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是孤獨的,人生也是孤獨的,就連自己也是孤獨的。
可是人與人之間就像是擁有磁鐵一般的性質,遇到了那個可以相守一生的人便會被牢牢吸引住,無論是眼睛還是心,亦或是這條命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
后宮的生活枯燥而乏味,甚是有一種要逼死人的感覺,可是她還是活下來了,繼續活著,因為活著才能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那一個人,因為活著才會有希望,因為只有活著,活下去才能達成自己的愿望。
夏歡眧看著來人,輕輕一笑,“本宮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有間族長啊,本宮得幸在有生之年能見到如同族長一般的人物,此生不虛。”
“做個交易。”
“本宮并不認為跟一個我國家的對敵有什么好交易的。”
“你若是能將傅嘯從南越的軍帳引離,我可保你后半生幸福無憂。”
夏歡眧似乎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放肆地笑了起來,“你可保本宮后半生的幸福無憂?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可知本宮所想所要皆為何?你便能說出如此大話?!”
“我有一能人,眸中可攝魂,攝魂者可造人夢亦能造人。”
夏歡眧眉頭一皺,“簡直荒唐!”
“夏貴妃別這么急著拒絕我,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等,等著你的西詔王戰死沙場,等著在這里看你哭。”
“你真是有間也嗎?”
果然是女人最為了解女人,男子跟女子談話時不該有這般憤懣的語氣,夏歡眧不是愚鈍之人,除了有間也之外,還有一個人也被傅嘯稱之為善謀略,那個人就是木流光。
木流光眼見自己的身份被揭穿,絲毫不慌張,的確本應該在南越大帳前的木流光卻出現在這里,實屬讓人有些意外,夏歡眧微微挑眉,“既然你我都是女子,便不要拐彎抹角,本宮不會殺你和揭穿你,你若是識相便趁早離開。”
“哦?你為何不殺我?”木流光看著夏歡眧,多美好的年紀啊,可惜身處后宮之中,頗多的身不由己,這便是木流光最為鄙視的女子做派。
憑什么男子可以揮霍一切,而女子卻要以男子為天,成為男子的附屬品,看著男子的臉色過日子,這一切都是她所不喜和不能接受的。
“夏貴妃,我知道你心里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一片真心被人踐踏,他為了另一個女子傷害你,無故你的真心,你難道就不想報復回去嗎?”
“女子不一定要依附男子生活,你可以選擇叫他來依附你,那樣豈不是更好?”
夏歡眧拂開身邊的宮女,她慢慢走了下來看著木流光,“你現在是在策反本宮,叫本宮一起跟你去對付本宮夫君和夫君兄弟的人?你未免想的太過美好了些。”
“剛剛你說的能人便是你自己吧,你若是能攝魂,為何不直接將本宮控制住?本宮雖然生活在這深宮當中,卻不是白目的小鼠,天授之人雖少,但是卻書書在歷。你這眼睛能攝魂,現在還能嗎?”
夏歡眧一手抓住木流光的下巴,她本就比木流光高出一點,她冷冷一笑,“中域之人向來高傲,可是本宮卻不得你們與常人有何分別,不過是多了一雙會騙人的眼睛而已。”
“策反本宮?這世間能人異士不在少數,能攝魂者也不是寥寥無幾,便是在冊的海外木家就是有跡可循,本宮若是想要這么做,還用得著你親自登門嗎?”
“我王雖不喜本宮,但是卻從未罷黜本宮,更是將這西詔交于本宮,是個聰明人都不會從本宮下手,利用感情這般腌臜的手段,本宮不屑!”夏歡眧手上微微使勁,木流光被甩了出去。
她看著木流光狼狽的模樣,“我王說你善謀略,可惜抱歉,本宮卻覺得你是一個異常愚蠢的女子。”
“之所以會放你一馬,不是因為本宮心存什么,而是你這種人不配本宮動手。”
“本宮今日便告訴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如若老老實實,便能多活一陣兒,畢竟生命來之不易,且行且珍惜。”
木流光沒有在夏歡眧這里討到任何的好處,甚至還被人諷刺了一番,她被夏歡眧說的啞口無言,她甚至不知道該說來反駁夏歡眧那些謬論。
等到木流光走之后,夏歡眧身邊的人這才開口說道,“主子,這里的事情是否要寫信告訴王上?”
“此事不必跟王上說,不過給王上帶給信,他若是夜晚巡查西北三百里處的樹林,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那地方可是木流光要回去大軍的必經之路,侍女心里知道夏歡眧是在乎傅嘯的,但是之前傅嘯因為蕭素的事情懲治了夏歡眧,娘娘心里面還是有氣的。
夏歡眧看了看她,“怎么?你剛剛可是在擔心本宮會答應那女子的主意?”
“奴婢不敢。”
夏歡眧笑了笑,“他雖然待我不好,但也不壞,本宮在這深宮當中,除了日日盼著他回來之外,便也沒有什么樂趣了。”
“娘娘深明大義,是我西詔之福,娘娘為何不在信中一并說了,那樣王上或許會對您有所改觀。”
“本宮要的從來都不是他的有所改觀,本宮以往有錯,那本宮就改,若是不是心甘情愿,誰要啊。”夏歡眧重新靠在軟榻上,“一會兒去問問侍衛,難道這皇宮就變成誰都可以出入了嗎?如果干不好差事,不如去慎刑司送飯去。”
“是,娘娘,奴婢一會兒就去問。”
慎刑司是西詔掌管刑罰的地方,那里歸著西詔王掌管,自從傅嘯離開之后,便由風諾代為掌管,可是現在風諾也不在朝中,這一切都落在了夏歡眧的手中。
當然這些都是傅嘯默許的。
因為以前的兒時情誼,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傅嘯對于夏歡眧總是多一分寬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旁人眼中,夏歡眧被傅嘯無條件地信任著。
可是夏歡眧清楚地知道,傅嘯心里有一個人,那個人不屬于他,可是他依舊著迷。
感情之事最為弄人,叫人笑話,也叫自己笑話。
夏歡眧看著這空蕩蕩的宮殿低低地笑了起來,其實啊,剛剛她是真的心動了,她也很想去卑鄙一把,畢竟當初自己也是為了得到傅嘯不擇手段的人。
剛剛在木流光面前說的話,自己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騙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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