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接到江紅雪的電話時,正好在何家,唐清靈就坐在他旁邊。陳青之所以沒有猶豫便答應(yīng)赴約,多半原因也是怕唐清靈胡亂猜疑。
但唐清靈還是有點不放心,因為剛才陳青拿出手機(jī)那一刻,唐清靈偷偷瞟了一眼屏幕上那串號碼,只是一眼,只覺得很熟悉,但也想不起來是誰的。
“誰的電話?”唐清靈忍不住問。
陳青笑著說:“一個朋友換了新號,通知我一聲。”
唐清靈半信半疑地點點頭,既然是朋友,為何陳青只說了一個好字。
“我有點事出去一下,晚上你早點睡,我可能明天才會回來。”陳青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外面的雨下得正大,遲疑了幾秒,又說:“對了,把你車借我開一下。”
唐清靈順手從包里拿出車鑰匙,放在陳青手里說:“借什么借,以后你就開我的車,我從公司開一輛出來就是了。外面雨下的大,開慢點兒。”
“好。”陳青笑著點點頭,轉(zhuǎn)身往出走。
“陳青。”
正當(dāng)陳青走到門口時,身后忽然又傳來唐清靈急切的聲音,陳青回頭問道:“怎么了?”
唐清靈的臉色微微泛紅,眼神也帶著些許羞意,鶯聲燕語地說:“那個……你能……算了,沒事,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到最后,唐清靈心里的話也沒說出口。
陳青只是看一眼唐清靈的表情,便知道她想說什么,遲疑了幾秒,快步走到唐清靈面前,將后者摟入懷中。
唐清靈能清楚地聽到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離開何家,陳青沒有直奔江南湖畔,而是先去夏雪的住處。陳青雖然不太清楚上三門真正的底蘊(yùn)有多雄厚,但不用想也知道江家不是好惹的,否則江南三大家族,為何會俯首稱臣。
換句話說,陳青對今晚是否能安全回來,其實也沒有絕對的信心。但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所以陳青赴約前,還想再見夏雪一面。
叮咚叮咚。
夏雪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聽到門鈴猛地驚醒過來,大半夜誰會來找她?除了陳青還有誰?夏雪三步并作兩步,迅速打開門,果然,站在門外的男人正是陳青。
夏雪很好地掩飾著內(nèi)心的軟弱,冷漠地看了陳青一眼,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回到客廳坐下來。
陳青沒有進(jìn)去,而是站在外面靜靜地看著夏雪,時間仿佛停止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青收回目光,擠出淡淡的笑容說:“我等會有事,路過這里順便看看你,下雨天氣涼,注意保暖。走了。”
陳青說完便走,他怕久待下去,被夏雪看出端倪,畢竟她太了解他。
夏雪怎么也沒想到陳青是路過這里,本以為他是專門過來的,結(jié)果人家只是路過,心里那點小歡喜頓時煙消云散,留下的只有深深的委屈和痛苦。
從小區(qū)出來,雨依然下得很大,陳青緩緩地開車駛向江南湖畔方向。
時間不久,手機(jī)響了,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
“江紅雪在江南路上至少埋伏了幾百個人,這些人雖然不會武功,但也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主兒,你確定你能應(yīng)付嗎?”
拓跋明月沒有說自己是誰,她相信陳青能聽得出她的聲音。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件事?你不怕被江紅雪知道嗎?”拓跋家和方家結(jié)盟,此刻這兩個家族都屬于江家派系,拓跋明月為什么要提醒他?
“你別管,總之我沒有惡意。”
陳青呵呵一笑:“長得那么漂亮,何必要把自己打扮成丑女,你是怕追求你的男人太多?”
拓跋明月心里猛地一跳,眼眸中閃著詫異的目光,陳青居然知道她就是當(dāng)年那個被他救助的女孩?
“你怎么猜到那個人是我的?”
“因為這個電話。你為什么幫我,唯一的可能就是我有恩于你。”其實陳青從第一次見到拓跋明月的時候,就感覺她似曾相識,只是不敢確定拓跋明月就是當(dāng)初那個被他救過的女孩。
“沒想到你還記得當(dāng)年那件事,幫人不圖回報,但你記得這么清楚,是想等我報恩嗎?”
“報恩?”陳青笑了下,“除非你以身相許。”
聽到這話,拓跋明月的雙眼驟然一冷,但也只持續(xù)了一兩秒,隨即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消息是方謹(jǐn)言告訴我的,所以應(yīng)該不會有誤,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強(qiáng),但也不要小看江紅雪的能量。”
“多謝你的忠告,掛了。”不等拓跋明月再說什么,陳青便掛掉了電話,深踩油門,飛快地開往江南湖畔。
電話那頭,拓跋明月緊緊握著手機(jī),忍不住說了句:“狂妄的家伙!”
“姐,說誰呢?”這時,拓跋風(fēng)正好從外面走進(jìn)來,滿臉狐疑地看著拓跋明月,后者百無聊賴地說了句:“你不認(rèn)識。”
“我不認(rèn)識?江南地界上,還有我不認(rèn)識的人嗎?”拓跋風(fēng)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瞇瞇地說道:“姐,你嘴里說的我不認(rèn)識的那個人,不會姓陳吧?嘿嘿。”
“去,我正想事情呢,沒空理你。”拓跋明月總覺得陳青救過她,她萬萬不能眼睜睜看著陳青羊入虎口,否則就實在太沒人情味了。
可薛安華的實力拓跋明月也是清楚的,江南省的土皇帝,如今又有江家撐腰,想阻止薛安華著實不容易。
凝眉沉思了幾秒,拓跋明月忽然看著拓跋風(fēng)說:“小風(fēng),我有事出去一下,別告訴任何人,要是奶奶找我,你就說我已經(jīng)睡了。”說著,拓跋明月就快步往出走。
拓跋風(fēng)難得見到拓跋明月這般行色匆匆,知道肯定出了麻煩事,于是立即收斂起笑容,正色問道:“姐,到底怎么了,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
可拓跋明月頭也沒回,一頭扎進(jìn)雨簾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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