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素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是身處南越的境地了。
她剛一起身就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嘶,好疼!
蕭素的聲音瞬間就將一旁昏昏欲睡的木念卿從渾噩中驚醒,他立刻走到蕭素的床邊,彎腰看著蕭素手臂上的傷口,“怎么樣?可是牽動了傷口?”
“還是有點疼。”
“能不疼嗎?你這毒可是我找了好幾個大夫才給你清除掉的!蹦灸钋鋰@了一口氣,“差一點就以為你沒救了,誰讓你給我擋那一下的?”木念卿說完輕輕地給了蕭素一個爆栗,“真是個笨蛋!
蕭素微微一笑,“我若是不給你擋那一下,你可能還沒有我那個好運氣呢。”
木念卿苦惱地撓了撓了自己的頭發,“好了,既然醒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在這里乖乖等我,不要消失不見,聽見沒有!”木念卿兇狠地像是一只小奶貓一般。
蕭素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我哪里也不去。”
不知道躺了多久,感覺身子都要頓住了,她起身下床透過房間的窗戶看見了外面的風景,這里的人的裝扮似乎跟南越國都的人很像,她不會已經到了南越的境地了吧?
蕭素在腦海里回想了一下南越周邊的地圖,如果木念卿走了是那條路的話,那么這里應該就是南越的邊境小城了。
只是中域已經跟西詔和南越開戰,這里居然還是一片祥和的景象,難道木流光真的這么能沉住氣嗎?
蕭素心里存在著疑問,剛打算等著木念卿回來之后問一問他。
結果等木念卿回來之后,蕭素發現木念卿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肅然,蕭素眉頭微皺,“你這是怎么了?”
“中域打進來了,我們要快點收拾離開這里。”
蕭素猛然看向窗外,剛剛還悠然自得的人們的臉上都掛著慌張和恐懼,那些穿著中域士兵服裝的人正在對城中的百姓施行暴行。
她親眼看見一個小女孩子死在了那士兵的矛下,這場戰爭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壯烈,甚至要更加瘋狂。
木念卿拉著蕭素就要離開,蕭素卻是不動,她定定地看著木念卿,“我們不能走!
“不走?不走我們就只能像是他們一樣,雖然我們有武功在身,可是寡不敵眾,知不知道?”木念卿苦口婆心地勸著蕭素,希望她能改變主意。
可是小數卻是轉身走到床邊,那里躺著是她的面具,蕭素將面具戴好,她看著木念卿,眸子里是木念卿看不清楚的光芒,語氣中充滿了悲憫,“這場戰爭因我而起,雖是迫不得已,然生靈涂炭,我豈能坐視不管?”
“蕭素!”木念卿厲喝道,“你這么做,有間九知道嗎?”
“你若是將你的命丟在了這里,有間九怎么辦?中域怎么辦?你哥哥怎么辦?你辛苦謀劃的事情怎么辦?你想過沒有?”
“既然你已經邁出去那一步了,那就別看過程,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蕭素望著木念卿,冷冷地說道,“過程不重要?若是過程不重要的話,那么我何苦籌劃那么多?”說罷,蕭素一手把這窗戶,瀟灑地翻身而下。
木念卿連忙跑到床邊,發現蕭素已經跟中域的士兵廝打了起來。
他狠狠地用拳頭捶了一下窗框,緊跟著也跳了下來,跳的過程中,他還不忘記將自己的面具戴上,他可是記得蕭素說過的話,他可不能像是某人一樣,說食言就食言。
蕭素本來對付士兵還有些吃力,畢竟她不能使用內力,而且一只胳膊還剛剛受了傷。木念卿一把環住蕭素的腰,將她帶離士兵的包圍圈。
蕭素剛要掙扎,木念卿就在蕭素的耳邊說道,“別動,這里施展不開,我們將他們引開,省得波及旁人!
這些士兵是有間也派進來先打探虛實的,本來這里的小城就沒有想到有人會攻打進來,所以中域的士兵一進來之后,百姓就慌了神。
中域的士兵本就在世人的眼光中被夸大化,所以他們甚至有的人都不敢去反抗,只是一味的被打壓。
蕭素和木念卿將士兵引導了小城比較偏僻的小巷子里,這里巷子比較窄,不利于士兵們群打,蕭素和木念卿交換了一個眼神,很快士兵就被他們打倒了。
木念卿從士兵的身上發現了幾塊牌子,隨即他對蕭素說道,“這些人應該是有間也的先頭兵,他們的大部隊怕是也要進城了,這一次我們必須要走了。”
這一次蕭素沒有反駁木念卿的話,她上前看著那士兵的死樣,心里是說不出來的滋味,這到底是因為她而起,現在一起都應該是自己當初預想過的,可是真的看見了血流成河的時候,她才知道,想和看是兩種不一樣感受。
閉著眼睛,她都能感受到血液的存在,那絲絲的紅線與黑幕交織在一起,揮不去,忘不掉。
“走吧!绷季茫捤夭疟犻_眼睛,她不再去看那地上的慘狀,現在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將會更加的殘酷,而她會是殘酷的見證人。
這個時代早就該來臨了,其實也不怪她的。
一座城池被有間也攻克根本就用不上半天的時間,可是有間也絲毫沒有成就感,越是前進,有間也就知道他離南宮誠就越近一步,他們至今為止都是收復了一些小城池,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價值。
接下來才是硬仗,他知道南宮誠已經準備好了,他在那里等著他。
等著跟他較量。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這莫名地悲寒已經籠罩有間也許多時日了,但是他知道這還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事情是他即將有一天在戰場和他的兒子相遇。
刀割相見,他的兒子終于可以完成自己的愿望,可是他的敵人卻是自己的父親,怕是心里滋味也不好受吧。
何嘗,要如此呢?
一士兵突然進來稟報,“報告族長,我軍偵查在小城中的暗巷中發現了我們派出去的先頭小隊,看樣子是被練家子收拾的。”
有間也撫摸花瓶的手一頓,他緩緩轉身看著那士兵,沉聲問道,“練家子?”
“是,似是被利器所傷,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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