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望無際的軍營中,軍帳間,即便你是一個膽小的懦夫,也會被軍中豪邁粗獷的氣勢感染的多了幾分膽色。
永昌王的軍帳位于大軍的中央位置,比其他的軍帳都要高出很多,軍帳的頂上掛著大秦國軍隊飄藍的大旗,正在迎著黃沙,烈烈的作響。
還沒走近大帳,吳珠兒一行人的前面又迎來了一群人,領(lǐng)隊之人來勢洶洶,一臉的兇蠻相,顯然是特意有備而來。
吳珠兒剛停下腳步,被金桔押送了一路的狗頭軍師已經(jīng)沒了往日的趾高氣揚,見到來人,眼睛一亮,頓時找到了救星。
“常信將軍,快快救我。”
眼看著軍中大帳就在眼前,金桔覺得手中之人已經(jīng)無用,一個手刀下去,直接劈暈了狗頭軍師,不客氣的丟到了一邊。
常信將軍更不會客氣,一揮手,他帶來的人直接向吳珠兒等人攻去。
秦傲德等人一下的驚了,剛想出聲阻止,卻被傲然而立巋然不動的吳珠兒伸手阻止了。
“你們且看著。”
原本以為吳珠兒到來的人是有數(shù)的,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全部制服。但是事與愿違,吳珠兒身邊不足二十人的暗衛(wèi),不僅各個的身法了得,還都精通戰(zhàn)法,跟他們打群架,除非你真的能調(diào)動大軍,生生的耗死他們。
沒一會,常信將軍帶來的人就全部被制服,就連常勝將軍本人也被金子淵一個回馬槍,實力碾壓跪于地上,而金子淵手里的長槍,還是從這位常信將軍的手里奪過來的。
望著常信將軍牙呲欲裂羞憤致死的臉,吳珠兒什么也沒說,輕移蓮步,向大帳中走去。
而此時,聞訊趕回來的永昌王世子和胡家的三位老爺,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不知道是痛快,還是憂傷。
痛快的是一直手握圣旨的這兩個人終于被他們的人制服了。憂傷的是,他們的人竟然敢直接渺視皇權(quán),這是要造反的節(jié)奏啊!
吳珠兒見到來人,作為晚輩她應(yīng)該一一問好,但是作為國廟大長老,她點點頭動動嘴表示一下就成了。
“現(xiàn)在請帶我去見永昌王,永昌王妃十分的掛念,我來之前,特意囑咐我必須要親眼看見老王爺安好,她才能放心。”
這句話,大家伙也就信了一半,為了這么件小事,用得著在軍中如此大動干戈?
“里面請。”
吳珠兒是單獨見了永昌王,看著永昌王躺在床上,面容萬分憔悴的樣子,她竟然當著永昌王的面笑了笑。
“永昌王何苦憂慮?你能保住今天的這個樣子,已經(jīng)是上天的優(yōu)待了。”
永昌往久久的沉默之后,對著吳珠兒嘆口氣。
“不能說是上天的優(yōu)待,應(yīng)該說是國廟大長老的手段了得,才保住了我這條老命。”
吳珠兒點點頭,突然開口問道:“你可知道你家四郎此時何在?”
永昌王一愣,突然坐起了身子,驚恐的看著吳珠兒,厲聲的問道:“你到底把四郎弄哪兒去了。”
“他此時就在沙海國。”
“什么?”
吳珠兒先是給自己到了一杯暖茶,然后坐到了一旁的小杌上,輕嘬了一口茶,悠悠道來。
“沙海國如今是大皇女當權(quán),此人張揚跋扈強勢好戰(zhàn),這次征戰(zhàn)大秦她已經(jīng)準備了足足三年,勢必要拿下我大秦國的一個州。而沙皇的二皇女為人和善,并不贊同發(fā)展自己的國家就一定要倚靠侵略他國土地,發(fā)起戰(zhàn)爭。”
“如今沙皇已老,目呆嘴斜,恐命不久矣,所以我讓秦漣去接觸沙皇的二皇女,如果機會合適,就讓秦漣助二皇女登上沙皇的寶座,到時候,這場戰(zhàn)爭自然就會結(jié)束了。”
永昌王沒想到吳珠兒計劃了這么遠,此計雖然好,但還是太危險,畢竟人心才是最難測的。而且這么重要的事,他家四郎能做好嗎?
“如果,二皇女最后也想侵占咱們大秦的土地有該如何?”
“那就把他們打回去便是了。”聽著吳珠兒行有成竹的語氣,永昌往不免也信了幾分。
“你和我說這些,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是想說,這個江山還是很容易接手的。如果您愿意,我必保護你永昌王府的人都平平安安,你要是不愿意,后果您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能預(yù)料到了。”
吳珠兒這話,無意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久居高位的永昌王怎么能受得了?
吳珠兒話落。永昌王就憤怒的掀翻了手邊的小幾,瓷器碎了一地。
外面的人聽到了動靜,剛想進來,卻被守門的金桔攔下了。
“放心,我家主子是不會傷害王爺?shù)摹!?br />
被金桔如此直白的說出來,永昌王府的人,臉色都跟調(diào)色盤似的沒,幾經(jīng)變幻之后,終于恢復(fù)了冷靜。
永昌如此激烈的一動,牽扯了腿上的傷口,傷口上的疼痛讓他頓時冒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他依舊惡狠狠的瞪著吳珠兒,厲聲呵斥:“你竟敢威脅本王。”
吳珠兒飲了一口茶,始終語氣平平淡淡。“威脅您的并不是我,您應(yīng)該能猜到,我一離開永昌王府,整個永昌王府就已經(jīng)被皇帝的人困守住了,只要有個風吹草動,永昌王府上百口的人命,一個也別想逃。”
“那你為什么還要來這里?”
見永昌王如此激動,吳珠兒用一雙平靜清澈的眼睛注視著他,問道:“永昌王難道想讓我一輩子保護永昌王府?”
見永昌王終于恢復(fù)了理智,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吳珠兒直接點明。
“人要是想活命,唯有自救。”
“你想讓我如何做?”
吳珠兒放下了茶碗,起了身。“如何做,永昌王應(yīng)該比我清楚才對,我能做的就是盡量的保護你子子孫孫的安全,讓你沒有后顧之憂。”
在轉(zhuǎn)身離去的之前,吳珠兒還留下了一句話。
“從走上戰(zhàn)場的這一刻起,你就沒有回頭路了,要么死,那么生,想想你的子子孫孫們吧!”
等吳珠兒走出大帳的時候,火紅的太陽如同蒙著面紗的舞娘,熱情而火熱,掛在西方欲拒還迎。
到了這個時候,風沙竟然變小了,此時站在高地,遙望整個天地,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只覺得自己十分的微小。
“主子,沙海三萬的大軍,正向這邊挺近,咱們是否要做好準備。”
吳珠兒望著遠處的落日,輕聲道:“真正的敵人永遠都不是明面上的,等暗處的敵人動了,咱們再動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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