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誠剛要飛身前去,就被一間攔了下來,“攝政王殿下,這不好戲才剛剛開始嗎?”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南宮誠一臉憤怒,倒是一旁的傅嘯拉住了南宮誠。
傅嘯走上前去,“貴少主當(dāng)真是好風(fēng)范,騙人家女孩子也絲毫不手軟。”
有間霖聽到了只是笑了笑了,一邊拽著繩子,一邊說道,“兵者,詭道也。”
蕭素懸在半空中,以她的角度還是可以看清楚有間霖臉上的表情的,“小七?你騙我?!”
“閉嘴!小七是你可以叫的嗎?給你一個選擇,把千機扇給我,我把你撈上來。”有間霖一會兒松繩子,一會兒緊繩子,似是威脅。
“好啊。”蕭素想也沒想,就將千機扇拋了上去,現(xiàn)在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只要上去了,一切就還有希望,起碼要比自己的性命在其他人手中要好得多。
有間霖拿到了千機扇,果然信守承諾,將繩子遞給了一間,一間就將蕭素拉了上來。
有間霖則是端詳著手中的千機扇,一個人在那里喃喃自語,“果然是千機扇,果然你不是小九兒,小九兒可是將這個千機扇看做比命還重要的東西。”
南宮誠和傅嘯見蕭素上了上來,頓時心也算是落了地,南宮誠看向有間霖,“你到底有什么盤算?”
有間霖似是剛剛回神,看著南宮誠微微一笑,“算盤?我只是好奇,兄弟兩個如何對待同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是拱手相讓呢?還是魚死網(wǎng)破?”
大風(fēng)呼嘯的山崖之上,除去幾個黑衣人,一間和蕭素,南宮誠和傅嘯,有間霖,幾人形成了一個局面,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南宮誠沉吟了一會兒,看向有間霖,“蕭素她是素錦山莊的人,什么時候都輪不到你來決定她。”
有間霖似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哈,素錦山莊?它能奈我何?它敢奈我何?”
傅嘯看著有間霖癲狂的樣子,眉頭一皺,在南宮誠耳邊說著,“這人瞧著眼熟,不過看起來精神似乎有些問題,看來不能強攻,只能智取。”
南宮誠沖著傅嘯點了點頭,二人很快就達(dá)成了共識。
蕭素站在一間身后一言不發(fā),就那么看著有間霖,似乎有間霖身上有什么東西是她一直所追尋的。
“南宮誠,傅嘯,此次你們就打一架,誰生誰帶走她,如何?”有間霖手指一轉(zhuǎn),就指到了蕭素身上。
南宮誠看著蕭素一言不發(fā)的模樣,心痛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蕭素,你相信我嗎?”
蕭素卻像是恍若聽聞一般,絲毫不理會南宮誠的話,傅嘯看著有些擔(dān)心,對有間霖說道,“你們不會喂她吃藥了吧?”
有間霖擺了擺手,“我可沒有那么卑鄙,不過可能是覺得自己一片真心救的人是個騙子,想必是受了打擊了吧。”
“是吧,美人?”
無論外界說了什么,蕭素都是無動于衷的樣子,有間霖雖然感覺到疑惑,但是只是以為是蕭素這個人又想到的什么點子,他示意一間要防范著蕭素。
一間回頭看了一眼蕭素,發(fā)現(xiàn)之前還是活潑的蕭素現(xiàn)在變得木訥。
“我們不認(rèn)得你,你到底意欲何為?!”
“巧了,我也不認(rèn)識你們,但是你們就是擋了我的路,所以不好意思,你們必須死。”有間霖眼皮一抬,直勾勾地盯著南宮誠,仿佛他是一個美味可口的獵物。
而有間霖就像是個優(yōu)雅的獵食者,一步步逼近,一步步獵食。
傅嘯瞧著有間霖就像是個失心瘋的瘋子,暗罵了一聲,“瘋子!”
南宮誠則是不同,他慢慢走上前,直至走到有間霖面前才停了下來,“蕭素我要,架,我也不會打,至于你,本王還不想動手。”
有間霖拍手叫好,“好,好,好啊,不虧是南越的神,南越的攝政王殿下果然與眾不同,但是就是不知道攝政王殿下知不知道一個詞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兩相對視,硝煙的味道慢慢蔓延,一間看著南宮誠對著自己少主的氣勢,絲毫不落下乘,心中也是有幾分佩服。
“本王只知道,屋檐太低,就拆了建新的。”話音剛落,一掌出手,直沖有間霖的心脈。
有間霖輕易躲過,那一邊,傅嘯已經(jīng)跟那群黑衣人纏斗起來。
一間看見了剛要上去幫忙,就被有間霖制止了,“你看好蕭素,莫要讓攝政王殿下接近分毫。”
有間霖笑著看向南宮誠,“既然攝政王殿下不愿意遵守我定的游戲規(guī)則,那就給你點懲罰好了。”
有間霖用著千機扇要比赤手空拳的南宮誠要有優(yōu)勢的多,可惜南宮誠絲毫不懼,直接赤手迎上。
二人很快就纏斗在一起,一來一往之間,一間看著戰(zhàn)況膠著,想要上前幫忙,卻又顧忌著后面的蕭素,雖說現(xiàn)在她被繩子綁住了,手腳都在外面,說不定不知道何時,她有可能在后面來上一掌。
就在一間這般想著的時候,打的膠著的二人分開來了,雖說二人都略顯狼狽,但是很明顯,有間霖傷的更重一些。
有間霖抹去嘴角溫潤的液體,看著南宮誠,冷笑了一下,“果然是攝政王,果然是擁有打破規(guī)矩的能力,但是,你確定嗎?”
“什么?”
南宮誠只覺得自己眼前的身影一晃,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有間霖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到了蕭素的身后,一手環(huán)著蕭素的腰,一手掐著蕭素的脖子。
傅嘯聽到動靜,連忙回頭查看,就這一時不察,就被面前的黑衣人打中一掌,又劃傷了胳膊,傅嘯見狀之后與南宮誠匯合。
蕭素被掐的有些呼吸不暢,其實她應(yīng)該是剛剛就配合南宮誠和傅嘯的,只要她給一間背后來上一掌,可是不知道為何,那個念頭一起,就好像整個身子就被鎖定了一般,竟然半分也動彈不得。
“住手!男人之間的事情,與她一個女子有什么關(guān)系?!要沖,沖我來!”
有間霖看向叫囂的傅嘯,搖了搖頭,“不,不,不,若是沒有她,你們就不會來,若不是你們,那么她就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你們要搞清楚。”
“而且,攝政王殿下,的確你擁有打破規(guī)則的能力,只是可惜了,規(guī)則是我定的,打破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生吧。”
南宮誠的眸子不知道何時變得猩紅一片,看向有間霖的眼神也是殺氣騰騰,“你到底要干什么嗎?”
有間霖手臂一抬,能明顯了感覺到他的手指在用力,蕭素本來有些慘白的小臉,變得漲紅。
“我嗎?剛剛攝政王壞了我的興致,不如你割塊肉下來,哄我高興高興,許是我這手就松一松,如何?”
“好。”
傅嘯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誠,“你莫要中了他的計。”
南宮誠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腕刀,這腕刀正是當(dāng)初蕭素當(dāng)著襄霖扔掉的那把,唯一不同的是似有花紋變得不太一樣了。
當(dāng)初蕭素扔掉,襄霖也沒有在意,只是回去的時候?qū)χ蠈m誠隨口說了一嘴,當(dāng)晚南宮誠就按照襄霖說的地方,找了一個晚上,隨后又將上面的花紋做了修改,本來是打算送給她當(dāng)做禮物的,可是如今看來,這禮物分量不夠。
南宮誠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刀,那赤紅的顏色似乎是刺激到了蕭素,一下子令她從那種虛無的感覺里脫離出來。
“南,南宮誠,不,不要。”
南宮誠看著蕭素?fù)?dān)憂的目光,微微一笑,“不疼,放心。”
蕭素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什么叫做不疼,哪里能不疼,蕭素的眼淚流到了有間霖的手背上,灼熱的溫度令有間霖有一瞬間的失神。
但是隨即,看到南宮誠的模樣,笑出了聲,“哎呀,還真是一往情深啊?怪不得,美人選了南越攝政王,卻沒選西詔王。”
傅嘯在一旁攥緊了拳頭,對于有間霖的話,他無法反駁,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看著南宮誠能為蕭素做到這個地步,他的確是自愧不如。
南宮誠冷冷地說道,“你該松手了。”
“哎呀,攝政王殿下不說,我都忘記了,是啊,我該松手了。”有間霖一手提起蕭素,將她的身子置于懸崖之外,看著南宮誠,“哎,你說我這樣還要松手嗎?”
“你到底想干什么?!”
“若是攝政王殿下肯自刎于這望斷天涯,我就放過蕭素,也放過傅嘯,瞧,你一個人死,還可以成全一對,如何?”
“南宮誠,你敢!你要是敢,我就殺光南越子民!”
“南宮誠,不,不要。”
有間霖見南宮誠遲遲不動,搖了搖蕭素在懸崖外面的身體,“攝政王殿下,我的力氣有限,你的考慮時間也是有限的哦。”
“好。”
南宮誠話音剛落,蕭素這邊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掰開了有間霖的手指,她的身子迅速下降,南宮誠那邊眼疾手快,抓住了綁在蕭素腰間的繩子,阻止了蕭素下降的趨勢。
就在這一刻,傅嘯飛身撞開了有間霖和一間,將崖邊護(hù)在身后。
有間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剛剛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氣,自己是知曉的,一個女子到底是如何將他們一一掰開的呢?
難道她就不想想,若是南宮誠沒有抓住繩子,那么她就死了啊!
有間霖看著南宮誠努力的身影,剛剛才剜了肉的手臂血肉模糊,可是依舊緊緊拽著那根繩子,有間霖突然就笑了,“哎,當(dāng)真是一往情深啊!可是我呢,就是看不慣一往情深,都是傻子。”
千機扇猛然脫手,傅嘯阻攔不及,眼睜睜看著千機扇往繩子的地方飛去,南宮誠本就心神全在蕭素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千機扇的蹤影。
蕭素眼光一瞥,便看到了千機扇飛來的影子,她沖著南宮誠微微一笑,“若是來生,你會娶我嗎?”
“只要你上來,我就娶你。”
“那我們就約定來生好了,畢竟你今生已經(jīng)娶過妻子了,我才不要二婚的男人呢!”
“蕭素!”
千機扇在意料之中的來到,蕭素沒有閉上眼睛,她想將南宮誠的容顏記在心里,這樣來世的時候可以快一點找到人。
蕭素隨著千機扇的墜落而墜落著,蕭素一伸手抓到空中的千機扇,遇到小九的場景仿佛歷歷在目,當(dāng)初也是這般,這般的墜落。
南宮誠看著自己手中斷掉的繩子,看著那如同深淵巨口的懸崖,連想也不想,就要往下面跳,還好傅嘯一把抱住了南宮誠,“你清醒一點!”
“蕭素,蕭素!放開我!我要去找她!”
‘啪’,清脆的聲音在崖上異常的清晰,傅嘯怒視著南宮誠,“你就不想一想南宮灝嗎?不想一想南越的百姓嗎?你若是死了,誰給她報仇?!”
提到報仇一詞,南宮誠抬起頭看向有間霖,“你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相當(dāng)?shù)臐M意了!我還沒有見過話本子里的崖上斷情呢?看來這望斷天涯果然名不虛傳,你們可以走了,其實今天的規(guī)則就是一定要死一個人,你們運氣還真的好啊。”
似是嘆息的語氣,可是在傅嘯聽來卻是赤裸裸地幸災(zāi)樂禍。
南宮誠一言不發(fā),就朝著下崖的路口走去,傅嘯知道南宮誠的脾氣,也就跟著一起走了。
崖上又恢復(fù)了剛剛只有大風(fēng)的呼嘯聲,有間霖屏退了左右,一個人就那么坐在崖邊,一間心中竟然有些擔(dān)心,萬一自己少主抽風(fēng)跳下去了怎么辦?
不過想到少主那種唯我主義,又有些放心,便一同下崖了。
有間霖感受著大風(fēng)的撫摸,看著崖下黑漆漆的,恍然一笑,“哎,我千機扇都搭在里面了,算了,看在你與小九兒長得很像的份上,作為陪葬吧。”
小九兒,這個世上又少了一個可以叫我小七的人,什么時候小九兒才能出現(xiàn)在小七的面前啊,或者是小七什么時候才能下去找小九兒啊。
“哎,那個傻女人,就這么把自己的命送進(jìn)去了?我可沒打算她死啊。”
“美人你說話不算話啊,說好帶我去看正版的話本子,怎么就掉下去了呢?”
“你還沒有美人救書生呢,我還沒有以身相許呢?”
有間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今日很是嘮叨,而且嘮嘮叨叨的話基本是關(guān)于蕭素,“真是神經(jīng)了。”
有間霖?fù)u了搖頭,朝著下崖的路走去,“敢問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非也,非也,相信愛情的人,都是傻子。”
“哈哈哈哈。”
崖上發(fā)生的一切恍然一場夢一般,夢碎了,夢醒了,人也散了。
不知道從何時起,那個人的身影就烙于心間,無法磨滅,新的開始,隨著舊的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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