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煙稀少的站點前,汽笛伴著隆隆聲不時響起,綠皮火車于鐵軌上飛速行駛,沿途帶起的勁風(fēng),把過往旅客們的衣襟吹拂的獵獵作響。
此刻,站臺旁的空地上,兩方忍者正隔著十余米距離對峙,一邊約有三五人,另一邊只有一人,籠罩在場中的氣氛,于寧靜中透著一股肅殺。
這一幕,頓時吸引了附近許多旅客的注意力,膽小的已經(jīng)離開,膽大的,則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好奇觀望這群忍者間的沖突。
止水左手抱著用斗篷裹著的光惠殘軀,右手提著粘血的忍刀,一言不發(fā)的注視著對面為首之人,那個叫做雷同的忍者,雷洛的弟弟,野乃宇的心腹部下。
“滾開。”
簡單吐出兩個字,止水的神情古井無波,他懶得再與雷同做任何廢話,要不是擔(dān)心對方破壞火車,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動手了。
畢竟,想要以最快速度趕到風(fēng)之國……
比起奔跑的方式,徒步穿行于強敵環(huán)伺的火之國境內(nèi),乘坐火車可以說既安全又高效,以目前的狀況,幾乎是一種必然的選擇。
止水雖然不清楚雷洛能不能救光惠,但最基本的邏輯思考能力告訴他,與時間有關(guān)的能力,想要發(fā)揮最佳作用,那就絕不能耽誤時間。
“放下你懷里的東西。”
雷同顯然也不想廢話,一字一頓的給出要求,然后意料之中的得到拒絕的回答,看著止水緩緩搖頭,他的目光不禁漸漸轉(zhuǎn)冷。
手中握著的飛雷神苦無微微攥緊,腦海里再度回顧了一番野乃宇的要求,經(jīng)過簡單思索,雷同覺得,只要能把光惠的尸體毀滅殆盡,應(yīng)該就算是初步完成了目標(biāo)。
對于自家哥哥的能力,雷同得益于野乃宇的關(guān)系因而略有所知,即使沒親眼見識過,他也不認(rèn)為野乃宇會在這種事上說謊。
至于止水這個心腹大患……雷同在心里簡單衡量了一番對方的實力,很快得出判斷:光憑自己和身邊這幾位上忍,絕對攔不住止水,還得等野乃宇那邊調(diào)動人手過來。
所以,盡量拖延時間吧。
實在不行,就把鐵軌炸了。
沒有這種便利的交通工具,止水哪怕再強,但體力和查克拉終究有限。
在后續(xù),源源不斷涌過來的木葉援軍面前……
止水被困在火之國境內(nèi),進(jìn)而被活活耗死,是完全可以預(yù)料的事情。
“你們,去往鐵軌上貼起爆符。”
淡淡吐出命令,耳畔卻并未傳來動靜,雷同略微側(cè)過頭,看向身后那幾名一臉為難之色的上忍,表情閃過一絲不滿:“傻站著干什么?快去啊。”
“雷同,鐵路網(wǎng)是國家重點工程,貿(mào)然破壞它,我們輕則坐牢,重則丟掉性命,這實在是……不好辦啊。”
“一切有野乃宇姐姐擔(dān)著,你們怕什么?”
幾名上忍暗自對視一眼,隨后,還是剛剛說話那人接著開口道:
“雷同,這是不一樣的,野乃宇大人與光惠的沖突,說到底只是私人矛盾,不能上升到某些原則性問題,大人她,應(yīng)該也沒說讓你炸掉鐵路吧?”
炸鐵軌,野乃宇確實沒說,這是雷同自己想出來的主意,聽上忍們一番勸說,他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魯莽了,索性便煩躁的擺擺手。
“那先算了,你們一會注意掩護(hù)我。”
說完,雷同再度把視線集中到止水身上,為了避免身中寫輪眼幻術(shù),他特意沒與止水對視,而是保持著看向?qū)Ψ绞直鄣膭幼鳎钤挼溃?br />
“止水,你肆無忌憚的對野乃宇姐姐動手,這種目無尊卑的行為,注定會受到極為嚴(yán)厲的懲罰,當(dāng)然,如果你現(xiàn)在能放下手里的東西,果斷投降……”
“那么,我未嘗不能在野乃宇姐姐面前為你說情,我想以姐姐她的胸襟氣魄,肯定也不會盯著你這個局外人死纏爛打。”
“畢竟,斷臂這種傷勢,以大蛇丸院長的能力,想要將其修復(fù),實在太過簡單,更別提我哥哥他……”
“夠了。”
冷淡打斷雷同的話,止水平靜問道:
“都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嗎?”
末了,注意到雷同的表情有些難看,止水平舉起右臂,刀鋒直線對準(zhǔn)雷同等人。
在雪白的刀刃映照下,止水的眼神里,閃過一縷縷冰冷的光芒,口中吐出的話語,也像是冬日的嚴(yán)寒一般,不帶絲毫溫度:
“雷同,你當(dāng)時是在場的吧?我想知道,親眼目睹野乃宇行為的你,心里究竟做何感想?你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你的良心,難道真的不會痛嗎?”
止水的聲聲質(zhì)問,讓雷同感覺有點不舒服,因為他確實覺得野乃宇這回做的有點過份,但眼看著野乃宇在木葉整日里遭受的精神折磨,日漸消瘦的身體與徘徊不散的黑眼圈……
如今,她終于等到了報復(fù)的一天……
在這種狀況下,雷同能說什么?
野乃宇與光惠的矛盾紛爭,恩怨糾葛,不能以常規(guī)的對錯來判斷,光惠明知雷洛已有未婚妻,卻仍大著膽子勾引雷洛,為自身謀取政治利益,這固然不對。
但野乃宇不顧國家穩(wěn)定,不顧前線還在打仗,公然發(fā)起影響極度惡劣的武力行動,并將光惠活活折磨至死,這種做法顯然也偏離了正道。
處在旁觀者視角,雷同心知,野乃宇和光惠本質(zhì)上都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受了野乃宇這么多年恩情照顧,姐弟之情不是一句話就能略過的,所以屁股決定腦子,該如何回答也就可想而知了。
“光惠有今天的結(jié)局,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干巴巴的一句話過后,雷同好似不愿再與止水多說什么,就見他猛的上前一步,手臂回縮,打算徑直拋出飛雷神苦無發(fā)起攻勢。
對面,止水目光一沉,下意識看了眼站臺附近的時鐘,一邊計算著下一班通往雨之國火車,抵達(dá)的時間,一邊凝聚精神,準(zhǔn)備應(yīng)付雷同的進(jìn)攻。
但就在雙方即將開始戰(zhàn)斗,場中緊張氣氛一觸即發(fā)的同時,一聲高喝聲傳來:“都住手!”
隨著話音落下,嗖嗖嗖的一連串破空聲劃過,雷同和止水對峙的位置,轉(zhuǎn)眼便被上百名忍者給圍住,兩人轉(zhuǎn)頭望去,剛好見到一位面色沉穩(wěn),留著棕色短發(fā),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中年男人擠開人群,漫步走了過來。
“火車站里禁止忍者戰(zhàn)斗,這是首相先生頒布的憲法所規(guī)定的,你們難道是想觸犯法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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