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dāng)真是不要命了?為了兩個男子值得嗎?”
“一個是我血脈至親,一個是我心中所愛,你說值得嗎?”
蕭素沒有再去看向青客,她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地方,本來來找青客就是為了確認(rèn)某些事情,現(xiàn)在不用確認(rèn)了,已經(jīng)成為了定局,所以她也毫無顧忌地去做自己之前想做的事情了。
蕭素剛走到門口就被青客攔住了,青客站在蕭素面前看著她,“你同我是一種人,若不是你與我相謀不同,我真想你可以繼承我的衣缽!
蕭素頭也沒回,冷冷地說道,“我對你的衣缽并不感興趣,你如果真的覺得我有點可惜的話,就別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
青客怔愣在原地,體會著蕭素說的話,今日算是他失態(tài)多次的一天了,許久了沒有人能讓情緒起伏如此之大,看見那解藥被毀,似乎自己心中也有什么東西破碎了,像是之前一直守護(hù)的東西就那么被人輕易的毀掉了。
但是它并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對他來說是這個樣子,對于蕭素來說,那是她下半生的命。
蕭素一定不知道那解藥雖然不是他配置的,但是藥引卻是他交給明廉,再讓明廉交給撒須的。撒須的毒術(shù)已經(jīng)登峰造極了,這藥引還是他親自去往了堯山深處取來的,那藥引可是百年一遇啊。
蕭素你就這么毀了?你到底會不會后悔?
這些話青客沒有說出口,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是看著那已經(jīng)振作起來的少女再一次頹廢下去嗎?還是再一次讓她體會到死亡離她到底有多近?
青客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想這么多,明明扣下解藥的人是他自己,不想給蕭素解藥的人也是他,威脅蕭素的人還是他。
“怎么?你這是后悔了?”
青客回過頭去,一看是有間無憂,眸子的情緒在剎那間消失地?zé)o影無蹤。
“你怎么過來了?”
有間無憂微微一笑,“沒什么,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你之前還說了你不愿將解藥交給蕭素,現(xiàn)在蕭素自己毀去了解藥,你應(yīng)該開心才是,畢竟你可是那種什么都不想干,但是什么都想要的人!
“有間無憂,你應(yīng)該慶幸你身上還有我想要利用的東西,否則這么跟我說話的人早就該下地獄了!鼻嗫徒z毫不吝嗇的自己的不耐煩。
“呵,果然是修習(xí)詭的人啊,你們這些人總是喜歡自詡天道,替天行道?你配嗎?”
有間無憂跟來時一樣,走的也是悄無聲息的。
青客獨自站在這空蕩的房間里,嘆了一口氣,“罷了,這天下已經(jīng)這般了,還有什么可求平安的呢?”
蕭素離開了中殿,但是并沒有著急往襄陽走去,而是去往了十二的墳?zāi)。看著那嶄新的墓碑,蕭素哀從心來,她輕輕撫上十二的墓碑,輕聲說道,“十二,姐姐來看你了!
“我猜十二今天一定很漂亮,姐姐要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啊,來看看十二。”
“十二啊,下面是不是很冷?別擔(dān)心,姐姐早晚有一天也會去找十二的,到時候姐姐就可以跟十二玩耍了!
其實蕭素與十二不過見過幾次面,只是短短幾次蕭素就足以將這個機靈聰慧的少年刻在心上。以前她不喜歡跟別人觸碰,討厭孩子,甚至討厭一切令她煩惱的感情。
可是這一年多的發(fā)生的事情卻叫她對感情之事大大地改觀了,沒有人是希望孤獨的,就連她也在渴望著一個令她覺得開心的關(guān)系和人,然后她是幸運的,她找到了,找到了那一群可以讓她開心的人。
所以她決定了一件事情,她也要讓他們開心,而不是自己一味地去享受他們所帶給她的美妙感受,自己也需要去反饋給他們。
蕭素拿出那許久不用的銀針,刺向了自己的脈穴,銀針可以改脈,可以將正常的脈象改成中毒的脈象,之前她已經(jīng)南宮誠體內(nèi)的銀針拔了出來,自然南宮誠也就恢復(fù)了正常,現(xiàn)在她要將自己的中毒的脈象改成正常的脈象。
這個比南宮誠之前改脈的事情兇險許多,畢竟這個是逆行,而不是順應(yīng)。
蕭素忍受著銀針入穴的痛苦,她知道這才是開始,一切的剛剛開始。當(dāng)初給南宮誠改脈的時候,南宮誠還在昏迷著,但是她也看到了南宮誠緊皺的眉頭,那時候他一定跟現(xiàn)在的自己一樣疼吧。
南宮誠,我欠你的,現(xiàn)在都在一樣一樣的還回來,所以我們一定要平等地活下去,愛下去。不可以放棄,我還必須向放棄,是你說的,我是你前進(jìn)的動力,所以我要好好活著,一定不會成為你的負(fù)擔(dān)。
銀針在蕭素體內(nèi)擾亂了蕭素正常的內(nèi)力走向,一切開始逆行,內(nèi)力在體內(nèi)胡亂地沖撞,她終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蕭素探了探自己的脈搏,一切正常,欣慰一笑,腦袋一歪靠在了十二的墓碑之上昏了過去。
南宮誠和有間霖找到蕭素的時候,就看到蕭素靠在十二的墓碑之上,閉著眼睛。
有間霖連忙給撒須發(fā)信號,撒須很快就看著信號趕了過來,他見到蕭素又陷入了昏迷,眉頭一皺,連忙上前給她探脈,結(jié)果這一看,卻叫他嚇了一跳。
有間霖和南宮誠不知道撒須心中所想,還以為蕭素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有間霖急忙問道,“到底怎么了?小九這是怎么回事?”
南宮誠雖然沒有像是有間霖那般焦急,但是那雙充滿擔(dān)憂的桃花眼卻出賣了此刻南宮誠的心情,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昏迷的蕭素,他到底該怎么辦?
他才剛剛定下了與她盛世江山的計劃,可是她卻昏迷不醒。
撒須沒有理會有間霖的問題,而是再一次探向蕭素的脈搏,這一次他更加確認(rèn)了,他站起身子,對著南宮誠和有間霖說道,“蕭素的毒解了。”
“什么?!”
“什么?”
兩道同樣包含著不可置信的聲音同時響起,還是有間霖率先上前將蕭素抱起,對著南宮誠說道,“有事回去再說!
南宮誠沒有什么異議,撒須跟在二人的身后,雖然說蕭素的毒解了是好事情,但是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有什么東西是被他所遺漏的。
蕭素此番出來是去找了青客吧,但是青客又怎么會那么輕易將解藥交出來呢?難道青客真的只是想要知道流光的事情和蹤跡嗎?
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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