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把槍放下!”從狼哥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吼。
緊接著,隔壁兩桌的客人忽然間全都站起身,拔槍在手,好多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狼哥三人。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另外四位老大差點嚇尿了。
這,這怎么回事?不是在小飯館吃飯么?怎么多出了這么多帶槍的漢子?
狼哥渾身一顫,看了看四周,臉露苦澀,他知道自己這回又被算計了。
“來啊!大不了老子拼一個賺一個。”狼哥厲聲高吼道。
這時,坐在桌前的陸夢麟緩緩起身,先拔開了擋在面前的胖墩和小孩,然后才搖搖頭,慢悠悠的說道:“行了!別裝了!你懷里那玩藝打不響的!”
“什么?你信不信...”狼哥被識破了套路,臉色大變,仍想虛張聲勢,卻被一擁而上的反黑隊員們牢牢按住。
從狼哥三人懷里搜出來的果然不是槍械,而是三根搟面杖。
這一下子,C市四位老大不僅目瞪口呆,對這位陸兄弟自然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智慧,這膽略,不服都不行!
反黑大隊的隊員們美滋滋的將狼哥綁上車,帶隊的還沖著陸夢麟抬手行了一禮,這才返身上車。
四位老大瞧見這一幕,越想越覺得這位陸兄弟深不可測,也不敢再多留,連忙告辭。
等到這些人全都走了之后,王少曉這才滿臉疑惑,忍不住問道:“我就說呢,為什么偏要找這么個小館子吃飯,搞了半天,你這是引蛇出洞啊!咋把我們?nèi)济稍诠睦锪耍俊?br />
陸夢麟點點頭,笑道:“也就是試一試而已,沒想到還真把狼哥引出來了。他應(yīng)該是跟蹤那四位一起來的。”
“你的膽子還真大,你怎么看出他們懷里沒槍的?剛才嚇?biāo)牢伊耍⌒呐K砰砰跳得好快!”王少曉回憶了一下,心有余悸道。
“很簡單啊!警察通緝令上沒寫,要是他們有涉槍,肯定會有通告的。再說了,你以為這里是哪?社會主義紅旗下,哪有機會搞那些東西的。”陸夢麟笑道。
“嗯,狼哥他們應(yīng)該是港片看多了。”王少曉點點頭,笑道。
三天后,陸夢麟獨自一人來到了C市看守所。
由最近風(fēng)頭正勁的反黑大隊長劉霆親自帶路,陸夢麟一路通行無阻,來到了看守所牢房。
這是陸夢麟特別要求的,他想見一見狼哥,卻不希望有人旁聽,算是開了這么一個小小的后門。
劉霆親自把他送到了牢房走廊,指明了牢門號碼就先離開了。
狼哥坐在硬床板上,面對著水泥墻,正在閉目養(yǎng)神。
其實他真的有點想不通,前些日子他還如日中天,天天花紅酒綠,怎么一下子就變成階下囚了呢?
雖然跟著那四個家伙,找到了坑害自己的那個人,可是他仍然想不通,那小子為什么要搞我?
就在這時,牢門外突然響起了輕輕的敲擊聲。
狼哥渾身一
震,滿臉愕然的轉(zhuǎn)過身來,看到的正是那個令他想不通的面孔。
“你?你來干什么?看老子的笑話么?”狼哥冷哼道。
陸夢麟神情從容,搖了搖頭,從書包里掏出了兩盒剝好的榴蓮,從鐵柵欄里塞了進去。
狼哥嗅到那熟悉的味道,頓時連眼睛都亮了,鼻尖不住的抽動,他卻并沒有伸手去拿。
這小子來路不明,鬼知道他會不會是想毒死自己!
狼哥自知身上的罪孽太深,管不定這小子是哪路仇家。
“你怕死?”陸夢麟笑瞇瞇的問道。
狼哥惡狠狠的瞪了瞪眼,沒有回答。
“不應(yīng)該啊!像你犯的那些事兒,等法院判下來,至少也是個死緩吧!你還怕個球?”陸夢麟收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狼哥聽得憋屈,很想罵人,但還是生生憋住了,因為他不明白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得沉住氣。
陸夢麟笑道:“吃吧!這又不是拍電影,要是在這把你毒死,我也得賠上,我犯得著么?”
狼哥想了想,好像也是這么回事,而且他是真喜歡吃這個,索性將心一橫,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抱起盒子就吃。
很快,一味濃郁的榴蓮味散布在牢房走廊里,立刻就有遠(yuǎn)處牢房里的犯人們亂嚷了起來。
因為這個味道實在是太嗆人了,喜歡的人趨之若鶩,討厭的人難以形容。
還好狼哥被關(guān)的這間牢房左右都沒人,味道不會那么大,而且也不用擔(dān)心被人聽到兩人的對話。
兩盒榴蓮,狼哥吃得飛快,他也不是沒想過留點,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是哪?這是牢房,要是自己能留下這東西才有鬼了。
很快,狼哥狼吞虎咽,把兩盒榴蓮掃得干干凈凈,與其說他是在吃榴蓮,不如說他是在借著吃這玩藝,再最后回味一下在外面的風(fēng)光日子。
可惜,這樣的美味日子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狼哥吃完抹了抹嘴,再望向鐵窗外的那個少年,目光中重新充滿了仇恨。
“你為什么要搞我?”狼哥忍不住問道。
他自認(rèn)跟這個少年并無交集,也就是在鐵籠賭斗場的匆匆一瞥,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對方分明是刻意針對自己啊!
要不是被這小子劫去了資金和賬目,狼哥也不會陷入如此絕境。
當(dāng)時他僥幸逃脫,本想著跑路出國的,可惜沒錢了,而且當(dāng)所有人都知道他倒勢之后,不僅沒人給他面子,更多的是落井下石,所以他才帶著兩個小弟,試圖找那小子搞一票,弄點錢跑路,哪知道卻又中了人家的陷阱,來了個甕中捉鱉。
“你為什么要捉蘇雪痕,就是柳紡一中的那個女生。”陸夢麟反問道。
狼哥愣了一愣,他從來都沒覺得這兩件事會有聯(lián)系,一個高中女生,和他狼哥如日中天的地下王國,完全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情啊!
“你告訴我這件事的緣由,我就告訴你。其實要對付你的
人不是我,我們根本就不認(rèn)識。”陸夢麟很淡定的說道。
也許正是這少年平淡從容的表情,卻讓狼哥越發(fā)覺得神秘,更加相信他背后還有大人物,不然的話,就憑他一個開游戲廳的,又怎么可能撼動自己。
“你娘的,你害得老子這么慘,老子為什么要告訴你?”狼哥一發(fā)狠,怒道。
陸夢麟微微一笑,道:“是么?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因為你做了這件事,我根本就不會認(rèn)識你!其實害你落到這個下場的,除了我之外,還有那個要你做這件事的人。”
狼哥想了想,目光緊緊盯著鐵窗外的少年,剛剛勉強建立的自信開始寸寸瓦解。
“算了,告訴你也沒啥!老子都混到這個地步了,別人老子也顧不上了!讓你們狗咬狗去!”狼哥似乎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渲瀉的理由。
“你說吧!下次我還可以讓人給你帶榴蓮。”陸夢麟淡淡道。
狼哥點點頭,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這個少年坑了自己,可是他卻有點相信他,相信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耍賴。
“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那個妞,這件事其實我也覺得有點怪。要綁她的人是香港和聯(lián)勝的堂主,他送了二十萬給我,要我做這件事。”狼哥想了想,很坦誠的說道。
“你也知道的,江湖中人,相互給面子而已。老子在C市還算個人物,要是拿來跟和聯(lián)勝相比,身份那就差遠(yuǎn)了。”狼哥老老實實的說道。
“香港和聯(lián)勝?”陸夢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件事看來比他想的還要嚴(yán)重。
他實在想不出,蘇雪痕和香港的社團會有什么關(guān)系,需要對方繞過這么多曲折的路子來綁架她。
“和聯(lián)勝堂主雷天揚,而且他還說了,他也是受人之托,這件事背后有他也得罪不起的大人物。”狼哥索性竹筒倒豆子,和盤托出。
陸夢麟想了想,又問道:“你們那天如果綁了那女生,會怎么交易?直接送到雷天揚手里嗎?”
狼哥咧了咧嘴,心想要是讓這小子和雷天場斗一斗也好,要不是他們兩個,自己也不至于淪落到今天的下場。
“是的,雷天揚交待過,要是得手了,就走水路用大貨柜把人送到香港,還有五十萬拿。”狼哥嘿嘿笑道。
“接頭人呢?”陸夢麟問道。
“沒有接頭人,到了香港碼頭,和聯(lián)勝自然有人接應(yīng)。不過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想太多,到了香港就是人家的地盤,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狼哥故意激將道。
哪知道陸夢麟點點頭,笑道:“嗯,這個我知道,我不會去的。除了你之外,雷天揚還找了其它人么?”
狼哥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好的!我知道了。過幾天我會找人給你帶榴蓮的。你在外面還有什么心事未了?有要照顧的人嗎?”陸夢麟淡淡道。
“謝了!不用。”狼哥盯著他的眼睛,許久,還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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