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宮誠專心對付后面的人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腰上似乎被什么東西給纏上了,銀色的絲線在蒙蒙的日光下看的格外的清楚。
二人一前一后對著自己,南宮誠眸色一暗,看樣子這些人是有備而來,而且還是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的確這個時候沒有人會想到有人會過來對付自己。
“你們要干什么?”
扯著絲線的那個人說道,“攝政王殿下,我們只是奉命來請你去一個地方,見人。”
南宮誠看了看自己腰間圍著的絲線,“本王還從來沒有見過有這么請人的。”
“特殊時期,特殊手段,還請攝政王殿下見諒。”
南宮誠淡淡地看著那兩個人,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去,怕是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這絲線所傷。
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是難保這絲線上沒有什么毒害,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受傷,一旦受傷就相當于失去了一個助力,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添麻煩的。
更何況,這本身就是一個鴻門宴,此時不去,也會有下一次。
他轉身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屋子,那里面還有自己的小妻子在恬然酣睡,“好,本王跟你們去一趟。”
“那就多謝攝政王殿下了。”
但是扯著絲線的那人卻并沒有將絲線收回,南宮誠冷笑一聲,“怎么?本王是去見客,你們也要如此嗎?”
那人聽到這里,這才將絲線收了回來,“剛剛多有得罪,還請攝政王殿下恕罪。”
“爾等既然知曉本王的身份,為何還要如此?能人異士可是每個上位者都想要拉攏的。”
那兩人對視一眼,之前說話的那人再一次開口說道,“我們欠別人一個恩情,這才得罪到了攝政王殿下。”
南宮誠聽到這里算是明白了什么,他安靜地不再說話,靜靜地跟著他們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樹林,南宮誠很敏銳地感受到這樹林里有兩個人。
而且還有一個人身上有淡淡地血腥味,他勾唇一笑,“怎么?來都來了,不打算見一見本王嗎?”
婁治出現在南宮誠面前,見他跟白日里多了一絲慵懶,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晚輩所打敗,心里不甘的情緒一下子被放大,什么都=顧不得直接飛身而上,南宮誠不躲不避直接迎擊而上。
“白日里就輸過一次了,要不是你跑的快,本王一定卸了你的腦袋賠罪!”
“大言不慚!”婁治看向站在南宮誠身后不遠處的兩個人,“你們還不出手嗎?!”
拿著絲線的那個人站出來說道,“青云莊莊主,我們只是欠你一個恩情,將攝政王殿下送到這里,如今恩情還完了,我們就該離開了,這是你的私人恩怨,跟我們無關。”
婁治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養你們這么久,你就居然跟我說出如此忘恩負義的話來,簡直就是白眼狼!”
那人皺了皺眉頭,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旁邊的人抓住了袖子,他這才反應過來,繼續說道,“如今恩情還完了,青云莊莊主我們便再無瓜葛了。”
說罷,他們便要離開,但是就在他們要走出這樹林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他們雖然不解,但是還是保持基本的禮儀,“不知道閣下是何人,能否放行?”
“你們想要走?那是不可能了。”木西直接出手,卻看見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條銀色的絲線,那少年還用著十分戒備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到底是誰?我們都已經完成了青云莊莊主的事情,為何要殺我們?”
“因為死人才會保守秘密。”木西騰出另一只手直接將旁邊的男子的脖子抓住,還沒等那拿著絲線的男子說話,他就親眼看到自己的伙伴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南宮誠也聽到這邊的動靜,他本來是作壁上觀的,畢竟自己也沒有多好心去幫忙,但是剛剛那兩個男子的確對他也沒有做出什么,他立刻擺脫了婁治的糾纏,朝著木西襲去。
他沒有把握能否贏過木西,不過目前這情形,他大抵也能明白了他們把他引過來到底是要干什么了,如果此刻他再不反擊,怕是就沒有反擊的機會了。
婁治見南宮誠飛身過去,自然是不肯放過南宮誠的,直接跟著南宮誠飛了過去。
南宮誠趁著木西還沒有下手的時候將那男子救了過來,那人似乎還沒有從死亡的悲傷里逃脫出來,他立刻帶著他施展輕功逃走。
卻沒有想到那人的絲線還纏在木西的手腕上,那人完全沒有了自主的意識,就連絲線都沒有收回來,南宮誠立刻想到了木西是木家人,木家人會的東西,他也全部都會。
他剛想要放開自己手中的人,卻看見那人朝著他陰冷一笑,將他從半空拉了下來。
南宮誠拿出自己手腕處藏著的腕刀,一刀將那人死死抓著的手給割掉了。
由于剛剛沒有防備被陰了一手,他的衣服上沾染上了污漬,就連頭發也亂了些,他站起身子看著面前的木西和婁治,冷笑道,“怎么?本王原以為你們會光明正大地跟本王打,如今竟然用上了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木西不氣不惱,淡然地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青云莊的莊主叫我來幫他殺了他們青云莊的仇人。”
“笑話!你們想要借婁如青的死來對付我們,難道就不怕他死了又活過來找你們算賬嗎?!”南宮誠的語氣陪著這寒瑟的風叫婁治打了一寒顫。
木西眼見著如此沒有出息的婁治,心里越發地覺得這青云莊沒有了婁如青,怕是過不了幾年就會消失在這中域了。
“你不要胡說,是你們害死我的大徒弟,所以我才來報仇的,南宮誠,你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死在這里了!”婁治眼神一狠,直接飛身朝著南宮誠襲來。
南宮誠以腕刀護著自己,他倒是不害怕婁治,只是婁治身邊還有一個木西,木西如今遲遲不肯動手,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木西在一旁一動不動,似是在欣賞些什么,看著南宮誠跟婁治纏斗在一起的模樣,他心里竟然多了一分愛才之心,若是南宮誠不那么倔強的話,那么倒是一個可塑之才。
只是可惜了,這樣的一個人注定要跟自己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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