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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醫(yī)王在都市 第六百零七章、輪番較量

作者/竣麟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秦絕的話音剛落,一旁的白耀宗便忍不住噴了一口逆血。

    噗嗤!

    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粗重的喘著氣,臉上依舊冰冷。

    “想不到你隱藏的這么深,倘若你全力出手,恐怕我一招都接不住,往日來我一直以為,在這兩宗七城之地,我包耀宗算得上一個(gè)天才了,想不到今日竟然冒出來一個(gè)你,好啊,你告訴我,憑你現(xiàn)在的實(shí)力,能夠越級擊殺什么層次的修者?”

    秦絕微微搖了搖頭,冷聲道:“何必這么較真呢?不過只是切磋罷了。”

    “我想知道,告訴我!”白耀宗低喝道。

    長嘆了口氣,秦絕眼神不覺微微一沉,低聲道:“返虛之下,當(dāng)無敵手,返虛初境尚有一拼之力!”

    聽完秦絕的話,慕容蘭芷徹底錯(cuò)愕了,原來一直以來她都小看了秦絕了,能夠與返虛初境相搏,等于是橫跨兩個(gè)等級,本來應(yīng)當(dāng)是天淵之別,硬是被他踏平了。

    “原來如此,佩服!”白耀宗低聲說了一句,臉上似有幾分失落。

    或許是外面的鬧得動(dòng)靜實(shí)在是太大了,恰在此時(shí),兩個(gè)白衣老者閃身而至,掃了三人一眼,目光最后都落在了秦絕的身上,死死盯著他。

    秦絕看得清楚,這兩人皆是返虛境的修者,恰好一個(gè)在初境,一個(gè)在圓滿之境。兩人正是白堊雄和白堊霸兄弟,而如今的白堊雄已然繼承了白虎宗主之位。

    “父親,二叔,你們來了?孩兒……輸了!”白耀宗低著頭,慢慢的站了起來。

    “你輸?shù)貌辉@小子的確有幾分古怪。”白堊霸低聲道,向秦絕走了過去。

    掃了兩人一眼,秦絕明顯有幾分驚訝了,按照他的想法,這白虎宗修煉白虎殺伐之氣,應(yīng)當(dāng)自幼爭斗不休才對,尤其是兄弟之間,更應(yīng)當(dāng)如此,這也是先前他為什么說宗內(nèi)必然是一脈相承的緣故,因?yàn)榻K究有人在爭斗中失利,而失利的結(jié)果自然會被清除,只是他們想到白堊雄竟然還有一個(gè)弟弟,只是這個(gè)白堊霸年齡的確比他要小上許多。

    “小子,你們剛才說的話,我和大哥都聽到了,怎么?很奇怪是不是?不妨告訴你,先前你說的都對,但是卻忽略了人性的因素。我們白虎宗老祖留下嚴(yán)令,同輩子孫間的爭斗皆以二十年為限,而我與大哥相差了三十二歲,所以我不會與他相爭的;不過諸如我之類的情況還有許多,所以我們宗主傳承至今并不算是嚴(yán)格的一脈相承。我們這輩的爭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接下來便是我和大哥的孩子競爭了,這本就是優(yōu)勝劣汰的世界,唯有強(qiáng)者才能夠活下來,有幸去繼承這偌大的家業(yè)。

    但同時(shí),家主之位也以二十年為限,所以從不會有人久坐,也不會有人戀棧于此。一切皆是為了變強(qiáng)罷了。”白堊霸冷聲說著,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印?br />
    同門相殺,兄弟相殘,本就是有悖天理,但是卻被他說得這么自然,著實(shí)是一副殺伐本性。而且這三人的氣息和脾氣都很相似,臉上永遠(yuǎn)都是一片冰冷。

    “原來如此,西方白虎本就主殺伐,而你們的身上皆有殺伐之氣,我想你們的身上應(yīng)當(dāng)都留著白虎的血脈吧?看來白虎宗果真是名副其實(shí)啊。”秦絕低聲道,臉上一片陰沉。

    慕容蘭芷驚喜不已,急忙上前行禮。

    “兩位白叔叔,我是慕容豐原的小女兒慕容蘭芷,家父不幸驟亡,兩位家姐趁機(jī)奪權(quán),以至于如今的三江躍虎城動(dòng)蕩不堪,侄兒在此懇求來兩位叔叔,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幫侄兒完成家父的遺愿吧。”她眼角含淚,倒是一副無比虔誠的樣子。

    可是她的話卻似乎并沒有打動(dòng)白堊雄二人,兩人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一直盯著秦絕。

    皺了皺眉,秦絕的臉上也有些陰沉了,“怎么?你們不愿出手?”

    白堊雄兄弟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冷聲一笑。

    “出手?呵呵,先前耀宗已經(jīng)說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們?yōu)楹我鍪郑考幢闶钦娴囊鍪郑侵辽僖惨o我們一個(gè)理由吧?”白堊霸臉上陰冷。

    “理由?難道看在死去的慕容豐原的面子上,這不算是理由么?”秦絕反問道。

    “算!但是卻不夠。”白堊霸冷笑著說道,“他已經(jīng)死了,死人還有什么面子。”

    “哦?那你們想要什么理由?”秦絕冷斥道,神色間似有怒火。

    自古以來,皆是以死者為大,白堊霸說的雖然是實(shí)話,但是卻難免太過傷人了。

    “很簡單,剛才是你說的返虛初境你尚有一拼之力,只要你能打敗我,我白虎宗便認(rèn)慕容蘭芷這個(gè)城主,自然也會替她清楚所有的麻煩。”

    此刻秦絕終于明白了,不愧是一家人,脾性果真是一模一樣,之所以推三阻四,竟然只是為了和秦絕交手罷了。

    聽到這里,慕容蘭芷的臉上滿是驚愕,她萬萬想不打事情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樣,先前秦絕說的話她自然知道,可是真的要讓他與一個(gè)返虛初境的高手對上,她一點(diǎn)都不放心,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gè)遠(yuǎn)超同階,出手狠辣的強(qiáng)者,倘若真的對上了,怕是秦絕注定有死無生。

    正當(dāng)她滿心疑慮之時(shí),秦絕卻突然大笑了起來。

    “想不到堂堂的白虎宗竟然為了與我交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不過……”他的臉色猛地一變,眉宇間閃過一絲殺起,“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么?這場對戰(zhàn)我答應(yīng)了,不過我還有一個(gè)條件!”

    似乎對秦絕很是欣賞,白堊霸的臉上揚(yáng)起一絲輕笑,低聲問道:“什么條件?”

    “我聽聞曾經(jīng)白虎宗落魄之時(shí),曾受過慕容家先祖的照拂,后來白虎宗崛起之后,曾許下一個(gè)承諾,那就是每一代的三江躍虎城的城主都有資格進(jìn)入白虎宗的府庫隨意的挑選兩件重寶,是也不是?”秦絕冷聲問道。

    “的確如此!如果你贏了,我等承認(rèn)她這個(gè)城主,自然也會同意由她進(jìn)府庫選取重寶。”白堊霸直接說道。

    看得出來,這白虎宗的人雖然好戰(zhàn),但是卻是守信重諾之人。

    “那就好,不過我要和慕容蘭芷姑娘一起進(jìn)去選,而且你們不得派人跟著,也不能限定我們選擇的時(shí)間,如何?要是答應(yīng),我們現(xiàn)在就能開始!”秦絕冷笑著問道。

    微微皺了皺眉,白堊霸冷斥道:“小子,這都不算什么,只是我奇怪的是,你真的以為自己能勝過我么?”

    “呵呵,誰輸誰贏怕是只有打過才知道,倘若我真的不堪一擊的話,你還會這么熱衷于與我交手么?”秦絕反問道,臉上一陣嘲諷。

    “難得你如此年輕便有如此的霸氣,好啊,來吧,只要你贏,一切都按照你說的來。”白堊霸慢慢走了上來,沒有任何的猶豫,背后的那柄重劍直接抽了出來。

    “慢著!”看著劍拔弩張的樣子,他急忙喊了一句,“白宗主,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表個(gè)態(tài)吧,別等到我這里結(jié)束了,你們又改了主意。”

    白堊雄似有不屑,冷斥道:“我堂堂統(tǒng)御三城的白虎宗,會賴你這小輩的賬不成,若是你能勝,便一切由你!”

    “好,算快!”輕笑了一聲,秦絕腳尖輕點(diǎn),向后退了兩步。

    “小子,可以開始了么?”白堊霸冷聲道,手中的重劍已然揚(yáng)起。

    “慢著!”秦絕又喊了一聲。

    “又怎么了?小子,莫非你怕了?”白堊霸冷喝道,臉上很是不滿。

    “怕?呵呵,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我是覺得一位的顫抖沒有意義,我們便以三招為限吧,也省的浪費(fèi)大家的時(shí)間。依我看來,三招應(yīng)當(dāng)能決出勝負(fù)了吧?”秦絕面色微冷,眉宇間滿是殺氣,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與返虛境的強(qiáng)者交手,尤其是即擅殺伐之人,他不得不慎重了起來。

    “三招你便被能擊敗我?小子,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好,便依你,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底牌!”一聲冷喝,他雙腳猛地跺地,身形暴掠而去,重劍一陣怒展,出手便是那一招威勢霸絕的猛虎下山。

    “又來!不過你這一手比白耀宗要強(qiáng)的太多了。”秦絕冷哼一聲,他也不敢托大,雙手飛快的結(jié)印,意念一動(dòng),過去身和現(xiàn)在身都融入到本尊體內(nèi),只瞬間他的氣勢陡升。

    “有古怪?雖然還是元嬰的修為,但是氣勢卻比先前強(qiáng)了數(shù)倍,這小子還真有邪性……”白堊雄眼神微冷,臉上一陣驚異。

    秦絕雙手齊動(dòng),左臂之上濃郁的紫氣凝聚掌心,左腿之上,焰紅的火光呼嘯而來,就這樣在秦絕的掌印間飛快的凝聚著。

    半空中,白堊霸的虎形已然成型,體積明顯比先前白耀宗所凝聚的大上十?dāng)?shù)倍,威勢也更加強(qiáng)橫,烏黑的猛虎身上閃爍著幽光,一雙眸子兇厲無比,充滿殺氣,尤其是額頭上那個(gè)“王”字,似乎蘊(yùn)含著絲絲道韻,能將殺伐入道,著實(shí)不可思議。

    嗷……

    一聲虎嘯,整個(gè)山門都震顫不已,周圍的空間整整崩塌,僅僅只是一吼之威尚且如此,若真的下山而來,怕是足以翻江倒海了。

    “小子,我可不會有絲毫的留手的,你若是死了,可怪不得我!”白堊霸冷喝道,滿臉的張狂。

    秦絕白了他一眼,臉色陰沉。

    “同樣,你死了也是自找的!”一聲冷喝,秦絕雙手猛地擎天轟了出去。

    昂……

    鏘……

    一條紫色巨龍,一頭火鳳鳳凰扶搖而上,這龍形和鳳形比之先前斗字秘所化著實(shí)要小上許多,可是威勢卻強(qiáng)了喝止十倍。由真龍紫氣和涅槃?wù)婊鹚莼龅恼纨埡网P凰,乃是真正凝聚了龍鳳的本源之力的,就這樣二者呼嘯而上,互相纏繞,交相和鳴。

    它們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說過之處,時(shí)空都沒了感應(yīng),仿佛一切被之鎖定在內(nèi),便再也無處遁行。恰在此時(shí),天際之上不知何時(shí)飄來幾塊祥云,再配上龍鳳和鳴的聲響,一下子震動(dòng)的了所有人。

    “這才是真正的異象,出手間竟能得到大道的感應(yīng),看來這真龍和火鳳并非皆是靈氣所化,乃是蘊(yùn)含了真正的龍鳳之威的啊……”白堊雄低喝,神色間滿是訝異,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清醒,心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他果真是隱藏了實(shí)力,倘若先前那招他如此出手的話,恐怕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白耀宗沉聲道,額頭上不覺冒出陣陣?yán)浜埂?br />
    此刻慕容蘭芷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手心早已經(jīng)濕漉了,她滿心的擔(dān)憂,緊張的全身都在發(fā)顫了。

    “他真的能擋得住么?這一切可全靠他了啊!”

    嗷……

    又是一聲雄壯的虎嘯,爆沖而下的猛虎終于與扶搖而上的龍鳳相遇了。

    霎時(shí)間,驚天的爆炸聲震徹寰宇,迷亂的光影照耀整片空間,刺的眾人根本睜不開眼來,只能感覺狂暴紊亂的氣息開始是四周席卷,沖刷,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白堊雄臉色陰寒,也顧不上太多,直接抓起白耀宗和慕容蘭芷急速向后退去,這爆炸的氣息讓他都有幾分心悸,倘若仍由這兩個(gè)小輩留下的話,即便不被絞殺,也要被震成重傷。

    轟隆隆……

    爆炸聲此起彼伏,混雜著虎嘯龍吟鳳鳴之聲,更是震撼無比。

    大地依舊在震顫著,經(jīng)久不息;虛空還在崩塌,轟響不絕;狂暴的氣浪像是龍卷風(fēng)一般,急速的侵襲著這山門前的一切,一切仿佛末日一般,久久的不能平息。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眼前的一切終于明朗了起來,透過漫天的煙塵,眾人終于看清了,此刻白堊霸依舊懸浮在半空中,他的袖袍已經(jīng)被震碎了,漏出古銅色的上半身,此刻已然遍布傷痕。這一擊碰撞,他竟然也已經(jīng)受創(chuàng)。

    而此時(shí)的地上早已被轟出一個(gè)大坑,坑洞深足有五六米,眾人不由得急忙湊上前去探查,只見坑洞之中,一方青銅巨鼎穩(wěn)穩(wěn)的倒扣在那里,巨鼎的周圍還有半塊八卦陣圖在閃爍著幽光,可是卻不見秦絕的身影。

    “如此強(qiáng)的威勢怕是堪比天罰了,他不夠只是元嬰之境,真的能夠堅(jiān)持下來么?”慕容蘭芷輕喃道,眼角已然濕潤了。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她心里只有一個(gè)愿望,那就是希望秦絕還能活著,為此她甘愿就此離開。

    白堊霸臉色冰冷,這一招雖然他擋住了,不過卻依舊心有余悸,真正對上了,他才知道秦絕那龍鳳和鳴的可怕,不單單是雄渾的龍鳳之力,就連天際之上的祥云都鎖定了他的氣息,倘若不是他躲閃的及時(shí)的話,很有可能遭受重創(chuàng)。

    此刻他穩(wěn)穩(wěn)的落到坑洞邊上,冷冷的俯瞰著那尊青銅巨鼎,冷斥道:“小子,我知道你沒事,這不過只是第一招,難道你不想繼續(xù)打了么?”

    咚咚……

    青銅鼎一陣震蕩,光暈一閃,急速的縮小著,而此時(shí)的鼎下終于漏出一個(gè)人形,他亂發(fā)遮面,臉上的污垢已然被虎嘯聲盡數(shù)吹掉了,漏出一副無比精致英氣的臉龐,而此刻他的嘴角掛著兩行明顯的血跡,不由得一陣輕咳。

    咳咳……

    竟然咳了一口淤血,腳尖輕點(diǎn),他從坑洞中跳了上來,臉上似有幾分蒼白。

    “臥槽,你夠狠,第一招就是殺招,老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傷,這還怎么打?”秦絕冷聲罵道,臉上滿是幽怨。

    “狠?我有你狠么?剛才我若是又稍稍的收力,怕是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白堊霸冷喝道,不過說話間,他心里也不由得一陣驚嘆,“此子著實(shí)有些可怕啊,與他對戰(zhàn)絕不能有絲毫的手軟,否則那是要吃大虧的。”

    想著,又對秦絕大喝道:“好了,不要婆婆媽媽的了,再來!”

    他手中的重鐵劍在此揚(yáng)起,在身前一陣舞動(dòng),重劍急舞撩動(dòng)風(fēng)云,只瞬間便又是一道龍卷風(fēng)以他為中心席卷而來。

    此刻秦絕看得清楚,白堊霸像是像是一頭猛虎一般利于風(fēng)暴之中,而那風(fēng)暴恰似千刀萬刃一般在急速的凝結(jié)。

    秦絕看得清楚,臉色不由得陰寒無比。

    “這……這是風(fēng)刃,怪不得都說風(fēng)從虎,云從龍,這乃是白虎血脈之力所席卷的風(fēng)刃罡風(fēng),威勢霸絕,倘若近身恐怕瞬間便會被絞殺成齏粉……”

    咬了咬牙,秦絕意念一動(dòng),又將未來身凝聚在本尊之上,他雙手飛快的捏印,右手和右腿同時(shí)閃爍著光芒。

    “呵呵,小子,別以為那一招猛虎下山最強(qiáng),這一式虎破蒼穹比之要強(qiáng)數(shù)倍,你自求多福吧!”一聲冷笑,白堊霸速度飛快,攪動(dòng)龍卷風(fēng)刃向著秦絕快速絞殺而來。

    秦絕不忿,一聲冷笑:“想要破蒼穹,那也要看你能不能非得起來?”

    說著,掌印猛地推出,只見右臂之上九鼎合一,形成一尊巨大的紫金巨鼎;而右腿之上,浮屠塔第一次出手,陰陽無極浮屠鎮(zhèn),巨鼎和浮屠塔聯(lián)袂而出,轟然而至。

    做完這一切,秦絕似乎學(xué)聰明了,腳下踩起逆亂乾坤的身法,想要快速避開爆炸的中心。然而,白堊霸的龍卷風(fēng)吸力太大,將他的速度大大壓制住了,不過眼下他也管不了這么多了,拼命的向遠(yuǎn)處遁去。

    終于,浮屠塔早一步到了,浮屠塔乃是鎮(zhèn)壓輪回的寶器,雖然是殘缺的,不過威勢依舊強(qiáng)橫無比。

    轟隆……

    浮屠一震,白堊霸的龍卷風(fēng)刃便被震散了一半了,接下來九鼎合一形成的紫金巨鼎籠罩而下,從上至下降龍卷風(fēng)刃盡數(shù)的籠罩在內(nèi)。

    轟隆隆……

    又是一聲驚天震動(dòng),白堊霸直覺整片天際都黯淡了下來,無盡黑暗籠罩而下,瞬間將龍卷風(fēng)刃吞噬了一般,緊接著恰在他的頭頂上崩碎了開來。

    爆炸的風(fēng)暴裹挾著無盡的風(fēng)刃如暴雨一般沖刷而下,白堊霸根本抵擋不住,無奈間只好祭出一張遁空符,倉皇逃走了。

    饒是如此,崩飛的風(fēng)刃還是猶如仙女散花一般向四周襲殺而去,秦絕已經(jīng)躲得老遠(yuǎn)了,還是中了兩記暗刀,鮮血瞬間浸濕了后背。而慕容蘭芷和白耀宗在白堊雄的護(hù)持下,方才免收其難,只可惜,面前的一片竹林可就慘了,瞬間便崩到了近半,使得原本貧瘠的山脈更禿了。

    待到一切煙消云散,風(fēng)波平息,眾人抬眼望去,只見秦絕已然回轉(zhuǎn),不夠臉色卻更加蒼白了,背后還扎著十幾根銀針,勉強(qiáng)止了血。

    而此刻的白堊霸顯得就有些凄慘了,他早已遍體鱗傷了,要不是在最后關(guān)頭祭出遁空符,恐怕受創(chuàng)還會更重,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讓他更為驚駭?shù)倪是秦絕的那一塔一鼎,若是真的發(fā)揮出威力,怕是足以鎮(zhèn)壓諸天了。好在他身上大多都是皮外傷,并沒有傷及本源,看他氣呼呼的樣子,明顯還要繼續(xù)斗下去。

    看到他的樣子,秦絕不由得一陣輕笑:“怎么?還要打啊?剛才你若不是耍賴使用符篆,怕是已經(jīng)交代了吧?”

    “哼,你又何嘗不是借助寶器之威,這一擊雖然我失算了,但是你也不算贏。少廢話了,準(zhǔn)備迎接最后的角逐吧!”白堊霸冷喝道,滿臉的憤怒使得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秦絕一陣輕嘲,不過心里卻異常的沉重,“還剩下最后一招了,若是不能取勝的話,一切都只是徒勞罷了,看來只有傾力一搏了。”

    此刻,白堊霸依舊搶先動(dòng)手了,只見他雙腳猛地跺地,直接飛躍而起。

    “難道又是猛虎下山么?”秦絕狐疑,滿臉的不解。

    只是下一秒他便徹底變色了,這一次白堊霸的手上僅有一個(gè)動(dòng)作,那就是雙手緊緊握住重鐵劍,傾力一斬而下。

    這一斬直讓天地變色,陰陽分離,空氣被徹底光影瞬間抽空,僅僅只是一斬,也唯有這一斬而已,可是這劍氣和殺氣卻浩瀚無垠。

    “小子,這乃是我白虎宗世傳的絕學(xué),諸世一刀斬,希望你能活的下來吧!”

    遠(yuǎn)遠(yuǎn)的秦絕便感受到了這一斬的威力,不由得心里震顫無比,他知道白虎宗走的一直都是力破萬法,殺伐雄渾之路,這一斬雖然看似簡單,但是卻蘊(yùn)含了白虎宗的修煉的精髓,的確是殺手锏。

    長舒了一口氣,秦絕面色也一陣冰冷,只見他單手擎天,者字秘瞬間激活,自從者字秘進(jìn)階到五行的層次之后,他還從沒有嘗試過激活過,只是眼下他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手段了。

    叮……

    一聲異響,者字秘順利激活,他瞬間獲得五倍戰(zhàn)力,他周身的氣息陡然增長,只見他雙眼微瞇,掌印猛地一推。

    嚯……

    一道混元十色的法印的扶搖而上,這九色恰如他所凝結(jié)的金丹一般,十色漸變,流光溢彩。就是這看似不大的法印,就這樣迎著那極其霸道的一招怒斬呼嘯而上。

    轟隆……

    天際瞬間崩塌了,半空中到處都是空間裂縫,這法印瞬間將那白堊霸斬出的那道光芒包裹了起來,兩者似乎就在半空中僵持著,不過片刻之間便徹底崩碎了。

    唰……

    就在此時(shí),那法印崩碎的瞬間,竟然爆射出一道十色光芒,猛地轟在了白堊霸的那柄重劍之上,下一秒,讓所有人驚詫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咔嚓……

    那柄重鐵劍竟然斷成了兩截。

    呼……

    爆炸的罡風(fēng)侵襲而下,眾人急忙躲避,可是秦絕也不得不施展行字秘遁走,可惜終究忘了一步,被震得連連吐血。

    山門前徹底崩碎,連山腳都被徹底崩碎了,原本的青石階梯,也被截?cái)啵瑥街鞭Z成了一道幾十米高的懸崖,就連刻有白虎宗的那方護(hù)山石也裂成了四塊。到處一片狼藉,煙塵鋪天蓋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方才從驚駭中清醒過來,漫天煙塵中,根本看不到秦絕和白堊霸的身影。

    “這真的是一個(gè)元嬰境和返虛境交手的場面么?此等威勢怕是不必兩個(gè)返虛圓滿要差吧?”白耀宗忍不住嘆道,臉上除了震顫,再也沒有其他的表情了。

    “人呢?他們?nèi)四兀侩y道他們都死在這最后的交鋒之上了么?”慕容蘭芷輕喃道,她找了半天,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人影,不由得臉色煞白一片。

    “臭小子,你可不能死啊,我答應(yīng)你的事還沒有做到呢,你怎么能死呢?”她哽咽道,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得痛哭了起來。

    一旁的白堊雄白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這滿目瘡痍的山門,不由得怒火上涌。此刻他的確有些后悔了,不應(yīng)該放任這兩人斗到如此的程度,只是這最后的一招,分明是白堊霸敗了。

    咳咳……

    一陣輕咳,一道人影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他胸前一片血污,所過之處地上皆有很明顯的血印。慕容蘭芷抬眼一看,不由得驚喜萬分,來人不是秦絕又是何人,只是此時(shí)他的情況著實(shí)差了一些。

    她趕忙上前,將他攙扶住了。

    咳咳……

    又咳嗽了兩聲,嘴里噴出一道血污,樣子很是嚇人,他長舒著起,緩緩坐在山門前那塊被震碎的護(hù)山石之上,掙了掙身子,方才低聲說了一句。

    “臥槽,怎么就剩老子一個(gè)人,那家伙跑哪去了?”

    白堊霸瞪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場比試是你贏了,耀宗,你領(lǐng)他們進(jìn)去療傷吧。”說著,他身形一掠,從竹林中將早已昏迷的白堊霸抱了出來,又撿起那斷裂的重鐵劍,轉(zhuǎn)身便向宗門飛去。

    這一切都被眾人看在眼里,尤其是慕容蘭芷和白耀宗不由得一陣語塞了。

    良久,慕容蘭芷才暢快的笑道:“嘿嘿,你小子還真行啊,竟然真的贏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才好了……”

    白耀宗再看向秦絕,臉色徹底變了,眉宇間是有幾分忌憚和欽佩。

    “唉……,這重鐵劍乃是白虎宗子弟以血脈所祭煉的,一生只有一柄而已,想不到二叔這重劍竟然就這樣被你轟斷了,他已然傷及了本源,怕是很難再恢復(fù)了!”他話語中是有幾分幽怨,不過眾人都明白,這本就是生死拼殺,根本無可指責(zé),即便是白堊雄不也是一言未發(fā)就走了么。

    “屁大點(diǎn)事就讓你們?yōu)殡y成這樣?放心老子懂得煉器之法,自然能夠?qū)⒛侵罔F劍修復(fù)如初,甚至更加厲害,不過一切都等我們從你們白虎宗的府庫中出來,再議!”

    說著,秦絕也有些撐不住了,急忙對慕容蘭芷使了個(gè)眼色,就這樣她攙扶著秦絕,向山門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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