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氣,綱手猛的頓住腳步,大地好似也跟著震了震。
緊接著,她便稍稍低下頭,一言不發(fā)的靜靜的站在了雷洛一米外,渾身氣勢像是正在緩緩凝聚,令周邊的圍觀人群慢慢安靜了下來。
過了幾秒,綱手猛的抬起頭,雙目直視雷洛,腰桿亦是挺得筆直,她突然抬起手,食指指向雷洛,大聲說道:
“雷洛!我要挑戰(zhàn)你!”
隨著話語聲炸響,綱手的氣勢亦是瞬間爆發(fā)了出來。
一時間,方圓上百米內(nèi)的所有行人,包括某些正奔跑于屋頂上的忍者,紛紛停下動作,將目光投向雷洛和綱手的方向。
雷洛身旁,正準(zhǔn)備離去的野乃宇察覺到身后傳來的動靜,連忙回過頭來,以警惕的眼神注視著綱手,下意識便把手放在了忍具包上。
隨意的抬了抬手,示意野乃宇稍安勿躁,雷洛好笑的看了一眼綱手,隨后,他也沒說同不同意迎戰(zhàn),只問了一句:
“在這里打?”
或許是沒想到雷洛會如此果斷,連一句廢話都沒說,就開始征詢戰(zhàn)斗地點了,綱手明顯愣了片刻。
等到反應(yīng)過來,綱手咬了咬牙,不自覺的漲紅了臉,強(qiáng)行憋出一句:“自然不是在這里!我們?nèi)ビ?xùn)練場打!”
氣勢瞬間受挫,綱手心中郁悶,當(dāng)下二話不說轉(zhuǎn)過身去,氣勢洶洶的直線向著前方快步行去,周圍的行人見狀,連忙紛紛避讓。
觀綱手前進(jìn)的方向,她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離這里最近的一處訓(xùn)練場。
雷洛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對著野乃宇丟下一句“你先去忙吧”之后,亦是快速跟上綱手的步伐,落在對方身后幾米的位置。
就在這時,自來也悄悄湊到雷洛身邊,他先是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掃了眼前方綱手的背影,隨后對著雷洛的耳邊低聲道:
“雷洛,綱手的脾氣你也知道,我實在是攔不住她,所以……”
“麻煩你待會……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自來也的動作十分小心謹(jǐn)慎,似乎非常怕自己的話被綱手聽到,雷洛不著痕跡的瞥了這家伙一眼,不咸不淡道:
“自來也,這么長時間沒見,我說你怎么還跟個老媽子似的?”
“綱手她年齡比我都大,你就這么把她一直當(dāng)成個小孩子,是不是有欠妥當(dāng)?”
聽到雷洛這兩個略帶嘲諷的問題,自來也倒也沒動怒,只是一臉愁容的嘆息道:
“綱手為了對付你,苦練了一年多的瞬身術(shù),還準(zhǔn)備了某些連我都不清楚的底牌。”
“我們昨天剛回到村子,她就嚷嚷著要找你報仇,信心看起來很充足。”
“但正是這樣,我反而更擔(dān)心了。”
說著,自來也看了看雷洛,忽然苦笑起來:“畢竟,如果對手是你的話,綱手這回恐怕依然沒有獲勝的希望。”
“能夠打敗水影……你現(xiàn)在的實力,應(yīng)該與猿飛老師也差不多了吧?”
自來也看起來是個明白人,言語之間,毫不掩飾他對這次挑戰(zhàn),以及綱手可能面對的結(jié)果,所持有的悲觀看法。
如果把自來也此刻的糾結(jié)表情總結(jié)一下的話,那大概就是:七分擔(dān)憂,兩分無奈,以及一分不理解。
自來也不理解的是:
綱手明明知道雷洛的實力如何,亦是清楚自己根本無法戰(zhàn)勝對方,贏的希望幾乎不存在。
況且,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同伴,彼此之間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過是一點小摩擦而已,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為什么……為什么非要發(fā)起這場……幾乎必敗的挑戰(zhàn)?
雷洛的脾氣,自來也和綱手都已是早有領(lǐng)教,對方絕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真正戰(zhàn)斗起來,放水的可能性極低。
到了最后,綱手自取其辱不說,甚至還有可能使自身受到重傷,在自來也看來,這完全不值得。
仿佛是瞬間看透了自來也表情中流露出的意思,雷洛微微一笑,頗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因?qū)κ值膹?qiáng)大而放棄戰(zhàn)斗的勇氣,不因自身的弱小而丟掉奮斗的念頭,綱手表現(xiàn)出來的意志,說實話挺讓我意外的。”
“她為了應(yīng)對我,究竟做出了多少準(zhǔn)備,我也確實很想見識見識。”
“這場戰(zhàn)斗,我很期待,所以自來也……”
頓了頓,雷洛側(cè)過頭,瞥了自來也一眼,慢悠悠的說道:“你就不要繼續(xù)在這里煞風(fēng)景,侮辱綱手的意志了。”
雷洛這句話說的很沖,完全沒有給自來也留絲毫顏面,而他之所以說出這種話,其根本原因,還是因為被自來也搞得過于心煩。
只是一次簡簡單單的挑戰(zhàn),哪來的這么多彎彎繞繞?
張口閉口讓他手下留情,自來也這不僅是在給綱手拆臺,視綱手一年多的努力如無物,更是將他雷洛給看成什么了?
陪練?保姆?
自來也,未免也太過自以為是了。
雷洛快走幾步,脫離自來也身邊,渾然不顧后者略有些呆滯的眼神。
‘綱手,希望你能多帶給我一點驚喜。’
目光集中在前方,綱手那一身英姿颯爽的背影上,雷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感興趣的微笑,手掌猛的捏成拳,發(fā)出一道輕微的空氣炸裂聲。
剛剛移植完柱間細(xì)胞,轉(zhuǎn)眼便能面對一個力量型對手,這簡直就是……
太幸運了。
這邊,在雷洛,綱手,自來也等人趕往訓(xùn)練場的過程中,目睹到雙方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約戰(zhàn)的眾多木葉村民,亦是飛速將這個消息擴(kuò)散開來。
不過一會工夫,這場即將發(fā)生在雷洛和綱手之間的戰(zhàn)斗,便傳得人盡皆知。
“綱手要挑戰(zhàn)絕影?你確定沒搞錯?”
宇智波富岳皺著眉頭,疑惑的看向身旁,那滿臉興奮之色的沖著自己講述此事的族人。
“千真萬確啊,少族長!”說著,這名年輕的宇智波族人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接著口干舌燥的問道: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去,為什么不去?”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宇智波富岳不再多言,當(dāng)即便準(zhǔn)備動身。
但在走之前,他先是掃了眼自己對面不遠(yuǎn)處,那對同樣在低聲說著什么的日向兄弟——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
隨后,裝作厭惡的樣子狠狠瞪了一眼那一對日向兄弟,宇智波富岳抬手結(jié)印,瞬身術(shù)施展出來,嗖的一聲便離開了原地。
一旁,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好似根本沒有理會宇智波富岳的意思,只是自顧自的快速交談道:
“大哥,我們也過去看看?”
“走吧,去瞧瞧也好。”
日向日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嘿然一笑道:
“真沒想到,村子這兩天發(fā)生了這么多場好戲,可惜我們昨天晚上才回來,倒是錯過了昨天白天的那一場了。”
日向日足搖搖頭,慨然嘆道:“多事之秋啊……”
“也不知道……我族的那個叛逆,究竟什么時候能伏法。”
聽到日向日足突然提起這茬,日向日差沉默了一會,想起那位分家長輩平時帶給自己的印象,心里實是糾結(jié)無比,一時間百感交集,竟不知該作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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