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心里一下子冒出了很多疑問。
“進(jìn)來再說吧。采苓去沏一壺普洱茶來。”
“哎。”采苓立刻麻利地去了。
李媛伸手牽著李珺,她的手暖暖的,李珺順從地跟著她進(jìn)了屋。
茶室邊上,上面還有幾卷書冊和硯臺紙筆。
媛姑姑同李珺就坐在榻邊閑聊:“你何時回來的?”
“年前跟著父親回來的。”雖然是初次見面,李珺卻絲毫沒有感覺陌生。
“三哥回來了?你那……后母還在嗎?”
“姑姑說的是?”
“馥如啊,難道她想通了不在李家了嗎?”她似乎真的與世隔絕了一般,對李家前面院子里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李珺尷尬地回道:“沒有,后母就在這最南邊的院子,前陣子身體不適,還在修養(yǎng)。”
“啊,我想多了。”李媛歉意地笑笑。
“姑姑呢?您一直住在這院子里嗎?老夫人那吃年夜飯您也沒去?”李珺試探地問道。
李媛付之一笑,沒有解釋。
“那天在花園子里看到采苓,聽丫鬟們說老夫人不許人靠近這里,珺兒以為這兒是個庫房。”
“那你還來?”李媛說得輕描淡寫。
“幸好好奇地來了。”李珺自嘲:“要不然怎么知道我們離得這般近。”
“也是。”李媛也很開心。
“采苓她不聽話,又偷偷跑到花園里頭去栽花了吧?”
正巧采苓端了茶來,直低著頭不說話。
“采苓姐姐栽的蘭花,很好看。”李珺道。
“夫人,那蘭花采苓救活了。”采苓解釋道。
李媛依然是那溫和的表情:“天地萬物生死由命。你何必又移栽到那園子里去?”
采苓自知理虧:“采苓知道了。”
這時,外面突然進(jìn)來兩個客人:“掌柜的,來一壺茗香綠。”
“好嘞。”采苓應(yīng)聲出去。
“咦,怎么是個丫鬟?”其中一人質(zhì)疑。
“這露星齋本就是女掌柜開的你不知?”
“哦?那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茶味可夠?”
“你錯了,你若是要飲酒自有酒樓,你若是要飲茶這里絕對有值得品味之茶。”
看來這一位是來過的老客。
李媛示意李珺不要說話,兩人又從那后門回了正屋。
“姑姑為什么會在這里開茶鋪?zhàn)樱俊崩瞵B還是想不通。
“可以說是為了生計(jì),也可以說是為了消遣。”李媛愛憐地拍拍她的手。
李珺不知道怎么評價(jià):“姑姑一直住在這兒?”
“嗯,隔一段時間會去鄉(xiāng)下住住。”李媛似乎很喜歡這樣的狀態(tài)。
“就姑姑和采苓兩人?”
“還有采苓老母。”李媛指指另一邊的廚房里。
剛才叫采苓的大概就是她母親。
“那珺兒以后可以經(jīng)常過來嗎?”李珺詢問。
“當(dāng)然可以。”李媛笑道。
但是李媛為什么獨(dú)自住在這里,她還是沒說。
李珺很喜歡那里,所以只苦惱后面再找什么理由悄悄去。
誰知,這邊還沒想好,蘇木拿了一本書冊來,說是門房一個小廝送過來的,是李珺之前在雅文軒替買的書冊。
她買過嗎?李珺沒有印象,待她翻了翻,那書冊之中竟然有一張龍飛鳳舞的似鬼畫符的信箋,大意是找李珺有急事相商。落款一個“高”字。
李珺頓時慌張起來,這高兄又要做什么,遂問蘇木:“那送東西的小廝還在嗎?”
“還沒走。”蘇木點(diǎn)頭。
于是,李珺交代蘇木:“賞他幾個銅板,把那書冊給她,掌柜的弄錯了,不是這本。”
那信中高士林約了李珺見面,但是在這閨中如何總是出門,且與男子相見?
正想著的露星齋卻是好去處。所以李珺在冊子里留了另一封信,讓高士林去露星齋里等。
高士林是個百事通,自然很快尋到了,待她再去時,就已經(jīng)瞧見他在那里有滋有味地品起茶來了。
他見李珺從茶鋪?zhàn)雍竺孢^來,驚訝地很:“你早來了?”
“你不用管!”李珺同李媛打了一聲招呼,才喊了高士林到那茶室隔間里說話。
“到底什么事兒?高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又喊我出來做什么!”
“不好了,那樂官孟藝找到了奉花坊。”高士林抱歉。
“什么意思?”
“唉,他不知道怎么聽說辛女已經(jīng)回來,朝里最近不是來了燕國使臣嘛,他通知奉花坊讓你在那宴請會上演奏那奪魁曲子。”
“我何時回去了!”李珺無奈。
“就是說啊!宜奴也推說并沒有。但是那孟藝擺下了狠話,宴請會你若不出場,那以后奉花坊在京里就不得再參與其他場子了。”
“這是什么意思?”李珺感覺出來這是威脅。
“你說呢,差不多就是讓她們關(guān)門大吉的意思吧。”
“啊?那怎么辦?”
“就是說啊,所以本公子才迫不得已約你出來!”高士林焦急地?cái)傊帧?br />
李珺想了一番:“幫忙還幫出壞事來了。不是我不肯再幫忙,這次的忙若幫了,有一就會有二……”
“就是這話,”高士林也道:“那孟藝家有個叔叔正好家父認(rèn)識,所以還想找他通融換個人選去。誰知那孟藝說是上面指定的,他也沒有辦法。”
“這可怎么辦?”
“樹大招風(fēng)是一點(diǎn)兒也沒錯,早知道應(yīng)該得個第二就好了。”高士林訕訕道。
“現(xiàn)在再說這些又有何用?”李珺臭他。
兩人實(shí)在想不到什么好辦法。李珺道:“干脆讓紅鶯代替我去吧?我上回蒙著面,也沒有別人認(rèn)識,紅鶯只需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面紗取下來,公布自己即是辛女就好了。”
“那你還有時間把那曲子教給她?明晚就是那燕國使臣?xì)g迎宴會了!”
高士林的擔(dān)心也不無道理,那紅鶯雖然彈得不錯,但也不可能那么快把清風(fēng)吟奏好的。
“那可不可以讓紅鶯與我同時在臺上,我奏完出來謝禮的是她呢?”
“這個,倒是可以研究一下。”高士林摸著下巴思考。
“我們可以這樣……”高士林說:“那歡迎宴這次并不在宮里,是擺在了上次作畫的沁池邊。沁池那里的守衛(wèi)同我父親都很熟,我事先去那臺板子上把板子做活,琴臺做高一些,你明晚只要彈完以后與琴臺下面的紅鶯換一個位置就行了。”
“如此能行嗎?”
“只能這樣了,要不你就承認(rèn)你是辛女吧!”
“當(dāng)然不行!”
“那就這么辦!”
“那好吧……”這樣兩人商量定了,高士林就先回去了。李珺讓他把《清風(fēng)吟》的譜子帶去讓紅鶯練習(xí),以備不時之需。
但是李珺心中仍然不安,只好期望明日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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