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至聽到宥云蘭這么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是我最近冷落你了,是我不好。”
宥云蘭以書掩面,像極了一個調皮的女孩子,她眨了眨眼睛,“我何時成為了一個妒婦了?這我可不依你。”
蕭至連忙將人抱在懷里,“是,是,是我說錯了話,是我的不是,蘭兒哪里像是妒婦了?明明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那你會一輩子寵愛我嗎?”
“會啊。”蕭至寵溺地刮了刮宥云蘭的鼻尖。
宥云蘭心滿意足地靠在蕭至的懷里,心里想的卻是一個已經故去的人。
宥云非你沒有想到吧,你心心念念的男子成為了我的丈夫,而你不是過是一場計劃的犧牲品,除了在一些故人的回憶里存在幾次,你還剩下什么?
想讓我宥云蘭給你擋劫?你配嗎?
突然門外一個小廝突然出聲道,“主子,鄒先生請您過去一下。”
蕭至看著宥云蘭,一副無奈的模樣,“今日又不能陪你了,不過我今晚盡量早些回來。”
宥云蘭笑著推了他一把,“算了吧,你還是好好忙事情吧,要不然你明天,后天還得被人拉過去。不過記得答應我的話,離鄒長青和那個女子遠一點。”
半似嗔怒半似撒嬌的語氣,蕭至早就見怪不怪了,他笑著說著好,隨后就出了門。
宥云蘭在蕭至出門后臉色就變了,不再是驕縱的神情而是面無表情看著房間里的一幅畫,那是一副蕭至給她畫的一幅畫,可是她還是看出來了,他畫的不是她,而是那個死去的女子,宥云非。
她緩緩走到畫的面前,手指慢慢撫上畫中女子的臉龐,最后落在了女子而后的一塊黑色的小痣處,宥云蘭神情譏諷,“死人還不消停,就非得在我眼前晃悠嗎?宥云非,你死了將近二十年了,是時候在所有人的記憶里徹底消失了。”
“你說你,念著旁人的好,可是旁人卻在你落難的時候無人伸出援手,如果那時候我在面前該多好,我一定給你幾巴掌,叫你好好這世道到底是如何的。”
“你每日在這里瞧著我與你心愛的男子如膠似漆,你都不敢入我夢,宥云非,你可真是個膽小鬼。”
“蘭兒?你剛剛在說什么?”
不知道何時蕭至站在了門口,逆著光看著宥云蘭,宥云蘭神情有一絲慌亂,隨即就恢復了正常,“沒什么,我就是在與妹妹說說話,我說她就是個膽小鬼,出了事情也不知道找我這個姐姐訴苦。”說道這里,宥云蘭看著畫像漫出一絲苦笑和一絲落寞,“與其說她膽小,不如說她要強。”
蕭至聽到這話,也不知道是什么神情,他走上前將宥云蘭抱在懷里,“以前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吧,這幅畫若是叫你總是想到以前的事情,那就不要掛在這里了吧,一會兒我拿出去處理掉。”
“也不是,罷了,隨你吧。”
蕭至又安慰了一會兒宥云蘭,才說自己是因為忘記拿東西了,這才復返。這一次宥云蘭看著蕭至是真的拿著畫走遠了,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蕭至是剛剛才回來,只是聽到自己的后半句話,要不然以蕭至的性子,定是要跟她大吵一架或是眼神失望地看著她,斷然是不會再與她有任何的身體的接觸的。
還好,還好,看來下一次自己可不能如此魯莽了。
可是宥云蘭不知道蕭至在踏出房門的那一剎那就變了臉色,他不知道為何相處了二十年的妻子竟然還有如此一面,甚至,甚至她居然是恨著宥云非的。
失望嗎?懼怕嗎?還是不相信?蕭至不知道自己懷著什么樣的心情,他本來是想自己找一個清凈的地方,可是走到半路上,就被鄒長青截了胡。
鄒長青一眼就看出來蕭至的心情不好,不過他只是以為蕭至是與宥云蘭吵架了,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好多言的。
不過蕭至接連四五次的失神,鄒長青才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挺嚴重的,于是他試探地問道,“怎么?蕭兄可是與嫂子吵架了?”
蕭至擺了擺手,“無事。”
本來蕭至已經擺出了一副不愿意多言的樣子,以鄒長青的性子定是不會追問的,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鄒長青竟然硬著頭皮接著問下去了。
“蕭兄,我覺得這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若是蕭兄這個狀態迎接那些人精,怕是不妥,所以有事情還是盡早解決才好。”
蕭至看著鄒長青清秀的臉,頓時一陣愁苦涌上心頭,也就打開了話匣子,“你說,這女人心是不是海底針啊,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鄒長青一看蕭至失意的模樣像極了以前的自己,“其實,女人心也不是不好猜測,你若是用心,多多注意也能明白女子想要的東西并不多。”
蕭至看著鄒長青一派淡然的模樣,心生艷羨,“你是個好命的,雖然見你妻子的次數不多,但是總覺得你是個有福氣的。”說完這話,蕭至才知道自己失了禮數。
“抱歉,剛剛我不是有意的。”
鄒長青也沒有表露出什么不滿意的,“沒什么,你覺得我輕松,其實也不輕松,我這端姻緣是我自己苦苦求來的,自然是要比旁人珍惜一些。”
“對了,我總覺得蕭兄似乎是不喜我?”
蕭至一愣,“為何如此說?”
“一看蕭兄的眼睛就知道蕭兄是個瞞不住心事的人,要不然就不會有我們今日的談話了,每一次蕭兄找我或是我找蕭兄談話,除此之外,蕭兄再無其他多話。”
“我知蕭兄不是那種怕才意外漏之人,想必是不喜我,所以故而疏遠吧。”
蕭至想要張口解釋,但是又覺得鄒長青說的話其實是對的,不過不是他不喜鄒長青的性格,而是家中有人時刻提醒著遠離。
時至今日,蕭至都不明白為何宥云蘭會如此排斥鄒長青一家,按理來說,襄陽百廢待興,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起色,這也是兩家合伙的功勞,彼此之間總是有交情的。
處到如此地步,當真也是稀奇了。
鄒長青看著蕭至為難的樣子,心下已經明了了大半,“其實女子之前的心思的確不好猜,但是兩個大老爺們之間又能有什么事情呢?無非是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圖個樂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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