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何道龍的見識還是比其余三人要強上許多的,雖然他看出了這很可能只是秦絕的一縷分身,可是等到他們再回到漢南城的客棧的時候,秦絕早已經(jīng)沒有了蹤跡。甚至連店中的侍者也沒有看到原本的房間中再有人出來。如此的來去無影蹤,四人根本無從追查下去。
“現(xiàn)在怎么辦?這小子竟然像泥鰍一般狡猾,連他向那個方向逃走我們尚且不清楚,又如何追趕呢?”玉菩提沉聲問道,此刻四人皆已經(jīng)受創(chuàng),雖然不甘,但此時都心生退意了。
“想不到我們四大宗主,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耍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們還有臉見人么?絕不能就這么算了!”雷震天冷喝,臉上陰寒的似能結(jié)出冰來了。
“的確不能輕易放過他,憑借此子的陰毒,若是待他卷土重來,則勢必是我等的末日。現(xiàn)在我四人分別向正北,西北,正東,東北這四個方向去追,趁著夜色或許還能趕上!”
“為什么是這四個方向,難道何宗主預(yù)料到他的行蹤不成?”張焚天低聲問道,滿臉的疑惑。
皺了皺眉,何道龍才沉聲說道:“諸位請試想,漢南城位于西方之地,若他向南,勢必會進入我十城地域,若是我們大肆收尋,他就會有暴露的風(fēng)險;所以正南,東南,西南,這三個方向他絕對不會走的,先前他的分身便是向西而行的,所以我料定他自然不會再選擇這個方向的。既要避免折返回十城之地,又不會向西,那么他只有正北,西北,正東,東北這四個方向可去了。好了,諸位不要再耽擱了,分別去追吧!”
一聲令下,何道龍腳尖輕點,飛身而起,只想正北方向追去。剩下三人看著他離開的身影,臉色不覺都有些難看了。
“何宗主此言有理,不過看他如此著急的樣子,怕是這小子走正北的幾率最大吧?”玉菩提冷斥,臉上似有不滿。
“眼下還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何宗主說的有理,這四個方向的確是這賊子最有可能逃走的方向,只是這西北方向怕是不太平吧?先前我們皆有感應(yīng),龍虎門的高手已經(jīng)出山,若是我們太過招搖,怕是很容易被他們察覺到啊,所以這個方向還需要一個能夠隱藏行蹤,擅長急速的高手,我三人之中,只有雷宗主最合適了。”張焚天低聲,上前拍了拍雷震天的肩膀,一聲輕笑。
“你……”雷震天滿臉怒氣,不過此刻也不好發(fā)作,“我本源受創(chuàng),若是遇上龍虎門的人怕是糾纏不過,況且此地并非我雷鷹門的地盤,我跨越三城前來追兇,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
“雷宗主擔(dān)心的有道理,只是這里本應(yīng)該是何宗主搜尋的范圍,只可惜他先行一步,而我三人之中,也只有你最為合適了,所以雷宗主便當(dāng)仁不讓吧,等抓到此賊之后,他身上的重寶我們自然讓你先選,好了,走吧……”玉菩提輕聲一笑,轉(zhuǎn)身便向東北而去。
張焚天冷聲一笑,也想正東而去,眨眼便消失了。
“媽的,坑老子,畫了一個餅就想讓老子賣命,真是豈有此理,算了,老子隱藏氣息就是了。”罵了一句,雷震天便也上路了。
四人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追尋而去,速度快到了極致,除了雷震天之外,其余三人都將靈魂之力徹底釋放了出來,幾乎將三個方向全部籠罩在內(nèi)了,只可惜離開漢南城已經(jīng)一個多時辰了,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秦絕的身影。
原本秦絕剛一出城疾行了數(shù)百里,便感應(yīng)到了現(xiàn)在身被打碎,他早已經(jīng)料到四大宗主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就這么容易便死了,更何況所有的重寶皆被他收回,四人一無所獲,自然會再回到漢南城查看。雖然他早已經(jīng)隱藏了行蹤,但是四人皆是返虛境之上的高手,若是真的繼續(xù)搜尋而來,神念之下,他卻也很難逃離出去。
于是就在現(xiàn)在身崩碎的那一刻,他便運轉(zhuǎn)了行字秘,配合逆亂乾坤的身法,速度也快到了極致,配上那件烏黑的御風(fēng)披風(fēng),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一路向北有疾行了千余里。
此刻天色已然蒙蒙亮了,眼前乃是一座雄偉的城池,上書四個大字——三江躍虎。
“三江躍虎城?奶奶的,這里該不會是瓦崗寨吧?”秦絕狐疑著,直接進程而去。為了避免被人的注意,他特意換了一身粗糙的長袍,頭上像是趕早市的老百姓一般戴起了一頂斗篷,臉上也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頗有幾分球頭垢面的樣子。
就這樣他混在人群中向三江躍虎城而去,佝僂著身子,蠟黃的臉龐,頗有幾分病入骨髓的樣子。城門口有幾個兵士在盤查著,不過幾人滿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時不時的攔住兩人,盤查他們的身份。
秦絕皺了皺眉,臉色有幾分疑惑了,輕喃道:“這一大早的盤查什么?難不成是這城鎮(zhèn)不準(zhǔn)外人進入么?”
此時他身邊的一個老人輕咳了兩聲,瞥了秦絕一眼,低聲問道:“小兄弟怕是第一次來這三江躍虎城吧?”
“你怎么知道?”秦絕好奇的問道,“我家住在據(jù)此百余里外的山腳邊上,父母皆以打獵為生,前幾日我父親病重,這才命我前往這里用獸皮換取一些藥物和糧食。怎么?難道這里不讓我們進去么?”
“小兄弟有所不知啊,半月前這里的城主突然病逝了,因為事起突然,所以就草草的囑咐讓小女兒即位了。原本城主只有是三個女兒,并沒有子嗣,如今大女兒和二女兒皆已經(jīng)許配了人家,皆是這城中的大族,城主突然傳為給最小的女兒,難免讓兩個姐姐不服了。于是從城主去死到現(xiàn)在,她們便一直在城主府大鬧,事態(tài)發(fā)展到現(xiàn)在更加有些不可控了,雙方都糾集了人馬將城主府圍住了,準(zhǔn)備發(fā)難,為了避免這個小妹從外面調(diào)集人馬,所以他們便將所有入城的門戶全都嚴(yán)格盤查了起來。
只有這城中及郊外的三鎮(zhèn)之人,手持證明才能入城,這證明乃是薛王兩家聯(lián)合簽署的,早在幾天前便分發(fā)了出去,而且公榜已經(jīng)張貼了近十天了,倘若查出來無證想要混入城中的,直接鎖拿下獄。如今這城中是非多啊,小兄弟我看你還是早早離去為妙啊!”老人是附近的漁民,身上還背著一簍魚,準(zhǔn)備上集市上叫賣的。
“這……可如何是好啊?”秦絕臉色微沉,心里輕嘆道:“我若就此退去,距離下一城還不知道要多遠(yuǎn)呢?倘若被四大宗主發(fā)現(xiàn),怕是就要完蛋了,看來我還是想辦法隱藏在這城中,觀察一些事態(tài)為妙,正好這里盤查嚴(yán)格,倘若能夠進去,正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想著,秦絕臉上佯起一陣憂愁,沉聲問道:“老大爺啊,我這進不了城這下可怎么辦啊?到下一個城鎮(zhèn)還不知道要耽擱多久,我爹還等著藥救命呢!你不知道,這幾年山林里鳥獸絕跡,我們這些山民苦不堪言啊,這次我也只帶來一些獸皮,若是換不到藥,我爹怕是就完了,您可千萬幫我出出主意吧!”
秦絕拉住老人的肩膀,一陣哀求,倒是聲淚俱下。到底是現(xiàn)實中的特種兵出身的,不但偽裝的有模有樣,而且隨時都能入戲。
沉默了片刻,老人心里似有不忍,輕嘆道:“算了,大爺我就幫你一次吧,這樣你靠我近些,等會你就跟在我后面進去,倘若要是查起來,你就說是我兒子,這是你第一次入城,我是帶你來辦證的,要是能夠蒙混過關(guān)那就最好了……”
老人話說了一般,臉上也有幾分陰沉。
“額……,大爺,要是蒙混不過去呢?”
“那我們兩個那就都慘了,現(xiàn)在正是風(fēng)頭上,怕是抓到了直接鎖拿進大獄了!”老人無奈的搖了搖,拉著清絕的手腕,低著頭快速向前走去。
城門的方向近了,秦絕甚至能夠聞到幾個士兵身上的酒味,這幾人修為并不是很高,除了一個金丹境的統(tǒng)領(lǐng)之外,其余四人皆在先天之境。他清楚的聽到此刻幾人的談話,不由得冷聲一笑。
“老大,昨晚上那妞怎么樣?你把哥幾個都灌醉了,妞都被你一個人睡了,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一人抱怨道。
那統(tǒng)領(lǐng)白了他一眼,得意的笑著:“我說老四啊,這是能怪大哥么?你們幾個他娘的都是屬豬的,除了吃喝就是睡,抱著酒罐子那根本就停不下來,還用的著老子灌你們?老子看你們一個個都倒下了,也不能讓那么多姑娘獨守空房不是,這不我這做大哥的就吃虧上了,咱也不能暴殄天物不是?”
統(tǒng)領(lǐng)的話,讓一眾兄弟一陣無語,心里郁悶但是卻也不好多說什么。
“你們啊,就跟著老子好好干,等到大小姐當(dāng)了城主,咱們兄弟那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么?”統(tǒng)領(lǐng)又安慰道,仿佛領(lǐng)導(dǎo)的套路都差不多,占不盡的便宜,談不盡的理想。
“怎么老大,您該不會和大小姐也有一腿吧?”有人小聲問道。
啪!
統(tǒng)領(lǐng)上前便是一巴掌,冷斥道:“我說咱們兄弟幾個,就屬你小子屬狗的,不長記性,這種事能對外說么?那能叫有一腿啊,那是心腹,懂不?”
“懂了,懂了!反正我就知道跟大哥混,咱們兄弟幾個絕對吃不了虧!”那人急忙賠笑著,臉上滿是喜悅,精神一下子也好了許多,看來領(lǐng)導(dǎo)的激勵作用還是很管用的。
“好了,都他娘的給我打起精神來,嚴(yán)格盤查,混進了一個亂黨,別怪老子發(fā)火,我可告訴你們,老子一旦發(fā)火,那絕對是非同小可,好了,都精神點啊……”
聽完統(tǒng)領(lǐng)的話,秦絕嘴角不覺抽了抽,心底罵道:“奶奶的,怎么快到老子了,就突然嚴(yán)了起來,這到哪說理去……”
果然,一眾侍衛(wèi)嚴(yán)格盤查了起來,原本隔三差五的差,現(xiàn)在人人必到,場面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前面兩人順利通過之后,終于到了秦絕和老人了,此時老人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張證明,急忙賠笑道:“幾位爺,我家就住在郊外,真是我的兒子,我老了快打不動魚了,準(zhǔn)備以后讓他來賣魚,所以這一次特意待他來辦理這入城的證件,還望幾位爺高抬貴手,讓我?guī)M去吧?”
那人瞥了秦絕一行,沒好氣道:“呦,老頭,這入城還有走私的啊?你這可是破壞規(guī)矩啊,不過吶,誰讓也今天高興,倒是可以放你們進去,不過么……”說著,他動了動手指,臉上一陣壞笑。
“這……爺啊,我這和魚還沒賣呢,真的沒有準(zhǔn)備啊,要不等我回來,在幫孝敬給你補上?”老人低聲說道,滿臉的懇求。
“臥槽,你跟爺打秋風(fēng)呢?這是后補的事么?我看你這老東西分明就是亂黨,來啊,這兩個都給老子帶走!”侍衛(wèi)冷喝道,很快從邊上來了五六個家奴,不由分說便將秦絕和老人圍住了,轉(zhuǎn)眼便押走了。
秦絕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愧疚,低聲道:“爹,看來這次是我連累你了啊……”
“唉,是我沒用啊!”老人無力的搖了搖頭。
秦絕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攙扶了老人,低聲向旁邊的幾人問道:“怎么?你們分明不是城中的侍衛(wèi),難道也有權(quán)將我們關(guān)押么?”
“哼,別看老子本來是家奴,可是在這時候那可是城管,負(fù)責(zé)協(xié)助侍衛(wèi)管理城中事務(wù)的,逮捕你小子那是搓搓有余!”幾人得意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你們倒是挺前衛(wè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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