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做確實不錯,但是長期下來不就會被他們當做軟柿子拿捏不是嗎?”李珺憤憤地喝了一大口果酒。
一股濃濃的香味沁入心脾,“咦,這是什么酒就這么好喝?”
高圊卓神秘地笑著:“是吐蕃那里進貢的葡萄果酒,比京城里的好喝吧?
“是,果味更濃郁。”
“顏色也美,紫紅紫紅的。”
高圊卓搖著她那那翠綠色的細腿酒杯,與那紫紅色的果酒十分般配,
李珺順口夸贊道:“郡主的杯子配這酒好別致。”
“好酒配金杯,這是我向哥哥要來的。”高圊卓嬉笑。
兩人就這樣又互相敬了兩杯,都喝得小臉紅撲撲的。
“咦,皇上呢?”高圊卓拎著著酒壺正要給皇后添酒,突然發現后面御座上空了。
“回郡主,皇上剛剛出去了。”皇后娘娘身邊的羅嬤嬤回道。
“都出去了嗎”?李珺瞇著眼睛掃了一遍下面的座位,不止皇上趙德丞、趙興寶、高士林還有那位洪將軍等都離席了。
“是啊?好奇怪。”高圊卓也嬉笑著問道。“算了不管他們,我們繼續喝。”
沒有皇上在場的筵席依然熱鬧非凡,這會兒上來的雜耍表演。只見一個男子,把一只青花瓷壇頂在頭上一直旋轉著也沒有掉下來。
眾人都吆喝著叫好。
趙德丞不知道從哪里又悄悄進來了,同另外幾位外使敬了一杯酒,說了幾句話,著人把他們都送了出去。
“娘娘,這是結束了嗎?”高圊卓回頭問道,誰知羅嬤嬤正同皇后在說什么,皇后臉色已經變了,朝李珺他們輕聲喊道:“圊卓、珺兒不要喝了,咱們也走吧!”
“什么?皇上還沒回來,我們怎么能走?圊卓還沒喝夠!”高圊卓抗議
望著喝紅了眼的高圊卓,皇后搖搖頭:“走吧!筵席要散了。”
“什么?什么散了?”高圊卓還是含糊不清地問著。
李珺雖然也喝了不少,但是高圊卓喝得太猛,比她還醉些。只能拉扯著把她扶起來。
正如皇后所說,不光是她們,曲藝帶著樂師舞女們先退了場,群臣也都慢慢撤離了大慶殿。
李珺陪著高圊卓在后殿等轎輦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的偏殿之中傳來了皇上怒吼的聲音:“還不從實招來!”
李珺頓時酒清醒了大半,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任渲被抓住了嗎?她招手讓夙辰過來扶著高圊卓,自己悄悄走到墻邊,貼著耳朵去聽,但是又聽不見什么,頭還是暈乎乎的,難道自己聽錯了?
“珺兒!”高圊卓又喊起來。
“哎,來了!”李珺連忙應道。
一定是自己喝多了。
……
“證人、物證俱在你還不承認嗎?”御座上,皇上怒不可遏地質問道。
臺下跪著的任渲一臉冷漠,嘴角還帶著血跡,肩上、身上都是傷口。面對責問他一言不發。
快解釋啊!李珺恨不得替他喊出來,可是自己為什么發不了聲音。
皇上似乎沒有耐心了:“來人吶,給朕壓下去,斬立決!”
門口好幾個侍衛立刻進來,將任渲提起來就往外走。
快解釋啊,你是被冤枉的!李珺急得想要攔住他們,可是自己還是動不了。
那些侍衛像是天兵天將一般,很快帶著任渲來到了刑場。
執刑的正是趙德丞。他穿著紫色的官服,帶著長翅官帽,表情嚴肅地看著刑場上的任渲。待旁邊的師爺念完了圣旨之后,他狠狠地扔下了那簽令牌。
高大的劊子手拔了任渲的亡命牌,舉起刑刀就要落下……
“不要!”李珺驚呼一聲坐了起來。
眼前是暗紅色的罩頂帳帷,一個穿著宮女裝的丫鬟正在旁邊整理著什么。
旁邊怎么好像有個東西壓著她的腿。
原來是高圊卓在她旁邊睡得香噴噴的,一只手、一只腳正壓在了她的身上,難怪她覺得呼吸不過來。
李珺扶著額頭一看:“郡主?這……這是宮里?”
“清君醒了?”那宮女轉身過來,果然是夙辰。
“我們?”李珺的頭還是有些暈。
“昨個郡主和清君陪皇后娘娘參加朝賀大宴喝多了些,回來就睡了。”
“原來如此。”李珺平緩著自己的氣息。
剛才那是做夢嗎?不會是真的吧?可是怎么覺得這么真實呢?
“夙辰。”李珺輕聲喊道。
“清君有什么吩咐?”
“昨日宮里有什么大事發生嗎?”李珺試探著問道。
“什么大事,昨個是大朝會,可不就是大事,到處都喜氣洋洋的。”夙辰笑道。
“哦,是是。”肯定是自己做夢,那就好,李珺這才安了心。
誰知,等兩人起來后一起去拜見皇后娘娘,娘娘的臉色卻不太好,正同羅嬤嬤說著什么。
“真的下令要斬了?”
“是。”
“真是作孽啊!”
李珺聽了心中一驚,但面上卻又不敢表露。
“姨母!”高圊卓拉著李珺進去。
“皇后娘娘!”兩人行禮之后分坐兩邊。
皇后同羅嬤嬤自然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睡醒了嗎?”皇后寵溺地問道。
“還好。”高圊卓嘟著嘴。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貪嘴!”皇后點著她的道。
“哎呀,知道知道了!”高圊卓求饒道。
“嬤嬤,把那醒酒湯給她們盛兩碗來。”皇后囑咐。
“是。”
李珺心中惦記的是剛才兩人的對話。任渲真的出事了嗎?她心中惴惴不安地喝完醒酒湯。
“珺兒你怎么了,一句話也不說?”高圊卓問道。
“郡主,剛才皇后娘娘說的是誰要被斬首了?聽著怪嚇人的。”李珺小聲地問高圊卓。
“這個是朝堂上的事兒,咱們不用理會。”高圊卓擺擺手。
“是。”李珺訕笑道。
“但是既然你想知道,咱們就問問姨母。”
“哎……”李珺剛想攔著,高圊卓已經裝作好奇地樣子問道:“姨母,剛才你們說誰要被斬首了啊?”
“小孩子家怎么關心這個?”皇后娘娘似乎不想提起。
“您就說嘛!”高圊卓撒嬌。
“是洪基堂洪將軍!”
“什么?就是之前說的家中小妾死了的那位?”高圊卓也聽說了那個傳聞。
不是任渲?李珺竊喜。
“是啊。”
“他怎么會被斬首?”高圊卓問出了李珺想問的。
“自然是犯了大罪,你們姑娘家的不懂。”皇后輕茗了一口茶道。
“您說了圊卓就懂啦!”高圊卓嬉笑道。
“不是姑母不說,這本就是朝堂上的事情,咱們后宮是不得議政的,你從今個開始也要懂這個道理,知道嗎?”皇后的語氣變得嚴肅了一些。
“哎呀,知道了。”高圊卓就怕皇后娘娘又要說出一大串道理來,趕緊自己說道:“圊卓不問不就是了嘛。”
皇后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李珺心里的疑團卻更重了,任渲沒有被抓?怎么洪基將軍反倒要被斬首了?
“不過嗎,還有一個消息你恐怕喜歡聽。”皇后娘娘突然又道。
“什么事?”高圊卓問。
“興寶那舅舅是被冤枉的,已經平反了。”
“什么?真的嗎?果然是冤枉的,我說渲舅舅也不是那么壞的人啊!”高圊卓拍手道。
一旁的李珺也欣喜若狂,果然是平反了,他竟然平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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