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只要兄弟發達的時候,莫要忘記我這個人就好。”
二人連忙擺手說著不能,不能。待看管的人將二人送走之后,語調也變了許多。
“呸,嘴上說的好聽,到時候能不能記起來還有我這號人物都不知道呢。”
那人眼角一瞥看到了蕭素露出的小臉,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慢慢靠近蕭素。
三人本就沒有昏迷,而之前睡著的蕭素也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就已經醒過來了。
雖然眼睛被蒙住了,但是聽覺還在,鞋底摩擦著地上的石子,聲音緩慢地靠近,傅嘯已經準備好,隨時都可以掙開繩索。
就在那人要觸碰到蕭素的時候,就在傅嘯要掙開繩索的時候,那人突然說道,“到哪里都能看見小友,倒是緣分。”
蕭素猛地睜開眼睛,聲音透露出喜悅,“青大人?!”
“小友難得還記得我。”
蕭素急忙掙脫了繩索,跑到了青客的身邊,“青大人說笑了,我怎么能忘記大人?”
“只是大人為何在此?”
“小友為何在此,我就為何在此。”
此時傅嘯和傅一也掙脫了繩索,上前仔細觀察了一番面前的這個人,一臉憨相,想來也不是真正面目了。
只是剛剛蕭素管他叫青大人,傅嘯在腦海里略微思索了一下,似乎這江湖上有名的,沒有一個姓青的。
不過,傅嘯還是上前行了一個禮,“見過大人。”傅一也跟著自家主子一起行禮,雖然他也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何來路,但是主子做事情自有考量。
青客這才抬眼看著傅嘯,打量了半天,才笑著說道,“這就是小友的新婚丈夫?瞧著倒是個聽話的。”
“不過,這位公子,我可當不得你的一聲大人,我只需要小友一人叫我即可。”
蕭素聽到青客這話,心中既有感動又有一絲擔憂,傅嘯好歹是西詔的皇帝,怕是沒有被人這么拉下過臉。
蕭素急忙走到傅嘯身邊,“傅嘯,你別。”多想。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嘯打斷了。
“這位前輩說的有道理,我家素素的一切都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就連稱呼也不例外,那我稱呼您為前輩,您沒有什么意見吧。”略帶謙恭的態度,讓青客倒是對傅嘯有些刮目相看。
他不是不知道傅嘯的身份,那一次跟蕭素談話,她將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而做出那樣的決定,青客也覺得是情理之中。
現在在他看來,似乎這個傅嘯的確是要比那個什么混賬南宮誠要強一點。
“我這年歲倒是也當得這個稱呼。”
青客對傅嘯一笑,傅嘯也回之一笑,二人看起來融洽極了。
蕭素看著事情的走向并不是她想的那般劍拔弩張,心里松了一口氣,畢竟青客也不是什么按道理出牌的人,還好沒有打起來。
青客似是有感應的看了蕭素一眼,“小友似是很關心這位公子啊,看來,那種東西也不定會用到了?”
蕭素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青客所說的那種東西是什么,低低地說道,“我還不知道。”
青客微微一笑,“小友還是有困惑?只是我要提醒小友一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人心才是最不好掌控的。”
“我瞧著這里也不需要我了,小友在,我也安心。”
“這位公子,我家小友就勞煩你了。”
這最后一句話,青客是對傅嘯說的,傅嘯似是有所感悟地看向蕭素,但是又覺得哪里不對,仔細一想剛剛青客的話,看似最后一句是說他的聽的,可是他怎么覺得這第一句話的后半句也是說給他聽的。
蕭素送別了青客,她絲毫不擔心青客會不會出不去,那種人物怎么可能會困在這里。
傅一看著自家主子面容有些嚴肅,“主子,您知道剛剛那位到底是誰嗎?”
傅嘯搖了搖頭,“但是我知道他知道我是誰。”
傅一一驚,“那主子,他會不會告訴別人?!”
“不會。”
“不會。”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蕭素和傅嘯兩兩對視,隨即泯然一笑,蕭素率先開口,“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就怎么知道。你知道為什么嗎?”傅嘯最后還拋給了蕭素一個問題。
蕭素總覺得其中有詐,但是仔細一想,似乎又很正常,“為什么?”
傅嘯大手一揮,蕭素頭頂沾上的樹葉就被傅嘯摘了下來,他將樹葉放在了蕭素的掌心,聲音低沉地說道,“因為我們心有靈犀,懂了嗎?”
傅一卒,他是萬萬沒想到這么嚴肅的時候,他家主子的嘴里還能吐露出這樣的詞語,他表示由衷的佩服,生命不止,追妻不停。
他感覺自家主子是在用實踐貫徹這個道理,他想,若是他是個女子,天天聽到一個英俊的男子這般說,早就愛上了,而且是不可自拔的那種。
可惜,蕭素不是一般女子,她干干笑了兩句,突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其不意地摸了摸傅嘯的頭頂,雖然傅嘯很高,但是剛剛傅嘯是低著頭的,蕭素剛好一伸手就能碰到。
“乖,怪不得你比輕言得我心,回去給你好吃的獎勵。”
傅嘯本開心的氣焰頓時消減的所剩無幾,甚至心中還縈繞這一絲悲涼,這個小沒良心的,哎,算是栽在她的手上了。
“那好啊,你可說好了,回去給我做好吃的,我要你親手做的。”
傅一在一旁聽著,恨不得給自己主子鼓個掌,太好了,太好了,主子這一招偷龍轉鳳簡直是喪心病狂。
以進為退,是個狠人。
蕭素也不知道話怎么到了傅嘯嘴里就變成了自己要給他做吃的,無奈看著傅嘯一臉期待的模樣,蕭素實在是不忍心在說出什么拒絕的話。
“好。”
傅嘯一聽,眸中的笑意更甚,還好這個小沒良心的還知道分寸。
好?傅一也不知道小王后是怎么想的,居然答應了自家主子這么無厘頭的條件,呵呵,看來他是真的不了解女子。
主子您真棒,傅一覺得他再在傅嘯身邊待幾天,回去準能找到媳婦。
于是乎,傅一開始了自己的偷師學藝之路。
“好了,玩笑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現在該怎么辦?咱們已經進了人家的老巢。”
蕭素看著傅嘯,問出了這個問題,本來在路上她也想想幾個對策,可是路上顛簸,就睡著了,而且她想著有傅嘯在總歸是不會有太大的差錯的。
“等著,人家不是說上一個還新鮮著嗎?”
蕭素看著傅嘯胸有成竹的樣子,點了點頭,隨后又回到了剛剛那個地方坐著,也不知道會等多久。
結果,還真的沒有等多久。
不過一個時辰,就有人來找蕭素他們了。
看著蕭素他們手腳已經松綁,眼中還有過一絲詫異,不過那人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已經被三人出眾的樣貌迷昏的雙眼,尤其是蕭素和傅嘯。
那好看的似乎不似凡人,倒像是畫中才會出現的人。
他連說了三個好,心里想著,這一次大王肯定會滿意的。
他將三人帶到了一個房間,看著房間裝飾的樣子,還挺豪華,那人見蕭素等人如此聽話,也感到絲絲疑惑,嘴里囑咐道,“你們既然來了這里,就不要想著出去了,除非我們大王發話,要想好好呆在這里,就要我家大王哄好了,否則,當心小命不保。”
那人上下打量了許久,發現蕭素等人是真的毫無異動,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蕭素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掏出扇子扇了扇風,“這房間里的氣味忒難聞了些,也不知道他們的大王是男是女。”
“難不成會是男的,那他劫男的做什么?”傅一疑惑地說出聲,他總覺得蕭素的思想很跑偏。
蕭素用扇子打了打傅一的腦袋,好笑地說道,“你問我?我問誰?我怎么知道。”
就在傅一還要說什么的時候,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頓時消了聲息,沒再說話。
蕭素和傅嘯自然也察覺到了,直勾勾地看著門口,似乎一會兒會出現什么怪物一般。
怪物倒是沒有,只是來人讓他們三個很是驚奇,這居然也能當老大?
他們面前時一個侏儒癥的小人,長相不算是好看,但是也沒有那么丑,只是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雙眼放光,恨不得黏在傅嘯身上。
蕭素看著這個侏儒癥的女子,總覺得哪里很奇怪,似乎這個女子和其他侏儒癥的人不太一樣。
窠臼聽到手底下的人說這次的貨色很不錯,原以為是在匡她,原來是真的很不錯。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奇怪,可是她的身高在那里擺著,低頭瞅著總會覺得像是在跟一個小孩說話,但是這個小孩說的話卻讓他們有些接受不了。
“想必你們應該是知道這里的規矩了,沒錯,這里的規矩只有一個,那就是我,你們只需要讓我高興,我能滿足你們的任何要求。”
傅嘯這時候微微仰起頭,聲音低沉地說道,“哦?任何要求?那我想當皇帝怎么辦?你也能滿足。”
窠臼見自己最喜歡的一個說話了,連忙附和道,“當然可以,可是前提你總得明白吧。”
“皇帝呢?你也敢說可以。”
窠臼對這個條件似是不屑一顧,“皇帝怎么了,只要你想,南越也可以是你的。”
“大王慣是會哄人的,只是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子,這樣總會顯得我智商不夠。”
“你以為我在騙你?美人,你怕是不知道我背后是誰,你若是知道,便不會這么說了。”
傅嘯眼中似有嘲諷閃過,“那是誰會跟你這么說呢?萬戶侯嗎?”
窠臼這時候才露出一絲真實情緒,只不過是夾雜著憤怒和恐懼,“你到底是誰?!”
“你猜猜?”話音剛落,傅嘯就到了窠臼的身邊,大掌落在了窠臼的脖頸處,似乎只要窠臼亂動一下,傅嘯隨時都會扭斷她的脖子。
本來還有些恐懼的窠臼就在這個時候冷靜了下來,一字一頓地說出了傅嘯的真實身份,“西詔皇,傅嘯。”
“大王,好眼力。”
“我從未想過再一次和你見面是今日這副場景,我以為會是,你跪在我腳下求饒的時候。”
“窠臼,你是不是在可惜當初我沒能殺了你?!沒關系,孤今日就成全你。”
窠臼卻在這一刻變得聲嘶力竭起來,拼命地扭動,手中銀針也在此刻發射,傅嘯為了躲開,只能松開手。
窠臼捂住自己的脖子,大聲地說道,“傅嘯,我今日這副模樣全是拜你所賜,今日我要你們有來無回。”
“來人,給我上!”
本來還比較寬大的房間,瞬間涌進來十幾人,頓時就變得略顯狹小。
就在劍拔弩張的時刻,蕭素突然出聲,“我知道為什么了!你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吧。”
蕭素指著窠臼繼續說道,“你是不是經骨被人打斷,不能復原,你就選擇練了縮源術。”
傅嘯輕呵一聲,“原來是縮源術,怪不得我之前未能一眼認出來你,窠臼,什么時候你為了活著,也這么狼狽不堪了?”
“閉嘴,傅嘯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今日這里就會成為你的收尸地!都給我上!”
“是!”
蕭素三人雖然人少,卻絲毫不慌,傅一在一旁覺得自己是來對了,這么多人,主子還要照顧小王后,肯定會分心,現在自己在,還能幫著照看一二分。
就在傅一打算的時候,蕭素和傅嘯已經和來者打上了,就在傅一想要上前幫忙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的小王后似乎是個高手。
傅一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的確沒有看錯,那個身影蹁躚的人的確就是蕭素,什么?蕭素會武功?還這么好?那自己來干嘛?
窠臼看著自己的打手很快就被消滅了,眸光一暗,飛身上前,和蕭素廝打起來。
蕭素棄了嘍啰,自然是要跟大王好好打一場。
“你是怎么知道縮源術的?!”窠臼邊打還不忘從蕭素嘴里套話。
“無可奉告。”
“你。”
蕭素趁著窠臼失神,一掌打在窠臼的胸口,腳步后移,蕭素回到了傅嘯的身邊,半似嘲諷地說道,“和我打架,也敢分心,活該挨揍。”
窠臼被打退了好幾步,掌中翻轉,幾道銀針朝著傅嘯和蕭素而去。
蕭素微微一笑,“在我面前玩針,那我就陪你好好玩一玩。”
千機扇在這一刻‘唰’地打開,扇面直朝針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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