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單人病房,靳司琛剛安排好簡惜住進(jìn)來,沒想到大姐就來了。
靳凡佩板著臉,不無緊張的走到靳司琛面前,將他上下審視了一番。
“你遇上襲擊了?”看到他好好的,真和媒體報道的那樣沒有受傷,她才暗松一口氣,但還是繃著臉。
“大姐您那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哼,你不看看報道上全是你遇襲的新聞,我能不知道嗎?”靳凡佩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讓您擔(dān)心了,我沒受傷,倒是小惜受了點傷。”靳司琛道。
靳凡佩看向病床那邊的簡惜,她今天倒是難得安靜,一動不動在坐在那里看他們這邊。
她一時之間也瞧不出簡惜哪里受傷,語氣還是不怎么好的輕嘲道:“遇襲的是你,她怎么會受傷?”
靳司琛眸光淡淡流轉(zhuǎn),看向安靜的女人,心還是有點疼,低聲道:“她是為了我才受傷。”
他這么說讓靳凡佩聽起來像是簡惜為了救他受傷,她神色一凝,打量簡惜的目光變得復(fù)雜。
上回簡惜就為他擋了一槍,當(dāng)時她認(rèn)為簡惜是為了和他復(fù)合才鋌而走險,完全是暗藏心機(jī)。
如果這次簡惜再次為他受傷,那她不得不重新考量簡惜的為人。
畢竟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就為另一個人玩命。
不過話說回來,簡惜為了他連命都敢不要,那么她還有什么理由阻止他們在一起?
她也清楚,真心不是那么容易得到,何況是讓一個人為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想到這些,靳凡佩的臉色有了不易察覺的變化,語氣緩了些:“她哪里受傷了?”
靳司琛神情凝重下來,沉默幾許才道:“子彈打過來的時候傷了她的耳朵,她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到了。”
“什么?”靳凡佩驚詫的看著他,按照他這話的意思,簡惜耳聾了?
“醫(yī)生怎么說?”
靳司琛眼底眸光微閃,依舊面不改色道:“醫(yī)生說現(xiàn)在只能住院觀察治療,能不能好……還說不定。”
靳凡佩看向一言不發(fā)的簡惜,難道她那么安靜,原來是聽不到了。
她打量簡惜的目光愈加復(fù)雜了,這女人上次為靳司琛擋槍差點丟了命,這次又為了他直接變成聾子!
她現(xiàn)在忍不住要罵簡惜一句是不是瘋了?
莫名的,她倏然覺得這女人也不是那么糟糕了,雖然她的身份確實太普通,難以配得上弟弟,但她那一片真心難能可貴!
靳凡佩來到病床邊,擰著眉打量簡惜,咳了聲,不自覺提高音調(diào)道:“簡惜,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簡惜這會還沒完全緩過神,一直在想是誰想殺她?
加上現(xiàn)在耳朵失聰,根本沒了心情,見靳凡佩繃著臉出現(xiàn),她心想,他大姐大概又是來找她麻煩了。
所以她也不管靳凡佩說什么,直接道:“靳大姐,我沒糾纏司琛,不過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他的。”
靳凡佩眉頭皺得更深,簡惜的回答明顯和她的問話對不上,她真的聽不到?
“是嗎?你覺得我會同意你們結(jié)婚嗎?”靳凡佩順著她的話冷淡道。
簡惜依舊不知道她說什么,只是看到她嘴唇張合,知道她在說話,猜測她會說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話。
“我聽不到你說的話,不過我要告訴你,如果你來勸我和他分開,那你別浪費口舌了。”簡惜說完躺下去,她想休息一會。
靳凡佩冷瞪著她,還真是個倔女人!
看到簡惜一邊的耳朵包扎著,看來靳司琛沒有騙她,簡惜真的傷了耳朵。
跟一個聽不到的人也不好說什么,靳凡佩回頭看向靳司琛,問:“知道是誰派人來開的槍嗎?”
她知道靳家的仇家不少,但敢光天化日之下動手的,她想不到有誰。
靳司琛搖搖頭:“易繁帶人去找了,我在等消息。”
“找到之前,你先不要露面了,集團(tuán)的事我來處理。”靳凡佩擔(dān)心殺手一次不成功還會來第二次。
“我有分寸,大姐放心。”
靳凡佩就是不能放心,她看著眼前高大沉穩(wěn)的男人,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實長大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
沉默了片刻,她問:“你真打算和她結(jié)婚?”
靳司琛對上大姐審視的目光,沒有絲毫猶豫的沉聲道:“是的,大姐,我不想失去一個為了我敢玩命的女人。”恐怕也只有她一人敢為他這么做。
又是一陣沉默,靳凡佩再次看向病床那邊的女人。
久久之后,靳凡佩也沒說同意還是反對,收回視線轉(zhuǎn)身便走了。
靳司琛目送她離開,他已經(jīng)明白了,大姐沒有開口反對那也就表示放手不管了。
她不會阻止他和簡惜結(jié)婚。
突然間,他不知道這次的遇襲是好還是壞。
大姐離開沒多久,易繁回來匯報情況。
簡惜剛睡著了,靳司琛走出病房,讓易繁在外面匯報。
“靳總,人抓到了。”
靳司琛鷹眸一沉:“審過了?”
“是,他是南宮家雇來的殺手,目標(biāo)是簡小姐。”
靳司琛身上透出一股寒冽,鷹眸也瞇起:“南宮家?”
按理說,和南宮家有過節(jié)的是他們靳家,南宮家怎么會派殺手要簡惜的命?
難不成南宮家是為了給他下馬威,要他女人的命警告他?
不,這也不像南宮家的作風(fēng)。
說起來他們兩家斗了那么多年,南宮家要對他下手不會等到現(xiàn)在。
何況他今天才正式宣布他們的婚訊,南宮家不可能提前知道她將會是他的妻子。
那么只有一點,簡惜在南宮錦那里工作的時候,得罪了南宮家里的人?
或者是為了那一次工地出人命的事,簡惜讓南宮集團(tuán)差點丟了項目?
但據(jù)他所知,南宮錦已經(jīng)出面擺平這件事,南宮家沒道理追著一個小設(shè)計師不放。
是什么嚴(yán)重的事,非要他們派殺手來要簡惜的命?
靳司琛隨即讓易繁再去打聽南宮家到底為什么派人來要簡惜的命,他不能留著那么大隱患。
如果南宮家那邊不肯放過她,那他也不會放過南宮家。
靳司琛在走廊站了一會,準(zhǔn)備回病房的時候看到不遠(yuǎn)處,南宮錦出現(xiàn)了,正往他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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