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要被抓回家繼承家產,裴韻書直接黑臉,要是回家繼承家產還好說,就怕是被抓回家當一個滿身爭氣的打工人。
至于拒絕的理由已經說過好幾次,無非是富二代不想承租余蔭,想要通過努力證明自己的能力這些電視上都演濫了的俗套劇情。
我們在這里就不多做贅述。
反正裴韻書就是不想回去,放之四海而皆準。
哭著臉的她看著裴幼清:“你也別坐著看戲啊,快幫我想個能夠蒙混過關的辦法。”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憩,裴幼清的狀態基本恢復。
雙手環抱在胸前的她語氣揶揄:“辦法我有啊,也跟你說過,可你不聽。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干脆等死吧。”
“你、、”
裴幼清一把抓住裴韻書指向自己的手指,就差一個黑超就能化身黑幫女老大的她語氣冷冽的威脅道:“你還敢不服氣?我告訴你,搬去跟我們一起住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只有趙守時才能救你啊。你想啊,工作中你是趙守時的下屬,咱爸媽那好意思去他們便宜女婿的單位鬧事。
生活中,你住在趙守時的房子里。就算咱爸媽再想把你抓回家,可在趙守時家里的他們自然不會對你惡語相向。
這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趙守時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貼身保護你,你還怕個錘子。更別說還有無敵僚機的我,以及滾刀肉的你,那更是強強聯合。”
裴韻書眼眸微瞇,冷聲道:“你才滾刀肉,你全家都是滾刀肉。”
轉瞬她就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終于明白小丑竟是我自己的她半試探的問道:“不過,你這話雖然挺混蛋,但還是有幾分到道理的。我就怕打擾你們、、”
話說一半的裴韻書眼神飄向趙守時,雖然是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但計劃入住的畢竟是他的房子。
相比于自己剛來就要趕他走,誰知道他會不會記仇。
趙守時自然明白裴韻書的擔憂,點頭回應道:“我這里沒問題。而且你過去的話,也方便咱們討論的劇情。”
“嗯,好吧。”
裴韻書猶豫片刻終于答應下來。
裴幼清見狀,一手抓一個,語重心長的說道:“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你們放心,你們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作為你們親愛的親人的我,絕對義不容辭。
例如完善的劇情,作為專業人士的我就完全可以幫你們提供腦洞,甚至開啟頭腦風暴。
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說到這,我就不得不提一下,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哈,反正我就發現就里的那個的筑夢師,與我莫名的契合。”
略一停頓,裴幼清緊緊攥著兩人的手,瞇著的眼眸露出威脅的光不斷的落在兩人的身上:“所以說,我的意思你們明白了吧?”
呵呵呵呵呵呵
趙守時與裴韻書對視一眼,默契的笑出聲來。
這是道送分題啊。裴幼清能有什么壞心思,她就是單純的想要里的筑夢師阿德里安的角色。
不得不說,裴幼清這招算是釜底抽薪,那是真的又損又狠,卻也極其有效。
別人還不知道這個機會的時候,她就已經搞定編劇,讓編劇給她量身定做這個角色。
試問,還有誰能爭得過她。就算導演章勛知道,估計也只能默默流淚選擇答應吧。
內心小九九終于暴露的裴幼清還是有些心虛的,推了趙守時一把的她催促道:“哎呀,你就別笑我啦,要不然我就生氣了。還有我胃不舒服,你去給我弄碗粥吧,最簡單的白米粥就行。”
趙守時故意將裴幼清的頭發弄亂,寵溺的說道:“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你說阿德里安為什么跟你契合?因為這個角色我本身就是按照你的特點設定的。你說這個角色還能有跑?”
“你故意逗我、”
“踢不到、、”
嘿了一聲的趙守時熟練的躲過裴幼清的惱羞成怒腿,大笑著快步走出衛生間。
裴幼清其實真的不是生氣,她剛才的表現更像是情侶之間相處的小tips。
裴韻書作為單身狗,卻近在咫尺的親眼目睹這一些,有些心塞的她感嘆道:“你們倆的感情還真好,看的我都有點羨慕了。”
“你啊,就是看人饞學人懶,有在這感嘆的功夫,還不如去找個適合自己的狗子。”
裴韻書一愣才反應過來這是讓自己找個對象強忍去看趙守時想法的她心中暗嘆一句:“這道題有點難,我好像不會做。”
裴韻書確實沒有男朋友,這是肯定的。
但她不是沒有動過找男朋友的想法,尤其是年初她石錘裴幼清竟然真的藏了個對象的事實后,這個想法更是壓制不住。
原本說好的一起單身,你卻偷偷談了個男朋友、、真狗啊。
近乎惱羞成怒的裴韻書當即給自己的好閨蜜致電,這個閨蜜就是送她去機場的同學,也是趙守時素未蒙面的老鄉。
當然,這個人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通電話是裴韻書做出改變的一個標志,雖然并沒有什么卵用。
至于電話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就是裴韻書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她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制裁裴幼清。
通俗點的說法,就是她也要談對象,而她的閨蜜就是這次計劃的負責人。
當然,裴韻書知道這事不能置氣,更不可能為了氣裴幼清而什么阿貓阿狗都往家里劃拉。
甚至恰恰相反,因為裴幼清的緣故,讓裴韻書的標準提高很多。
而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是抱著與裴幼清一較上下的想法的,是以她把選擇的下限定位為趙守時,甚至要更優秀。
但這事就很離譜。
說實話,裴韻書的顏值在川大的圈子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這樣的美女身邊自然不乏追求者。
這么說吧,能夠考進雙重點的川大,且還有自信追求她的,一般都是對自己有些信心的。
即便是裴韻書也承認這里面有人的條件真的很不錯。
一些人的家世是要超過趙守時的,但要是單獨對比個體的能力與成績,這群人綁一塊都打不過一個趙守時。
而且,之前的裴韻書之所以單身有很大因素看不太上周圍的這些人。
在她拔高考核標準的情況下,再看這些人,更是沒法入眼。
是以,決定且準備擺脫單身狗身份的裴韻書遲遲無法做到突破。
就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覺得自己未來可能還會有很長時間,將持續處于單身狗狀態。
因為趙守時進步神速,幾乎讓裴韻書看不到逆襲成功的可能。
也正是以為這些個原因,讓她看趙守時越發的不順眼。
這個不順眼可不只是想想,她是真的做。
就像裴幼清在帝都上學,家里給買了一套房子同樣,在成都上學的裴韻書同樣有這個待遇。
她在學校附近的房子里掛著一張趙守時的海報。
別誤會,這不是傾慕趙守時的行為,她就是單純的把趙守時當成靶盤來用的。
打靶還要打個高分才行。但這種私人訂制的靶盤就不一樣,只要不脫盤,那就等于打趙守時的臉。
你就想吧,要多爽有多爽。
至于靶盤的遭遇,不說萬箭穿心,起碼也算是挨千刀。
當然,說歸說,鬧歸鬧,這事千萬不能讓趙守時給知道。
要不然以他今天早晨展現出來的暴戾,還不知道會作出什么來呢。
裴幼清見裴韻書正在出神,推了她一下,“你想什么呢,笑的這么開心。”
“啊?我笑了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裴幼清抬手抿抿裴韻書的眉角:“還犟呢,瞧瞧這皺紋,都能夾蚊子了吧。”
裴韻書大驚失色,她才二十出頭,本應是青春爛漫的年紀,不應該困囿于皺紋有否這種可怕的問題。
把正在攙扶裴幼清的手抽回,對著鏡子仔細的檢查,其認真程度就差拿個放大鏡了。
裴幼清按著膝蓋站起來:“行了,逗你玩呢,你最漂亮行了吧。”
“說歸說,鬧歸鬧,不準拿皺紋開玩笑!”
裴韻書轉過身來,雙拳緊握的看著裴幼清,一副我要生氣了的架勢。
裴幼清卻全然不懼,上前兩步的她趁裴韻書大意,一個偷襲彈了她一記腦瓜崩,“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把那什么藏在行李箱里,咱們三個至于團滅嗎?
自己惹的亂子自己收拾,趕緊去把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處理了。”
裴韻書忍不住的一個冷顫,撇著嘴一臉嫌惡的表情:“那怎么處理啊,要不咱找物業,或者找家政也行。多給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你是真不怕家丑外揚啊,”裴幼清一臉見鬼的樣子,似乎忘記自己是妹妹身份的她雙手捏著裴韻書的臉頰:“外表光鮮亮麗的小妞,私底下竟然這般邋遢,你覺得這樣的話題很榮光?
而且,我多少還有點名氣。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再稍加利用,那我的演藝生涯直接就可以劃上句號了。到時候你養我啊。”
裴韻書原本想回答我養你的。再一想這貨的收入以及開銷,還是算了吧,省的給自己找不痛快。
“那你說怎么辦?”
“廢話,扔了啊。一勞永逸,干脆把行李箱一起扔了得了。”
說話間,裴幼清拿出手機,繼續說道:“帝都作為政治、經濟雙中心的京畿重地,這里的繁華程度確實要遠超咱們家那里。
最新款的產品,最時尚的風潮都是從這里掀起,只要你有錢,這里就是天堂。我先給你轉十萬,你缺什么就直接買。要是不夠再問我要。”
“不用,我有錢。”裴韻書連忙阻止,想了想她小聲解釋:
“其實這錢是你家趙守時今天早上剛轉給我的,說是的酬勞。他說我是合伙人,可以有、、”
不等裴韻書說完,裴幼清就直接打斷:“你們工作上的事情,要是你們誰也說服不了誰,我可以試著給出意見。只要你們能夠達成共識,那就完全不用跟我說。
不過。要是他敢欺負你,或者使用霸權,不肯兌現對你的承諾,那我絕對站在你這面,奮不顧身也要幫你主持正義。”
不等裴韻書再開口,裴幼清就推著她往外走:“行了,衛生間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咱們就算有千言萬語,也先出去再說。”
“不過,你得先把行李箱給扔了。要不然你趁早離我遠點。”
“哦,知道了。”
裴韻書的應答聲還沒落地,兩人就從衛生間里出來。
裴幼清沒敢繼續向前走,逃也似的趴在沙發上,好像前面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裴韻書其實也不想上前,因為剛才的那個味道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不僅僅傷害性大,侮辱性也極強。
可不上前也不行啊,畢竟自己算是剛才那件事的罪魁禍首。
站在衛生間門口的裴韻書猛吸一口新鮮空氣,捏著鼻子就往前沖。
她的計劃是這樣的,趁著自己憋氣的這段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把行李箱給合上。
然后直接把行李箱拖到室外去通風。
仍是不能扔的,畢竟能被自己能被自己從成都帶來帝都的,確實有些東西比較珍貴。
大不了,買個防毒面具嘛,反正以自己現在的條件,不是負擔不起。
裴韻書的計劃很美好,但現實很骨感。
站在原本應該有行李箱位置的她有些茫然,因為箱子不見了。
“你還猶豫什么,趕緊的啊。”沙發上的裴幼清催促一句,她雖然沒有沖在第^^還緊張。
裴韻書松開捏著鼻子的手,虛劃一圈的她有些懵懂:“箱子,不見了。”
裴幼清啊了一聲,小跑過來。果然沒有任何發現的她吆喝一句:“趙老師!”
“在呢,怎么了?”
應了一聲的趙守時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還托著一個上面放置三個碗的的盤子。
“什么味道這么香。”下意識咽口水的裴幼清直接開口:“哦不是,我姐的行李箱呢。”
“這是蜜桃烏龍烤麥片,用熱牛奶直接沖泡即可,里面除了水果多,其他都低。”
略一停頓,趙守時指著門口:“至于你說的箱子,被我扔了。”
“你真扔了?”裴韻書有些著急,她的行李箱里可是有很重要的東西呢。
“那肯定的啊,這么大的味道,給你你還用啊?”
趙守時冷嘁一聲,轉身就走向餐桌。
趙守時的風輕云淡更是讓裴韻書心中急躁,卻也知道這事不能怨趙守時,她快步上前詢問道:“你扔在什么地方了?我現在去應該還能找回來。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
趙守時把盤子放下,冷視裴韻書一眼的他從餐桌上抓起一個東西。
一抖便將其展開的趙守時語氣冷冽:“很重要的東西,是說這個嗎?”
裴韻書應聲往去,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得自己藥丸。
因為趙守時展開的是一張海報,而且正是那張被裴韻書當成靶盤練手的那張趙守時專屬海報。
裴韻書不知道自己有多尷尬,她只知道自己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退后半步的裴韻書連忙擺手:“你別誤會,是我一個朋友。”
“無中生友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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