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上官凝霜決絕的神色,陸羽原本想問我給過你什么承諾這句話也收了回去。
或許他沒有許諾過,可是他所欠下上官凝霜的,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一個承諾。
半響,陸羽給了一個肯定的答復(fù),“我會盡力而為。”
“你一定能做得到。”上官凝霜的神色松緩不少,她望向陸羽的視線也柔和幾分,“你先出去吧,通知雷龍一聲。”
陸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退了出去。
既然上官凝霜都下了決定,他深知無論如何都拉不回頭。
而他能做的,就是贊同這個決定。
離開了上官凝霜居住的石屋,他便去往雷龍所在的族群
此時,雷龍還在冥想之中,調(diào)理著自身傷勢。
巫長河已死,但是遺留在他體內(nèi)的魔氣,還是不斷在絞傷周身經(jīng)脈。
那種痛苦,簡直讓雷龍生不如死。
不過,除去了一個心頭大患,雷龍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或許可以這么說,他與巫長河從來都不是什么朋友。
還在修行界,兩人就一直是競爭對手。
說白了,就是面和心不和。
一想到陸羽因巫長河的死,從而導(dǎo)致了巫清君決裂這件事,不知為何,雷龍就有種幸災(zāi)樂禍之感。
身上的傷勢,似乎也不是那么的痛了。
而他對陸羽的恨,并未因巫長河這件事有所消退。
也不會說,突然就消失了。
它還在,還是潛藏在雷龍的心里。
只不過他已是黑域囚海之主,凡事都得朝著大局去看。
再者,雷中天和雷清元二人,也在黑域囚海,再加上上官凝霜,他不可能動得了陸羽。
他運(yùn)轉(zhuǎn)完一個大周天,體內(nèi)的魔氣也清除得七七八八。
正待再準(zhǔn)轉(zhuǎn)一個周天之時,陸羽的聲音卻在這時淡淡地鉆入了他的耳中。
“特地來告知你一聲,四大勢力明早會有所行動,我們得提前做好準(zhǔn)備。”
雷龍睜開了眼,冷冷笑道,“勞駕你親自前來,我受寵若驚。”
陸羽在撂下這句話以后,本想離開,只是雷龍這番話,卻又讓他停下了腳步。
他轉(zhuǎn)過身,淡漠地看著雷龍沉默不語。
半響,陸羽才問,“我一直很好奇,為何你對我心生不滿。”
陸羽是真的感到不解。
也是從雷龍親口說出,當(dāng)初他并未要求,要對廖淑玲不利之后,陸羽心中對雷龍的不滿也隨之消散大半。
然而還是被人記恨,這不是一件舒心的事。
聽見這么一問,雷龍就冷哼一聲。
說實在的,他的確是對陸羽恨之入骨。
可是,真要讓他說出,為什么要這么恨陸羽的話,他說不出
或許是陸羽奪走了他的一切?
不是。
實際上陸羽從未在他手中奪取過什么。
也或許他對陸羽的恨,緣由于赤~裸裸的嫉妒?
雷龍從未直面過這個問題,抑或說他不愿去正視。
看見陸羽的視線還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雷龍最后還是坐不住了。
他氣恨一笑,“我看你哪個地方都不對勁,你滿意了?如果沒什么事,就給我滾!”
“嗯,這是個好答復(fù)。”
陸羽點(diǎn)點(diǎn)頭,便消失原地
他沒有再回程家族群,而是獨(dú)自一人先行去了黑域囚海邊界。
此時,凌晨時分。
明月高懸,陸羽在一座高峰之上,負(fù)手而立。
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那就是四大勢力的剿殺行動,即將要來了,彼時,黑域囚海的修行者們,將會面臨一場狂風(fēng)暴雨般的沖擊。
上官凝霜受創(chuàng),他們不可能錯失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jī)會。
雙方的力量本身就不對等,也就是說黑域囚海的敗北,都在意料之中。
盡管他在去找雷龍之時,已感應(yīng)到上官金明正在給一眾陽神境八層以上的修行者,派發(fā)上官人豪改良過后的瘋魔丹。
這不過是臨時抱佛腳。
無論怎么做,都改變不了黑域囚海最后的結(jié)局。
但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揣摩不到上官凝霜下一步的計劃。
為什么已經(jīng)面臨到如今困局,上官凝霜還是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他看不到?jīng)Q勝的希望。
又是對上官凝霜抱有信心。
這兩種矛盾至極的想法,使得陸羽感到無比困惑。
晨曦即將破曉。
陸羽輕輕嘆了口氣,便從神識空間取出面具,披戴于臉上,將五官遮掩起來。
不出半個時辰,成千上萬的修行者氣息,也從黑域囚海那頭奔赴而至。
四大勢力,也有了動作,集結(jié)了足足比黑域囚海多出了幾倍修行者。
這一個照面的交鋒,黑域囚海這邊的氣勢頓時就矮了三分。
這一次集結(jié),雙方可謂是傾巢而出。
雷烈與血修羅一前一后,靠近了上來。
隨后,就是上官凝霜。
他們這四人,只有上官凝霜一個是真正的第九步,對上的卻是四大勢力之首。
孰強(qiáng)孰弱,一看便知。
對面三道身影飄飛而近。
見此,上官凝霜身先士卒飛去。
陸羽、雷烈、血修羅緊隨而至。
反觀大主事官、太一教執(zhí)掌、葉冕三人臉上的從容,以及勝券在握,已上官凝霜的四人就顯得凝重了許多。
“怎么?考慮好了沒有?”大主事官淡淡一笑,目視著眼前四人不緊不慢地道。
陸羽不知在他離開以后,雷烈與大主事官達(dá)成了什么約定,估計就是那個約定,為黑域囚海爭取了三天時間。
“無名,幾十年前我敗于你手,我心服口服,不過最終的決定,也得看這小女娃如何。”雷烈望了上官凝霜一眼,倏地就笑道,“她愿不愿,我聽從就罷。”
無名,也就是大主事官,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臉上的笑容未變,轉(zhuǎn)頭望向上官凝霜問道,“你,接不接受歸降?”
上官凝霜面無表情,淡漠地道,“廢話太多。”
“好,很好,既然如此,你們想怎么玩?”無名笑了,宛似一切都盡在他掌握之中。
也宛如,這不過就是他眼中一個排解枯燥的游戲。
聽到這里,陸羽心中一動。
他沉聲說道,“未戰(zhàn)而敗,說不過去。”
這個局勢,黑域囚海處以絕對的下風(fēng)。
陸羽的提議,其意卻是先讓兩軍交鋒一下,到時他們之間再手底見真章。
話,說得委婉,態(tài)度卻很明確。
那就是黑域囚海已經(jīng)做好了拼盡一兵一卒的準(zhǔn)備。
這并不是陸羽的想法,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
而是昨晚,上官金明帶著唐霧姐弟前來,說是上官凝霜計劃的一部分。
由此陸羽想到了利用唐家的毒。
也不知他的推測是對是錯。
不過他話出之后,上官凝霜并未反駁,陸羽就知,這就是她的意思。
無名似是非常滿意,點(diǎn)頭笑道,“也行,如你所愿。”
說完,無名帶著太一教執(zhí)掌和葉冕,退出了黑域囚海邊界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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