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上楚君白腦子暈乎乎的,她保證這次自己并不是犯“逢考必睡”的毛病,她是真的身體不舒服。
之前靈力消耗得太嚴重,又沒好好休息,手臂上的傷雖然簡單包扎過了卻還在隱隱作痛,她其實可以調動靈力療傷的,但是從江九歌那兒回來后,她一點靈力也發揮不出來。
英語試卷分發下來,同學們紛紛執筆揮毫潑墨,楚君白卻忽然連筆都提不起來,手不利索也就算了眼睛也跟著瞎鬧起來,一前一后兩個監考老師生生讓她看出了八個來。
“好了,個人資料填完后我們要開始放聽力了。”講臺上傳來老師時遠時近的提示聲,然而她根本聽不清老師在提示什么。
八個模糊的“監考老師”擠在電腦前,不多會兒教室里響起一陣嗚哩哇啦的外語,楚君白聽得頭昏腦漲,除了被擴音器拉長的“yes”和“no”,她一個單詞也沒聽出來。
待擴音器關閉后,楚君白才渾渾噩噩的與試卷前半部分聽力題目大眼瞪小眼。
“老師,咋還不放聽力?”楚君白半天等不到錄音機的響聲,不懂就問的站起來。
“刷”的一下教室里所有考生向她看了過來,呀,這不是楚校草嗎?
不愧是楚校草,這么大錄音都沒聽到,不是身體缺件就是逗哏之病發作。
監考老師朝她走過來,掀起她的試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后放下,緩緩道:“聽力剛才就放了,你耳朵被炮打了吧!瞅瞅你這卷子一個字也沒寫,你哪個班的?”
“我愛你,啊呸……520班。”楚君白有些大舌巴道。
老師略顯尷尬的咳了咳,同時也有些驚訝520班不是紅遍整個云中高校的精英班級嗎?
“聽力已經放過了,你不好好聽怪誰?”
“我不是不好好聽,我是完全沒有聽到。”
“你耳朵被炮打了嗎?”
“你就只會這一句嗎?”
噗,這是又開始了嗎?真行,跟哪個老師都敢橫敢侃,個別知她性情的同學已經蒙嘴憋笑了。
“……”老師無語至極,涼涼道,“沒聽到怪誰?好好把筆試部分做完吧!不可能為了你讓大家重新聽一遍。”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底下頓時一片騷亂。
“重新聽一遍也不是不可以。”
“老師重新放一遍吧!”
“是啊是啊!剛才我也沒聽到。”
……
“閉嘴。”監考老師忍無可忍,“我是不是要把答案也告訴你們?”
“也不是不可以。”一干考生們不怕死的起哄,個個勁頭十足。
監考老師:“……”
唉,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年頭的熊學生跟往年一個樣!
終于熬到考試結束,楚君白毫無壓力的交了一張白卷后走出考場,腳步有些發飄,忽然一股疲憊涌上眉心,她揉了揉太陽穴,強撐著走了幾步路,暈眩感越來越強烈,感覺馬上就要休克掉。
怎么回事?楚君白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要站不住了,一絲靈力也調動不起來,上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來。
“別倒啊!再堅持一下,撐到教室里就好了。”楚君白迷迷糊糊的給自己打著氣,發飄的腳步卻越發寸步難行。
“君白!”高湛好似一陣及時雨忽然趕到,一把環住她肩膀,“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我……”楚君白踉踉蹌蹌的轉過來話未出口整個人軟倒在高湛懷里。
“君白——”高湛霎時間臉色比她還難看,將她打橫抱起往學校醫務室里走去。
段鋒趕到江九歌的小樓見到一個全須全尾還活著的江九歌,吊著的心終于放回肚子里。
問奈何卻不急著問自家徒弟有沒有遇到什么喪心病狂的怪人,比如周沐旸之流,老家伙一進門就陰沉著臉色,狗鼻子似的在廳堂內轉著嗅個不停。
“大師,你又聞到肉味了?”段鋒哂笑道。
“去去去,別打岔。”問奈何嗅完畢后看向江九歌,“大徒弟啊!你小師妹早上是不是來過?”
小師妹自然是指楚君白,江九歌點點頭:“她昨晚就來了,什么時候來的我忘了,今早才走的。”
“啊?”
“啊?”
段鋒問奈何兩人同時驚訝得飛起,但顯然兩人驚訝的點有出入。
段鋒摩擦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昨晚來今早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小九——”
“段叔叔你想的真多。”江九歌毫不留情的打斷他。
“壞了。”問奈何這么個老不正經的人聽了這么不正經的話也沒有要見縫插針的意思,自顧自的道,“這丫頭又在使用靈力了,難怪我剛才進來你這屋子透著一股強勁的靈氣。”
“周沐旸來過沒?”段鋒又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了,索性問起了正事。
“來過,昨晚……”
“她肯定來過。”問奈何略顯激動的截斷江九歌的話,“這屋子里邪氣沖天,除了我那小徒弟留下的靈氣剩下全是陰邪之氣,看來昨晚不只一個周丫頭,還有另外比她輩分高許多的魄。”
大驚小怪一番后,白嬌嬌給自家少爺的兩位師父沏了杯茶退出房門,江九歌才將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段鋒這個局外人聽得一腦子漿糊,總是插不上話,問奈何卻出奇的能插話也不想發言。
“所以,師父,沐旸真的?”江九歌看向問奈何似有難言之隱。
“你該關心的是你師妹而不是周丫頭。”問奈何第一次說出這么有偏向性的話,搞得段鋒都不自覺好奇這小師妹是何許人也。
“師父,我……”江九歌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特別不是滋味,她關心周沐旸的生死不假,可是楚君白的安危更讓她心生忐忑。
“我給你說說昨晚那些怪物是什么東西吧!”問奈何道。
“不是魄嗎?”段鋒插了個毫無意義的嘴。
問奈何瞪他一眼:“就你機靈。”
沒錯,就是魄。
復仇組織之所以神龍見首不見尾讓人無從查起,那是因為建立該組織者非人,沒有投資方沒有具體人員沒有任何關系鏈,背后可能是一只魂或者一只鬼在操控,所以根本不可能查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組織只是個噱頭,之所以要搞這種貓膩就是為了供養“獵物”身上的怨氣,要想怨氣發揮出其意想不到的效果甚至能達到練七魄的水平,也是需要占盡天時地利人和。
而能做到這一切又需要去做這一切的只有一個人……哦不,一只鬼。
“什么鬼?”段鋒偏頭問。
“鬼王朔方。”問奈何道,“朔方是唯一一個與冥界祖師爺比肩而立的鬼中之王。”
冥界祖師爺后土娘娘初建冥界時,朔方便已經存在了,他出自巫妖大戰留下的尸泥之堆,生來污穢,大煞無魂。世間萬物有靈者皆有魂,而他卻是無魂之體,天生的鬼域之主永不入輪回,永世與血色惡鬼為伴。
年幼時的朔方其實與許多有靈有魂的生命體別無二致,他的生發之地雖然污穢,乃邪氣戾氣煞氣萬惡之源,卻長出了他這么一朵清蓮。
可是后來,因他無魂之體,清蓮墜入淤泥一切就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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