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間霖請十二幫的忙不是什么大事情,而是讓他幫忙照看著有間無憂,有間無憂這個樣子,他放在哪里都不放心,唯獨在十二這里,他倒是能安心不少。
十二看著年少單純,但是十二可不是那種小孩子了,他的心智智謀并不自己差很多,要不然他也不會將十二放在這中殿的邊緣了。
十二聽著有間霖的交代,點了點頭,絲毫看不出剛剛的天真,倒是有一種別樣的成熟,“放心吧,七哥,我一定會照顧好無憂姐姐的。”
“那就好,七哥今日就先回去了。”
“七哥路上小心。”
有間霖不知道的是,這一次見面竟是他與十二的最后一次見面,而他也沒有想到斷送了自己親弟弟的性命的竟是最親的人。
有間霖并沒有回到中殿的中部,而是去往了另外一個方向,他此次出來除了是安頓有間無憂的住處問題,他還要去見一個人,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蕭素回到了房間之中,按住自己躁動的心,大口地喘著氣。剛剛南宮誠問她的每一句似是在她的心口動刀一般,一刀接著一刀,割碎了她的心臟。
她說,若是南宮誠身死,蕭素此生都不會動心。
那是因為,南宮誠身死,她豈能獨活?
蕭素的這顆心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那人帶著自己的心一日一日的跳動,感受著那人的體溫,感受他鮮活的生命和未來的時間。
其實剛剛她也有想問南宮誠的問題,她想問,若是她死在了他們大婚的日子里,他會不會有一絲的不舍得?
她已經快要分不清楚,南宮誠到底是對她余情未了還是另外一種的報復。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承受不住。
她緩緩將自己的衣衫褪下,照著銅鏡,看著幾處在后背被南宮誠咬的痕跡,她突然在自己的后背處看到了一個樂字。
頭痛欲裂,蕭素將衣衫攏好,她不知道為何自己又突然頭疼,她想要開口叫撒須,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似是溺水的人一般,張大口,卻依舊感受不到空氣的流動,似乎是要窒息了呢?但是這種感覺帶給她的不是害怕,而是熟悉,是什么時候,自己也曾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時候?
一幅幅畫面從蕭素的腦海里亂串,什么烙印?什么樂字?什么最下賤的印記?什么最下賤的人?什么?你是誰?
最后的畫面定格在一張熟悉的臉上,是有間也。
黑暗隨即襲來,蕭素再一次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只是這一次幸運的是,她弄倒了桌子上的化妝盒,撒須聽到了動靜,立馬就進來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蕭素,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將蕭素抱上了榻,把脈,喂藥一氣呵成。
不過令撒須感到的心安的是,這一次蕭素的昏迷并不是因為毒發,似乎是另外的一種癥狀,有些熟悉,但是撒須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
有間霖敲開了一扇很是普通的門,而里面出來的人卻并不陌生。
蕭眭看著有間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有間霖會來找他。
里面的紅衣聽到動靜,隨即出聲問道,“咳咳,蕭眭,是誰來了?是蕭素嗎?”
等紅衣看到有間霖的時候,她不認識有間霖,但是卻能推測出有間霖的身份,她輕輕一笑,“原來是有間少主。”
有間霖點了點頭,隨即他看向蕭眭,“我原以為你不會讓我進來的。”
“我是不想讓你進來,但是好歹你現在是蕭素的名義上的哥哥,我總要給你些面子的。要不然蕭素會難做。”
有間霖說道,“蕭素到底是蕭素還是有間九,想必你清楚的很,我是蕭素名義上的哥哥還是親哥哥,想必你也清楚的很。你應該很清楚我今天的來意,我希望你能小九的記憶還給她。”
蕭眭聽到這話,表情毫無變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蕭素就是蕭素,不是有間九。我娘親和你娘親長得相像,生出來的孩子有幾分相像很正常,你不能說蕭素就是有間九。”
“那她背后的烙印是怎么回事?蕭素身后有個樂字,那是我親眼看著別人給她烙上去的,那是有間九才會有的印記,蕭眭你是在自欺欺人!”
蕭眭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若是你來找我是為了說這些沒有用的東西,那你還是請回吧。”
有間霖拿蕭眭沒有辦法,他是蕭素的哥哥,他不可能用什么特殊的方式,看來這件事情還是來日方長。
等有間霖走后,紅衣擔憂地看著蕭眭漸漸蒼白的臉色,“蕭眭,我覺得蕭素有資格知道她的身份。”
“那她知道了以后呢?待在中域再也不回素錦山莊了嗎?那里才是她的家啊,養了她六年的家啊!”
紅衣抱著蕭眭,輕聲說道,“蕭素不是那種人,她是什么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嗎?她怎么可能舍得你這么好的哥哥呢?蕭眭,凡事我們都要朝前看。”
“紅衣,你真的覺得我該放開牽著蕭素的手嗎?”
紅衣默然,她其實也不是希望蕭眭放開蕭素的手,甚至她的私心跟蕭眭一樣,她也希望蕭素永遠待在素錦山莊,代替她陪著蕭眭。
可是做人哪能如此自私呢?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他們除了自己的決定,其他人無法干涉。
蕭眭將紅衣抱得緊緊的,啞聲說道,“可是,蕭素的命該怎么還,我該怎么還這條人命?”
那可是他的親妹妹啊。
那座墓碑是他親手立的,那個人是他親手埋的。
他要怎么還?
他該怎么還?
蕭素忍受著一陣陣的頭疼,在疼痛中昏迷,在疼痛中醒來,來來回回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這樣的事情,撒須一開始還給蕭素吃止痛的藥,可是到后來藥根本就緩解不了蕭素的疼。
撒須只能干看著蕭素在榻上疼的打滾,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素終于清醒了過來,仿佛是去游了泳一般,渾身濕透,就連她身下的被子也沒有一處是干的地方。
她揉了揉自己發昏的頭,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回想起剛剛自己做的夢,一場噩夢,叫她膽戰心驚,甚至現在還后怕著。
撒須端著一碗清粥走進來,就看見蕭素已經清醒了,他連忙將粥放在一旁,上前給下手把脈,脈象虛浮,倒像是大病一場之后的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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