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的這個太子的嘴,就好像和整個皇宮有仇似的,專門挑別人不愿意聽的話來說,還完全沒有一點的忌諱。果真是童言無忌。∷伎炝晳T了。
“本宮肚子里懷的怎么說都是你的弟弟,你就算是不喜歡,也不必如此出言重傷!
“我說的是實話,重傷誰了?你的腦袋確實不好使,這話難道不對嗎?”
昌兒是一點都不客氣,今天他來就是為了教訓這個敢在背后告他娘親狀,找他娘親麻煩的女人。
“我……”藍雙兒自持身份,還真不好自己夸自己德才兼備,只能瞪大了眼睛,轉而可憐巴巴的望著皇帝。
秦冕看著藍妃可憐的小模樣,尤其是肚子里還懷著自己的皇子,心里自然就對多多相逼的太子產生了不滿。
“太子休要胡言,藍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手足,兄友弟恭這個道理你讀了這么多的書,難道還要朕來教你?你要是不懂得話,你就回去閉門思過,什么時候明白了,什么時候再出來。”
被皇帝教訓,太子的小身板始終挺著直直的,看著藍妃得意的嘴臉,他只是單單一笑。
“父王,我說的是藍妃自作聰明,腦子愚蠢至極,可沒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和兄友弟恭有何關系?”
見太子竟敢頂嘴,秦冕狠狠的一拍桌子,怒吼道:“朕看你這個太子是不想當了!
“當不當這個太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因為一個無知的女人,讓天下的百姓對皇家失去信心。”
“你……”秦冕指著昌兒,幾欲瞪出了眼珠子。
昌兒拱手施禮,道:“父王,國廟大長老剛剛為三洲百姓求雨,贏得了不少民心,這個時候皇家人還是去為難大長老,豈不是寒了百姓們的心?”
秦冕一聽,冷著一張寒臉,緩緩的坐下。站在一旁抹淚的藍雙兒一聽,身子一僵,豎起了耳朵,想辯解幾句,卻被太子幽深的目光一瞪,沒敢開口。
“藍妃覺得心里不安就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宮里養胎,難道父王還不能好好的保護你們母子嗎?非要請國廟的大長老給你瞧瞧?你以為你是誰?就連皇后都未必有這個面子,你能到還想越過了皇后不成?難道是因為你肚子里懷著一個孩子?”
站在龍案前的昌兒,勉強才有龍案那么高,但是半點也不影響他教訓人的氣勢。
“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去找國廟大長老的麻煩,不然你就是皇家的罪人!
昌兒話落,給皇帝行禮之后,扭身便走。還沒走出武德殿,昌兒又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皇帝道:“父王,我從小就是一個人長大的,可能真的不懂什么是兄友弟恭,我決定回天音谷閉門思過,至于這太子之位,給誰全憑父王的心情!
說著轉身就走了。
秦冕看著昌兒小小的倔強的身影,真是是絲毫都沒有留戀,又想到平時他脆脆生生的一口一個‘父王’的叫著,此時的他才突然了解了這個兒子。
那個小小的孩子,從小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長大,才顯得和這個皇宮格格不入。而他身體里一半的血,流著的是金家的血脈,那種刻在骨子里的孤傲和不屑,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對于這個太子之位,那個孩子可能真的是不屑一顧吧?他能用權利和地位危險到全天下的人,卻威脅不了金家的人。
藍雙兒見皇帝的臉色是變了又變,同床共枕過的人,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她覺得定是剛剛太子的態度,才讓皇帝不滿了。作為賢惠的妃子,她當然要好好的勸解一下。
“陛下,太子年紀還小,您還是別生他的氣了。”
秦冕扭頭看向藍雙兒,只是此時的目光中已經沒了往日的柔情和寵溺。
“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竟然和太子頂撞,是誰給你的膽子?嗯?”
藍雙兒沒想到皇帝竟然直接朝她發火,明明惹皇帝生氣的是太子。
藍雙兒連忙跪在地上請罪,一副可憐巴巴的淚眼含情的望著皇帝,雙手還扶在自己的肚子上。只是這樣,依舊沒能換來皇帝一個好臉色。
秦冕看了一眼藍雙兒的肚子,此時竟然對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失去了之前心中的那種期盼。
太子說的對,天下的女人,都比不上金家女人的天份和聰慧,生出來的孩子,自然也就不會有昌兒的聰慧,既然不是他最聰慧的孩子,又如何能繼承他的皇位,讓他托付出自己的江山。
“陛下,臣妾只是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考慮,真的沒想那么多啊!”
“所以說,你的腦子果然不靈光。”秦冕嫌棄的別過了眼睛,聽著藍雙兒在自己的耳邊哭哭啼啼的,不耐煩轉身又看了她的肚子一眼,道:“你既然心里不安,以后就少出來晃,一切等你能生出一個皇子再說吧!”
藍雙兒心里咯噔一下,望著皇帝厭煩的目光,連忙制住了哭聲,小心翼翼的站起了身子,福了福身,嗚咽著扭身走了,留下一個傷心欲絕的背影。
武德殿里終于回復了平靜,龍案上一摞子的奏折,皇帝也沒心情批閱了。
“高尚德!
“老奴在!
高尚德心里一顫,連忙跪在地上,半晌之后才聽見皇帝悠悠開口。
“太子竟敢威脅朕,你說以后,朕還能控制的住他?”
高尚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沒等到回答,皇帝也沒生氣,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又道:“不急,現在朕只有一個太子,他自然猖狂了一些,等到朕的皇兒多了,他自然就知道怕了!
高尚德連忙把自己的頭叩在地上,這種話他真是不敢聽。≈赖脑蕉啵赖脑娇炝。
“報……”
武德殿的氣氛正緊張,所有的奴才大氣都不敢喘的時候,殿外傳來通稟聲。
高尚德抬頭瞧皇帝一眼,起身唱道:“宣!
這時外面跑進來一個老太監,正是平時一直跟在太子身邊的。
老太監進了大殿,直接往地上一跪,頭砰的一聲,往大殿中的地面上一撞,道:“陛下,老奴攔不住,太子殿下帶著人出了宮,說是……說是……”
皇帝一聽,頓時坐直了身子。
“說什么?”
聽了皇帝如霜降一般的冰寒的口氣,老太監更不敢抬頭了!疤诱f他要回天音谷閉門思過,還說一個月后才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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