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誠自然是知道自己背了這個鍋,不過與其看著端泊一天天為了尋人而忘記正事,他倒不如賣個面子。
“攝政王這是什么意思?!”端泊還是找到了南宮誠,他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怪異,還是問明白比較好。
剛準(zhǔn)備從內(nèi)室走出來的襄霖一聽到這個聲音,腳步一頓,頓時斜靠在柱子上,他可準(zhǔn)備聽一聽南宮誠會怎么回答。
“什么?端公子是在說紅衣的事情嗎?本王奉勸端公子一句話,紅衣是你招惹不起的人。”
南宮誠端茶的動作不變,眼神突然凌厲地看向端泊,到叫端泊有些不知所措。
“我竟不知道原來攝政王殿下家有嬌妻,外有佳人?”嘲諷的話,從端泊的嘴里毫不留情的說出來,因?yàn)楝F(xiàn)在在他看來,南宮誠是看上紅衣了,否則也不會大費(fèi)周章。
南宮誠摩擦茶杯的動作停了下來,“佳人嗎?我倒是想,可惜佳人不給面子。”
端泊似是想到了什么,拳頭眨眼間就到了南宮誠的面前,南宮誠絲毫不慌,看著端泊。
“端公子這是要干什么?”說話的卻不是南宮誠,是想要看戲,卻被某人暗中逼出來的襄霖,他沖著南宮誠翻了一個白眼,后者則是毫無動靜。
端泊看著襄霖和南宮誠的眼神交流,一切都明了了,他指著南宮誠,“你身為攝政王,難道就因?yàn)樗幌矚g你,你就強(qiáng)迫她委身于你!?你也太過卑鄙了些。”
南宮誠難得皺眉,似乎端泊說的,他毫不知情一般,端泊現(xiàn)在卻不相信南宮誠的任何表情,在他看來,南宮誠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強(qiáng)迫?我若是真的想,她就不會走。”
襄霖聽著二人驢唇不對馬嘴的談話,想笑卻又覺得不厚道,他總覺得南宮誠是知道端泊嘴里的她是誰,可是他卻說的是蕭素。
現(xiàn)在端泊滿腦子就是南宮誠強(qiáng)迫了紅衣,也許正是因?yàn)槭悄蠈m誠,紅衣才表現(xiàn)的那么輕松,也許是她知道,她這輩子都無法逃脫。
想到這里,端泊攥起拳頭,隨后放開,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好,不夠強(qiáng)大,無法保護(hù)紅衣,無法讓那個渾身傷痕的女子全身心地相信他。
等回到國都,他想他知道該說些什么給紅衣了,他想用盡自己的全力去保護(hù)那個他一眼就驚訝的女孩。
“攝政王殿下,我希望能夠公平競爭。”
“你覺得現(xiàn)在這個局面,你還有公平競爭的全力和資格了嗎?”
“只要她說有,那我就有一切權(quán)利和資格。”
“隨你吧。”南宮誠毫不在意地說道,似是不在意他多了這么一個對手。
端泊看著南宮誠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一股不服氣的氣勁頓時涌上心頭,但是他還是強(qiáng)迫自己保持冷靜,畢竟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誰也不知道結(jié)果。
端泊調(diào)整心情,朝外走去。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處理好江南之事,只有將這里處理好了,才沒有后顧之憂地回到國都,去見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襄霖見端泊走遠(yuǎn),一屁股坐在了南宮誠旁邊的椅子上,“你這是給你丞相弄出了一個情敵?”
“不,我這是為我大舅哥消滅潛在敵人。”
大舅哥。襄霖聽到這個稱呼,嘴角抽了抽,他還真是小瞧了某人的厚臉皮了,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這稱呼倒是改的很快啊。
“厲害,厲害。”悶騷起來的狐貍無人可擋。襄霖表示從心里出來的佩服。
“一般,一般。”襄霖頓時驚呆了下巴,什么時候,他的高冷的攝政王殿下也會這般扯皮了?居然還附和他,稀奇,稀奇啊。
襄霖還想要說些什么,結(jié)果被南宮誠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襄霖只好干笑兩聲,“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你忙你的,不用送。”
襄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南宮誠的臥房,這家伙太可怕了。
只是剛剛南宮誠對端泊說的那幾句話,倒是令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什么時候,只為自己的南宮誠,也學(xué)會了放手。
情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算了,這種東西最好不要落在自己頭上,以后自己定是要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還是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吧。
南宮誠此時站在窗邊看著外面郁郁蔥蔥的景色,思念著遠(yuǎn)方的人,蕭素,你在等等我,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去找你,我實(shí)在是忍不得了,受不得了,沒有你,我該怎么辦?
蕭素這邊,本以為到了西詔能好好游玩一番,雖然現(xiàn)在進(jìn)不了皇宮,但是可是把城里游玩一番,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傅一就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主子,最近京中不是特別太平,城中總是有男子被盜走。”
‘噗’,茶水噴了傅一一身,蕭素見眾人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連忙說著,“抱歉,抱歉,我只是太激動了,這年頭還有劫男人的,這女子是個英雄。”
傅一表示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為什么他離小王后還有一段距離,中間還隔了一個自家主子,這茶水還是噴到了自己身上,難不成這茶水還長了眼睛不成?
傅嘯自然是不會告訴傅一,是因?yàn)樽约憾懔艘幌拢蝗皇遣粫䥽姷礁狄簧砩希@般丟臉的事情還是屬下?lián)┌伞?br />
傅嘯示意傅一繼續(xù)說下去,傅一忍著渾身濕漉漉的,繼續(xù)說道,“這些男子一般都在十八到二十之間,而且長相俊美,無一例外。”
“這人做了我夢寐以求的事情。”蕭素小聲地嘟囔了一下。
耳朵好使的傅嘯可是在一旁聽了個真切,“你剛剛說什么?”
蕭素有種被抓包的窘態(tài),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說道,“我剛剛沒說什么啊。”
“看著我。”
“嗯?”蕭素有些一頭霧水,不過還是照著傅嘯所說的做了,看著傅嘯,看著看著,蕭素覺得傅嘯真是好看,像是那話中走出來的人一般,眉眼如花。
看著蕭素癡癡的模樣,傅嘯滿意地說著,“我比他們都好看,你若是喜歡好看的,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傅一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打情罵俏,心中鄙視自家主子,妻奴。何伯在一旁倒是沒有什么感受,若說心中是什么感覺,可能是欣慰吧,終于看到自己主子開竅的那一天了。
蕭素再一次被調(diào)戲,已經(jīng)沒有之前窘迫的感覺了,不過她看著傅嘯的臉,心中想到了一個主意。
“我瞧著你年紀(jì)不大,容貌也好,要不然你去當(dāng)個魚餌,我保證那個人指定上鉤。”
傅嘯被蕭素的腦回路徹底打敗了,明明那么好的一個氛圍,她可倒好,直接把自己推出去當(dāng)誘餌了。
還沒等傅嘯說話,傅一就在一旁附和,“屬下也覺得小王后此話有理。”
傅一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坑自家主子,感覺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的好,反正他背后有靠山,主子又不可能真拿他怎么樣。
傅嘯看著蕭素一臉期待的模樣,點(diǎn)了點(diǎn)頭,“都依你。”
寵溺的話叫傅一再一次酸了,他怎么感覺沒有陰到自家主子,反而又被秀了呢?
下一秒,傅一再一次體會了什么叫做厚顏無恥。
“只是,你會跟在我身邊嗎?我怕萬一對方是什么變態(tài),又在什么深山老林,我怕。”
蕭素自然知道傅嘯說他怕什么,若是在深山老林,那蟲子什么的定是不會少,傅嘯又害怕,這種事情又不好叫自己的下屬知道。
“那我女扮男裝,陪你。”
傅一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事情的走向,他現(xiàn)在只想笑一笑,表達(dá)一下自己內(nèi)心的萬馬奔騰。
“那我們明天就上街溜達(dá)溜達(dá)。”
二人就這么達(dá)成了共識,而明天的步伐也即將到來。
次日一早,蕭素就換好了傅嘯前一晚準(zhǔn)備的男裝,許是臨時找來的,對于蕭素來說,這衣服有些大,倒像是個偷穿大人的男娃娃。
不過勝在蕭素的一張臉,頓時就變成了清秀的小朋友,怎么看都叫人無法生厭。
傅嘯自是不必說,一張臉就足以迷惑眾生了,更不用說還打扮了一番,難得的傅一也在。
蕭素看著便裝的傅一,打趣地說道,“怎么?我們的傅一兄弟也要隨著一起出門?”
本來傅一是想要策應(yīng),可是昨晚知道了蕭素也要一起,總覺得要是發(fā)生了什么,主子還要分心,若是自己在旁邊幫忙,許是會好很多。
但是這話,傅一不會說,“是啊,一會兒還請小公子多多表現(xiàn)。”
“我覺得我不用表現(xiàn),你家主子隨便一站,那就是亮麗的風(fēng)景線啊。”
蕭素用扇子點(diǎn)著下巴,“不過我想到一件事情,你家主子不怕被你們西詔的子民認(rèn)出來嗎?”
“主子一向低調(diào),除了祭天和登基的時候,基本面容不外露。”
傅一說著,忽然瞥到了蕭素手中的紙扇,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可是一時想不起來了,剛想要開口詢問,傅嘯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蕭素自是注意到傅一的目光,這把扇子就是之前蕭素讓清風(fēng)從素錦山莊取回來的那把扇子。
傅嘯看了一眼男裝的蕭素,倒是扮什么像什么,倒真是個清朗的小公子。待看到蕭素手中的扇子時,目光一頓,隨即有不著痕跡的避開。
千機(jī)扇,果真,蕭素手上是有幾分真本事的,這次傅嘯除了是真的想要蕭素跟在身邊,還存了一個心思,那一日他知道蕭素出城,卻不知道她出城干了什么。
只是那一次,他知道了蕭素的身手不一般,這一次借著這個機(jī)會,好好試一試。
三個人走在大街上很快就變成了亮麗的一道風(fēng)景線,這三個人當(dāng)中,被女子青睞最多的不是傅嘯,而是看著老實(shí)硬朗的傅一。
蕭素撞了一下傅一,“可以啊,沒看出來,平時悶悶的,沒想到你們西詔的女孩子都喜歡你這種的啊。”
“小王,小公子就莫要取笑我了。”傅一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么姑娘對他如此好奇,他手中還有女子扔過來的手帕和花束,搞得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蕭素?fù)u了搖扇子,輕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們西詔女子會喜歡傅嘯這種的,看來眼光和地方也有關(guān)系啊。”
“沒關(guān)系,你喜歡就好。”冷不丁出生地傅嘯一向是出其不意,然后將其制服。
蕭素頓時就不出聲了,無論她說什么話,傅嘯總是有話能讓她無法接話,這倒也是個本事。
三人吵吵鬧鬧,也逛了幾條街,最后蕭素硬是說走不動了,三人才找了街邊的一個茶攤坐了下來。
蕭素托著腮幫子,看著街上的行人,慢慢地說道,“你們說,咱們被盯上了嗎?”
“嗯。”傅嘯喝了一口茶,輕聲說了一下。不過,說之前,他看了一眼蕭素,見她一副似乎毫不知情的模樣,嘴角彎起一道弧度,還是只小狐貍。
“一會兒小心些。”
傅嘯囑咐了幾句話,三人歇息了一會兒,又繼續(xù)開始走街竄巷起來,與剛剛不同,這一次他們走的不再是鬧市區(qū),而死比較偏僻的胡同。
果不其然,有魚兒上鉤了,傅嘯聽著后邊的動靜,嘴角彎起一道莫名的微笑,一陣煙霧過后,三人倒在了地上。
只聽得耳邊談話聲響起,“這次的貨色倒是不錯,大王應(yīng)該會比較滿意。”
“噓,得手了就快些離開,現(xiàn)在城里查的嚴(yán)。”
“怕什么?咱們大王不是跟朝中的高官。”話還未說完,就被另一個人打斷了。
“這種話也敢在這兒說,萬一被其他人聽到了。”
另一人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就是杞人憂天,這里除了這幾個人,還有咱們還能有誰,這幾個人總不能是裝的吧?”說完,一腳就揣在了傅一的臉上,哼哼,他剛剛可是看見了,就是這個小子最受女子的歡迎。
傅一心中有火,但是極力忍住,等著到了你們老窩的時候,看老子不把你打成馬蜂窩。
三人被蒙上了眼罩,只能感覺一路上顛顛頗頗,似乎的確如同傅嘯之前猜想的那般,他們上山了。
蕭素被顛簸的有些困倦,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傅嘯在一旁凝神探查敵人的氣息,卻感受到一股平緩的氣息,傅嘯一愣,頓時就明白了,蕭素這是睡著了。
傅一自是也發(fā)覺到了,心中更加萬馬奔騰,什么情況,你居然還有閑心睡覺?心可真大,還好自己跟來了,要不然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會遇到多大的麻煩。
此時睡著的蕭素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傅一列為了麻煩的那一個行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于停了下來,他們被人搬運(yùn)到了不知名的地方,隨著咣當(dāng)一聲,他們被關(guān)住了。
“怎么了?大王對這次的貨色不滿意?”二人其中一人問道。
“不是,是前一天的那個,大王現(xiàn)在新鮮的很,加上那人似乎是開竅了,很得大王歡心,怕是一時半會兒換不了新人。”
那人又繼續(xù)說道,“兄弟,你也別氣餒,我看你這次的貨色一個比一個好,那個小白臉,大王早晚回厭惡的,你將這幾個人先藏好,等著接替那人就好。”
聽到這話,二人的臉色才有所緩和,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三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勞煩兄弟幫我們看管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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