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泊心下一驚,這不僅僅是給張彥的一場戲,更是給他看的一場戲,若是他有半分異心怕是他就能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而這個消息的來源將會是他們端家的盟友親手奉上的。
南宮灝設了一個局,一個叫他們狗咬狗的局,端家那種家族對于張彥的結盟本就是將信將疑,或許在他們眼中沒有什么是可以阻擋他們篡位的決心,端家的自大早晚會成為催命的鎖。
“臣知曉了,臣誓死效忠南越,絕無二心!倍瞬炊苏碜,這一次他沒有跪,而是恭敬地行了一禮。
南宮灝微微一笑,說道“愛卿知曉就好了,世人知朕頑劣的很,殊不知朕是真的頑劣呢。”
是啊,端泊想著,南越的皇帝是頑劣了些,不過這玩的卻是江山和人心,果然能當皇帝的人能是什么等閑之輩呢?南宮誠的眼光又能差到什么樣子呢?
“臣最后還有一事想問,紅衣,她,他們什么時候能回來,臣是真的想見她一面!
南宮灝嘆了一口氣,他最不明白感情之事,雖然懵懵懂懂,可是還是不明白,一個人真的可以叫人牽腸掛肚至此?明明知道是有夫之婦,依舊想要一個答案嗎?
“愛卿何必強求,朕只能說,紅衣的蹤跡朕也不知道,但是早晚會回來的!
端泊聽到南宮灝的回答,眸色一暗,恭敬地回答道,“臣明白了,只是還請陛下記得就好。”
南宮灝點了點頭,隨即看著端泊略微有些蕭瑟的背影,恍然間想起了一個女子跪倒在地上的面容,那一滴滴的淚水,那放肆的大笑,是不是那也是個失意人?可是皇宮最不缺失意人。
紅衣懷孕之后,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多少次蕭眭都想要跟紅衣說,這個孩子不要了,可是他看到紅衣臉上的笑容的時候,他都不忍心開口。
其實他明白的,這世上的毒千千種,散毒雖然簡單,但是卻難解,琉璃已死,張彥那個老狐貍又怎么可能輕易將解藥拿出來。
可是他想將他的紅衣留在身邊啊,他們相識日子漸漸長了,可是他卻覺得他們之間的日子卻漸漸短了。
這一日,紅衣將欠了蕭眭的大婚還了他,一身紅衣,一聲紅衣,低聲呢喃,說不清的纏眷與依賴,“紅衣,我的妻,從今天起,我蕭眭唯有一妻,名為紅衣,此生若納妾,死無全尸!”
紅衣眼中泛著淚光,看著蕭眭,這個少年郎啊,無論做什么,說什么,都是她最喜歡的。
“蕭眭,此生遇你,定是花光了我這輩子所有的運氣,但是我還有無悔,遇你,甚得我心!
蕭眭舉行了大婚之后,處理一下素錦山莊的剩余的小事情,同時他也派出一隊秘密人馬加緊尋找蕭妍,雖然蕭妍不仁,但是血脈親情在那里擺著,他總歸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有些人注定會相遇,但是相遇是緣,漸行漸遠也是緣,而端泊和紅衣就是這種緣。
端泊那日回到了端家之后,偶爾之間提起了張彥此人,不過寥寥幾句,就引起了端家對張彥的猜忌,本就不是牢固的合作關系,二人之間互看不順眼,若不是為了共同利益,誰會搭理誰呢?
端家的人仔細一查,果然發現端泊所言非虛,張彥真的在暗中調查他們端家,端家內部瞬間就亂了,端泊進宮復命,南宮灝噙著一抹笑,似乎對此結果并不意外,“愛卿做的甚好!
“是陛下教導的好,臣不過是盡了分內之事,不敢居功!倍瞬粗t卑的態度叫南宮灝不太好意思說接下來對他來說有些殘忍的話來。
今早他接到蕭眭的密信,他和紅衣已經進城了,而他也將端泊的事情跟蕭眭說了一番,蕭眭只是回了四個字,來丞相府。
南宮灝將事情跟端泊說了,端泊似是受到了什么打擊一般,“丞相府?紅衣她在丞相府?!”
端泊很是失態地離開了皇宮,直奔丞相府,可是真的到了丞相府的時候,他卻不敢敲門了,他竟然有些害怕,蕭眭是何許人物,他知道,南越的丞相,素錦山莊的二公子。
甚至有人傳言,蕭眭的妹妹蕭素是攝政王殿下手心里的寶,與西詔的和親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攝政王殿下舍不得,若是這樣,他拿什么跟蕭眭爭,曾經還引以為傲的家世在人家看來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原以為他會給紅衣更好的,可是她已經有了更好的。
就在端泊惆悵的時候,丞相府的大門打開了,從里面出來的是一個俊朗的男子,端泊沒有見過蕭眭,看著出來的男子,面容不凡,身上透露出神秘之感,他一下子就誤以為成了蕭眭。
他試探地說道,“蕭丞相?我可否見見紅衣?”
撒須一愣,隨即笑道,“你是來找蕭眭的?那你得先進去等一等了,他們在里面說事情呢!
撒須本來是借著出來找找藥材的借口,再去一趟張府,畢竟他有些事情還沒有跟有間霖說清楚,其實真正算來,當年發生的事情對于有間霖的打擊才是最大的。
在這一點上,他們都是受害者,是同盟者,是有共同的敵人的,但是他們又有一點不同。
端泊一愣,隨即走進了丞相府,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丞相府中似乎圍繞著一種低氣壓。
大管家早就在此等候,看著端泊進來,一眼就知道了大概,這應該是公子早上吩咐過會來的人,大管家上前恭敬地說道,“可是端泊,端公子?”
“正是,不知蕭丞相何在?”端泊其實是想說紅衣在哪里的,不過看大管家態度如此之好,他也不好意思負了人家的面子。
大管家臉上的笑容不變,隨即說道,“我家大人正在處理一些家事,還請公子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告大人,說公子來了!
端泊被引進了一個環境優雅的地方,這里不無彰顯著主人的淡雅和品格,端泊很難想象當初將紅衣虐的那么慘的人會是這里的主人,這根本就是兩個極端。
端泊突然就想起了初見紅衣的時候,她說她叫紅衣,但是她卻著著素衣,當真是叫人憐惜極了,后來看到她失神的樣子,看到她滿身傷痕的樣子,也看到她無所謂的樣子,他知道她是個好女孩。
此時的蕭眭正在蕭素的窗前徘徊,南宮誠則是在一旁站著,陰沉的眸子只有在看向蕭素的時候才會露出片刻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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