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柳櫻雪不客氣的噴,“難道您想要一輩子和蘇莫僵持下去?我敢保證,只要您拒絕他一次,他以后,也許一生,就再也不會和您有任何交集了。不是他冷漠,而是不會再有什么合適的契機(jī)。”
“丫頭,你這是什么意思?”蘇志弘更懵。
“我知道您很固執(zhí),我也知道您有您的原則,”柳櫻雪斂了斂戾氣,耐著性子講,“但是,蘇莫也有他的脾氣。他不想搭理您,這事您知道吧?如果您也不想搭理他,那就當(dāng)今天的話我沒講。”
“我……我想搭理他啊……”那可是親兒子,雖然蘇志弘自始至終都不怎么能瞧得上蘇莫,但自從蘇莫為柳櫻雪擋了一槍后,老人家也開始為他兒子驕傲了。
以前總覺得蘇莫那孩子空有一副好皮囊,沒什么大英雄的氣派。說話斯斯文文,衣服太整潔做事太講究,一看就繼承了李若華的小資情調(diào),而蘇志弘最看不起的,就是那股子小資情調(diào)。
蘇志弘說話喜歡大吵大嚷,喝酒喜歡大碗大碗的干,動不動就冒出幾句粗話,他覺得這樣才像個男子漢。
但后來,他那個膽小鬼兒子,居然能為一個女孩子擋槍。
不管這個女孩子是誰,老人家都為蘇莫的舍己救人而覺得驕傲。
再后來蘇莫昏迷了很久,蘇志弘也操了不少的心。然后就是蘇莫醒來后,也還是好久沒有恢復(fù)健康。
老人家對兒子的所有看不慣都被殘酷的現(xiàn)實給磨去了。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在意了他兒子到底還優(yōu)不優(yōu)秀,只要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老人家就知足了。
“您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柳櫻雪說累了,“既然您想和他化解矛盾,那就算你的健康沒什么問題,就算您不需要做檢查,可想要為您做檢查的人是蘇莫,為了能找到和蘇莫好好交談的機(jī)會,您裝裝病人又能怎樣?”
其實柳櫻雪覺得,面前的老人肯定不像他說的那樣健康,看他的臉色和不再有力的舉止,便看得出來。
但他既然一口咬定他很健康,柳櫻雪也沒必要和他爭辯。只要把重點給他分析清楚就好了。
“丫頭你是說……”老人家這才聽出了那么一點意思來。
“話我都已經(jīng)說完了,您自己決定吧。如果還是沒想通,就只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柳櫻雪說完,轉(zhuǎn)身走遠(yuǎn)了。
“哎……丫頭……”蘇志弘伸出手來,就像是,想抓住一片一閃即逝的云彩。
忽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蘇志弘才放下了手,扭頭看向身后。
“卿辰?”蘇志弘茫然,“你怎么也在這里?”
不知道剛才的話,卿辰這孩子有沒有聽到。而如果聽到,那么,他聽到了多少……
“爸,”徐卿辰面無表情,“我覺得阿雪說的太對了。如果蘇莫真的要幫您做檢查,您不但不能拒絕,還要全力配合他。這是修復(fù)父子關(guān)系的最好機(jī)會,如果又因您的固執(zhí)惹他生氣了,以后,您就再也不要抱怨他不給您機(jī)會了。”
徐卿辰說完,不給蘇志弘回話的機(jī)會,他也離開了。
“這些年輕人,一個個的……”蘇志弘心里憋著氣,“沒一點禮貌!不知道尊重長輩!果然一代不如一代了!”
但他嘴上這樣說著,也只能就是說說而已。
年紀(jì)越來越大的他,越來越害怕孤獨。
真的想和那些年輕人把鴻溝拉的小一些,真的想聽那些年輕人跟他談?wù)勑摹?br />
是夜。
李若華有些羞澀的坐在床角。
其實她從沒想過會再嫁,明明之前,她以為,她的余生只會和兒子以及兒媳一起過,幫年輕人養(yǎng)養(yǎng)孩子做做飯,無欲無求的一輩子便好。
她回憶起,她和令聰教授之間,是如何拉近關(guān)系的。
那是在蘇莫醒來后,一次慶功宴后,李若華忽然迎來了令教授的告白。
當(dāng)時李若華因蘇莫醒來了而太高興,喝的半醉。
半醉的她,性子野的很,居然就答應(yīng)了令教授的求婚。
過了兩天,李若華聽說了那天的事,自責(zé)得很,就去跟令教授道歉。
令教授卻認(rèn)真的說:“該道歉的人,是我。如果我的告白打擾了你,都是我的錯。但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若華,我,對你有意。當(dāng)然像咱們這個年紀(jì),也沒什么好掖著藏著的,如果你不樂意,就只當(dāng)我什么話都沒說。”
李若華被震驚到了。
后來,她有意無意的躲了令教授幾回。
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每當(dāng)看到他那偉岸的身影,李若華就開始心跳加速。
然后,架不住令聰還總是幫助她,幫助蘇莫……
視線回到當(dāng)下。
新婚夜。
李若華靜靜的等著令聰出現(xiàn)。而令聰,也并不讓李若華失望,他及時的推開了應(yīng)酬,早早回到了婚房。
“若華,”半醉的令聰,說話時,舌頭都有些打結(jié)了,“我真的沒想到,命運會如此眷顧我,在我的余生,會讓你這樣優(yōu)秀的女子陪我度過。今天,我實在太開心了……”
“令教授……”李若華趕緊站起來,她手足無措。
“以后,喊我令聰。”令聰笑著,一副老不正經(jīng)的樣子瞅向李若華。
李若華的臉騰的就紅了。
“今天的那些客人里,居然還有蘇志弘同志的朋友。呵呵……”令聰一邊脫去外套,一邊笑道。
“然后呢?有沒有找你的麻煩?”李若華急了。
“沒有。”令聰搖搖頭,而后又道,“就算找我的麻煩,我也不在意。”
“不可能沒有,你跟我說說情況。”李若華不放心。
“只是跟我說了幾句話而已,”令聰見瞞不過去了,便毫不在意的揮揮手,“說我對你早有企圖。說就因為我早有企圖,才會教給蘇莫醫(yī)學(xué),并把他當(dāng)親兒子看待。說我是老謀深算,不,是說我老奸巨猾……呵呵,真的,挺有意思……”
令聰?shù)木苿艃河稚蟻恚蛄藥讉嗝,“我還真沒想到蘇志弘同志會那樣想我,不過也沒事,我跟他不熟,沒必要管他怎么看我。”
“那個,以后我跟他把話說清楚,”李若華有些生氣,“如果他還是執(zhí)迷不悟下去,還要詆毀你的名聲,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不用,”令聰伸手把李若華拉到近前,“若華,除了你之外,我不在意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如何看我。我知道你會相信我的,這就足矣……”
令聰教授不是在說場面話,他一向是個坦蕩而又不拘小節(jié)的人。
他從不在意別人怎么說怎么看,所以剛才,他不屑于跟蘇志弘的朋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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