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沒有否認。
“她來又怎樣?難道,有她出現的地方,你就隱身,還是一輩子躲起來,不見她,你覺得這現實嗎?”
她知道不現實,她知道這輩子韓靜姝也不可能原諒她,可她害怕看到她看自己的樣子,那里的鄙夷,憎恨,唾棄,甚至是惡心,讓她的心很難過。
她承認,她難過的要死,不,比死還要難受。
“顧之琛,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看我難過,故意讓我難堪。”
男人的眸子暗了一下,臉色并不好看,或許是因為她的話,讓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不允許她頂撞他,反正,夏櫻看不透他的心思。
“我故意讓你難堪?夏櫻,你的腦子能不能正常點?”
“難道不是嗎?你讓我穿成這樣,不是為了嘲諷我,不是為了讓我難堪?”
怎么又說到穿上了,他為她挑選這件禮服是因為,適合她,是因為她有這樣的氣場可以撐起它,
“你怎么會這么想我?”
“那你說,你讓我怎么想你,我說了,不想來,你非讓我來,你讓我來的目的不就是讓我出丑嗎?不就是讓我在眾人面前難堪供你娛樂嗎?我有說錯嗎?”
她瞪著大大的眸子,淚水在眼眶翻涌,仿佛一不小心就潰不成軍。
“我……”他哪有這樣的想法。
她轉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拎著裙角往外走,眼淚決堤,她委屈的要命,
她到底是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她不管顧之琛會怎么收拾她,她真的是不計后果的,跑出了宴會,
躲在一個沒人看見的角落,低低啜泣著,
她曾經以為,這個世界上,即便是所有的人都會讓她受委屈,她的太陽哥哥是不會舍得的,
可是,扔下她的是他,
折磨她的是他,
凌遲她的還是他,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
直到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她才斂起眼淚,抬眸望了過去。
是他,
那個在韓靜姝身邊的年輕男人,
“夏小姐,為何哭的這么傷心?”
她一臉的敵意“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惹我們這么漂亮的夏小姐生氣了。”他勾著唇角,似笑非笑。
“你是哪里冒出來的,我跟你很熟嗎?”
她不習慣跟陌生的男子對話,尤其是這個曾經出現在韓靜姝身邊的男人,她不知道他的底細,也不知道他的來意。
“這重要嗎?”
夏櫻起身,準備離開。
衛信唇角的笑意并未斂起,“夏小姐這是生氣了嗎?”
“你到底是誰?你跟韓靜姝什么關系?”
“我跟韓靜姝的關系,我想夏小姐不會感興趣的。”他插著口袋,身子往她身前探了過去“我的名字叫衛信。”
衛信?
夏櫻好看的眉心微微一蹙“我不認識你。還請你讓開。”
“夏小姐何必對人這么冷漠,現在不是認識了嗎?”他把大手遞了過去“很高興認識你。”
夏櫻的眸光從他的臉上落到他伸出的手上,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我對你不感興趣。”
“沒關系,慢慢你會感興趣的。”他笑,毫不在意。
神經病,
怎么回到鄴城,走哪都是神經病,
一個刻薄的顧之琛已經讓她頭痛的要命,
這個男人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他不會是韓靜姝新交的男朋友吧?
夏櫻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里。
她拎著裙角走到酒店的門口,外面天寒地凍,一件薄薄的禮服并不能御寒,她很冷,不知道能不能叫到出租車,
衛信插著口袋,閑庭信步的走了過來“如果夏小姐不嫌棄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冷冷拒絕。
“看來,夏小姐是還想回宴會去面對那些不想面對的人。”
夏櫻掃了衛信一眼,他挑了挑眉梢“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衛信笑了“哪里,我只對感興趣的人,才會下些心思。”
“衛先生這話可真有意思,我不可想做那個讓人感興趣的人。”夏櫻白了衛信一眼,病的不輕。
“夏小姐,你很有意思。”
“……”
出租車怎么還不來。
衛信拿出車鑰匙在夏櫻的面前晃了晃“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夏櫻不想理他,索性與衛信拉開了一段距離,
好在,出租車并沒有讓她等太久,在衛信再次試圖接近她時,出租車停在了她的面前,她趕緊拉開車門上了車。
陌生且不知底細的男人最危險,夏櫻也不是傻的,
這個叫衛信的接近她,一定是抱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不想把這個男人跟韓靜姝扯上陰暗又卑鄙的關系,可是,事實是真的如此嗎?
夏櫻乘坐的出租車,剛剛停在顧宅的門口,顧之琛的墨色邁巴赫也開進了院子,
雖然她知道,這免不了又是一頓爭吵,她也認了,
大不了,由著他罵唄,
反正,他也習慣了看她不順眼。
她更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
她付了車費,從出租車里下來,天很冷,她抱著自己的胳膊,往屋里走,經過男人車旁時,他也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她在前,他在后,她沒打算理他,他卻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肩上,這個舉動讓她很詫異,他干嘛要給她披衣服?
這……不太正常。
但是真的很冷的夏櫻并沒有拒絕。
夏櫻和顧之琛一前一后的進了屋,
她是真的凍透了,快步上了樓,準備先換下衣服來,然后泡個熱水澡,他要找她算賬,也得等她泡完澡再說。
等夏櫻泡完澡,暖和過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后,
男人坐樓下的客廳里看報紙,她穿著睡衣,站在樓梯口,躊躇著,要不要下去,
她知道的,即便是她不下去找他,
他也會上來找她的,
他能讓她安穩的洗個熱水澡,已經是開天恩了,
她心里有數。
她還是邁步下了樓,男人看到她走下來,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一會喝杯感冒沖劑。”
“……?”這是跟她說話?
“跟你說話。”
“哦。”她應了一聲,他怎么忽然不沖她發火了,按理說,她逃走,他不是應該狠狠的罵她,然后再沒完沒了的跟她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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