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蹙眉，一邊打開了網站后臺的數據查詢頁面。

    然后臉色就突然變了。

    正看著頁面發呆，門被人敲響了。

    童瑤手里提著兩個大塑料袋，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一進來先把手里的東西放到了地上。

    “這是老許從老家給你帶的土特產，她被領導喊去掃雪了，哎呀，還是你家暖和，早知道我也多買一個空調了。”

    集中供暖停了，鄭佳害怕爺爺凍著，于是又給家里客廳買了一個柜機，兩個空調一塊開，這溫度也不比地暖差。

    “怎么了？怎么一臉的不高興啊？這是和誰鬧情緒呢？老爺子又要出去找李大娘跳廣場舞？”

    “沒，是稿費的事。”

    “稿費？”

    發現鄭佳情緒的不對勁，童瑤一邊摘圍脖一邊笑著問，鄭佳指了指電腦大概解釋了幾句，兩人一塊湊到電腦跟前。

    “你的稿費有問題嗎？”

    “我還沒顧得上看呢，今天一大早老許就回來了，帶了好多東西，好不容易搬完東西又被她拉著去修車了，這貨把我的車當坦克開，回去這半個月不到，竟然撞了十多回，不過還好，都是些皮外傷……”

    一句皮外傷把鄭佳逗笑了，她連忙又繃了繃臉，打開了自己的數據頁面。

    “你瞧瞧我的訂閱……”

    童瑤皺眉翻看了一陣，呀然出聲。

    從1月3日開始，鄭佳的《摸金校尉》追讀就開始掉，而且是斷崖式的掉。

    從1月3日開始，追讀從4萬多，到1月12號，已經掉到2萬多了。

    然后從1月15日開始，到1月25日，從2萬多又掉到4000多。

    尤其是這幾天，她的每日新增已經掉到了2000多，而且還在持續掉落之中。

    “這……你1月的章節出現毒點了？”

    毒點，就是讀者非常反感的情節，比如說圣母婊、綠帽等等，這些讀者不喜歡的情節出現后，會導致大批讀者棄書。鄭佳攤攤手沮喪又無語的搖頭。

    “并沒有，我還仔細檢查過，情節都是跟著大綱走，這個你應該最清楚。”

    童瑤當然清楚，大綱都是她弄出來的。

    “那這是……有沒有問過編輯？”

    “編輯還沒上班，我打電話給書生了，書生說我家編輯被大雪困在老家了，估計還得一周左右才能上班。”

    “那書生呢？”

    “他說太忙了顧不上。”

    “也是，封神榜的事還沒結束，現在年會又推遲了，大雪封路，編輯又都沒來齊，他估計還真顧不上。”

    童瑤點點頭，說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跟著在鄭佳電腦上打開了自己的后臺賬號，結果一查詢，兩人是面面相覷。

    童瑤本月的稿費倒是出現了暴增，因為七姐土豪的打賞，加上她的分成比例是3、7分，還有之前她的《CS戰神歸來》稿費支撐，所以這個月稿費直接拿到了1135萬！當然，這是稅前！

    “啊，你的稿費破千萬了？”

    鄭佳滿臉艷羨，童瑤翻了翻白眼。

    “看好，這1000多萬，百分之九十都是人家七姐打賞的，這時候還關心稿費，你趕緊看看我的訂閱！”

    童瑤打開自己的數據查詢頁面，結果同樣。

    她的訂閱也是從1月3日左右開始暴跌，到1月底2月初，已經跌的爹媽都不認識了，昨天更新的章節，訂閱已經跌到了1000左右，連鄭佳的都不如。

    “這……不會是系統出BUG吧？”

    一個人這樣肯定是意外，兩個人這樣，那多半就是BUG問題。

    但童瑤卻搖搖頭。

    “你記不記得封神榜剛開的時候，咱們兩個的書評區里面出現了很多發盜版鏈接的？”

    “記得啊……你是說，原來這些讀者都是去看盜版了？不會吧，我觀察過，最近這大半個月好像也沒人發盜版鏈接了啊……”

    “這個還得排查，等會，我問個人。”

    “問誰啊？”

    童瑤沒回答，而是登錄了自己的QQ，她的QQ里好友不多，總共就加了三五個，還都是去年在年會上加的那些大神，不過加了一年也沒聊過兩句。

    掃了一眼好友榜單，最后只能選擇了滄海。

    “在不在？”

    滄海這個時候正憋屈呢，封神榜白白浪費了200萬，還和宿舍老四翻臉了，加上把人家打到住院，學校又給了處分。

    這大過年的雖然老四已經出院了，但他這心情并沒有好到哪里去。

    此刻他也在電腦跟前趴著呢，見韭菜炒蛋的QQ響了，皺了皺眉，本來想著不管的，但又害怕對方有什么事是關系到自己的，畢竟他可不相信對方會吃飽了撐的找自己說新年快樂。

    “在。”

    “那啥，這個月稿費多少錢啊？”

    聽到稿費，滄海這血壓噌就上來了，封神榜打賞給了自己200萬，現在稿費發下來的可不就等于是自己的錢？

    雖然這個月稿費100萬已經創了歷史新高，但他一點都不高興，反而很難過。

    這特么網站分一半，自己拿了100萬還得繳納百分之十四的稅，這又是十幾萬，最關鍵是這錢還本來就是自己的。

    算來算去這個月不但沒賺，反而還虧了，而且是巨虧。

    “咳，你的書最近訂閱正常嗎？我的意思是……有沒有暴跌的情況？”

    “訂閱？”

    滄海回了兩個字，然后打開了后臺的查詢數據頁面，摸著后腦勺看了看半天也沒發現什么不正常的。

    “都正常啊……”

    “哦，那沒事了。”

    “啊？”

    然后，他就一臉懵逼的看到童瑤的Q下線了……

    童瑤扭過頭重新看向鄭佳。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咱倆這情況，不太可能是數據BUG，我懷疑，很可能還是當初那些發盜版鏈接的搞鬼。”

    “可是……后面就沒見他們發了啊。”

    “人家就不會換個方式？你咋這么天真呢……”

    童瑤翻了翻白眼，咬著嘴唇又思索了起來，思索了半天，卻是打開了鄭佳的QQ號，然后拉開了她那一排排的Q群。

    “這里面有沒有和你比較熟的？”

    “那就這個群……”

    鄭佳指了指其中一個粉絲群，這是她給自己的《摸金校尉》建的群，群里人不多，都是從一開始就跟讀的老粉絲，大概也就三四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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