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泉手一揮就將他推了好遠,安保忙呼叫援助。對著里面的人喝道:“剛才是誰摸我朋友屁股的,站出來!”游客們又議論紛紛起來。
有人說你把我們堵這算什么事?你不會報警啊...有人說那么擠,觸碰到了也不一定是摸,兄弟你別太認真...也有的說,別把自己當回事,是不是被摸了還不一定....
越珊聽了這些話氣不打一處來,漲紅著臉喊道:“你們誰摸了誰就是王八蛋!天打雷劈死你-”
“真沒素質!”
“怎么說話呢.....”
通道上站滿了人,還有被擠的腳伸出了敞開式通道外面的護欄。眾人聲音如同千萬只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越珊覺得今天諸事不順。她好想仰天大笑,卻在任泉稍安勿躁的眼神下閉了嘴,強忍著不爽冷冷地看著眾人。
任泉當過特警,研究過心理學,有堅實的探案基礎。他喊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在打量最前面的三個人的細微表情。
兩名男性一位姑娘,中年***在中間身高體壯,雙眼疲憊不堪,帶著憤怒的紅血絲,他穿著很長的外套,手縮在袖子里看不見。左邊往后的是個姑娘,長得健美俊俏,只背了個雙肩包,兩手空空,左手握著拳頭,右掌貼著腿。
最右邊的是個染著黃發的青年,長相算是端正,看上去流里流氣。奇怪的是他身無旁物,連一個小包都沒有,右手隱在身后。只見他斜著眼瞟任泉,言語很不客氣:“小子,趕緊讓開,別找事!”然后左手做了個手勢。
任泉見那個手勢,驚愕了一下,又掃了三人一遍已看出端倪,就對那姑娘道:“麻煩你先出來。”姑娘眼神一滯,忽的笑了,勾著嘴角道:“那謝謝啦!帥哥!”從旁邊走過的時候還故意撞了撞任泉。
“ 憑什么讓那個女的出去?泡姑娘上這來了,小子來錯地方了,我喊警察來抓你”
……
任泉快速轉身拽著姑娘的手腕就拉了出去。他人一走出去通道就暢通了,這也就是發生在幾十秒內的事情,人群拼了命往外涌,通道兩邊是簡易的護欄,下面腳踩的地方中間連接處承受不了這么大的力量,竟出現間隙。
黃毛和中年人緊挨著跑到了岸上。女孩子站在越珊一步遠看到那兩人后,臉色平靜下來。
這時又來了好幾個安保,他們可以預見這種情況下出現的后果,趕緊上前阻止。有喊話的,有勸阻的,可是一波波人只往前沖想著趕快下船,根本不聽勸阻。
眼看著間隙越來越大,一名安保揪住任泉叫他負責,任泉剛剛處理完背后偷襲事件,便靜下心來處理因他引發的危險事故。
任泉看了看往前擠的人群,四處瞅了瞅,飛奔到不遠處,翻過護欄。越珊剛要開口喊,任泉又跑了回來,手里提著一把長劍。越珊急忙道:“任泉,你拿這個做什么,你不是想要砍人吧?千萬不要做傻事,我不用你報仇,聽見沒!”她帶著淚哭喊,小碼頭的岸邊一片混亂。
任泉來不及和越珊解釋,只道:“放心,我是去救人!”說這話人已經到了通道口,那里的人們還在往外擠,安保喊得嗓子都啞了。有人一看難以收拾,趕緊打電話向上級部門匯報。
任泉搶過一安保的喇叭,舉著劍對著固定通道橋的鏈子,朝著喇叭喊:“都回船上去,否則我砍斷這鏈子,你們統統都要掉下去!聽見沒往回走!這條通道馬上要斷了,你們回到船上,我們馬上更換!你們才會安全,只是耽誤大家一時半刻,你們是要命還是要下船,自己想好了!”
旁邊的被搶了喇叭的安保嚇傻了,看著他的舉動,就想上去跟他打一架。但又畏懼他手里的利器,只得幫著他勸人。
這一喇叭的威逼利誘,眾人默默地停住了前行的腳步,都死死地盯著任泉手里的長劍。突然有一個人帶頭往回走,接著陸陸續續的人都退回了船甲板上。那邊的工作人員立刻關閉通道,然后跟這邊的人通話。退回船上的人們又開始大聲嚷嚷說是上當受騙了,一時間鬧哄哄的。
安保領著船運經理走了過來,那經理惡狠狠地指著任泉說:“你是什么東西?搞出這么大亂子,是不是該負責?如果你不賠償我們公司的名譽損失,我將以公司的名義起訴你!”
任泉倒提著那把劍,沖著經理微微一笑:“我會負責,但是只付我應該付的。你們這通道很久沒有維護保養了吧?”
那個安保跳出來接道:“怎么可能?我們公司月底就進行大修,一周都是有人維護根本不可能出事!”
經理咬牙切齒地瞪了安保一眼道:“總之,要不是你攔著,就不會有那么多人堵在那里!你剛才還意圖砍斷固定的鏈子!你這是置游客性命不顧,直接就是惡意殺人!”
任泉呵呵笑了幾聲,眼睛淬了毒般射向經理,好狡猾的人給自己扣上這么一頂大帽子,就算是有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不過他不知道自己有人證,任泉撇了撇人群中的黃毛和那個姑娘,嘴角裂得更大了。
這時越珊拉著箱子站在任泉的身邊,昂著下巴罵經理:“真不要臉!如果不是他,就會有人掉下去!他這把劍根本就砍不斷那些鏈子好吧?”她從任泉手上取下長劍,在手里劃了幾下道:“大家看看,這只是一把樣子貨的劍,很輕的,”
有不少圍觀者上前掂了掂劍,都點頭說是假的,一個穿著對襟白衫的老人匆匆而來,走到她面前道:“小姑娘,現在可以把我的劍給我了嗎?”
“喏。”越珊遞了過去,安保卻上前阻攔:“不行,這是證據,你不能拿走!”越珊心里暗暗罵了句臟話,正要拉扯。
任泉喊她:“珊珊,過來!”伸手一拎保安的衣領,將他甩到一邊。老人拿了劍離開,經理急了,這可是證據,抬腳去追卻被眾人攔住,氣得他大叫報警。
越珊緊張地搓搓手,靠近任泉擔心地問:“他報警了怎么辦啊?”
任泉低低地笑道:“就怕他不報警!”他說著用手機發了一個短信。
越珊奇怪地看了那個女孩和黃毛一眼,心道:這兩人怎么沒趁機逃跑?還等著過后扯皮嗎?
等了一會兒,終于聽見警車呼嘯而來。不一刻就見經偵科的溫郝帶著一隊警員走了過來,圍著的人群立刻為他們讓開了道路。
溫郝撐著張笑臉,一直走到任泉和船務經理面前,手捋了一把頭發質問道:“我是經偵科的溫隊長,這怎么回事?說說罷!”
經理朝任泉方向翻了個白眼,惡毒地說道:“溫隊長,就是這個人,無故弄壞上岸通道,致使游客無法上岸!這不僅僅是我們船務公司的損失,這是有計劃傷人事件。對了,他的行為全船的人都看見的,不信你隨便問一個了解一下!”
經理人口沫飛濺說得起勁,溫郝抹了抹被噴了一臉的吐沫星子,悄悄地往后退了兩步,心道: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干什么?他媽、的這幾天沒刷牙了?
溫郝心里憤恨,臉上仍是一副和藹模樣。他手捂著臉踱步指著任泉道:“你是說,他是罪魁禍首?那好吧,我就把他帶走!你們趕緊修復通道,要不另開一個通道吧?這一二百號人都等著回家呢?”
一個安保跑到跟前陰毒道:“你們就這么把他帶走了?不得叫他當眾給大家道個歉,然后賠償公司損失?”
任泉鄙夷地鄙視著他,嘴角勾出一個你很蠢的表情。安保氣得跑上來揮拳就打,圍觀的人還起哄讓安保揍人。
任泉輕輕一撇,輕笑道:“你們船務公司的安保就這素質?”他閃身避過,裝作差點被打到的樣子,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看戲的眾人一通哄笑,開始出言不遜。
越珊偏著頭看著這個帶隊的溫隊長,這有人當他面斗毆,他竟然看得精精有味,也不阻止,真是很詭異的事情,越珊好言提醒:“溫,隊長!您是不是該阻止他們打架啦?”
“昂?”溫郝意有所指道:“不得讓人家泄泄氣嗎?怒火老憋著會加速犯罪心理,這可不是好現象嘍!看著吧。”溫郝眼神在場中游離,心道這個臭小子就會搞事,唐藺怎么攤上這么個合作伙伴?闖禍的不嫌事大,收拾爛攤子的我賠上老命!
越珊見任泉貓戲老鼠似的左躲右藏,把這個經理的心腹累得如狗般直喘。她心大的捂臉大笑,旁邊聚集過來的人也跟著哈哈大笑。這種連鎖效應使得整個碼頭都沉浸在歡聲笑語中。
任泉帶著這個安保繞場子跑,溫郝皺了皺眉,扶額來回搓著臉,這小子玩夠了沒?他覺得有必要攔一攔了,不然要耽誤吃午飯。今天他夫人特意下廚,說是紀念結婚二十周年半。人家都是按整年計算,他家這位倒好半年也算。溫郝妻管炎,只能忍了,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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