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次碰頭,恰好是在墨路書院門口。
一站定,卻看到玄燁黑著一張臉站在書院門口的柳樹下。
“我說怎么感覺少了點(diǎn)什么!卑琢_剎拍著腦袋。
“你們就那樣一聲不吭的走了!”
“這不是回來接你的嘛,來,一起進(jìn)去?”
“不不,我還是在馬車上等你們。”
看著江故兩手空空的模樣,白羅剎疑心沒拿到鼎,不停地打量著他。
江故只是笑笑,也不言明:“進(jìn)去便知曉了。”
這回三人進(jìn)去的時候,鳳英朗捧著本《江湖小報》看著,正是遇著司徒洛那晚,白羅剎看的那一本。
看到三人進(jìn)來,鳳英朗放下書:“這《江湖小報》上可沒有提及你的名字,你如何證實(shí)你去過那座山!
白羅剎行了禮:“那座山叫做陰陽山,山上的果實(shí)叫做陰陽果,看守的靈獸是陰陽莽。陰陽樹奪天地造化而生,本不該存于世,所以一直隱藏在桑葛林深處。”
鳳英朗心頭微跳,目光灼灼:“當(dāng)年元寰大帝都未曾得到的陰陽果?”
“正是!
“快拿出來!”鳳英朗情急之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圣上,我要先看到鼎!卑琢_剎不卑不亢。
鳳英朗對著江故揮手:“快拿出來!
這時江故從袖子里拿出一個袖珍小鼎直接遞給白羅剎:“你拿出陰陽果,圣上自會把控鼎之法交給你!
倒也實(shí)在。
白羅剎可沒法子辨鼎,直接遞給了蘇長言。
蘇長言原本還有些懷疑,看到這小鼎反而慎重了起來。
蘇長言取出之前他獨(dú)自去街上討要的香灰,揭開小鼎的蓋子,把香灰倒了進(jìn)去。
接著把鼎放在掌心之上,運(yùn)內(nèi)力于掌心。
“水!
白羅剎聞言直接從旁邊拿了個茶壺。
“澆于鼎上。”
白羅剎也不管是否會燙到蘇長言,立即運(yùn)壺澆水。
變異陡生!
只見那水從茶壺里出來,全部被鼎洗了進(jìn)去,一點(diǎn)都沒有碰到蘇長言。
這小小的鼎連蓋子都未打開,但是茶水卻一滴不剩的全部被吸收走了。
接著,蘇長言揭開蓋子。
竟有白煙從鼎中飄出,白煙很快化作了菡萏的模樣,菡萏花慢慢綻放開,層層花瓣緩緩展開,許是用了雪頂含翠的緣故,煙霧中還帶著茶香。
菡萏花終于綻放開來,接著一只鳳凰從化花蕊中飛出,繞著屋子飛了一圈方才散去,雪頂含翠的香氣立即充盈著整間小室。
“這鳳尾菡萏鼎還有這種功效,早知留著當(dāng)香爐。”鳳英朗感慨道。
這鳳尾菡萏鼎的真假此刻已經(jīng)毋庸置疑,眾人又把目光投射到白羅剎身上。
“既然圣上如此有誠意,我自然也不好藏著掖著!
白羅剎假裝在懷中摸索了一下,其實(shí)手一伸到袖子里,就發(fā)動了乾坤鐲把陰陽果拿到了手中。
這陰陽果一直被儲存在乾坤鐲中,倒也沒流失太多藥性。
此刻一拿出來,黑色與白色的光芒依然交織不停,整個果子看上去神秘莫測,隱隱散發(fā)著沁人心脾的味道。
縱使鳳英朗心中有了七八成的把握這就是陰陽果,但此刻他還是面色鎮(zhèn)定:“呈上來給朕看看!
江故聞言便要上前接果,白羅剎卻是把手一收:“圣上,這陰陽果珍貴異常,可有帶什么儲物寶物!
聽到白羅剎這么一問,鳳英朗的心中的把握又多了一成:“傳聞太醫(yī)。”
這江故去了皇宮一趟,竟是把這尊大佛給請了過來。
聞太醫(yī)年近古稀,與謝無歡的師父當(dāng)年齊名,可這聞太醫(yī)卻是有大報復(fù)的,投身朝廷,而謝無歡的師父則喜在江湖游歷。
聞太醫(yī)穿著太醫(yī)院的制服步履穩(wěn)健的從內(nèi)室走了進(jìn)來,一看到白羅剎手中的陰陽果,立即如獲至寶,趕忙小跑了過來,完全看不出年歲。
白羅剎把陰陽果遞給了聞太醫(yī)。
聞太醫(yī)得果之后,仔細(xì)檢查一番,驚動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最后有兩行清淚從他眼角流下。
“回稟圣上,是真的。”
鳳英朗隨手扔了個金屬片給白羅剎:“這是口訣,你可以試試。”
白羅剎直接從蘇長言手中接過鼎,和金屬片一起收入乾坤鐲。
看到她這一手,鳳英朗的臉上表情愉悅了不少:“早知你不試試,我便給你個假的!
白羅剎也不多言,口舌之爭本非她所長,更何況是與帝王相爭。
既然東西到手,白羅剎也不愿久留,便要告辭離開。
不曾想,鳳英朗又開口了:“你們接下來準(zhǔn)備去哪?”
“前往東岐!
“既如此,把江故帶上,讓他傳口諭給司徒洛!
江故立即臉耷拉了下來:“臣領(lǐng)旨謝恩。”。
“草民此行路途兇險,要保護(hù)江公子有些力有不逮。”蘇長言有些推諉。
鳳英朗雖然紈绔,可也知曉蘇家二子之爭。如今這蘇二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把蘇大給絆住了,但想必用不了多久蘇大便能脫身。
“你是想讓朕幫你絆住你兄長?”
“豈敢。圣上不如給江兄指派些護(hù)衛(wèi),畢竟是代君傳令!
“江故聽令,朕封你為巡撫,率兩名御前侍衛(wèi)貼身保護(hù),代朕巡視東岐!
江故立即喜上眉梢,叩拜道:“臣領(lǐng)旨謝恩!边@一聲謝恩,可比剛剛那一聲中聽多了。
鳳英朗吩咐完,便擺手讓他們出去,他要與聞太醫(yī)好好討論討論陰陽果的煉制。
蘇白二人就此離去,江故忙在后頭喊住二人。
“蘇兄,蘇兄留步!
“怎么,江大人要草民們向您行禮?”白羅剎笑著道。
“哪會,這還不是拖了蘇兄的福,不如今日我做東,請兩位吃個便飯?”
玄燁黑著一張臉突然冒了出來:“怎么,吃飯不帶我!
江故看著玄燁還有些害怕,干笑了幾聲:“豈敢豈敢,我們便去那丘蘆居!
這丘蘆居,也不知是何人的產(chǎn)業(yè),名字苦楚,但菜色皆色香味俱佳,每每有女倌隔簾彈奏,是以一直是中州文人雅士宴客之地。
玄燁一直在青劍派苦修,這回是第一次奉師命下山,對于丘蘆居一直只聞其名,卻也不知它身在何處。
原是丘蘆居本就是一處雅士聚集之地,非去過之人邀約,旁人誤入也不會被當(dāng)成是客人。
可這江故,果然在文人中有些名頭,竟然能在丘蘆居做東,立時對他高看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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