蝴蝶,凌厲的劍氣四處翻飛,和著她白色繡金邊的裙子叫人覺得沒到驚艷。
只要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的嘴角上揚,仿佛所有的不開心都沒有了,那些壓抑的黑暗也瞬間消散了。
那是他的心頭痣,怎么能夠放棄呢?當年她叫自己離開的時候,語氣那樣堅決,誰知道,他那個時候的絕望和心疼。
可是,他還是走了,那個時候可能還是懦弱了吧?
不管有多難,他總歸還是挺過來了,無論當時有多疼,現在還是過來了,所以啊,疏夢,我一直在原地等你,等你走出你的冰天雪地,你怎么就不懂呢?
他閉著眼睛躺在有些冰冷的地上,曾經那般狂野鐵血的容顏叫人覺得莫名蒼白。
經脈還是在疼,但已經可以受得住了,不管是怎樣的疼,總有過去的時候,他一直忍著,忍著忍著就麻木了。
半餉,他伸手將自己慢慢的撐起來,手心還有著干涸的血跡,有些難受,但是還好,血腥兒還是挺小的,不至于叫他們聞出來。
怒霖起身換了身衣服,小心的將血跡擦去,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什么大礙了,才開門出去。
天騰只覺得門一晃,身子就朝后倒了過去,怒霖一頓,開門的手一停,“天騰,讓一下。”
天騰身子一僵,有些尷尬的挪到了一旁,剛才的位置,若是他開門,自己自然會摔進他懷里的。
怒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一點兒也不客氣,天騰早就習慣他這樣冷淡的做法了,沒什么好不習慣的。
她讓到一邊,怒霖走了出來,他一出現,整個空氣似乎有一瞬間的凝滯,那種沉重的威壓,只有妖皇才能散發出來的。
兩人都是露出一陣喜悅的表情,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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