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趕得早不如趕的巧。
這樣,柳櫻雪就可以歇著了,讓來人幫她開啟懟人路線,她就權(quán)當不是她的事,她要愉快的當吃瓜群眾。
來的人,是何雨彤。
何雨彤聽到張翠月說柳櫻雪恃寵而驕,本應是幸災樂禍的。
但問題是,張翠月是用這個成語形容柳櫻雪和蘇莫!
何雨彤就覺得,何等的刺耳!
蘇莫怎么可能寵到柳櫻雪那里啊!
她柳櫻雪,算個什么東西?
“你何雨彤最有文化,你說話最文明,”翠月最討厭人家說她是文盲,雖然她真的是文盲,便跳著腳嗆道,“你很了不起,行了吧?”
“道不同不相為謀,懶得跟你這種粗人說話。”何雨彤嗤之以鼻。
“是啊,誰能跟你走的道相同啊,”翠月火了,她上下看看何雨彤,粗野的話那是張口就往外丟,“整天端的一副清高的模樣,還要穿什么圣潔的白色,圣潔嗎?嘖嘖嘖,既然想透,正兒八經(jīng)穿一身透明的多好?”
被她這一提醒,所有女孩子的目光“唰”的,都投向了何雨彤。
柳櫻雪也好奇的偷偷看了看。
這年月,回頭率最高的,就屬的確涼裙子了。
特別是在校大學生,最愛穿白裙子。
因為白色,象征著純潔。
配上的確良的布料,飄逸感很強。
走在街上,那可是百分百的回頭率。
可現(xiàn)在被翠月給損的,這種最流行的裙子,除了一錢不值之外,她還影射了何雨彤不是個正經(jīng)人。
其實沒有翠月說的這樣夸張,只是順著日光,微透了一點點而已。
夏天的衣服白色布料,想必就算不是的確良,也會微透的。
何雨彤是有心機,但臉皮薄,懟人是弱項。柳櫻雪心癢癢的真想上前替何雨彤懟翠月,卻忍住了。
“你……你……”何雨彤玻璃心,此刻被氣得渾身發(fā)抖,并泫然欲泣,“張翠月!你這人,沒家教也就算了,怎么就能粗鄙不堪到這種程度?”
柳櫻雪偷偷捅蘇莫一下,示意蘇莫趕緊幫何雨彤解圍去。
蘇莫卻抓住了柳櫻雪那作亂的小手,放在掌心揉了揉。
柳櫻雪再想解脫出來,卻難了。
“蘇莫,”柳櫻雪動硬的掰不過蘇莫,只得在他耳邊鄭重聲明,“我知道我欠你人情,我也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是這些,都和感情無關(guān),在感情上,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永遠都回不去了。我不曉得為什么你會跑來假裝深情……”
“為什么會是假的呢?”蘇莫茫然的看向柳櫻雪,言語認真,“當初的我們,雖有一紙婚約,可你比我清楚,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如今,恰巧,從前的你死去了,從前的我也死去了。纖纖不是我的孩子,我們之間唯一的牽扯也斷了個清楚。從前的我們,互不相欠了。而現(xiàn)在的你,我第一次認識。可我對你一見鐘情,就是這樣的。”
“那我不提真與假的問題了,”柳櫻雪強迫自己狠下心來,“我只告訴你,現(xiàn)在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欠你的人情,和感情無關(guān),我可以想辦法還你,我可以和你做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想去見纖纖,我不會攔著你。”
不知道這番決絕的話,會不會傷到蘇莫,可柳櫻雪知道,她自己先被自己的決裂傷到了。
可她沒有別的選擇。
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她不允許自己退縮。
她不要蘇莫,真的不要。
雖然對他有十足好感,她也不要。
她用力一甩,這次,將蘇莫的手甩開了。
“張翠月!”突然,何彩云在這個時候闖進來,她氣勢洶洶的沖到張翠月面前,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敢這樣說我姐?”
“那你又算個什么東西?你是你姐的走狗嗎?”張翠月也罵了起來。
街上小吃館,帳篷里吃飯的客人喜歡熱鬧,此刻也不吃飯了,都進了院子,湊在了廚房門口。
“都給我安靜點!”柳櫻雪拍了拍桌面,疾言厲色起來,“要吵出去吵,想打架也出去打,不要在我這里鬧事。”
然后,張嘉俊也反應了過來。
他不好意思訓那些女孩子,便來到廚房門口,驅(qū)逐起了圍觀的食客。
“都別圍在這里了,趕緊去吃飯,你們桌上的菜都要涼了!”張嘉俊是區(qū)長呢,說話也不跟這些人客氣,直接就是胡蘿卜就酒嘎嘣脆,“快走快走,有啥好看的?”
“干嘛不讓看……”群眾表示不服。
但卻在張嘉俊的推搡下,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還是別吵了,”何雨彤一副受傷至深弱不禁風的模樣,“彩云,像張翠月這種刻薄的人,臉都是不要的,什么難聽話都能說出來。咱們根本吵不過她,算了吧……”
“也是,好吧,”何彩云嘆息,“總不能咱們被瘋狗咬了一口,還要咬回去吧。那就算了。”
“我……”張翠月氣焰囂張的想過去打人,柳櫻雪卻眼疾手快的把蘇莫拉了過來,擋在了張翠月面前。
蘇莫瞥一眼柳櫻雪。
會說話的眼睛里藏著無數(shù)意見,仿佛在說,“干嘛要讓我管閑事?”
柳櫻雪用眼神無聲做出回應,“你將來的媳婦被人欺負了,你怎么可以無動于衷呢?”
“想推開我可以推開,但你沒權(quán)力把我推給別人。”眼神斗法太累,蘇莫干脆出聲了,他冷清清的道,“你不要我是你的事,我厚著臉皮纏著你是我的事。我是有思想的人,我自己的事,自然是自己說了算的。也請你不要再拿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我頭上,我消受不起。”
他喜歡柳櫻雪不假,但他蘇莫,贏得起輸?shù)闷稹?br />
他不會頭腦一熱的喜歡一個人,但同樣,他也不會因為喜歡,就放棄自己的尊嚴。
“?”柳櫻雪被噎住了。
她無意間的一個錯誤舉止,被蘇莫無情指責出來,沒給她任何臺階。
當然也是因為,蘇莫被她的話給傷到了徹底。
蘇莫還是蘇莫,不肯吃虧的蘇莫。
把柳櫻雪給收拾了一通,蘇莫推開柳櫻雪,大搖大擺的自己找地方坐著去了。
人依然是一副倨傲的模樣,但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已經(jīng)血淋淋。
他也知道,柳櫻雪說的是真的,柳櫻雪是真的不要他了,徹底不要他了……
不管如何做,他都沒希望了。
這時候,聽到院子外邊,有人在大吵大嚷的找柳櫻雪,說是要找她算賬。
一群人奔這邊而來,來勢洶洶。
何雨彤和何彩云迅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何彩云點點頭。
何雨彤唇邊,便露出了一抹冷笑。
她趕緊迎出去。
就見來的人,果然是張宏家的,還有那位張大爺。
“張大嫂,你們這是來干嘛呢?”何雨彤故意讓自己的語氣中帶著質(zhì)問。
“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你滾一邊!”張宏媳婦則故意兇巴巴的沖何雨彤咆哮,“我找柳櫻雪那個利欲熏心的妮子!”
在張宏媳婦和張大爺身后,還有“隨從”跟了進來。
是張宏和他的兄弟們。
張輝在廚房里就聽到了他媽媽那歇斯底里的聲音。
他氣得沖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把鏟子,和他一起沖出來的,還有斌斌。
“媽!你這是來干嘛?鬧事是不是?”張輝紅著眼睛吼他媽媽。
“你個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滾一邊去!”張宏家的惡狠狠踹了張輝一腳。
“張大嫂,別打孩子!”何雨彤趕緊過來,把張輝護在了身后。
“張大嫂你說,你這是來干嘛呀!”何彩云也指責張宏家的道。
“你們都滾開!我來找柳櫻雪!”張宏家的故意大聲嚷,“我大伯他,昨晚上在柳櫻雪這里吃了飯回家,肚子堵了一夜!今天一整天,老人家一直都沒消化!柳櫻雪那個喪心病狂的妮子,為了掙錢,簡直泯滅良心!”
“張大嫂,有話好好說,”何雨彤道,“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別這么沖動。”
何彩云則扯了大嗓門的叫囂:“張大嫂!張大爺吃壞了肚子,那就該在昨晚上過來說!或者今天早晨過來!現(xiàn)在時過境遷,就算真是我阿雪姐的錯,阿雪姐也有理由不管!”
“我這是來逼她管嗎?啊?”張宏家的跳著腳。
“那您是來干嘛的?”何彩云窮追猛打,“您不來找事,我敬您是個講道理的,但您該趕緊走吧?別在這里瞎嚷嚷了,耽誤了我阿雪姐的生意,你賠得起嗎?”
“你個不懂事的丫頭!說的這叫啥話?”張宏家的咆哮,“你張大爺是如何的忠厚,你又不是不曉得!他老人家吃壞了肚子,他就想著自己擔著!所以沒想要過來說!而我過來,我只不過讓村里的人心里有點數(shù)!下次碰到這種情況,要知道原因!”
幾個人這樣一吵吵,外邊小餐廳吃飯的村民便又一擁而入,都來看起了熱鬧。
甚至有的人開始指責柳櫻雪利欲熏心,怎么能為了掙錢,害得老人家鬧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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