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還好說,畢竟沒有與趙守時產(chǎn)生正面沖突,可沈通與苗羽則如喪考妣。
剛才的他們可是把趙守時給得罪慘了,用膝蓋想都明白,迎接他們的將是何等悲慘的世界。
趙守時全不理會兩人,大笑兩聲的他對欒鏗說,更是對所有人說道:“我就說欒副總深明大義,不可能跟某些人沆瀣一氣的打算對我栽贓陷害。”
略一頓,趙守時問道:“對了,欒老哥,你不會吧?”
欒鏗臉色陰一陣晴一陣,好半晌后才吐出兩個字:“不會。”
“行,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趙守時拍了拍欒鏗的胳膊,臉色滿是和善的說道:“你辭職吧。”
話音落地,趙守時便邁步上前,他根本不需要欒鏗給出答復(fù),因為他剛才不是詢問,更不是商議。
而是,通知。
趙守時的腳步不疾不徐,就像他面前那上百號把通道擋住的吃瓜群眾不存在一般。
而事實上這群人存在與否已然不重要,親眼見證欒鏗敗退的他們依然沒有膽氣阻止趙守時。
見趙守時邁步向前,自發(fā)乃至有些忙不迭的向兩邊退去。
留出一條可供數(shù)人同行的道路。
趙守時經(jīng)過,直至走遠(yuǎn),都沒有人說話。
就在這時,前方的拐角處突然冒出數(shù)人來,是周蕓、總結(jié)以及一些紫禁城的人。
看他們焦急的表情就知道必然是聽聞這里發(fā)生的沖突事件,這才特意趕來救援的。
按理說,趙守時是應(yīng)該感動的,但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心思想這個。
甚至隱隱有些惱火。
別誤會,趙守時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就是遷怒,單純的遷怒而已。
趙守時站定原地,等周蕓一行人走上近前來。
他語氣不善的對周蕓說了一句“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然后就繼續(xù)前行。
趙守時的一席話就像一盆冷水潑在周蕓的頭上,讓她原本同仇敵愾準(zhǔn)備跟中北電視的人對抗的激昂情緒瞬間熄火。
因為她基本猜到讓趙守時這般惱火原因,**不離十就是江澈很有可能牽扯進(jìn)盧楚學(xué)事件里。
哦不對,別人眼中可能還只是,而周蕓可是非常明確的知道這根跟江澈有關(guān),甚至他就是幕后謀劃者。
周蕓因為考慮到跟江澈的表兄妹關(guān)系,心存僥幸的她并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趙守時。
而現(xiàn)在,明顯到了秋后算賬的時刻。
這樣情況下,周蕓自然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低垂著頭的她緊跟著趙守時的步伐。
一臉委屈的樣,活像個受氣還不敢吭聲的小媳婦。
趙守時與周蕓心里明鏡一般,但其他人那可是一腦袋的問好。
尤其是宋杰,他剛才是跟周蕓商議好了出來營救,甚至做好了大打出手的準(zhǔn)備。
現(xiàn)在呢,需要營救的人沒事,營救別人的人折了?
而且還是折在需要被營救的人手上,這讓屬于同營救人員的宋杰完全懵逼,乃至宕機。
滿腹不解的他逮著走到近前的董恩,低聲問道:“老董,這怎么個情況?”
董恩現(xiàn)在可太激動了,原本他還擔(dān)心趙守時無法應(yīng)對欒鏗的手段,但沒想到趙守時竟然這么剛,而欒鏗等人又表現(xiàn)的那么慫。
這種近乎碾壓的局面讓董恩覺得很爽很過癮,尤其是自己還算半個參與者。
這代入感超牛皮的。
但這并不妨礙他也弄不明白情況。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董恩略一頓,低聲說道:“你說會不會是趙總覺得周總監(jiān)來的太晚,才生氣的?畢竟對方這么多人,而我們就三個,這實力對比,還有這氣勢都差著呢。”
宋杰剛要點頭,便反應(yīng)過來:“哎不對啊,我們是跟周總監(jiān)一起來的,就算挨熊也得一起吧。更何況周總監(jiān)還是個女的。面皮要更薄。”
董恩一攤手,“那你別問我,我真不知道。”
話音落地,兩人便齊刷刷的看向裴韻書。
現(xiàn)在誰不知道整個紫禁城里跟趙守時最親近的還得是這個入職最晚的新人。
更別說,趙守時這出去一下午,可就帶著她自己呢。
她要是不知道,那還就成了懸案了。
裴韻書猛地被兩個怪大叔給盯著,后怕的后退一步:“誒,你們這什么眼神啊。”
宋杰連忙解釋:“裴助理你別誤會啊,我們就是覺得你跟趙總一同出去的,應(yīng)該會知道點原因。”
裴韻書略一回想,說道:“我跟趙守、、趙總直接去的集團做工作匯報。不過他是自己上去的。”
說這話,裴韻書一拍巴掌:“對了,我聽他說好像那誰被帶走跟剛出來的那誰有關(guān)系,弄不好是報復(fù)。”
裴韻書沒有具體說那誰是誰,但董恩與宋杰直接腦補出答案。
第一個被帶走的那誰是盧楚學(xué),因為這事才讓大家如此被動。
第二個剛出來的那誰是江澈,如果盧楚學(xué)真的是因為江澈的報復(fù)進(jìn)去的,那趙守時對江澈的觀感必然下降乃至直接清零。
而周蕓作為江澈的表妹,被趙守時直接黑臉訓(xùn)斥,這就完全說的過去。
終于推斷出原因的兩人默默點頭。
宋杰幽幽的說道:“其實周總監(jiān)很有可能并不知情,剛才的她一聽有人圍攻趙總,立馬往這趕呢。”
董恩贊同的點頭:“其實周總監(jiān)的工作能力還是挺強的,要是因為這件事被波及,我們這里又正處多事之秋,我就怕、、”
兩人看似自言自語,但眼神卻時不時的瞥向裴韻書,這意思相當(dāng)明顯。
無非是裴韻書跟裴幼清是雙胞胎,那就是最親近的關(guān)系,而裴幼清跟趙守時又是那種最親近的關(guān)系。
等量代換之下,裴韻書、趙守時最親近的人
最親近的人說話,好聽不好聽,還不都得聽著?
而且,自己人說話可以沒有那么多的避諱,就算惹的不滿也不用擔(dān)心過后被穿小鞋。
宋杰與董恩能有什么壞心思,無非是想讓裴韻書跟著上去幫襯周蕓一把。
不說幫周蕓解圍,起碼有人在中間調(diào)和,就可以讓兩人避免針鋒相對,鬧得不可收場。
裴韻書翻了個無語的白眼,心中吐槽:“喂喂喂,你們要不要這么明顯啊??稍稍掩飾一下好不好???”
最終,裴韻書還是無奈的答應(yīng):“好了,好了,我去,我跟著去看看,但不保證有用啊。”
兩人很欣慰,默契的一指前方,開始催促:“那你快點,他們馬上就要進(jìn)屋了。”
裴韻書大無語,但自己承諾的事情就算怕死也得兌現(xiàn),苦著臉跟著上前。
董恩與宋杰對視一眼,眉頭一挑的他們選擇悄么聲的跟著上前去。
雖然危險是周蕓的,但好奇是自己的吖、、
趙守時臨時征用的辦公室里,李嶺與范陽站在百葉窗前將趙守時剛才的大發(fā)神威給收入眼中。
“這小子還是一如的混不吝,不過還算有效。至少中北電視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范陽開口說道,雖然聽不出是夸獎還是責(zé)備。
但結(jié)合兩人的關(guān)系,還是前者居多一些。
范陽與李嶺相比,級別還是差不少的,但范陽的家世把這種差距給無限的拉近。
是以,即便是李嶺也不能不重視范陽的話,想了想,他有些鄭重的說道:“終究還是留下一些后患。”
范陽指著跟在趙守時身后的周蕓,道:“這是就是那個江澈的表妹。趙守時讓她進(jìn)來,應(yīng)該就是想要當(dāng)著我們的面消弭隱患。”
“這是市委周副秘書長家的姑娘吧?小趙這般熊人家,就不怕得罪老周?”
“李叔,您覺得這小子是個怕得罪人的人嗎?”
“也對,小趙當(dāng)時還只是副科時,就敢跟我討價還價,這一轉(zhuǎn)眼,馬上副處了,膽子不得更大。”
李嶺搖頭苦笑,又道:“我們就先等等看吧。反正這事必須要有個妥善的處置,要不然我們帝都衛(wèi)視都要很被動。”
李嶺說完話,便回到座位上開始品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范陽苦笑著搖搖頭,相比起來,他跟趙守時的關(guān)系明顯要更親近,也了解對方,自然沒有如李嶺這般的擔(dān)心。
最后看了一眼趙守時的他咂咂嘴就把百葉窗給拉下,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xù)喝茶。
即便這茶早已涼透,即便這茶的質(zhì)量相當(dāng)一般,但他還是喝的津津有味。
無他,只是他通過趙守時剛才的表現(xiàn)判定。
也就是說,盧楚學(xué)被帶走不會波及趙守時,不會波及自己,更不會波及帝都衛(wèi)視。
而這正是他與李嶺前來這里的目的。
過了沒一會,推門聲響起,露出趙守時的身影。
趙守時早就知道李嶺與范陽來到的消息,是以并沒有任何的驚訝。
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后,便轉(zhuǎn)身看向猶猶豫豫的周蕓,臉色黢黑的他冷聲道:“怎么,是不是還得我親自請你進(jìn)來。”
周蕓是真的不想進(jìn)來,因為她知道趙守時找她絕對沒有好事,更別說屋里還有范陽跟李嶺呢。
但趙守時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要是自己再不識趣,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不敢再扭捏的她一咬牙一跺腳,還是進(jìn)了屋。
就在她正準(zhǔn)備把門關(guān)上之際,突然感覺門有點重,往外一看,竟然是裴韻書用手抵著門。
周蕓可太開心了,簡直就是救星降臨啊,連忙拋出一個求救的眼神:“救救我。”
然后就聽見裴韻書溫柔的聲音傳來:“周總監(jiān),我來關(guān)門吧。”
這如磊楓一般的熱忱,如何讓周蕓能夠抵擋。
臉上浮現(xiàn)會心笑意的她連忙后退,生怕裴韻書反悔,也怕趙守時制止。
嘭的關(guān)門聲響起,裴韻書蓮步輕移進(jìn)了屋。
趙守時黑著臉,面無表情的看著裴韻書:“誰讓你進(jìn)來的。”
裴韻書根本不怕,因為她知道如果趙守時真的不想讓自己進(jìn)來的話,早就開口制止了。
而不是等自己把門關(guān)上才開口,也就是說這貨就是做做面子工程。
當(dāng)然她也不敢過于輕佻,畢竟屋里還有外人呢。
臉色怯怯的裴韻書抬手指了指范陽跟李嶺兩人,小聲道:“兩位領(lǐng)導(dǎo)的茶肯定冷了,我進(jìn)來換換茶。”
這理由還不錯,趙守時自然沒有阻止,一擺手:“去吧,順道給我倒一杯,可把我給渴死了。”
裴韻書應(yīng)了一聲,連忙去拿范陽的茶杯,準(zhǔn)備給他們換茶續(xù)水。
范陽連忙把茶杯端起,送到裴韻書的手中。
看著裴韻書的他小聲說道:“這小子當(dāng)著我們的面裝大樣呢。你看我替你出氣。”
沒錯,范陽沒見過裴韻書,更不知道她的存在,而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把裴韻書當(dāng)成裴幼清了。
裴韻書對這樣的事情那真的是見得太多了,順其自然的就要解釋。
然后就看見范陽抬手指著趙守時,語氣不善的開口呵斥:“你小子蛤蟆吞天,好大的口氣。竟然連小裴都敢指、、”
趙守時語氣平靜的說道:“這是裴韻書。”
“廢話。”范陽呵斥一句,指著裴韻書的他吐槽道:“我還能不知道這是裴幼、、等會,你剛才說誰來著?裴、、裴什么?”
趙守時白眼一翻,懶得回答。
裴韻書忍不住笑出聲來,捂著嘴的她上前一步自我介紹:“范主任,我叫裴韻書,是裴幼清的姐姐。”
范陽傻眼了,看看趙守時,看看裴韻書,尤有些不敢信的問道:“真的,不開玩笑?”
“大哥,這事哪有開玩笑的。”趙守時徑直上前,朝裴韻書一努嘴,解釋道:“要是她真的是幼清,你覺得我敢這么指使她啊,我又不想死。”
“也對,你小子在這一塊拿捏的還是挺準(zhǔn)的。”
范陽贊同的點點頭,然后看向裴韻書,說道:“既然你是幼清的姐姐,那就不是外人。以后直接叫范大哥就行。”
裴韻書也沒有推辭,早已知道范陽跟趙守時關(guān)系的她自然是直接點頭。
這可把周蕓給看的艷羨不已。
她之前只知道趙守時跟范陽的關(guān)系挺好,但沒想到竟然好到這個程度。
要知道現(xiàn)場可還有個帝都衛(wèi)視副臺長李嶺在呢,都不影響他們說笑。
你說范陽和善?
別鬧了,周蕓可是清晰的記著自己的表哥就是被這位范陽給言語請出這間屋的。
那時候的范陽身上只有倨傲與疏遠(yuǎn),可沒有半分的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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