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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 第一百三十八章:他多有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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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章他多有不同嗎?

    溫長玄對(duì)她一向是求無不應(yīng)的,盡管他不覺得這是君子行徑,然亦未拒絕什么。

    帶著溫桃蹊一路回自己的院子去,丫頭們正替他收拾東西,溫桃蹊眼皮一跳,上前兩步,抓了他胳膊:“二哥要出遠(yuǎn)門?不是說這回回來要住上半年才走嗎?”

    她苦著一張臉,拉著他,也不叫他往屋里進(jìn),眼風(fēng)又掃過滿院子忙活的小丫頭,秀眉越發(fā)緊蹙:“方才還答應(yīng)替我看著表哥,可卻沒有同我說,你要出門的!”

    她話音咬重了,他笑著揉她頭頂:“閑來無事,叫她們把院子里收拾一番罷了,我?guī)Щ貋淼男欣畈簧伲惹芭屡R時(shí)有事要走,有好些都沒收拾出來,壓在箱子里,早起我瞧著天好,叫她們都拿出來晾曬的。”

    溫桃蹊這才長舒口氣,拍著胸脯順氣:“嚇了我一跳,以為你這就要走呢。”

    溫長玄笑意愈濃:“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舍不得二哥呢?每年不都這樣,怎么就把你嚇壞了?”

    她笑容一僵。

    不一樣的。

    今年的歙州城,不太平。

    她想起大哥書房的秘密,頭皮發(fā)麻。

    想起林月泉的到來和陸景明的親近,渾身不自在。

    眼下還有姨媽一家住進(jìn)府中來

    溫桃蹊又深吸口氣:“我一向是舍不得二哥離家的,反正這回既說好了最少要住上半年,我可不管別的,你若提前跑了,我是不依的。”

    溫長玄隱隱察覺出不對(duì)來,但又不知到底是因?yàn)槭裁矗兴@般心下難安。

    他牽著她的手,一遞一步的上了垂帶踏跺,往正堂進(jìn)去。

    等進(jìn)了門,內(nèi)間伺候的丫頭迎上來,他交代了兩句,叫丫頭去把玉佩取來,才轉(zhuǎn)頭問她:“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她瞞著的,原多了去,突然被問了,自己先心虛了。

    一低頭,掰著手指數(shù)著玩兒,甕聲甕氣的:“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你想多了。”

    溫長玄眼兒一瞇,盯著她問:“那便是果真有事瞞我了。”

    她不知他猜出了什么,并不愿他追問,小臉兒一揚(yáng):“二哥先前說要查一查染料坊失火的事情,可有眉目了不曾?”

    這丫頭分明有心打岔的。

    他無奈嘆氣:“倒沒有,看起來果然干凈得很,只怕還要多花些時(shí)日。不過要真是跟林月泉有關(guān),他可夠深藏不露的,竟有這通天的本事,能做的滴水不漏,就燒了二房的染料坊。”

    溫桃蹊呼吸一滯:“大哥之前好像也懷疑過他,但什么都不跟我說,不然你找機(jī)會(huì)去問問大哥吧?”

    她眉眼一垂:“這些事兒,我想想就心慌,人家能在咱們家里安插眼線,能燒了咱們家的染料坊要不是他,真的都只是意外,倒也罷了,可要真是他”

    溫桃蹊打了個(gè)哆嗦,肩頭一抖:“多瘆的慌。”

    是夠瘆人的。

    他們溫家在歙州立足這些年,竟叫個(gè)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野小子玩弄于鼓掌之間了。

    “大哥也沒跟你說過這個(gè)林月泉的來路嗎?”

    溫桃蹊搖頭說沒有:“之前大哥去問過陸掌柜,但具體怎么樣,他也不跟我說多,但大哥應(yīng)該都知道的。不過”

    她尾音拉長了,小腦袋一歪:“這位林公子,制香調(diào)香倒真是一把好手。”

    溫長玄知她一向挑剔,便是自己家里的香料,也是精心挑過,她才肯用的,且歷來都是那幾樣,十幾年了,都沒怎么換過,身上用的,內(nèi)室熏的,實(shí)在沒有幾種香料是能入了她的眼的。

    再加上這丫頭自己本就是極有天賦的一個(gè)人,七歲上就能調(diào)香,惹得父親大喜,連祖母都對(duì)她贊不絕口,自那之后,便更加偏疼她。

    林月泉調(diào)制的香料,倒能入了她的眼了?

    他高高的挑眉:“你買過他的香料?”

    她搖頭:“不是買,是林月泉送到府上的。”

    她見溫長玄板起臉,忙笑著解釋,把之前的事情與他說過一番:“我那時(shí)候便覺得,這位林公子不簡單。要是按著陸掌柜的說法,他無父無母,是個(gè)窮苦孩子,一個(gè)自小貧寒的孤兒,別的不提,這一手調(diào)香制香的本事,是跟誰學(xué)的?難不成無師自通?也是天賦?要說天賦這種事,我反而覺得,非世家子不得,譬如我。”

    溫桃蹊說起這個(gè)還有的得意,溫長玄搖著頭按了她一把:“你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可他心里清楚,她說的不錯(cuò),不是調(diào)香世家,從哪里來的這樣莫名的天賦?

    從小就沒了爹娘的孩子,連吃口熱乎飯怕都是難事,還有閑情逸致去擺弄香料嗎?

    然而他同林月泉接觸下來,發(fā)覺林月泉實(shí)則是琴棋書畫樣樣都會(huì)的,舞文弄墨都不在話下,再加上一手調(diào)香的本事

    他心一沉。

    這男人果然沒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可是當(dāng)初在揚(yáng)州,他是怎么騙過了陸景明的?

    丫頭取了玉佩來給他,溫長玄才拉回了自己的思緒,接了玉佩,往袖兜里頭揣好,領(lǐng)了溫桃蹊便又出門去。

    溫桃蹊對(duì)他那玉佩好奇,出了門就鬧著要看,他只好取來給她瞧。

    那果然是品相極佳的上等貨色,玉質(zhì)溫潤,就著光比照,都能透出光來,手指墊在玉佩后,隱隱都能瞧得見。

    她撇嘴:“二哥得了這樣好的東西,倒瞞著我們,是怕我給你搶走了?自己家妹妹不曉得,倒是叫表家兄弟知道了先的。”

    兄妹兩個(gè)玩笑打趣幾句,便又回到了前院前廳去。

    進(jìn)門時(shí),溫桃蹊是低眉順目,掖著手跟在溫長玄身后的。

    她看起來是乖巧模樣,眼睛卻不老實(shí),四下里掃視一圈兒,瞧見了端坐在溫長青下手處的杜旭。

    面若桃花。

    這本不該形容一個(gè)男子,可杜旭風(fēng)度翩翩,眉眼彎彎的坐在那里,這四個(gè)字,一下子便浮現(xiàn)在她腦海中。

    她是自寒冥幽深處歸來的人,最向往的,便是這般的春色融融。

    前世她沒見過杜旭,那時(shí)姨媽來歙州作客,她年紀(jì)還很杜旭也沒跟著來過,原來她有個(gè)生的這么好看的表哥。

    杜旭原本手上端了個(gè)茶盞,正說笑著吃茶,溫長青領(lǐng)了個(gè)小姑娘進(jìn)門,那小姑娘雖然是低眉順目的,周身氣度卻不俗,分明不是伺候的丫頭。

    于是他一眼便認(rèn)出,這是他的小表妹,溫桃蹊。

    十四歲的女孩兒正是俏皮的年紀(jì),她端出一派溫順乖巧的模樣,卻偷偷地打量著這屋里的一切,還有他。

    他盡收眼底,不免想笑。

    只等到小姑娘抬起頭來,言笑晏晏的上前來與他蹲身做禮,他瞳仁一暗。

    早聽聞姨媽家里的小表妹生的傾國容色,今日一見,恍若九天仙女下凡塵,真真是此女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見。

    偏她又是那般的素雅,未曾錦衣華服上身,只一席素色裙衫,更如出水芙蓉,清雅高潔。

    杜旭出神良久,她做禮有些不耐煩,又不好發(fā)作。

    溫長青掩唇輕咳,杜旭猛然回身,忙站起身來,回了她個(gè)禮:“表妹好。”

    溫桃蹊因?qū)λ患叶夹拇娣纻洌匀徊粫?huì)多親近,一直跟在溫長玄身邊,就連坐,都是隔開了好遠(yuǎn)。

    但是她能感受到,杜旭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只是這個(gè)人好似周身不帶半分鋒芒,就連探究的目光,都是溫和的,與旁人炙熱的打量,截然不同。

    她吞了口口水,在確定杜旭盯著她看了很久之后,偏過頭去看他。

    四目相對(duì),杜旭被抓了個(gè)正著,歉然一笑,挪開了視線。

    溫長青陪著杜旭去見長輩和兄弟,溫長玄說要送溫桃蹊回內(nèi)院,就沒跟著一起去。

    杜旭臨跟著溫長青走的時(shí)候,還回頭看了溫桃蹊好幾眼,弄得她渾身不自在。

    等到人走遠(yuǎn)了,她搓搓手:“他一直盯著我看,我不喜歡這樣。”

    溫長玄黑著臉:“還要不要去踏青?”

    溫桃蹊撇嘴:“我那會(huì)兒想著,等過些日子,感情好一些,熱熱鬧鬧的去游玩,說不得他們放松警惕,還能套出些什么話來。可我看表哥這樣”

    溫長玄腳步一頓:“桃蹊,你現(xiàn)在心思太重了。”

    他回過身看她,眼底全是擔(dān)憂:“前幾次見陸家阿兄,他也提起過,你心思重,想得多,人又謹(jǐn)慎小心,我沒大放在心上,曉得爹和大哥從前教導(dǎo)你,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我雖一向不怎么把這話放在心上,可你是女孩兒家,多些防人之心,沒什么不好。但如今我看你行事,倒有些防人過重的意思。”

    他抬手,落在她頭頂,揉了一把:“你上頭有兩個(gè)哥哥,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我們替你撐著,不要想這么多?”

    溫桃蹊躲了一把:“也不單單是為了爹和大哥的教導(dǎo)二哥不是知道,孫媽媽偷我屋里東西拿去變賣的事情嗎?”

    溫長玄眼神一暗:“我知道。”

    “我那時(shí)覺得,人心難測。她把我奶大,本該與我親厚,可為了銀子,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后來還又找上門來,想要我出銀子,替她解決她家中麻煩。”溫桃蹊搖著頭,又緩步往前走,“連身邊本該親近的人,都不知會(huì)從什么時(shí)候起生出不該有的心思算計(jì)你,更何況是外人呢?我自問對(duì)她也算真心實(shí)意了,在我院子里,她說一不二,就連白翹和連翹,對(duì)她也是畢恭畢敬,她多少次為老不尊,阿娘那里也都是我勸下來,結(jié)果呢?”

    “你就因?yàn)槟抢县洠缃裆鲞@許多小心來?”溫長玄三兩步橫跨上去,攔住了她,“她算個(gè)什么東西!”

    溫桃蹊想笑,心下又無奈。

    很多話她一輩子也不能跟人講,哪怕是親近如二哥,如果將來真的到逼不得已的地步,也許她無奈之下,會(huì)坦然相告,可不到那份兒上,她一個(gè)字也不敢說。

    孫媽媽是個(gè)很好的契機(jī),盡管她自己清楚并不是。

    溫桃蹊輕輕推他:“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因?yàn)閷O媽媽的事,后來陸掌柜幾次三番的親近我,我越發(fā)心中困惑我知道我這張臉生的不俗,可是天下美人兒何其多,人家見過世面的,圖我這張臉?我越是想不通,就越是害怕,一味的躲避,可他跟大哥關(guān)系好,我又像是怎么都躲不過一樣,那青玉簪子,還不是悄無聲息的就送進(jìn)了小雅居嗎?”

    她推了兩把,沒推動(dòng),索性把手撤回來,往身后一背,抬眼看他:“現(xiàn)在咱們也知道了,他起初就是為了林月泉。二哥你說,真的是我小心太過,心思太重嗎?”

    溫長玄微微愣怔,她唇角上揚(yáng):“人說偏安一隅,我如今覺得,沒什么不好。”

    “你小小的年紀(jì)”

    溫長玄胸口一堵,去抓她胳膊,不自覺手上一緊:“桃蹊,你才十四,便生出這般偷安的心思來?”

    是偷安嗎?勉強(qiáng)也算是吧。

    胳膊上一時(shí)吃痛,她恍若未覺。

    她覺得她是心如槁木,本來也就不是十四歲的小女孩兒了啊。

    前世慘死,那樣的經(jīng)歷,逼著她成長,也逼著她心境蒼涼。

    她死的時(shí)候,也不過三十來歲,卻如蒼暮老者。

    一顆千瘡百孔的心,即便重生,也再難有春日暖陽的心境了。

    溫桃蹊擰眉,呢喃了聲痛。

    溫長玄一驚,忙撤了手:“所以你讓我去盯著杜旭,并不全是因?yàn)槟铮悄闩滤膽巡卉墸瑢?duì)我們家不利,防患于未然,總好過來日深受其害?”

    她一面點(diǎn)頭一面說差不多:“不然你以為是阿娘叫你干這種事兒啊?”

    她說著又底氣不足,低下頭去:“我也知道這不好,顯得小人之心,可我實(shí)在是怕極了。”

    溫長玄心疼又生氣,心疼她小小年紀(jì),心如槁木,可又氣她為了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把自己弄成這個(gè)樣子。

    他是知道的,她小心謹(jǐn)慎成了習(xí)慣,再想叫她改過來,那太難了。

    “桃蹊,你先頭幾次見陸家阿兄,我瞧你倒也有情緒波動(dòng),不全然是小心防備的姿態(tài)。”溫長玄小心翼翼的問她,“你瞧陸家阿兄,多有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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