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韻書雖然答接下趙守時交給她的任務,但這不代表她可以放松。
甚至手這三份重逾千斤文件給她帶來極大的心理壓力。
她可是知道趙守時署名的作品的版權費高達百萬乃至數百萬的。
換句話說,自己手里的幾個裝訂本,價值近千萬?
這一刻,裴韻書覺得自己身壓了三座大山,掀不動也不舍得掀的那種。
因為她作為合作伙伴,里面有10%的股份呢。妥妥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迫切想要平靜一下的她看向趙守時,問道:“那個,要是沒有什么其他事,我就先出去?”
趙守時一擺手,道:“去吧,正好看看你的辦公環境合不合心意。有什么需要跟我說,但不準仗勢欺人哈,要不然可別怪我大義滅親。”
裴韻書撇撇嘴,心中吐槽一句‘我先大義滅了你’,便抬腿往外走去。
就在她即將走到門口時,門突兀的被推開,一張與自己極度相像的面孔出現在視線當中。
裴韻書一驚:裴幼清?她怎么出現在這里?難不成是來捉奸、、啊呸,沒有奸#情捉個毛線。
并沒有做虧心事的裴韻書是有些慌亂的,還有些想要逃;生怕裴幼清是聽說她入職紫禁城而特意來找茬的。
裴韻書的慌亂與裴幼清臉遮掩不住的驚訝??形成鮮明的對比。
裴幼清這一趟完全是偶然使然,是以,現在的她就很疑惑:裴韻書怎么會出現在紫禁城影業,尤其是怎么會出現在趙守時的新辦公室里?
極度詫異的她問道:“你怎么在這?趙守時給你找的工作不是在建行嗎?”
裴韻書下意識的去看趙守時,就看見這貨正低頭,一副泥菩薩過河顧不了其他的樣子。
已經完成入職的裴韻書知道自己現在是生米煮成熟飯,索性破罐子破摔吧。前一步的她低聲說道:“是這么回事,你家趙老師確實先帶我去的建行。
但我們在建行的面試并不愉快,那個什么行長表面和善,但眼神猥瑣,內心肯定臟的一匹,我就挺反感的。你家趙守時雖然人一般情況,但眼力價還是有的,就沒有勉強我。
然后他聽說我的專業是語言類的,直接就讓我加入紫禁城影業,還說什么他在紫禁城里很有威望,面試什么的就是走個過場。那真摯又迫不及待的表情,讓我那拒絕的話都帶了嘴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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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裴韻書把手里的文件顛了顛:“不過,你家趙老師是不是無良資本家啊。我這剛辦完入職手續,他就迫不及待的給我安排這么多工作。真挺愁人的。”
略頓片刻,裴韻書湊到裴幼清的耳邊,用不那么大卻也不那么小,剛剛能讓趙守時也聽到的聲音說道:“咱倆是一個娘胎里長大的,有的事情我也不瞞你,我嚴重懷疑你家趙老師早就饞我??。
去建行面試就是做個樣子迷惑咱倆的,其實他暗地里早就打算讓我去他手下工作。這人城府深著呢,你萬事小心。”
趙守時原本想吃瓜,結果被人當成猹,還給按在地瘋狂插,急了的他直接起身:“哎,你別開玩笑噻!會出人命的。”
趙守時也怕啊,裴韻書入職紫禁城這事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說小了那就是一份工作而已。
要說大了,那可是打翻醋壇子,尤其是大家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那以后就沒有安生日子了。
趙守時可不想班勾心斗角,下班吵吵鬧鬧。
裴幼清太了解裴韻書性格了,直接把她當成了始作俑者,而趙守時弄不好還是個受害者。
對趙守時露出歉意的笑容,讓他放寬心。然后她看向裴韻書:“姑奶奶,你長得這么漂亮就不要想得太美了。咱們先不說趙守時是不是早有預謀,就算他早有預謀,也不是你想的那些個風花雪月。
更大可能是他只是單純的想要近水樓臺打你吖的;你不會忘記昨天晚你可是差點把他給掃地出門的事情吧?”
“啊?他這么記仇嗎?”
“那可說不定呢。”裴幼清嘿嘿笑著,抬手戳了下裴韻書的額頭,眉頭一挑的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你想啊,以后你就是他的下級,不管工作還是生活,你肯定不可能跟以前那樣理不直氣也壯的diss他。
甚至你更可能是理直氣也不壯,要不然他分分鐘給你小鞋穿。以后啊,有你受的。不過,這是你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下去。”
嘖嘖兩聲,裴幼清繼續說道:“當然,你要是求我,我可以幫你吹吹枕邊風。畢竟咱們可是親姐妹,我不幫你誰幫你。”
“我就算累死,忙死,死外面,從這里跳下去,我都不帶求你的。”
裴幼清豎起大拇哥,道:“好漢字,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可別哪天突然就真香了。”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裴韻書梗著脖子回應,臉的表情多少帶點苦楚。
但她的苦楚深處還有一絲得意。
是的,她這就是以退為進的策略。
現在看來,效果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裴幼清不僅沒有表露出不滿,甚至還挺高興的。
趙守時、、、直接給裴韻書豎個大拇哥,一點不怕她驕傲。
以前什么情況先不說,就目前的短暫交鋒來說,裴幼清完全不是裴韻書的對手。
即便后者只是比她大五分鐘的雙胞胎。
裴韻書、、只當趙守時是真的夸她,目的達成的她舌尖微吐,后退兩步便選擇置身事外。
裴幼清完全沒有察覺這里面的彎彎繞,看向趙守時的她問道:“那個,我姐、、”
趙守時還當這是問罪呢。不等裴幼清說完,便一股腦的全部交代:“不怪我,建行那事我是當著你的面敲定的。而且老劉那人你也見過,雖然、、但也沒有你姐說的那般不堪。
事情的真相就是你姐圣母心發作,把那個工作機會讓給其他人了。跟我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安啦,安啦,我又沒說怪你。”
呼、趙守時長吁一口氣,不想就這個可怕的話題繼續下去的他改口道:“對了,你這怎么突然來了,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裴幼清臉色一驚,一拍巴掌的她驚叫道:“壞了,把他們給忘了。”
“他們?你不是自己來的?”趙守時好奇的追問一句。
“耿浩,郝建他們都來了。”裴幼清指了指門外,解釋道:“剛才我們正在公司排練小品。大家聽說你升任總經理,都說要過來給你慶祝慶祝。”
趙守時恍然大悟又搖頭苦笑:屁的給自己慶祝,弄不好來一群訛飯吃的干飯人。
來到門口的他往外探著腦袋一看,耿浩、郝建、馬麗、寧淮都在。咦,章勛竟然也在。
這貨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
紫禁城影業是一家影視公司,公司內的成員對于圈里還挺有名氣的這些人那是相當熟悉。
尤其是給大家帶來豐厚年終獎的【心花路放】的主演耿浩與郝建,那是真的恨不得前敬這二位一杯56°的二鍋頭。
再敬章勛一杯悶倒驢,希望他即將映的【非誠勿擾】給力點。
不過,他們知道這些都是自家總經理的狐朋狗友,自然不敢隨便前打擾,但八卦一下的膽量還是有的。
趙守時站在門口都隱約能夠聽到嘰嘰喳喳的八卦聲,不想成為被圍觀的大熊貓的他直接招手:“哥幾個,這里。”
“吆喝,這誰啊?”
“人逢喜事就是囂張哈。”
“嗨,人家現在是總經理,跟咱們這些個平頭百姓不一樣。”
趙守時隨手一揮:“好走不送。”
“他急了,他真的急了。”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這語氣,和中堂都直呼內行。”
眾人嘴打趣著,腿卻很誠實的向這里走來。
趙守時懶得搭理這些憨憨,他轉頭對裴韻書說道:“那什么,你幫我們泡壺茶。”
裴韻書怒目一瞪;轉瞬想起自己是人家的助理,倒茶這也是本職工作中的一部分。
得,領人錢受人管。
一切都為了工資的她走向一旁的文件柜,她雖然今天剛入職,但眼不瞎,早就看到這里面擺著茶葉罐。
趙守時這風輕云淡指使丫鬟一般的作態,尤其是裴韻書則言聽計從的樣子,直接把裴幼清給看驚。
看看小家碧玉一般的裴韻書,再看看老神在在一副少爺姿態的趙守時,這明明絕不應該出現的情景,竟然真的出現。
這還是自己那個拳打南山養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姐姐嗎?這是人造人冒充的吧。
哦,原來這是科幻片啊。
無論多瘋狂的想法,都無法熄滅自己內心的好奇,裴幼清低聲向趙守時發問:“喂,你怎么降服她的?趕緊教教我,你都不知道我以前在她手吃的虧,簡直就是罄竹難書啊!!”
還沒等趙守時開口,裴韻書冷冷的回道:“自我介紹一下,我目前是紫禁城影業總經理辦公室的一名行政人員。
你家趙老師目前是我的直屬級,而現在是工作時間。
所以說,現在的我就是在做本職工作,還升不到降服不降服的。真誠的希望你不要有哪些個亂七八糟的想法,因為我會在下班時間打死你的。”
裴幼清長嘆一聲,把大腿拍的啪啪響的她一副來晚一步直拍大腿的懊悔模樣,“要早知道這么輕易就能使喚你,我早就讓你去清雨傳媒了。
給我當董事長助理不比總經理助理香啊,哦,你還不是總經理助理,你就是個普通文員。”
裴幼清頓了頓,眉頭一挑的她直接勾#引道:“要不要跳槽啊?不管趙老師給你定多少薪酬,我出雙倍。考慮一下咩。”
啊呸一聲,裴韻書不屑道:“玩你的勺子把去吧,與其讓你當成丫鬟一般使喚,我寧愿不掙你這萬了八千。”
被戳中心事的裴幼清臉色訕訕:“看穿不說穿,我們還是好姐妹。”
轉瞬她醒悟過來,打了個響指的她揶揄道:“我說【雙倍工資】,你說【萬了八千】,合著你現在的工資才四五千啊?嘖嘖嘖。”
這一聲‘嘖嘖嘖’,那是一個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啊。
連裴韻書都只能撇撇嘴,事實如此的她都沒法反駁。
紫禁城的實習生的工資標準就是四五千,即便趙守時是總經理,也不好擅自更改。
而裴韻書也不希望在這方面受到優待,因為這只能讓她成為眾矢之的,而沒有一丁點的好處。
···
好在耿浩一行人走到近前,將尷尬氣氛給揮散一空。
首先發聲的是耿浩,怪笑著的他看著站在門口的裴幼清,調侃道:“小裴看來被趙守時荼毒的不淺啊。”
裴幼清:“???”
趙守時同樣不明所以,問道:“浩哥,你這話什么意思。我這一身正氣的正人君子怎么會荼毒別人呢。你可真逗。”
“我說的是方言啊,剛才小裴的話里可是夾雜著很濃郁的汕東方言呢。”耿浩笑著解釋一句,但趙守時與裴幼清乃至其他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疑惑。
耿浩指著趙守時怪叫著:“喂喂喂,別人聽不出來,你不應該聽不出來啊。就剛才那句【玩你的勺子把去吧】,你可別說不是你們那里的口音。”
耿浩這話已經是直白到不能更直白,但趙守時與裴幼清腦海中的疑惑不僅沒有削弱,甚至更加濃重。
因為他們知道剛才說出這句話的不是裴幼清,而是裴韻書。
裴幼清的疑惑跟趙守時相比還差點意思。
在外地人眼中,汕東方言都是一個味道,但趙守時跟耿浩這種汕東土著自然明白即便是汕東方言也可以細分的。
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風格,甚至同一城市下的不同縣城,乃至同一縣城下的不同鄉鎮的方言都有自己濃郁的特色。
像耿浩,他是清島市區的,他們的方言更接近普通話一點。
用清島人的說法,清島市區人的方言有一股大海的味道,就比較時髦。
而趙守時出身的縣城則是位于清島最邊緣,與其他城市接壤的內陸邊界,雖然屬于清島,但方言與方言之間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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