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某棟連一星都評不的酒店,或者說旅館的房間里,床前燈發出那種氤氳淡黃色的燈光;淡淡的光芒能夠看到屋里的全貌,卻不能看清。
墻掛著的掛機空調在奮力的往外吹著不那么涼的涼氣。
不是它偷奸耍滑,實在是過于為難。現在是夏季最炎熱的時候,幾乎家家戶戶都在開空調,這直接導致電力不夠用。
這不是繁華的大都市,甚至連“都市”都算不。這里只是黔省邊緣的一座普通小鎮,即便這家全鎮最好的旅館也不過才兩層而已。
這樣的條件下,你不可以要求的過于苛刻。要不然分分鐘跳閘停電給你看。
空調懂個屁的制冷,要風涼還得電風扇。
處于微醺狀態的趙守時倚著房門有些喘,就在剛才,他靠著精湛的尿遁奧義終于擺脫耿浩、郝建等人聯手布置的冰鎮beer大陣。
看著不遠處的床#即便在被褥下都隱約展現的曼妙體態,心中燃起火焰的趙守時微微一硬表示尊重。
作為男人,他當然知道肯定有無數人在覬覦這樣的絕色,但不管如何,他們終究只是想想罷了。只有自己才能資格品嘗這盛宴。
而現在,他就要去占#有她;用最霸道的方式。
隨著趙守時的前行,原本附在他身的衣服落在這瓷磚貼就的地面,發出不大卻也不小的聲響。
床的毛毯有一絲顫抖,她肯定聽到這股動靜,也知道即將迎來的是什么。
但毛毯下的腦袋并沒有探出來,只有那白皙修長的**一直暴露在外,就像那黑夜里的火焰,吸引著飛蛾的到來。
當然,同樣被火焰吸引的還有野獸。
禽獸,哦不,趙守時坐在床沿邊緣,借著一旁那氤氳的燈光輕輕摩挲著那比頂級蘇繡也不遑多讓的**。
顫栗,一直不曾停歇,卻沒有收回的跡象。
這種情況下,不拒絕就等于一種邀請。
趙守時即便看不到毛毯下的景色,也能夠想象得到那該是多么迤邐的絢爛。
熱,很熱,非常熱,欲huo焚shen那種。
忍無可忍的趙守時直接鉆了進去,毫無憐惜之意的他粗暴的進入。
一聲透著痛楚與魅惑的悶哼聲傳來,趙守時只覺得肩頭一疼,赫然是被咬了一口,而且還是持續狀態。
l兩人都很疼,卻沒人叫苦。
兩人都明白:這一次,要的就是這種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粗暴、肆虐。
床很難,劇烈運動下的它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連綿不斷的吱嘎聲,就像是在發出抗議的怒吼。
空調也很難,拼命往外呼著氣的它像是在說:“年輕人不講武德,喘息聲這么重,我的冷氣怎么制得過來。我勸你們耗子尾汁。”
桌的風扇不斷的搖著頭,仿佛在說:“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
許久之后,一聲比杜鵑啼血還要銳利三分的聲響傳來。
與此同時,原本一直高蹺的雙腿如觸電一般顫栗著簌簌落下。
~~~
事后? 如神仙;
趙守時摸著裴幼清并不算順滑的長發,感嘆道:“得有半年沒見你留長頭發了,真懷念啊。”
裴幼清之前是留長發的,至少在她遇到趙守時時是如此的。
只不過在拍攝《鐵拳》時,為了迎合馬小的角色設定,她忍痛把一頭青絲剪成了齊耳短發。
那時到現在? 可不是有大半年了嘛。
這半年時間? 頭發肯定是長了的,只不過長得不是很明顯最多從齊耳短發,到齊肩短發。
而《心花路放》里面神秘女郎思晴的特點就是要美? 一顰一笑魅惑人心那種。一頭黑長直的秀發就是最好的化妝品。
短發變長發? 其實也不難,接發唄。
裴幼清現在的長發就是接發而成,手感比之前是要差一些。
真懷念?
裴幼清眉頭一皺? 雙手狠狠勒住趙守時的脖子? 惡狠狠地說道:“好啊你? 終于還是暴露了。怪不得剛才那么賣力,原來是沖著長發啊? 那你跟長發過去吧。”
“啥啊。頭發長短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啊。別說你是短發,就算你是光頭,也一樣。”
趙守時無語,這人咋什么醋都吃。
頭發啊,連個生物體都算不吧。
“哼,油嘴滑舌。”
“我?、、”
趙守時剛想吐槽,突然發現現在姿勢下,自己的臉頰好像貼著什么柔軟的東西、、
下意識的伸出罪惡的舌頭,‘呲溜’一聲。
唰、
裴幼清臉紅了,比剛才那事時還要紅的多。
那還顧得長發不長發的,當即就要把趙守時個混蛋從自己身推下去。
“給我滾下去。”
“才不要。”
呲溜,muma、muma、、
裴幼清氣喘吁吁,呃,是氣的,絕對是氣的。我們是很正規的那種。
推不開趙守時的她只能壓著火氣商議:“你能不能下去啊,很重的。”
“重什么重啊,剛才也沒見你說什么。”
趙守時作怪似的動動,眼神里是遮掩不住的挑逗之意。
裴幼清被這眼神盯著,下意識的把頭瞥向一邊。想了想,覺得不夠的她扯過毛毯蓋著臉。
這、、當代掩耳盜鈴。
毛毯下,傳來她嗡嗡的說話聲:“就算、、就算你不下來,起碼、把那什么給退出來啊。”
嘿,
趙守時再動,只不過之前的他是毫無規律的亂動,現在是下下,進進出出的有規律運動。
趙守時附在裴幼清的耳邊,撮弄著她的耳墜,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說道:“我要把你那里變成我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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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裴幼清終究沒忍住,才不到三分鐘,便再次抵達欲##望的彼端。
趙守時還在賣力,她卻開始無所事事,“這次你來能留多長時間啊?”
“十幾天吧,不過我后天得去大#理。”
趙守時剛才跟耿浩他們喝酒時,從雷鴻口中得知,《心花路放》的另外一名導演張羽已經赴大#理進行大#理部分的布置與拍攝。
趙守時的全部戲份都在大#理,是以,他也要趕往。
膨脹了啊,臭狗子。
剛剛被滿足的裴幼清直接黑臉,非常不滿的噘著嘴:“出來十幾天,你才陪我兩天?而且白天我還要拍戲。說是兩天,其實就是兩個夜晚。我們七點收工,十點睡覺。
說是兩個晚,其實你才陪我六個小時?不對,還不到六個小時,還有吃飯、喝茶啥的。要是你磨蹭點,陪我的時間甚至有可能連一個小時都不到。”
“趙守時,你過分了哈!”
不知道怎么就有些過分的趙守時腦門浮現問好,然后齊刷刷變成嘆號。
莫名想到了那個員工想要請一天假,被老板噼里啪啦算計一頓,其實員工每年才一天班的段子。
別問資本的力量有多大,連談戀愛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趙守時搖頭,讓自己從裴幼清編制的‘反烏托邦世界’里逃離,狡辯,啊不,辯論到:“我為什么今天來,后天就要走,你心里沒數嗎?”
“沒有。”
裴幼清大眼一瞪,一副無理氣也壯的架勢。
咚、
兩頭相撞,趙守時無奈道:“因為我答應你要陪你一起去大理啊。剛才雷鴻說這兩天趕趕進度,爭取后天讓你殺青。到時候你就跟我走。”
嗬?裴幼清有點高興,舌尖輕吐得她小聲道:“這還差不多。”
說話間,她雙腿用力,縛住趙守時的腰子,讓兩人更加深的互相了解,雖然之前已經有18cm那么深。
昏暗的房間里:
床鋪:耗子尾汁;
空調:耗子尾汁;
風扇:耗子尾汁。
最后,趙守時:我喂汁了。真喂了。
~~~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半睡不醒的趙守時揉著眼睛坐起來,看了眼窗外,天色還是昏暗一片、
現在可是夏季,這般天色,說明時間連清晨五點都不到。
一看時間,4:11,真狗啊。
一肚子起床氣的趙守時不耐煩的問道:“神經病啊,大清早的來敲門。”
敲門聲有片刻停滯,然后傳來一股透著心虛勁的聲音:“趙哥,雷導讓我來叫師妹,咱們劇組的車要出發了。”
這聲音,是陸器。
說實話,陸器是真的不想來敲這個門,完全就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里面是誰?那是未來的老板,以及老板背后的男人啊。
人家是什么情況?人家這是【小別勝新婚】啊,傻子都看得出來,昨天晚的這兩人肯定要經歷一番乃至連番惡戰。
如果可以,陸器是想要拒絕的。
但不行,他作為劇組的副導演,除了劇組拍攝時的工作外,還要一個很重要的工作。
那就是召集演員集合,劇組內將這種行為戲稱為【叫窗】。
現在是夏季,黔省這里白晝最高溫度能夠達到極限的35度,中午那段時間是沒有辦法拍攝的。
是以,只能盡早開機。
在趙守時來之前,劇組就一直實行四點集合,半個小時吃飯,半個小時抵達拍攝現場,一個小時的時間做拍攝前的準備工作。
一切順利的話,六點能夠開機,這時候太陽出來了,有了天光就直接開擼。
裴幼清加入劇組已經有大半月時間,她其實早已習慣這種節奏,一般不需要人來叫,就會下去集合。
只不過昨天晚因為某些原因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這才沒有及時起床。
趙守時第一天來,并不知道這個,體諒裴幼清的他正要讓陸器先走,就看到身旁的佳人強撐著做起來。
看著她眉間濃濃的疲憊,趙守時安撫道:“要是累的話,就再休息會。”
“不行,要不然還不知道被人家怎么編排呢。”搖著頭的裴幼清坐起身來,雙手在自己臉使勁摩挲,強行給自己提神。
長吁一口氣的她對著門外說道:“我這就出去。”
趙守時一看勸不住,趕緊幫著把人家的衣服給找回來。
穿戴妥當的裴幼清用清水洗了把臉,簡單整理發型的她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她回首問道:“你呢?不去嗎?”
“我晚點再去,畢竟我是制片人嘛,先去看看后勤保障什么的有沒有問題。”
“嗯,行。”
說著,裴幼清開門離去,趙守時也起身穿衣服,準備以制片人的身份去視察一下。
所謂的后勤保障,其實也是在這家旅館里面進行的。
劇組一般分為導演組、制片組、劇務組、攝影、美工組等主要部門。
趙守時作為紫禁城方面的任命的制作人,當然要去制片組查看一下。
制片組就是劇組的大管家,到對導演、影片的監制,統籌;中間的財政大權,甚至是工作籌備、人員調配,餐飲等工作,全都歸制片組負責。
監制、執行制片人、制片主任,現場制片、外聯制片、生活制片,還有統籌、財務等等職位。
通過制片組,趙守時可以最真切的了解到劇組的運轉是否順當,需要什么幫助,或者有什么問題需要幫助解決。
當然,除了制片組,趙守時還會去其他部門巡查,尤其是歸屬于導演的導演組。
作為‘導演中心制’的國內,導演不僅要負責前期的拍攝工作,還要負責后期的剪輯。
一般情況下,影片的粗剪工作與拍攝同步進行的。
這樣的好處可以讓導演對拍攝的鏡頭有更真實的了解,如果有因為技術、損壞、穿幫)等原因造成鏡頭不能用,可以馬補拍。
打個比方,現在七月底拍攝的影片,等全片拍攝完畢,進入后期制作,起碼得兩個月的時間。
那時候就是十月份,馬就要進入秋季。樹葉由綠變黃,就算想要補拍,也做不到。
旅館內,就有專門的剪輯室,趙守時要去看一看,掌握拍攝的進度以及對影片質量有個預估。
影片進度還好說,無非是快慢的問題。
真正關鍵得是影片質量,作為一部要登錄院線的喜劇電影,如果不好笑,那才是最大的笑話。
即便雷鴻保證效果很好,即便主演的是很有喜劇細胞的耿浩,郝建以及馬麗。
不去親自盯一眼,趙守時始終不放心。
還有演員,飾演東北老妹兒的馬麗,飾演黑幫小老弟的陳封。
他們住在鎮另外一家旅館,是以昨天沒有見到。
然后就可以放心的前往大理,繼續下一站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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