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中域已經(jīng)是進入春天的時候,可是這風(fēng)卻比之前還要烈,刮在人的臉上,只覺得生疼。
襄霖看著這個已經(jīng)在外面站了許久的男子,心里忍不住嘆了他今天第三十八口氣,這位祖宗一定要在今天探望將士。
說是探望,其實是在懲罰。
據(jù)說有人說了一句蕭素的壞話,本來這只是一件事情,可是卻沒有想到那個人說這話的時候,南宮誠恰好就在他的身后,你說,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看著被風(fēng)凍得瑟瑟發(fā)抖的士兵們,襄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這風(fēng)還真是冷啊。
他看著南宮誠那嚴峻的側(cè)臉,躊躇了一會兒,這話自己到底該不該說呢?說了會不會被南宮誠扔出去?可是不說,難道看著這些即將要上戰(zhàn)場的人在這里凍壞了嗎?
“南宮誠?”
“攝政王?”
“殿下?”
“王爺?”
直到南宮誠那不耐的聲音在襄霖耳邊響起,襄霖才閉上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可是冷了?”
明明是關(guān)心的話,怎么被南宮誠一說話咋就那么滲人呢?襄霖連忙搖了搖頭,“不,不是我冷,我覺得他們是不是冷了?這天挺傷人的!
“不及某人的話傷人!”
這一句話南宮誠可不是正常聲音說的,他可是提高了音量,是整個被罰站的人都能聽到的。
那個被罰站在最前面的人其實就是南越的士兵,他本來跟隨南宮誠是為了保護南宮誠的周全,即使后來的性質(zhì)變了,他也沒有想過背棄他們的攝政王殿下。
他知道他的身后有許多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被罰站的兄弟們,而南宮誠的這句話無一不是成為了一個導(dǎo)火索。
他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跟南宮誠的距離也不遠,甚至他抬頭就能看到南宮誠眼眸中的那絲冷酷。
“殿下!您可是覺得我說錯了?”
南宮誠看著他,淡淡地回答道,“哦?你覺得你沒有錯嗎?”
“我何錯之有?他們何錯之有?明明就是那女子,拋棄殿下,踐踏殿下的真心,還將殿下拋在這里,這樣的人哪里配做我南越的攝政王妃?”
“便是她踐踏本王的真心,便是她拋棄本王,本王一日不送退親書,她便一日就是我南越未來的攝政王妃!你可還有什么異議嗎?你們可還有什么異議嗎?!”
“本王自己選的妻子,豈是他人可在背后說三道四的?”
襄霖看著南宮誠的樣子,雙眼通紅,像極了一個為自己妻子爭辯的丈夫,可是這樣的南宮誠不是南宮誠啊,什么時候南宮誠被蕭素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啊。
他根本不是為了懲罰別人,他是為了懲罰他自己啊。
他可知道他是南越剛剛在上的攝政王殿下,當著所有將士說出這話,以后威嚴何在?尊面何在?
蕭素她不知道你為了她犧牲了這么多,她看不見,她聽不見!南宮誠,別再犯傻了。
可是這些話到了襄霖了嘴邊卻變成了無聲的,他張了張自己的口,卻發(fā)現(xiàn)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看著南宮誠發(fā)瘋,看著南宮誠跟個市井小人一般跟旁人爭論。
良久他才出聲制止了瘋狂的南宮誠,“夠了,南宮誠,真的夠了。”
南宮誠根本就不聽襄霖的話,繼續(xù)跟那個士兵爭論著,襄霖翻身而下,朝著那還在喋喋不休的士兵一拳打了過去。
邊打邊說,“就你他嗎地張嘴了嗎?!就你他嗎的知道事情多是嗎?你他嗎知道現(xiàn)在站在前面的人的是誰嗎?那他嗎的是你的將軍,是你南越的頂梁柱,你他嗎地還敢還嘴?你他嗎真是找死!”
將那人打的半死,襄霖這才停手,他今日才剛剛換好的衣服上沾染上了泥土,不過他也不甚在意,他看著底下神色震驚地士兵,冷哼道,“以后誰他嗎地還敢亂說話,老子他嗎打死他!”
南宮誠站在上面紅著眼看著襄霖在下面對著他的士兵們施展暴行,一時呆愣。
他似乎開始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所做的含義了,他到底在做些什么?這些時日所有的情緒都在那個人說了蕭素不好的那一刻爆發(fā),他只是想要發(fā)泄一下,他只是一個人,一個普通人。
可是他卻不知道發(fā)泄到底是什么感覺。
看著襄霖在下面邊打人邊罵人的樣子,那痛快淋漓的樣子,或許那就是發(fā)泄吧。
一個簡單粗暴的發(fā)泄情緒的最好辦法。
打人。
襄霖要是知道他為了南宮誠出頭打人只是叫南宮誠明白了什么叫做發(fā)泄和打人的話,他一定不會那么沖動的,他當時只是想要停止南宮誠那幼稚的樣子而已。
那份幼稚來的太晚,來的讓人心疼。
南宮誠事后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一般人也不敢去說南宮誠的壞話,即使說怕是也會被那些擁護南宮誠的人的唾沫淹死吧。
不過襄霖可是沒有像是南宮誠那般幸運了,在旁人眼里,襄霖一直都是一個有風(fēng)度和教養(yǎng)的男子,可是如今今日這番的破口大罵實在是讓襄霖的人氣降到了最低。
當然這其中不乏有些人開始崇拜起襄霖來,因為襄霖打人的樣子實在是帥氣的很啊。
尤其是翻身而下的時候,他們一群男子都有些把持不住呢。真是叫人有些害羞。
當襄霖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一口老血差一點就噴出來,他欲哭無淚地看著坦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的南宮誠,“都是因為你!”
“因為本王?”南宮誠挑了挑眉毛,語氣中帶著絲絲威脅,“你確定?”
襄霖差一點被自己口中的唾沫給淹死,他下意識地避開了南宮誠那要吃人的眼神,“不確定,不確定。我自作自受!
襄霖邊說邊打著自己的手,“叫你手欠,你為何要去打人呢?叫你手欠!贝驇紫,襄霖就瞄一眼南宮誠的表情,發(fā)現(xiàn)南宮誠還在看著他,他也只能認命地繼續(xù)打著自己那素白的小手,“真是手欠啊!
“還有嘴欠!
“本王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原來嘴皮子這么溜呢?看來以前都是在心里罵本王的吧!
“那哪能。课以趺纯赡芰R王爺呢?”變態(tài)!
“真的嗎?”南宮誠可不相信襄霖的話,他覺得襄霖現(xiàn)在鐵定在心里罵他呢。
不過看在這次事情上,南宮誠決定不跟襄霖計較這件事情,“好了,有件事情本王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你要有心理準備!
襄霖疑惑地看著南宮誠,“什么事情?”
“明廉找到了!
“但是她的情況不太好!
直到襄霖看到明廉的時候,他才明白南宮誠嘴中那句不太好是什么意思,這哪里是不太好,這還是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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