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依舊沒能發現秦絕的蹤跡,就連他是否還活著,都是一個未知數,這不由得不讓人心中焦慮了。
眼下他們已經無計可施了,或許一切都像是軒轅震所說道那樣,此時的秦絕已然成為一顆跳脫與棋盤之上的棋子,即便是不是死子,那成為了一顆棄子,若非他自己出現,又有誰能真正找到他呢。
眾人滿心的惆悵,一籌莫展。或許這一切早已經注定了,如今想來,秦絕似乎早有預感,所以在離開之前,他才會盡量的去了結自己的責任,像是幫助秦壽實驗,或是為汪蝶治療傷疤,皆是如此。只不過直到現在眾人才看破罷了。
“這就是他,一個只會逞強的男人,你就這樣走了,留下我們承受無盡的煎熬。我終于知道當初為什么不肯聽我的話,寧愿和我一起死,也不愿獨自茍活下去,思念感覺真的太苦了……”
女帝獨自走到窗邊,看著天際掛上的一輪彎月,獨自長嘆了口氣……
位于非洲東南部的馬達加斯加東南的一處監獄,這里是世界聞名的監獄,他的名氣并不是來自他人性化的管理,相反的,這里也是最殘酷的監獄之一。
凡是進入這監獄之中的囚犯,從來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的,甚至沒有人會去關心這些囚犯究竟犯了什么罪,因為什么被關進來,但是只要進到這里來,便會被帶上厚重的腳鐐和枷鎖,被發配到監獄中心的一處金礦之中做苦力,直到死方才能被送出來。
然而一年前,監獄里突然來了三十二人,其中三十個女人,而且清一色的白人婦女,只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不過是一個八歲的男孩,另一個是白發蒼蒼的老人。男孩的臉上滿是稚嫩,除了有點土灰,但是卻依舊隱不去他臉上的粉嫩;而老人早已經面容枯槁,溝壑縱橫,甚至連眼神都有些渾濁了,他的右臂之上還有一處刀傷,如今早已經結疤了。
所有人被送到的監獄之后,女人們便不知去向了,有人說他們被分配給了典獄長和獄中的看守,而老人和男孩卻被直接送到了金礦。或許是為了照顧老弱病殘,所以兩人每天的工作量也只有其他人的一半,不過這也是有代價的,那就是老人要為監獄里的所有病人治病。
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老人是一個中醫,監獄方面很少會提供給囚犯藥物,那么就要憑借老人手里的一套銀針來幫助他們了,老人的醫術的確不錯,在不損耗藥材的情況下,也將犯人的死亡率下降到只有原來的十分之一,同時也為監獄節約了藥品的開支,這是獄警和典獄長都樂意看到的。
不過老人的身體似乎很差,一年下來他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更加古怪的是他從來不笑,甚至話都很少,在他的身邊除了那個小男孩,便再沒有一個能跟他說上話的人了。
只是老人似乎有一個特別的愛好,只要是每天的傍晚,不管他處于礦洞多深的地方,他都會走出來,去看夕陽,即便是有時會陰天,有時下雨,根本沒有陽光,但他還是會走出來,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愣在那里發呆,每次離開之后,他都是滿臉惆悵,步履蹣跚的回到了礦洞。
諾大的礦洞是所有的囚犯生活的地方,鐵窗牢早已經廢棄多年,如今早已經銹跡斑斑,而礦洞便是新的居所,他們吃飯、睡覺,甚至撒尿、工作都在礦洞之中,時間久了,礦洞里面的環境便極度的惡劣,所有獄警們根本不愿意進入礦洞之中,只是每日按照人頭來清點說挖掘出的金礦石的量,達到了條件之后,才會給飯吃,否則便只有挨餓了,這里的犯人每天只有兩頓飯罷了,本就很難吃飽。或許剛開始還會有人爭搶,可是到了后來,便沒有人在意了,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自己奴隸的身份,變成了一個每天只會挖礦的行尸走肉。活著,對于他們已經沒有太大的誘惑了,看慣了太多的生死,也讓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現實也證明了未來沒有一絲的光明,而支持他們繼續堅持的也許只剩下生存的本能了,僅僅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罷了。
老人背著背簍,在礦洞中行走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不需要挖礦了,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從每個囚犯那里收取一小塊礦石,作為他治病的補償,而這些人也十分樂意為他提供一些,做為治病的酬勞。
咳咳咳……
遠處傳來一陣咳嗽聲,又是一個年輕人倒下了。他的面容慘白,眼神黢黑,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此刻他捂著嘴,嘴角似有黑血滲出,與此同時,咳嗽的聲音更大了。
“耶斯,比利有不行了,您老人家去給他看看吧?”一個黑人急忙湊到老人的身前,一陣懇求。
老人沒有理他,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慢慢的走了過去。
比利不過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弱冠之年,本該是青蔥茂盛,風華正茂的年代,只可惜卻被帶進了這個暗不見天日的礦洞之中,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會被抓進來,他自己也從來沒有說過,此時,他倒在地上,粗重的喘著氣,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老人慢慢的走了過來,并不是他故意要慢慢走,只是因為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衰弱了。對于礦洞中的囚犯而言,看老人治病已經成為他們最大的樂子了,每一次就像是看魔術表演一樣,非常的精彩玄妙。這一次也不例外,只見十幾個人很快便圍了過來,將老人和病人圍在了中間。
“耶斯,您看看他還有救么?”向前那個黑人彎下身子,低聲向老人問道。
老人依舊沒有理他,手指顫巍巍的在比利的胸口畫了個圈,冷聲說道:“肺氣腫,需要手術,將他的上衣解開,用刀子從這根肋骨向下扎五公分,放掉肺部的脹氣就沒事了。”
說著,老人對邊上黑人擺了擺手,冷聲道:“你來,我的體力已經沒有辦法完成這個手術了,先將脹氣放掉,之后再將傷口縫合,我會用銀針為他疏導的!”
老人的話,讓那個黑人臉上猛地一變,嘴角不停地抽著,他滿臉的躊躇,拿著刀向著比利的胸前比劃了記下,半晌方才開口小聲說道:“耶斯,要不換個人吧,我實在下不了手啊?我這輩子連雞都沒殺過,更不要說對人下手了!”
他的眼神明顯有幾分昏暗,臉上滿是羞愧之色。
“雞都沒殺過?那你又是因為犯了什么事進來的?總不會也是睡了二舅鄰居家的小表妹吧!”老人白了他一眼,冷聲斥道。
“呃……”那人嘴角抽了抽,低聲道:“我進來完全是冤枉的,典獄長的兒子調戲了我的妹妹,被我打了一巴掌,當天夜里我便被抓進來了,到現在已經整整八年了……”那人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低著頭,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人輕哼一聲,突然大聲喊道:“羅布塔,我剛剛說的是哪個位置,現在立刻給老子指出來。”
仿佛被老人的喝聲嚇到了,羅布塔急忙抽出匕首,向著比利的肋骨間的縫隙上比劃了一下,可就在此時,只見老人一腳踩下。
噗嗤……
像是放屁聲一樣響起一聲異象,很快便有一道血液濺了出來。羅布塔急忙抽出手來,兩聲滿是驚恐之色,
“我我我……殺人了……”
還沒待他說完,老人便給了他一把掌,冷喝道:“將匕首取下來,然后取找針將他的傷口縫上,老子要用針了。”
羅布塔雙手顫抖著,臉上滿是驚慌,不過他還是咬了咬牙,將匕首拔了出來。很快鮮血便順著傷口拼命的向外留著。
而此時的老人也終于動了,只見他手中拿出一盒銀針,快速的出手,他出針似乎根本不需要研究去看,不過瞬息之間,便落下了六十多針了。
到后來老人的臉上滿是汗珠,明顯有些力竭了,不過他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呼……”長舒了一口氣,老人拍了拍手,臉上終于有了幾分舒緩。
血已經止住了,比利也終于醒了過來,他一眼便看到了身前的老人,不由得驚訝道:“耶斯,又是你救了我!”
老人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羅布塔的肩膀,催促道:“還不開始縫合傷口?等會老子堅持不住了,那你就是罪魁禍首!”
或許是被秦絕的話嚇到了,羅布塔低吼了兩聲,咬了咬牙,便開始動手了。
等到傷口縫合完之后,老人這才將銀針取下。而更多人的都自發的從自己的籃子里拿出一小塊金礦石,放到了比利的簍子里,轉身便都散開了。
自從老人來了之后,這似乎已經成了傳統了,凡是被老人治療后暫時不能工作的人,便由剩下的人一起分擔他的工作。
此時老人再走過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會停下來對他微笑。他們依稀記得當初老人初來的時候,那時候人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叫什么,而耶斯,這僅僅只是一個外號,因為他治好了太多的人,所以很多人見到他都會豎起大拇指,說上一句“YES”!久而久之,耶斯變成了他的名字,也是在他們心里一個堪比耶穌的存在,畢竟他們都是耶字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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