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霖一聽,下巴差一點沒有掉下來,什么情況?小孩子就可以這么縱容了是嗎?誰還不是個孩子了?南宮誠你這樣厚此薄皮,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這樣子對我,嗚嗚。
南宮誠才不會管襄霖腦子里是怎么想的,“你走不走?不走,本王就把香林帶走了。”
“走,憑什么不走,師父就是要和徒弟在一起,是不是香林?”襄霖笑的一臉討好。
可惜香林并不理會他可憐的師父,相反將臉埋進南宮誠的肩膀里,乖巧的不得了。
襄霖和南宮誠都離開了攝政王府,霏煙那淡然的臉終于繃不住了,露出了丑陋的一面,看著這偌大的攝政王府,卻沒有一個人將她真心放在眼里,當真是活的憋屈。
就在此時,下人來報,有人送信,起初霏煙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叫那人將信呈上來,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個愣頭青,放下信,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霏煙看著既沒有送件人,也沒有收件人的名字,不免得有些好奇,這才打開了信封,里面的內容前一秒令她大吃一驚,后一秒她卻喜笑顏開,大笑,老天助她!
驚的是,蕭素掉下懸崖居然還沒有死,笑的則是,這封信落在了自己的手上,而不是南宮誠的手上。蕭素,你若是想要回到這攝政王府,也要看我這攝政王妃答應不答應。
霏煙的眼神逐漸犀利起來,隨后她把剎召喚出來,將信遞給了剎,一臉看好戲地看著剎,“你不是想要報仇嗎?現(xiàn)在機會來了,既然所有人都認為她死了,那咱們就讓她死的徹底點。”
剎皺了皺眉頭,看著他手中的這封信,“你想要怎么做?”
霏煙見剎上鉤了,笑著說道,“這件事情不用我們動手,自然有人替我們背這個黑鍋。”
“你去張彥大人,那里或許有你相見的人。”霏煙時刻注意著剎的表情,見他表情嚴肅。
這才寬慰地說道,“你不必緊張,有了盟友總比單打獨斗的要好很多,而且我們都是亡命之人,還怕什么嗎?還是說,你怕了,你的仇就不報了,剎,你不會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
霏煙話中的亡命和臨陣脫逃兩詞的確是刺激到了剎,良久,剎才說道,“好。”
霏煙滿意地笑了起來,有了剎的幫忙,蕭素這一次只要敢踏入南越的地界,就讓她有來無回,前幾次計劃不就是因為她有南宮誠的庇護嗎?這一次沒有了,看你怎么死的。
霏煙和剎在這邊計劃著,南宮誠去毫不知情,他們的馬車剛到丞相府門口,大管家正巧在門口不知道張望著什么,看到屬于攝政王府的馬車停在了自家門口,他還有些納悶。
待馬車里的出來之后,他是更加納悶了,不過還是上前行禮,“參見攝政王殿下,殿下千歲。”
“免禮,本王受蕭眭所托來看看楠枳。”南宮誠說起謊話來,那可真是滴水不露。
這楠枳的名字還是在馬車里聽香林說起的,現(xiàn)學現(xiàn)賣倒是很快。襄霖再一次對于南宮誠的厚臉皮表示贊嘆,怪不得當初能騙到蕭素,就這演技,他都甘拜下風。
大管家一聽是自己主子的吩咐立馬二話不說,就將三人請了進來,襄霖可是沒完剛剛大管家在門口張望什么,便打趣道,“剛剛大管家可是料到我們回來,才去門口候著的?”
“回公子,是小少爺喜歡吃那游走小販子賣的果子,所以老奴剛剛去門口看看有沒有。”
香林一聽小少爺,露出了疑惑帶著驚喜的表情,開口問道,“您說的小少爺是叫楠枳嗎?”
老人或許對于小孩子都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小孩子,恰好,香林就屬于這種長得好看的小孩子,大管家一看小孩子開口,語氣更加和藹,“嗯,你認識我家小少爺?”
香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搞得大管家也是一頭霧水,求助地看向襄霖,襄霖一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隨即看向了南宮誠,眼神示意到,‘你自己扯出來的謊,自己圓’。
南宮誠微微一笑,“楠枳是蕭眭在南越邊境的時候介紹給了香林,只不過兩個孩子還尚未見面而已,既然蕭眭將楠枳也托給本王照顧,自然是盡心一點的,今日就帶香林來看看。”
大管家面上欣喜,心里卻是不相信的,這個攝政王殿下已經(jīng)閑到去看孩子了嗎?而且他也不是很相信,蕭眭會真的把楠枳交給南宮誠照顧,怕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否則怎么會?
香林這時候扯了扯大管家衣角,“我可以見見楠枳嗎?”眼神里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小孩子的軟糯的聲音瞬間俘獲了大管家的心,“好,好,你等著,我這就去叫小少爺來。”
襄霖看著這演戲都是一流的一大一小,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形容現(xiàn)在的局面,難不成香林跟著自己當著是屈才了?還是讓他跟著南宮誠一起大展宏圖?襄霖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當中,可是他周圍的一大一小都沒有想理他的念頭。
香林則是在期待自己的新伙伴,固然這些大人對他都很好,但是他還是很憧憬玩伴的存在,和他一樣的同齡人,其實早在蕭眭說出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期待,楠枳會是個什么樣的人。
楠枳自從蕭眭和紅衣走后沉默了許多,他聽大管家說前院來了很多客人,叫他一定要懂規(guī)矩。
他來到前院,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他直勾勾地盯著南宮誠,就是這個人當著他的面說,大人的事情有大人的解決辦法,不需要一個孩子去承受那些他本不該承受的事情。
后來,他知道了,說出這話的是,南越的神,南越的攝政王殿下,也是自那以后,南宮誠成為了他心中的標桿,他希望成為南宮誠一般的人物,保家衛(wèi)國,成為一代名將。
他恭敬地走到南宮誠的面前,行大禮,尊敬地說道,“攝政王殿下安好。”
南宮誠看著甚是不活潑的楠枳和自己身邊這個如同小狐貍的香林,二人的差距真的很大啊!
香林早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拉起了楠枳,瞪著大眼睛看著面前和他差不多高的小男孩,笑著說道,“你就是蕭眭哥哥口中的楠枳吧,你好,蕭眭哥哥說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好朋友了,我叫香林,以后我們就是好朋友了。”香林笑的開心,可是楠枳則是。
毫無波瀾,沒錯,就是毫無波瀾,在楠枳看來,香林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孩子,不像他一樣早就看清楚了人心,哪里還有一顆童心,“我不需要朋友。”楠枳冷淡地打掉了香林的手。
香林有些受傷地看著自己被打掉的手,眼神有些木然,這讓楠枳更加認定,面前的小孩子就是嬌生慣養(yǎng),受不得半點委屈。
香林揉了揉自己剛剛被打掉的手,低聲說道,“對不起,我剛剛不知道你不喜歡人觸碰。”
香林的道歉令楠枳微微一愣,但是只是一瞬間,楠枳又恢復了冷淡的樣子。
襄霖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徒弟什么時候受過如此的委屈,自從香林跟了自己,什么時候讓香林道過歉。“喂,臭小子,小小年紀擺張臭臉給誰看呢?蕭眭就是這么教你待客之道的嗎?”
“師父!你對我好朋友說話客氣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哦。”香林異常地護短,站在了楠枳的面前,揮著小拳頭似乎是要揍襄霖,襄霖被香林的舉動氣笑了,這個小白眼狼,白養(yǎng)了。
“你這個小白眼狼,你沒看到人家不愿意搭理你嗎?我告訴你,還是師父我好。”襄霖一副快來師父懷抱里,師父給你安慰的樣子,南宮誠坐在襄霖身邊,有種甚是嫌棄的感覺。
香林絲毫沒有理會自己師父的感受,小心翼翼地看著楠枳,“你,你喜歡什么啊?”我們可以一起去玩哦,可是香林話還沒有說完,楠枳就冷酷地對著大管家說累了,回去休息了。
香林看著楠枳走遠的背影,心里是說不出來的失落,本來是想要一個好朋友的,可是這個好朋友貌似很嫌棄自己,就連自己碰他一下,都嫌棄的很,難不成自己真的很差勁嗎?
香林仰起頭,努力不讓淚水流下來,問道,“師父,我是不是看起來很差勁,所以我才會一直自己一個人,沒有人愿意接近我,是不是我很喪氣,是不是我很晦氣啊?”
孩子的話總是能觸痛大人的那根繃的很緊很緊的那個弦,每波動一下,心就跟著痛一下。
襄霖心疼地抱起香林,安慰道,“不是的,香林這么乖巧,可愛,我們都很喜歡香林的啊。”
香林淚眼婆娑,看著襄霖,不確信地問道,“真的嗎?我真的沒有很討人厭嗎?”
襄霖最見不得孩子和女子哭,連忙保證到,“真的,不信,你問攝政王殿下,殿下說的話,最對了,是不是,攝政王殿下?”襄霖連忙對著南宮誠使眼色,就怕他不配合。
南宮誠走到襄霖身邊,將香林接了過來,一聲不吭地走向了剛剛楠枳離開的方向,襄霖一頭霧水,就連大管家也是兩眼發(fā)懵,絲毫不知道那位爺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主要是惹不起啊。
香林也是發(fā)蒙,好奇地問道,“殿下哥哥,你要帶我去哪里啊?”他還是乖乖地趴著肩膀上。
“去找你的好朋友,有什么敞開了說,要不然憋著多難受。”南宮誠不茍言笑地說道。
“可是,他很嫌棄我的,他都不愿意和我說話,不愿意我碰他,我害怕,怕他不理我。”
“那就跟他問清楚,為什么他討厭你,你要相信你蕭眭哥哥的眼光,你們會是好朋友的。”
難得南宮誠對著一個小孩子這么有耐性,還說了那么多,跟來的襄霖震驚的不得了,什么情況,南宮誠在教別人交朋友?難道他不知道,他小時候跟這個楠枳一毛一樣嗎?高冷,不理人,然后他在教別人去如何接近這種高冷的人群,呵呵,太陽真的是從西邊出來的吧,哈?
楠枳其實從前院離開之后,也沒有回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在花園里找了一個角落畫起了圈圈。
現(xiàn)在是正值秋季的時候,花園里也沒有什么好看的花朵了,光禿禿地也算不上好看,但是楠枳就是喜歡這里,蕭眭和紅衣都不在的日子里,他總是躲在這里畫圈圈,每畫一個圈圈就是一天,就是蕭眭和紅衣離開的天數(shù),也是他思念他們的天數(shù),他希望他們可以快點回來。
南宮誠為了找到楠枳還真的是廢了一會兒功夫,畢竟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孩子會藏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當他抱著香林找到楠枳的時候,楠枳已經(jīng)在秋風里凍得瑟瑟發(fā)抖,依舊在那里。
香林掙脫開南宮誠的懷抱,將自己的小披風解了下來,放在了楠枳的面前,許是因為之前楠枳那么強烈地反感香林的觸碰,這一次,香林避開了肢體接觸,一臉期待地看著楠枳。
可是,楠枳依舊沒有搭理香林,甚至將香林的披風踢遠了,香林將披風撿了回來,看著楠枳,似是鼓足了勇氣,弱弱地問道,“你為什么討厭我啊?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到你了嗎?”
襄霖在后面看著平時很盛氣凌人的小徒弟卻在這個叫楠枳的小子面前像只乖巧的小貓咪一樣,心里就痛的不行,這種感覺好像讓他回到了當初結識南宮誠的場景,也是這般凄慘。
楠枳的心似乎也被香林觸動了一下,冷哼說道,“我不需要你這種嬌生慣養(yǎng),只會哭鼻子的朋友,我的朋友一定是像蕭眭哥哥,攝政王殿下這般的英雄之人,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
香林聽完這話,非但沒有氣餒,反而握起小拳頭,一臉崇拜的樣子,“我覺得你說的對,朋友就是那樣威武的,不過,我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孩子,我無父無母,是師父把我撿回來的。”
“而且,我不會哭的,我娘親走的時候,我都沒有哭的,我是個大孩子了,不能隨意哭了。”
香林的話令楠枳一愣,看著香林明明已經(jīng)發(fā)紅的眼眶,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傷害人的話了,他想要彌補一下,“不是的,剛剛我的話不是那個意思的,你,你別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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