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旭去公司很早,卻不是為防暴雪,他忙著找相冊里的人。昨晚他還是發現了端倪,一張舊的全家福的照片的不遠處背景里有一個人,很像是艾琳。他準備把那張照片拿去叫精通影印的康年幫著復原,再弄清晰些進行比對。
而倪杰在得到消息后就立刻給楊力、楊陽兄弟兩派任務,下達了各項指令。楊力兄弟兩連夜開始防風雪的部署,等到了早上他們已累得睡倒在公司會議室里。
倪杰明智的舉動將風雪來襲的損失降到了最低。而歐陽旭只是叫周秘書關注此事,故而他損失有點慘。
暴雪的來臨縮短了拓展培訓的時間,組織活動的高層開了小會,決定讓所有人都集中到錫市城里,省電視臺附近的酒店里。
活動負責人尹衣安排電視臺聯系公交公司,派兩輛豪華大巴第二天來將所有隊員接走。而陳勇睿任然堅守崗位,唐藺跟著他們一天開自己的車回城。
柏原霖知道王楠要回來了,說提前開車去接她。王楠卻不想搞特殊,怕其他人說閑話。為了不讓他來,騙他說跟唐藺車回城。柏原霖這才放過她,又背著王楠聯系了唐藺。
雪比原本的天氣預報來的早了一天。車子還沒來,就已經開始下了。于是拓展最后一天的任務由室外改成了室內。
雪下得極密,不消幾個小時,路上就積了薄薄一層。下午的時候雪停了,大家還高興了一陣。至少明天不會困在此處了!
可是夜半三更,雪又開始靜悄悄的鋪滿大地。沒有人料到這雪經過了一夜,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成了白茫茫一片。溫度一降再降,很多人沒帶冬裝,只得將厚些的衣服摞起來穿。
第二天上午聯系好的大巴車姍姍來遲,路上積了雪不太好開。王楠則讓唐藺逮上了自己的車,被保險帶扣在副駕駛的她很不情愿的撇著嘴,斜眼看唐藺挑釁他:“姓唐的,你這是強取豪奪!仗勢欺人!逼良為那什么……”
唐藺沉下臉嘲弄的揚聲問:“逼良為……娼?你確定,”
“不不不,我說錯了。”王楠急忙搖著頭改口:“反正你未經我同意,就作出違背我意愿的決定就不是好人!”
唐藺冷哼著:“我本來就不是,我是壞人,你小心點,我把你開賣了。”他說著突然往王楠那邊湊了湊,一層陰鷙的低氣壓從側面彌散開來。唬得王楠渾身一抖,擠出一個字:“冷!”
唐藺忽的就笑了:“冷?那哥哥給你暖暖?”說罷右手向她伸去,眼神也變得逶迤起來。
王楠急忙伸手一擋,打開唐藺虛擬的動作,夸張道:“唐總再不開車,雪該沒車頂了!”
唐藺仰頭哈哈大笑,將車子使了出去,惋惜道:“上官晴在就好玩了,王楠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無趣?”
“無趣?唐總是覺得無聊吧?”王眼眼神飄忽,嘲弄的口氣道:“小晴?你還沒折磨夠人嗎?”
唐藺聽著這話眼神一凜,語調陡然上升,扭頭眼神冰冷,兇神惡煞的說:“你都知道些什么?!”
“昂?你,你這么兇干嘛?很嚇人的。”王楠聲音有點發顫,往后縮到門邊上,膽戰心驚的問,眼睛里有明顯的驚慌。
唐藺見她這副模樣,心知肚明卻仍舊沉著臉:“你最好把你腦袋里的那些小心思忘記了,否則有你好受。”
王楠聽他言語里顯然是威脅,只翻著白眼看他一下,也不回話低著頭忽略唐藺話里的威脅。
唐藺的車是Jeep自由光,跟客車比起來自重低,車子還經過加固改良。而自由光原本就是四驅支持自定義模式,本身就擁有自動、雪地、運動和巖石四種不同四驅狀態,能讓四驅更精準的適應行駛路況,保證行車安全。
如今的全時四驅是目前世界上公認最理想的車輪控制方式,它能使車輪抓地更牢、轉向更自如、更容易**控,可同時增加汽車的安全性能和運動性能,從而遠遠勝過傳統的前驅、后驅和分時四驅。
大雪天路滑,車開著開著失控的可不少,所以一輛能在雪地里安全行駛的四驅系統車會讓人心安理度過這雪天。
盡管唐藺最后才走,可是并不妨礙他超越前面的車,兩輛客車開得小心翼翼,一車上幾十條年輕鮮活的生命可都握在司機手里呢!派來的司機也是有幾十年經驗的師傅級人物。
尹衣沒有坐臺里給配的車,而是跟著第一輛車,坐到了司機的后面。雪仍然在下,比之前略小了一些,就是這樣,路上的積雪也來不及融化。因為積雪到了腳脖子,被撒了工業用鹽的雪一時半會還沒完全作用。含有氯化鈉成分的鹽吸水,雪花卻不斷增加變大,成了大片大片的形狀,漫天而下洋洋灑灑的落到人間。這樣又減緩了前進的速度。
車內的年輕男女們絲毫不覺得這一路的艱辛,他們大多數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并沒有過多關注那些道路行走的困難。
一大早上的車,終于在午飯前進了城。再看車內,一個個坐得東倒西歪,哈欠連天。
王楠從被唐藺威脅過以后就沒開口說話了,但她又怕唐藺因此不高興,將她甩下車去。所以她瞇上眼,半闔著,仰在副駕上,裝睡。其實是扭頭從眼睛的縫隙里看外面的雪景。
王楠不懂車,但看唐藺有驚無險開的順順當當,她也就放心的欣賞雪景了。
省電臺跟錫市的廣播電視中心靠著,都在梁溪區那片的梁溪路上。車子都上了開源大橋從運河上經過,運河兩岸景色呈一片倒的趨勢。
潔凈的雪花花鋪在道路上、運河里、樹上、建筑物的各處,讓人猶自以為進入了冰雕玉砌的世界。這時候運河兩岸的樹漂亮的令車里所有人贊嘆。
王楠睜開黑白分明的眼,見那落光了葉子的柳樹上,掛滿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兒;冬夏常青的松樹和柏樹,堆滿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
小雪兒似一個頑皮的孩盡情地揮舞著衣袖,在飄飄灑灑的彈奏中令天、地、河、山清純潔凈,沒有泥潭。
過了橋,沒多久就到了電視臺那條路上。尹衣將大家帶到劉臺長給安排好的酒店,七十多人再加上領隊已經各市跟著的服務人員,加起來近一百人。
尹衣佩服劉臺長的腦回路,他沒有將這近一百人全部安排在一個酒店,而是分到了三家大酒店。而這三家星級酒店不但免費招待這二十多人的吃住,還在酒店大堂及各處顯眼的地方貼上宣傳橫幅,以博得更多的客源。這樣一來蝴蝶效應,將圣誕的氣氛提前了整整一個月。充分體現了國人的一窩蜂特質,哪熱鬧去哪!
尹衣安頓好學員的吃住,又跟各領隊負責人和酒店負責人開了個小會,分配好安全責任。三個酒店跟尹衣提出如果要多加保安人員,必須去保安公司花錢請,還不如電臺動用關系將本區的治安大隊人馬借調出來,度過這幾天。
尹衣考慮了一下覺得可行,點頭答應,就叫他們散會了。尹衣知道劉臺長的連襟是梁溪治安大隊的副隊長龔平,這件事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她便在房間里給劉臺長打了電話,匯報了情況,順便還撒了個嬌。惹得劉臺長那中青年的小心肝差點沒蹦到臉外面去。
王楠終于可以回家了,她下車后并沒像她答應柏原霖那樣,給他打電話。而是給上官晴去了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在她家不遠的酒店下榻了。
上官晴激動地喊了一嗓子,才說了自己最近幾天的情況,兩人約好晚上出去大吃一頓燒烤。
傍晚,鵝毛雪漸漸變成了雪花。街道上黃昏的雪,深深切切,象是有千絲萬縷的情緒,又像海水一般洶涌,能夠淹沒一切,還有一絲揭開藏頭露尾般的裸露感。
雪花姿態萬千、晶瑩透亮,好象出征的戰士,披著銀色的盔甲,又像是一支支白色的弓弩。
本地的很多人都寫了假條請假回家,到早上再來。上官晴說她來酒店找王楠,于是王楠就在待在酒店一樓的休閑區域,一邊看閑置的服飾畫報一邊等她。
上官晴打電話給她叫她出來,說是在門口就不進去耽誤時間了。當王楠抓著拎包,來到酒店門口時意外的看見了倪杰的車。她頗有深意的笑著對從車后座探出頭的上官晴說道:“哎喲,我面子不是一般的大呢!全部出動迎接我啊!”
上官晴抿了抿唇道:“趕緊上車,你不冷嗎?”同時打開車門,伸出頭來。
王楠提腿跨進車里,口里調侃著:“冷,還怎么會不冷尼?你走的時候不算冷吧?可你看現在這天誰變就變,這衣服還是柏,啊人家給我帶的,不然哪這么好命,早就凍成一串冰糖葫蘆嘍!”
上官晴扯唇輕笑,反問:“你現在不像?”
坐在副駕上的上官彬無恥的笑出了聲,又掩飾的說:“唉呀,我不是笑你啊,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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