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雨呢,嫂子你過來也不披個雨衣啥的。”
顧海瓊趕緊給她遞了塊毛巾,“趕緊的擦擦!辈贿^她倒沒說什么換衣服的事兒。
自己的衣服王大妹她穿不住呀。
沈小玲已經給她端來了一碗紅糖水,“嫂子你趁熱喝,別著涼!
“哎喲,我們小玲真是越來越懂事兒了啊。”
看著沈小玲,王大妹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老家里頭的小姑子來。
她嘆口氣,“瞧瞧你這姑子,再想想我們家的那一個,簡直是,眼紅的我啊!
自己家里頭的那一個,整天的沒事瞎攪和!
那架式,就怕自己這個當兒媳婦的和她娘的關系會好過她們母女似的。
一天到晚的瞎挑撥。
這也就是這幾年她帶著孩子來了部隊。
最初在老家的那幾年,最開頭的時侯,那可是幾乎每月都得吵上好幾回。
她不是容不得小姑子。
更不是那種不讓自己婆婆和嫁出去的女兒親熱或是走的近的人。
你哪怕是把這個家里頭的東西都給你女兒帶到婆家去呢。
我也絕不會說個不字兒!
那些,是你們的!
不是我們這個小家的。
王大妹看著性子粗粗直直的,可她心里頭有一股子的倔氣兒。
不是我的,不是給我的。
我不要!
哪怕是給的,不是真心想幫她們一家啥的。
她還不稀的要呢。
就是這樣的性子,和自己家那個小姑子還有婆婆幾個人那是直接形成了水火一般。
不相溶!
最后,馬團長沒辦法,只能把自家媳婦孩子接回來。
事實上就是馬團長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家笨媳婦竟然能混的比大院不少軍嫂都要好一些。
當然,這是靠了人家小顧。
可是機會時時有。
別人不都是沒抓住么?
自家媳婦抓住了,那就是她的本事!
馬團長在部隊摸滾跌爬的這么久,可不是什么新兵蛋子啥的。
心里頭門清兒:這機會呀,不管什么時侯,不管是誰,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
你要是個睜眼瞎,你要是沒這個能力或是啥的。
機會就在你手邊溜走又怎樣?
所以,他是真的不覺得自家媳婦靠著給顧海瓊幫忙做事什么的賺錢改善家用有什么不對的。
別人想要這個機會還沒有呢!
沒瞧見現在大院不少女人一個個的都想往沈家跑么?
還不是想的看看有沒什么機會掙點錢啥的啊。
每每聽到身邊那些男人偶爾犯酸氣的話時,馬團長都覺得心里頭高興的不得了!
腰板都挺的直啊。
“嫂子,還喝嗎,我再幫你去添一點呀!
沈小玲的聲音拉回了王大妹的思緒。
她一恍神就看到自己碗里頭的水竟然一口氣喝沒了。
王大妹咧嘴笑了笑,把空碗放到桌子上,“不用不用,我不喝了!
“小顧啊,你說說那些人,那些嘴怎么就沒拿針給她們縫上呢,簡直是太可惡!
說到最后的時侯,王大妹最后氣的抬手拍到了桌子上。
看的沈一一眼角都跳了兩跳。
倒是顧海瓊,忍不住笑起來,“這是什么事情啊,把你氣成這樣?”
“笑笑笑,你還笑。”
“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還笑,真是個沒心沒肺的!
顧海瓊,“……”不是,這怎么罵起她來了?
腦子轉了下。
她趕緊打斷王大妹,“不是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呀,我這在家里頭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倒是跑過來又把自己氣成那樣,又把我給罵一頓的!边@人,倒是和她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個回事呀。
王大妹被她的話說的頓了下。
然后她一臉的大驚小怪,“不是,你還不知道嗎,你沒聽到外頭那些人的話?”
“啥話啊,我這一大早都沒出家門呀。”
早上沈一一是沈小玲送過去的。
她則是趁著下雨睡了個回籠覺。
直到沈小玲回來才從床上爬起來,然后就到了現在。
這人一來就咋咋呼呼的……
“難怪你還能這么平靜,我就說你怎么會聽了一點氣都沒有。”
“這簡直不可能嘛!
“我剛才在外頭聽了那些混話都忍不住想撕了她們的嘴!
說了半天還在那里自己生悶氣呢。
到底還能不能痛快的聊天了?
最討厭別人賣關子!
“馬嫂子,到底是什么事情?”
坐在門口瞧雨的沈小玲也有些忍不住,直接開口問了起來。
“啊啊,沒事,那啥,小玲啊,要不,你幫嫂子再去端碗水?”
她這明顯是想把沈小玲給支開。
但是呢,又因為沒有經常做這種事情,而說話結結巴巴的。
沈小玲倒是不疑有它。
哎了一聲站起來,打了放在門口的黑傘走向不遠處的灶間。
屋子里頭。
王大妹的聲音壓的很低,“我問你,昨晚你們家沈南川是不是出任務不在家?”
“是啊,這事兒團里頭也都知道啊,怎么了?”
“那,昨天晚上誰來敲你們家門了,你還出來了是吧?”
顧海瓊聽到這里有些好笑,“嫂子,你就為了這事兒把小玲給支走啊,這有什么啊,昨天晚上沈南川不是出任務嗎,他走的急,家都沒回,估計是讓江政委和我說一聲,可是他也忘了,回頭到了差不多快睡的時侯才想起來,他過來的那會我正想著去團里頭問問呢!
“這事兒小玲也知道啊!
“還有當時,我們可就站在門口說了幾句話,而且聲音都挺大的。”
“應該有隔壁院里的嫂子啥的聽到吧?”
顧海瓊一邊笑著簡單說了幾句一邊看向王大妹,“這是怎么了?”
“出什么事情了啊,把你給氣成這樣?”
“你還問,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嚼舌頭根子的,她們竟然說,說你趁著沈團長剛走,就迫不及待的在晚上偷男人,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可把我給氣的啊,我剛才差點撓花那個女人的臉!”
王大妹氣呼呼的,“也就是她跑的快,不然我非得抽她一個大嘴巴子不可。”
“胡說八道,這樣的人不抽她抽誰?”
顧海瓊,“……”
不過,她隨即就有些詫異,“我和江政委就站在門口,前后說了沒超過十句話啊!
“會是誰這么胡說八道的傳?”
“還能是誰啊,想想你右邊的這位吧!
王大妹說的是沈家隔壁的一位姓周的軍嫂。
三十多歲。
也沒什么大惡,但是呢,就是小肚雞腸的斤斤計較。
恨不得一分錢掰開好幾瓣花。
當然,你要是這樣花自己家的,誰也沒人會說什么。
相反的,這個年頭,你真這樣過自己家日子。
別人只會說你會持家!
可是,問題是這位周嫂子吧,她是恨不得把小便宜沾滿整個大院!
當然了,除了愛沾人小便宜之外。
這位周嫂子還有一個女人通共的習慣——
八卦,碎嘴!
只不過她的是夸張夸大了不少罷了。
“肯定是她!
王大妹氣呼呼的又拍了下桌子,“小顧走,咱們找她去。”
“我非得擰她的嘴不可!
顧海瓊失笑,“你有證據嗎?”
“怎么能證明就是人家說的?”
王大妹的雙眼溜圓,里頭的瞳孔黑白分明,“這還用證明嗎,肯定是她啊。”
顧海瓊,“……”
好吧,這性子,嗯,很好。
不過,她還是把王大妹給勸住,“不過就是幾句閑話,讓她們傳好了!
顧海瓊覺得吧,這些事情呢,你是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
不是她不想去反駁,去解釋。
可是落在外頭那些人的眼里頭,估計都會覺得,哎喲,看吧,這人,她心虛了!
“那,就這么便宜了那個女人嗎?”
顧海瓊看著一臉不甘愿的王大妹,笑了笑,“這事兒呀,不急。”
君子報仇還十年不晚呢。
她又是個小女人。
有什么好急的?
直到王大妹離開,顧海瓊坐在椅子上想了想。
昨天晚上,自己開門和江政委說話的時侯,好像,周家的院門的確是開了一下?
不過,她也不能確定這事兒。
想來想去的,顧海瓊果斷的選擇把這事兒給拋開。
只是她這里沒生氣。
可不代表別人沒生氣。
團部。
江政委是偶爾聽身邊的勤務兵說的。
當時,勤務兵還一臉的遲疑,猶豫不決的。
還被他給罵了一頓呢。
“是不是男人啊,怎么現在說個話都吞吞吐吐的?”
“行了,有話趕緊說,沒事兒就給老子滾!
現在沈南川那小子不在團里頭。
他可是忙的很。
這一忙,估計最起碼又得一周不能回家!
江政委正煩著呢。
看到身邊人這一臉欲言又止的女人模樣。
可不是氣?
就差一腳踹過去,“滾滾滾,別在那里礙眼……”
“政委,不是,那個,我真有話說,不是不是,是有事要說!
勤務兵在那里鼓足了半天的勇氣啊。
最后,一轉身把門給關了起來。
看的江政委眉頭直跳。
“我說你個兔崽子,到底什么事兒啊,這么神神秘秘的?”
“政委,是,是外頭那些人在胡說八道,您聽了可別生氣啊!
“我不生氣,你說!
他坐在政委這個位子上。
聽的閑話什么的還少嗎?
只是,饒是江政委向來覺得自己度量大,不愛生氣。
這會兒聽了自家勤務兵的話之后。
也不禁臉色發黑。
“你說什么,她們那些人真敢這么說?”
“簡直是,胡鬧!”
江政委倒是沒拍桌子。
不過,他最后氣的把桌子給掀了。
勤務兵在外頭也是偶然聽了一嘴,事實上他聽的也不全。
看著江政委這么大的火氣。
還以為他是在為沈南川抱不平。
趕緊勸,“政委,政委您別生氣,這事兒雖然事關咱們團長的聲譽,可這說起來也是團長自己的私事兒,咱們這些外人不能管啊,要不這段時間咱們就先暗中盯著點,回頭等團長回來了,看他怎么辦?”
他這話的意思可就幾分偏聽偏信的意味。
而且,還盯著?
把個江政委給氣的。
最后火氣沒忍住,一腳踹了過去,“給我滾,出去!
真是氣死他了。
昨晚他不過就是一時疏忽。
想起來后趕緊過去送個信兒。
怎么就傳成了這樣?
他恨恨的瞪一眼已經要走出去的勤務兵,“去給我查查,看看這消息到底誰傳出去的!
讓他知道,讓他知道……
讓他知道了,他還是沒辦法!
就因為這個原因。
江政委才心里頭憋著一股子的氣啊。
屋子里頭坐了半天。
他唰的站起來,還是得趕緊去沈家一趟。
沈南川沒在家。
兄弟媳婦聽了這些話不知道要氣成什么樣兒?
不過走了兩步,江政委又轉回了身子。
還是派個人過去吧。
不過半天功夫,江政委已經找出了傳話的源頭。
看著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這個人名。
他幾欲盯出一個窟窿來!
沈家。
顧海瓊倒是不知道江政委因了這事兒而大怒。
她根本就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轉眼兩天過去。
第三天傍晚。
顧海瓊去接沈一一,才走到校門口,就被老師給叫了起來。
“一一媽媽,你們家一一怎么又和人打架了啊,我可告訴你啊,一個女孩子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一一又和人打架了?
顧海瓊疑惑的看了眼老師,“一一在哪呢,我去問問她怎么回事!
“問什么問啊,就是她把我們家孩子打成這樣,你看看你看看,這臉都被抓花了!
“我可告訴你啊,別以為你們家是團長高一級就能為所欲為,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找人評理去!
女人憤怒的聲音在另一側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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