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金千娜這混血女孩認錯態(tài)度好,龍隊長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過他們,這個叫什么相來著的家伙雖然滿嘴跑火車,跟傳播邪教一個德性似的,但這倆人確實不像與嫌疑人有什么聯(lián)系的樣子,估計就是閑的蛋疼,沒事促狹一把。
龍賓王最討厭現(xiàn)在這些不知輕重的小年輕,但眼下局里忙得顛來倒去,各組別都在調(diào)查靈異案,提這倆無關(guān)痛癢的人回去估計也沒人搭理他們,是以龍隊長象征性的提醒了幾句后,拽著楊煦走了。
“唉,難辦了。”無相看著龍賓王一行人離開的背影,他仿佛看到楊煦回頭露出一個陰鷙的笑。
“無相哥哥,那人真是殺人不眨眼的魄嗎?”金千娜好奇萬分道。
“廢話。”無相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轉(zhuǎn)身就走,不用說也知道他肯定是為剛才的事生氣了,可是剛才如果她不馬上認慫道歉,搞不好真要被提到局里去,那不得丟死人?生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呀?
金千娜趕緊像膠皮糖一樣黏過去:“無相哥哥,生我氣了?”
“不曾。”
“你一定是生氣了。”
“沒有。”
“騙人,就有。”
“……”
女孩子說話往往顯得無理取鬧又毫無重點,那是因為她們喜歡用自己的思維去定義對方的行為,尤其當對方是她在意的人時,簡單的說就是一種淺顯的占有欲。
這種現(xiàn)象不嚴重還好,嚴重的話那就太令人受不了,所以才有那句“世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
但無相沒有這方面的擔憂,遇到這種情況他一般是不搭理的,為什么要跟女人爭論呢?能哄乖的為什么要講道理呢?當然,能不說話的為什么浪費時間去哄呢?
咳咳,扯遠了。
“無相哥哥,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可是也得要有人相信才行啊!這是人界,不是冥界。”金千娜主動湊過去環(huán)住他左手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無相有些意外,不自覺的停了腳步,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這丫頭自從纏著他的這幾個月來改變了好多,行事風格乃至說話語氣都不那么尖銳了,好像沒有以前那么霸道了,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
“嗯,我知道,是我莽撞了。”無相淡淡道,也不推開她,好像有選擇性的忘記男女授受不親這回事。
金千娜暗搓搓的偷著樂了一把,這是又近了一步嗎?
“呵呵,傻小子。”桐城大學(xué)辦公大樓樓頂傳來一聲懶洋洋的笑,問奈何舉著一個雕刻著蟠龍圖案的方形牌子,瞇起一只眼對著陽光左看又看,時不時的還沖著無相漸行漸遠的背影比個“歐耶”的手勢。
這塊牌子就是從無相身上順來的,乃六界通行證。就在剛才,就在無相與龍賓王普及“邪教知識”的一個極短的時間段里,問奈何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身上偷了塊牌子。
問奈何也是過來瞅瞅藏在桐城大學(xué)里的那只魄,雖然這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但也不影響他多管閑事的閑心。
誰知這一趟來的真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居然讓他遇到來自冥界的陰陽師無相,他身上掛著六界通行證,真是奇了。
六界通行證總共就那么幾枚,是可以自由穿梭于六界的寶物,同時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只有各界皇室人員或者首領(lǐng)才配擁有,想不到無相居然也有一枚,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真有面子……問奈何酸溜溜的想著,一點不為自己當扒手的行為而臉紅。
他要通行證做什么呢?不能吃又不能賣的,標榜身份嗎?那是不存在的。
他用不著,但是有人用得著啊!
“時辰到——”靈界祭臺上傳來洪鐘的轟鳴聲,間或有雷電像電影里特效般閃爍而過。
申屠手握權(quán)杖肅穆莊嚴的朝著凰影二人走來,一步步的落在凰影眼中仿佛死神靠近。
祭臺上三條詭異的“火龍”突然竄起,火焰與人齊高。
申屠將權(quán)杖扔向空中,權(quán)杖登時光芒四射,數(shù)百顆顏色各異的珠子從權(quán)杖首端無數(shù)鐵環(huán)里抖落出來圍住祭臺中央的凰影與鳳儀,獻祭要開始了。
顏色各異的珠子高速旋轉(zhuǎn)成七彩的圈,逐漸匯聚到二人頭頂上,七色光瞬間將她們包圍,從遠處看像是聚了一層結(jié)境,結(jié)境內(nèi)外流光溢彩給人一種祥瑞之兆的錯覺。
凰影果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七色光照耀到的地方?jīng)]有生機,她臉上逐漸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
這就是獻祭!以一靈之命救萬靈似乎是很換算的買賣,可是為什么偏偏是我?凰影絕望的看著頭頂像夜明珠一樣的光源,開始發(fā)散她懵懂無知的思維,相信這個問題過去很多被選為靈主的前輩們都曾問過吧!誰都不想死,即便世人給你扣個英雄的頭銜也擋不住他們對生的渴望。
靈界前仆后繼的“英雄”還少嗎?可是有多少被記住了?凰影到不想要被誰記住,她只想活著,她不想當英雄,可這是連靈皇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又豈能由得她?
申屠主持的獻祭大典儀式流程很簡單,那匯成七色光的珠子其實都是過去的靈主獻祭后的靈魂所幻化而成的,概念嘛有點像得道高僧圓寂后留下的舍利子,只要凰影與鳳儀在七色光變?nèi)踔盁捇|體掉出圓形的“舍利子”,獻祭就算結(jié)束。
這些珠子究竟有什么用呢?沒人知道,但是每個靈主獻祭后都會換來靈界一千年的相安無事,這才是大家所關(guān)心的,至于“舍利子”誰有心思去關(guān)心它們的去向?
生命像流沙一樣從指縫里流過,凰影感覺自己快要沒知覺了,背后伸過來一只手緊緊握住她逐漸透明的手,是鳳儀,她也沒好到哪里去。
“鳳儀?”凰影一愣,想不到臨死之際還有人這樣用力的拉著自己,可是有什么用呢?都是要死的,唯一勉強能算安慰的是——有人能陪著一起死,雖然都是要死的,但此刻這只手卻莫名溫暖。
鳳儀這只靈她起初并不喜歡,她覺得鳳儀有一股子清高勁兒,莫名讓人生不出好感。鳳儀空有一個守靈使的身份,其實在凰影眼里她的存在感還不及整日侍奉自己的小丫鬟,她這高高在上的公主從未把小她幾歲的鳳儀放在眼里。
“吧嗒!”一滴淚滑過眼角,凰影回握那只手,心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最后一點溫存吧!居然來自一個不太能入她眼的“小人物”!
“公主,不要放棄。”鳳儀居然還能說話,凰影有些意外,可見她靈力并不低,難怪能被選做守靈使,過去真是小看她了。
凰影很艱難的開口道:“謝謝你,鳳儀,過去如此怠慢你,臨死還要拉著你一起,呵……”
“公主說笑了,臣并不覺得有什么,只是臣亦未覺得自己有任何義務(wù)為一個持續(xù)了幾萬年的謊言去死。”鳳儀冷靜道,“所以,公主不要放棄,我們還不能死。”
“謊言?”
“對,黎王申屠臣懷疑他很久了,詛咒什么的從一開始就是個謊言。”鳳儀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道,眼神犀利,有種悍不畏死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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