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啼卻露出一臉的得意的表情,高昂著腦袋:“我叫了鸚鵡和八哥?”
“何意?”
“鸚鵡學(xué)舌沒聽過?”
曹青槐的眼睛乍然綻放光芒:“你能教會它們?”
“學(xué)不會就等著挨啄吧。”烏啼果然是霸氣側(cè)漏。
天空中突然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太陽剛剛掙脫云層,霞光灑滿了天空,花姑子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鳥,五顏六色的鳥裝點(diǎn)了天空,如一幅最生動(dòng)的畫。
由遠(yuǎn)而近,所有的鳥都朝涼亭飛了過來。
烏啼昂首挺胸地立在石桌上,像一位沙場點(diǎn)兵的將軍。
不一會了,整個(gè)涼亭里里外外都落滿了鳥兒,曹青槐耳邊都是鳥叫聲。
烏啼仰起脖子大叫一聲,啞!
那聲啞幾乎沖破云霄,所有的鳥都安靜下來了。
烏啼十分滿意,然后開始吩咐:“八哥和鸚鵡留下來,其他的鳥,每只鳥銜一塊這匣子里的雪緞,然后放到人群中,不拘放在哪里,你們也要注意安全,放了雪緞,趕緊離開。”
唧唧唧唧!
“你們放心,這次是我們?yōu)貘f欠了你們的情,往后,往后絕對不隨便欺負(fù)你們了,倘若有老鷹欺負(fù)你們,就告訴我們,我們?yōu)貘f替你們收拾它。”
唧唧唧唧!
“好了,趁著天色還早,早去早回,別廢話了,快點(diǎn),快點(diǎn)。”
鳥兒甚是可愛,井然有序地飛到匣子上面,銜了一塊雪緞就離開,然后換另外一只鳥。
統(tǒng)共也就一百來份雪緞,可是現(xiàn)場的鳥何止一百只,等先頭的鳥把所有的雪緞都銜走了,其他的鳥看著空空的匣子,就有些不滿了:“沒有了,沒有了。”
剩下的鳥就開始鬧了起來。
“沒有就沒有了,吵什么吵?”烏啼啞了一聲。
“我們沒有銜雪緞,你是不是就不幫助我們了?”
“幫幫幫,都幫,成了吧。”烏啼真拿這些鳥沒有辦法:“行了,你們留下來跟我學(xué)人言。”
人言?鳥群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剛剛在車上,曹青槐已經(jīng)把雪緞上的字讀給烏啼聽了,烏啼聰明,記性又好,沖著剩下的鳥喊著:“除了八哥和鸚鵡,其他的鳥,只用學(xué)會兩個(gè)字,鄒漣!學(xué)會了就可以去城中叫喚了。”
“鄒漣!”
“鄒漣!”
“鄒漣!”
整個(gè)金谷園到處都是鄒漣聲,曹青槐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她今生何德何能能得到烏啼的幫助,即便現(xiàn)在,不停有鳥學(xué)會了就飛走了,也不停有新的鳥飛來。
空蕩無人的金谷園卻熱鬧無比。
烏啼把教授鳥兒的工作交給了其他的烏鴉,自己專門教十來只鸚鵡和八哥。
“天道不公,不公至斯。
宋沈王鐘,寒食不堪。
大理寺卿,草菅人命。
鄒家有女,抱屈含冤。”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就連花姑子從來沒有正形的人都有些動(dòng)容了,她側(cè)頭看去,見曹青槐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一陣風(fēng)吹來,所有的鳥乘風(fēng)而飛。
整個(gè)空中都回蕩著“鄒漣”。
天道不公,不公至斯。天道不公,不公至斯......
看著所有的鳥乘風(fēng)而飛,烏啼顯得有些落寞。
花姑子卻走到它的身邊,用手戳了戳它的翅膀:“試試,你試試。”
“飛,飛一下。”
烏啼突然呆住了,它真的能飛嗎?
一下,兩下,三下,它感覺到了,感覺到風(fēng)托起了自己。
啞!
烏啼扇動(dòng)著翅膀,一飛沖天,似乎要飛到太陽上面去。
曹青槐激動(dòng)得語無倫次,最后看著花姑子,由衷地說了一聲謝謝!
太陽升了起來,用不了多久,金谷園這邊就會有游人了。
“烏啼,我們走了。”曹青槐沖著天空喊了一聲。
烏啼一個(gè)俯沖,啞啞直叫,快活不已。
等大家上了馬車,湯斌一刻也不耽擱,揚(yáng)鞭飛馳而去。
解決完這件事,曹青槐才感覺餓了,她拿過食盒,先躬著的身子遞了一張胡餅給了車外的湯斌:“湯師傅,吃一點(diǎn)吧。”
湯斌接過,道了謝。
曹青槐從里面拿出一碟燉肉放在烏啼的面前:“你先吃點(diǎn)東西,呆會再出去飛。”
烏啼能飛了就完全在馬車?yán)锎舨蛔。Φ皖^吃著燉肉。
曹青槐和花姑子一人拿了一塊胡餅吃了起來,兩人的臉上都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烏啼吃得很快,不一會,一塊燉肉就被它吃光了,它直接尋了一個(gè)縫隙就直接飛了出去,曹青槐透過車窗看著它在天空盤旋,連天邊的云彩都成了它的顏色。
半個(gè)時(shí)辰的功夫,他們就回到了四方客棧,就見曹府的馬車在客棧門口一致排開,顧勒在安排大家把箱籠裝車。
“鏢頭!”湯斌把馬車停在門口,跳下了馬車。
曹青槐和花姑子下了馬車。
顧勒忙迎了過來:“這么快就回來了。宅子我已經(jīng)尋好了。就在光祿坊。”
陸府就在光祿坊。
曹青槐點(diǎn)了點(diǎn)頭:“箱籠裝得怎么樣了?”
“還有最后一車。”
“吳三郎和沈譽(yù)呢?”
“在大廳里吃早飯呢,有人看著。”
這時(shí),就見哈克里從客棧走了出來,看到曹青槐,他十分興奮:“大小姐,聽說你買了宅子,我也跟著去嗎?”
曹青槐點(diǎn)頭:“自然。現(xiàn)在我有要事在身,要在洛陽呆些日子,你沒問題吧。”
哈克里高興地?fù)u頭:“沒問題,沒問題,我還沒有好好逛逛洛陽呢。”
“好,那你呆會聽顧鏢頭安排。”
“好好好。”
等曹青槐和哈克里說完話,顧勒上前請曹青槐到一邊說話,他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今日不知道怎么了?街上不時(shí)有鳥兒飛過,不僅喊鄒小姐的名字,還丟下了不少雪緞,那雪緞看起來就很值錢,引得不少人爭搶,后來才發(fā)現(xiàn)上面寫了字。”
曹青槐一臉淡定:“真的嗎?”
“真的。現(xiàn)在滿洛陽都知道鄒小姐的案子了,議論紛紛。”
曹青槐沒有繼續(xù)討論這些事情:“你同鄒夫人說了沒,讓她與我們一起搬過去。”
“說了。前面停不下馬車了,他們的馬車停在后院。”
“好。我先去看看鄒夫人,準(zhǔn)備好了說一聲就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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