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買大啊?出了好幾把了呢!”趙凌霜這次有些猶豫,拿出了十萬元的籌碼,準(zhǔn)備下注。
哪知道陸夢麟?yún)s一下子把她面前的所有籌碼全都推了出去,推到了大字那邊。
趙凌霜先是一驚,隨后眼中悄悄閃過一抹喜色,也將手里的那枚十萬籌碼扔到了大字那邊。
“開!開!開開!”
“大!大大!”
“小,小!”賭桌旁所有人都在紅著眼在大叫著,希望自己有好運(yùn)。
那位美女荷官面無表情的揭開賭盅,四周頓時雷動!
“還是四、五、六!又中了!”
陸夢麟砸下去的一百二十萬,秒變二百四十萬,這錢來得太快了!
美女荷官的臉色頓時有了那么一剎那的扭曲,她沒想到那條水魚的運(yùn)氣居然這么好,又給他搏中了。
眼看著二百四十萬的籌碼推到面前,趙凌霜也有點(diǎn)恍惚,這一局本來她是想輸?shù)舻,因為只有在贏錢的高峰點(diǎn)輸?shù),人才會不甘心,才會拿出更多的賭本來搏。
她想用這種方法激得陸夢麟下場,拿自己的錢出來,甚至永遠(yuǎn)沉淪在賭桌上。
可是,沒想到陸夢麟的運(yùn)氣實在不錯,居然猜中了。
不過趙凌霜也并不氣餒,因為她很清楚,賭場從來不怕人贏錢,怕的是你不下場。
只要下場,一時的輸贏并不重要,進(jìn)進(jìn)出出都是賭場的,重要的是這個人就毀了。
趙凌霜其實并不知道陸夢麟這幾年的事情,她和柳紡那邊早就斷了聯(lián)系,只是在一年多前偶爾才聽人說陸家發(fā)達(dá)了。
所以她想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替父親報仇,只要能把陸夢麟拖下水,讓他沾上賭癮,就算陸家有多少家產(chǎn)也是不夠敗光的。
這兩年,趙凌霜在賭場里討生活,不知見了多少人賭得傾家蕩產(chǎn),賭是人的本性,也是人性最大的弱點(diǎn)之一,她不信陸夢麟能夠避免。
“繼續(xù)!”這回不待趙凌霜催促,陸夢麟很主動的開口道。
那位美女荷官的表情明顯有點(diǎn)緊張了,這張賭桌是大廳臺,并不是里面的豪華VIP臺,一口氣輸?shù)舳俣嗳f,已經(jīng)是很少見的事情了,如果莊家再輸下去,她就會很麻煩。
所以這一次,美女荷官使出了全副看家本領(lǐng),將手里的賭盅搖得那叫一個變幻莫測,她用上了超過六種手法,就是為了杜絕對方有聽色子的手段。
如果對方當(dāng)真是運(yùn)氣逆天,那就沒辦法了。但是如果對方是靠的聽色子,那么她很有信心讓對方聽不出來。
咣!賭盅落桌,這一次明顯荷官搖得太久了。
賭桌旁的賭客們居然很多都沒有下注,他們?nèi)级⒅憠赭耄茨莻幸運(yùn)的年輕人會押哪邊。
陸夢麟微微一笑,信手一拂,將面前的籌碼全都推到了小字上。
“這回押小,換個口味。”陸夢麟扭頭笑道。
趙凌霜沒有說話,她的臉色有些凝重,心情也有點(diǎn)緊張。
因為
這是二百四十萬的大賭注,如果輸了倒也沒什么,只是輸?shù)袅俗约旱囊徊糠诌\(yùn)營成本而已,但是要是贏了,這張賭臺就要賠出四百八十萬的賭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對,還不只是賠出四百八十萬!因為許多賭客都跟著陸夢麟買了小,桌面上的賭金全部加起來至少也有三百五十萬左右,也就是說,一旦開小,這張賭臺要賠出七百萬。
此刻,那位美女荷官的臉色慘白,遲遲不肯揭開賭盅。
“開盅,開盅啊!”四周傳來了賭客們不滿的聲音道。
終于,那位美女荷官一咬牙,認(rèn)命般的揭開了賭盅。
“一、二、三!果然是!”
這張臺附近的所有人都瘋狂的尖叫起來,引得四周的其它賭客們紛紛側(cè)目。
趙凌霜愣在了當(dāng)場,她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陸夢麟,似乎想要看出他到底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還是真的有什么門道。
轉(zhuǎn)眼間,陸夢麟和趙凌霜面前的籌碼就堆成了小山狀,整整四百多萬,瞧得人眼熱得很。
四周的賭客們更加激動了,他們?nèi)佳郯桶偷亩⒅憠赭,想要跟著這個運(yùn)氣爆棚的小子繼續(xù)再殺一把。
這時,賭場方面也已經(jīng)收到風(fēng)聲,派出了賭術(shù)高手來到這張賭桌。
像這種最外圍的大廳臺,居然在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賠出了七百萬,這個現(xiàn)象太詭異了,不由得他們不注意。
被派來的是一位穿著白西裝的中年男人,年紀(jì)約莫在四十歲左右,兩鬢微霜,相貌英俊,顯得頗有風(fēng)度。
“不好意思!這張臺換我來當(dāng)荷官!卑孜餮b中年男人滿臉堆笑,沖著之前的那位美女荷官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這時賭臺旁的眾人才注意到,這位新荷官的雙手,一共只有八根指頭,左右手各有一根小拇指不翼而飛,不用猜也知道,此人必是精于賭術(shù)的賭徒,那兩根失去的手指多半就是見證。
“這位客人今天運(yùn)氣不錯,這把賭完了之后,要不要去我們的VIP室里玩兩手大的?”白西裝和言悅色的向陸夢麟微笑道。
“不去了!我再玩一會就要走了。難得他鄉(xiāng)遇故交,今天的運(yùn)氣看來確實不錯。”陸夢麟沖著趙凌霜咧嘴笑道。
趙凌霜這時候的臉色有點(diǎn)哭笑不得,她也沒想到這小子的運(yùn)氣居然這么好,本來剛才那一把就應(yīng)該讓他輸?shù)羲械幕I碼,然后激他自己掏錢出來賭的,哪知道荷官失誤了,又被他贏了一手。
現(xiàn)在老白來了,這位可是這間賭場最好的老千之一,有他出手,陸夢麟一定會栽。
俗話說得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無論是這位白姓老千,還是之前的那位美女荷官,甚至包括趙凌霜在內(nèi),他們很容易就能從各個細(xì)節(jié)看出,面前的這個小子絕對不是職業(yè)賭徒,而且是那種新得不能再新的賭場初哥。
從他扔籌碼的動作,還有看賭盅的眼神,包括賭錢時候的關(guān)注點(diǎn),都能很清楚的證明這一點(diǎn)。
除了他在贏錢的
時候表現(xiàn)得過于淡定之外,任何一點(diǎn)都能證明,他真的是賭場上的新人。
老白拿起賭盅,根本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隨手搖了三晃,便輕輕的放在了賭桌上。
“買定離手!”老白緊緊盯著陸夢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時,整張賭桌被圍得水泄不通,所有的賭客們?nèi)紱]有下注,而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個幸運(yùn)的小子,看他如何下注。
“陸夢麟,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柳紡早點(diǎn)街的那家豆皮特別好吃,離開柳紡之后,我再也沒有吃到了!壁w凌霜突然幽幽一聲嘆息道。
她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話,使出了回憶殺,分明就是想亂陸夢麟的心神,讓他分心。
如果陸夢麟當(dāng)真有聽色子的本事,這一打岔之下,估計也就聽不清了。
結(jié)果陸夢麟仿佛毫不受影響,居然也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饷娴脑琰c(diǎn),再怎么吃也沒有柳紡的那種味道。五星級大廚也做不出來。”
“嗯,改天有機(jī)會,我真想回柳紡去再吃上一回。對了,你該下注了!壁w凌霜微笑道。
陸夢麟連看都沒有看賭桌上的情況,直接單臂一推,依然是全部梭·哈,把面前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他買的是大!
轉(zhuǎn)眼間,賭桌上的那些賭徒們紛紛也跟著買大。
一場價值四百八十萬的豪賭,就這么被這個年輕人以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推上了桌。
在場的許多人都不禁瞇起了眼睛,心臟砰砰跳得極快。
如果他贏了,那就是九百六十萬到手!如果輸了,四百八十萬灰飛煙滅!
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個數(shù)。】墒窃谶@個年輕人的手里,卻只是這么輕輕一推。
如此巨大的賭注,就連趙凌霜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桌面,盯著那只早已經(jīng)停止晃動的賭盅。
老白瞇起了眼睛,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直視著某人的眼睛。
他心中雪亮,此人必然是有什么方法,能夠看到或是聽到賭盅里的色子,否則哪有猜得這么準(zhǔn)的道理?
因為老白剛才施展了好幾種精妙的搖盅術(shù),用以混淆視聽,而最終的落盅,正是四、五、六,開大!
也就是說,陸夢麟又一次猜中了,而且把手里的賭注全部梭·哈了。
如果現(xiàn)在開盅,那么光是這一注,賭場就要賠給他近千萬。
這時,老白面帶微笑,上半身紋絲不動,而腳尖卻已經(jīng)悄悄的摁下了藏在賭場地板里的信號發(fā)射器。
這一摁下去,賭場后臺控制室立刻接到了信號,工作人員眼疾手快,摁下了控制六號賭臺的按鍵。
幾乎同時,老白伸手去揭賭盅,整個動作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當(dāng)他揭開賭盅的那一剎那,賭桌臺面就會發(fā)出震動,影響到盅內(nèi)的色子,令其翻面,改變點(diǎn)數(shù)。
哇!賭盅揭開,全場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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