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素心中流淌著一種溫情的感覺,“二哥,沒事,我就是想去散散心。”
還沒等蕭眭回答,傅嘯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見蕭素平安,整個人松了一口氣,一把將人拉入了自己的懷里,“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逃婚了。”
傅嘯的驚慌失措倒是令蕭素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不過更多的是哭笑不得,“我不會!
摸了摸傅嘯的頭,感覺似乎還不錯。
蕭眭看著空落落的懷抱,苦笑了一下,不過看到蕭素和傅嘯的相處似乎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差。
也許把蕭素交給傅嘯,也是對蕭素的一個交代。
傅嘯這邊享受著蕭素的摸頭待遇,這是除了他母后以外,第二個女人去摸他的頭,他沒有半分排斥,反而覺得有些享受。
蕭素推開傅嘯,“好了,我去換一套衣服。”
傅嘯聽后直點頭,連說好。
看到傅嘯這么狗腿的模樣,蕭眭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了,他自覺得待下去意義不大,蕭素已經(jīng)平安回來了,那么那些后續(xù)的事情也不必再繼續(xù)下去了。
只是蕭眭還是有些擔憂地看著等在門外的傅嘯,如果他走了,傅嘯會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按照他家小妹的戰(zhàn)斗力,傅嘯應該也占不到便宜吧。
想到這里,蕭眭放心地走了,剛走到門口,蕭眭就接到了扶芳閣的消息,自從慕流風被流放之后,扶芳閣就被蕭眭要了過來。
而紅衣的安排也是他親自處置的,甚至是他親自將她送到了那里。
蕭眭得到了消息,立刻換了衣服,出了宮,直奔扶芳閣,輕車熟路地來到那個房間口,粗暴地推開門,看到蜷縮在地上的紅衣,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心疼。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毫不留情的。
“你跟蕭素說了什么!?”
紅衣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著怒氣沖沖的蕭眭,“怎么?熟人敘舊,上來就要說這么沉重的話題嗎?”
蕭眭蹲下身子,看著紅衣,眼底翻滾著紅衣看不懂的情緒,“傅紅衣,你要記得,你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妓女,有什么資格去談論過去?嗯?難不成,你要在扶芳閣里再去勾搭一個嗎?憑你破敗之身嗎?!”
紅衣支起自己的身子,死死盯著蕭眭,“蕭眭,你這嘴里說出的話,還真的是絕情啊,可不像你當初吐出來的甜言蜜語!
“我傅紅衣,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
蕭眭抓住紅衣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看見你?茨氵@么有精氣神,明天就收拾收拾出去接客吧,畢竟扶芳閣不養(yǎng)閑人。”
“還有,如果你存了什么心思,我勸你,消停一點,你若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你要記得這世上除了我,沒人敢動你!
這后半句話,多么像是情話啊,多么美麗的情話,可是紅衣知道,這句話的背后是嗜血的刀刃,是她一不小心就能掉下的萬丈深淵。
蕭眭說完之后,甩開紅衣的腦袋,用床上的紗幔擦了擦手指,似乎是染上了什么臟東西一般。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紅衣看著那道閉合的門,一道清淚劃過臉頰,蕭眭你可知道,你是紅衣的救贖,是傅紅衣的深淵。
她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殘片,決定打起精神,她知道,明天等待她的將是巨獸的惡口。
蕭眭出了扶芳閣,聽著暗衛(wèi)報告的事情,眉頭皺了皺,“蕭素見過撒須?”
“是,主子,是撒須將小姐帶出宮的!
聽到這里,蕭眭的眉頭更深,這個撒須看來是時候該好好會一會了。
他僅僅是知道撒須是突然出現(xiàn)在素錦山莊的,而他應該是密室里那個男人的人,而蕭妍似乎對這個撒須格外的信任,否則來南越,也不會讓撒須前來。
暗衛(wèi)看著蕭眭,又說道,“主子,撒須有一封信在這兒!
“什么信?”蕭眭伸手將信拿了過來,拆開看了看面目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先下去吧,讓那些監(jiān)視撒須的人都撤回來吧!
“是!
蕭眭看著烏壓壓地天空,一場暴風雨似是在醞釀。
自從蕭素回來之后,一直想要好好參觀一下皇宮,自從遇到了青客大人之后,蕭素的內(nèi)心也想開了許多。
既然木已成舟,自然是要好好把握當下,所以她做出的第一個決定就是參觀一下南越的皇宮,這樣子去了西詔才會有比較。
結(jié)果,這幾天一直天公不作美,陰雨連綿,前天還下了一場大雨。
蕭素住在皇宮里,消息多多少少也能聽到一些,最近她二哥似乎很忙,她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似乎是南下的一座小鎮(zhèn)的河堤決了,淹了三個的小鎮(zhèn),事態(tài)似乎還在朝著嚴重發(fā)展。
蕭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瘟疫,洪澇災害最容易發(fā)生的事情就是瘟疫了,腐敗的尸體和食物一經(jīng)發(fā)酵,再加上處理不妥當,這樣的事情是很難避免的。
蕭素只祈禱,希望事情并沒有她所想象的那般嚴重。
但是有的時候,就是天不遂人愿。
瘟疫在一個小村莊爆發(fā)了。
滿朝震驚,瘟疫可是大事,瘟疫不但牽扯著錢財?shù)牧鞒,還有更重要的是,人怎么辦?活著的人該怎么辦?
這群人里有的是健康的,有的可能是已經(jīng)感染瘟疫,但是還沒有爆發(fā)出來的。
蕭眭在朝堂上提出了幾點建議,全都被其他大臣給反駁掉了,蕭眭有些惱火,畢竟這還是他當丞相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而且大臣們反駁他的理由都異常奇葩,什么人員不夠,種種理由,不過這些理由在蕭眭看來就是這些官員貪生怕死,怕攤上爛攤子。
就在蕭眭要站出來的時候,南宮誠開口了,“眾臣說沒有好的領(lǐng)導者?那本王如何?”
南宮灝有些不贊同地看著南宮誠,這件事情雖然嚴峻,但是也還沒有到非得南宮誠去的地步,也就是說朝中還是有可派之人的。
“攝政王殿下,您還是在朝中鎮(zhèn)守吧!
“是啊,南越不能沒有您啊!
南宮誠看著那兩位臣子,“南越?jīng)]我不行?你瞪大你們的狗眼看看上邊,那是誰?”南宮誠說話的時候不急不緩,絲毫不暴躁,但是說出話卻讓人膽戰(zhàn)心驚。
此時,臺下的人這才注意到龍椅上的皇上似乎面色不佳。
自從納蘭一族的事情過后,眾位大臣也知道了皇上是個有手段,喜歡扮豬吃老虎的人,只是這種轉(zhuǎn)變一時改不過來而已。
“皇叔,此次,您去不妥!
“有何不妥?”
南宮灝皺了皺眉,的確沒什么不妥,只是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他才想反對,不過看自家皇叔的態(tài)度,應該是要去了。
突然南宮灝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說道,“皇叔,還沒有舉行大婚吧,總不能讓人姑娘家等著不是?”
南宮灝雖說不是很喜歡霏煙,甚至有些嫌棄霏煙的出身,只是似乎皇叔就是認定了霏煙,雖然是無關(guān)情愛的那種,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些膈應。
不過要是能留下皇叔的話,拿霏煙當擋箭牌倒是個不錯的借口。
“大婚?明日就大婚,后日出發(fā),皇上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果然,皇叔還是那個說一就是一的皇叔,這點一點都沒變,真的是叫他有些頭大,他還能說些什么,心情不佳的皇上,倒霉的就是臣子。
接下來,無論是誰報告什么內(nèi)容,南宮灝總是能找到理由將其臭罵一頓,一場早朝下來,唯一沒被罵的,可能就是后來沉默的蕭眭了。
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一群蠢蛋,皇上那么明顯的意圖,明明就是不想讓攝政王殿下離開國都嘛,結(jié)果一個個都當起了縮頭烏龜。
他本來是想去的,可是想著蕭素大婚在即,可能自己提出來,南宮灝也不會同意,而且若是不能親眼看到蕭素出嫁,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大遺憾。
早朝就在南宮灝的暴怒下結(jié)束了,因為知道了攝政王殿下的大婚就在明天,雖然很匆促,但是還是要用心去準備。
一直住在皇宮的霏煙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鎮(zhèn)定,剎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譏諷出聲,“看看你的,再看看人家的,不覺得這一切都是你偷來的嗎?”
霏煙握緊了拳頭,但是語調(diào)平和,“偷來的?是她要不起的,而我要的,即使是這樣,我也甘愿!
“你這個女人,真是奇怪,不過是比那個蕭素看起來順眼多!
霏煙聽到這話,閃過一絲疑惑,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從剎嘴里聽到他說自己不喜蕭素了。
“你討厭蕭素嗎?”
剎眸子一凜,劍在剎那間出鞘,抵在霏煙的脖子上,“女人,你再多說一句,無論你今天是誰,明天是誰,我都會殺了你!
霏煙第二次感覺與死亡離的這么近,第一次是南宮誠給她帶來的死亡壓迫,這一次是真正的劍架在脖子上。
“知道了!
剎一聲不吭地將劍收了回來,剛剛?cè)肭实膭Γ查g指向門口,“誰?!”
撒須從門外緩緩走進來,笑著說道,“不要這么緊張。”
霏煙看著來人,覺得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見過他,一道靈光閃過,霏煙驚呼出聲,“是你!你在納蘭家的書房里!
撒須上前打斷了霏煙即將要說出口的話,“這位小姐,世上的人千千萬萬,你可不要亂說話哦!
霏煙似是想到了什么,連忙點頭,這番舉動落在剎的眼中,覺得有些奇怪。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兄弟,把劍放下,你打不過我!
剎有些挫敗地放下劍,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說的對,剛剛能這么輕易地躲過他的劍氣,不,不是躲過,而是化解。
想到這里,剎更加挫敗。
撒須看著剎的表情變化,面上不顯,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明日聽說小姐你要成親?那鄙人就先在這里恭祝小姐了,只是小姐要想清楚,什么人該是你肖想的,什么不是,莫要落得你父親的下場。”
說完,就把那杯茶水倒在了地上,一滴滴水花濺在霏煙的裙擺上,霏煙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撒須離去的身影。
剎看著失神地霏煙,也不去看她一眼,飛身出了房間,但是他并不是去找撒須的,而是去找清風的。
清風很是疑惑,“你來干什么?”
“怎么,同是一主,還不能來探望一下了嗎?”
“那是以前,現(xiàn)在我們各為其主,私下里還是不要見面了!
剎也不聽清風的話,自己大咧咧地坐在了清風的床上,“怎么,被你的小主子調(diào)教的這么好?”
“你!
“哎呦,別生氣嘛,看來你被你小主子調(diào)教的活潑多了,以前我這么說,你都沒有表情的!
清風看著剎有些頭疼,這個小子,以前就喜歡捉弄他,現(xiàn)在還是這樣,“你還是回去吧,被王爺看到了不好!
剎從床上坐起身,坐到了清風的旁邊,用肩膀撞了一下他,“哎呦,知道關(guān)心我了?難得啊。”
“不回拉到!
“好了,不鬧你了,這次一別,可能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清風,保重。”
清風有些看不懂剎,似乎與平時有什么不一樣。
剎沖著清風笑了笑,然后就從門口離開了。剎的背影此時在清風的眼中有些變得不一樣,似乎帶著異常地灑脫。
剎在轉(zhuǎn)身地時候,眼神變得異常凌厲,此次一別,下一次再次遇見,清風希望你不要插手,我要報仇,蕭素必須死。
這一刻,清風和剎都不知道未來的軌跡到底是什么樣的,甚至于他們對于未來是沒有目的的。
蕭素又在屋子里呆了一天,身子感覺像是發(fā)霉了,她正無聊地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小草。
“蕭素?”自從上一次,蕭素說他叫的名稱令她有些反胃,傅嘯決定還是循序漸進吧。
“我在賞草,這么明顯,看不出來嗎?”
傅嘯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你這愛好還真的是獨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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