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泓呆呆地望著易萱,無論如何,顧靖泓真的沒想到易萱今天會跟他說出這一番話來。
天上人間,不再相纏。
顧靖泓想過很多次,若是易萱同意跟他離婚,會是怎樣的情景,可是,真聽到易萱說這話的時候,顧靖泓卻沒了想象中那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他只覺得太突然,突然得不敢相信。
也許,這也是他的一場夢。
“你說的,是真的?”
“當(dāng)然。顧靖泓,我易萱是個怎樣的人,你應(yīng)該清楚。如果,你愿意,我們明天一早就去辦手續(xù)吧!我只有一個條件,孩子,是我的,與你無關(guān)。你可同意?”
“好。”顧靖泓答應(yīng)著。
兩滴熱淚,從易萱的臉頰流了下來。
易萱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眼中晶瑩,臉上卻是帶著微笑,“好,好···這樣最好···”
顧靖泓,終于斷了她最后一絲的希望。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不知為何,易萱突然想起了這兩句話。
如今,她已不再奢求,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無憂亦無怖。
另一邊,易蕭和樓采依回到了房里,樓采依剛坐下,易蕭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采依,顏綺裳她在說謊,她說的都是假的,我根本不可能對她說出那些話。”
“為什么?”
“因?yàn)椤ぁぁひ驗(yàn)椤ぁぁぁ币资捤剂恐灰f出凝霜的身世。
“易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有件事,我的確是瞞了你。當(dāng)初,我是打算跟你說,可是,后來又發(fā)現(xiàn)沒必要跟你說,只是現(xiàn)在,我怕你誤會···我跟顏綺煙雖然交往過,可是,她真正愛的人不是我,當(dāng)初她跟我交往,也只是為了試探那個男人的反應(yīng)而已。和跟顏綺煙真的什么都沒有,我們連接吻都沒有過,怎么可能會有孩子?凝霜不是我跟顏綺煙的孩子,凝霜的爸爸另有其人···”
“嗯?竟是這樣?”樓采依詫異地望著易蕭。
“這里面的事,說起來有些復(fù)雜,有些事,我也不太清楚。凝霜的爸爸身份有些特殊,我也不好跟你說起,我也是為了救凝霜,無奈之下,才認(rèn)下凝霜的···所以,顏綺裳剛才說的那些都是不可能的,我不是凝霜的親生父親,跟凝霜也沒有半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她說的那些什么為了凝霜的話,都是謊話···”
“凝霜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樓采依真的沒想到事實(shí)竟然是這樣的。
易蕭搖了搖頭,“不是。但是,她的親生父親也是我的朋友,我愿意當(dāng)凝霜當(dāng)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
“易蕭,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樓采依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懂易蕭了。
“只有凝霜這一件事。凝霜的身世有些復(fù)雜,當(dāng)初不告訴你,也是不想讓你摻和到其中來。這件事,夜昔歌可以為我作證的,你若不久,可以去問夜昔歌。”
“夜昔歌?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凝霜的父親,跟夜昔歌有一些淵源。凝霜的事情,夜昔歌都是知道的。”
“易蕭,我相信你,因?yàn)槲也幌肴岩伞!?br />
“采依,你真的信我!”
樓采依點(diǎn)頭。
“采依,你若是明白我的心意,便會真的信我!”易蕭望著樓采依深情款款地說。
第二天一早,顏綺裳帶著行李,抱著凝霜,說是要離開,這易宅,她不想再繼續(xù)住下去了。
經(jīng)過了昨晚的事情,易正瀾和易云騰也不好再強(qiáng)行把凝霜留下來,只是望著凝霜暗暗嘆氣。
易蕭望著顏綺裳那根本就沒有打開過的行李,目光愈發(fā)的清明與深邃。
凝霜暫由顏綺裳撫養(yǎng),易正瀾和易云騰隨時都可以去探望。
易蕭說要為顏綺裳和凝霜換一個大一點(diǎn)的房子,也被顏綺裳拒絕了。
易蕭也答應(yīng)凝霜,會經(jīng)常去看她。
“這就是你和顏綺裳之間的合作?她破壞易蕭和樓采依的婚姻,你幫她要回孩子?”在車上,易萱問顧靖泓。
“大概也就是這樣吧。顏綺裳想要救凝霜,以她的能力,她做不到,只能找到凝霜的親生父親易蕭。易蕭認(rèn)下了凝霜,易家的長輩也認(rèn)可了凝霜,自然是要凝霜認(rèn)祖歸宗的,易家的孩子,不養(yǎng)在外面,這一點(diǎn),顏綺裳也是聽說過的。她想要跟易家爭孩子,不行一些非常之事,怕是做不到的。事實(shí)也證明了,這一招,也的確好使。”為了易蕭,顏綺裳帶走凝霜,易正瀾和易云騰什么話都沒說。
“我和顏綺裳,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顧靖泓說。
“好一個各取所需!”易萱清冷地一笑,帶了幾分不屑。
“易萱?”
“你不必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顧靖泓,我易萱說過的話,從來都不反悔,做過的事,也不后悔。我們直接去民政局吧!現(xiàn)在就去。”
跟易萱去登記結(jié)婚的時候,顧靖泓是很坦然的,就像他平時跟客戶簽訂合同一樣,他知道,那一紙婚書,不過是一張交易的證據(jù)而已。
而這一次,跟易萱去離婚的時候,顧靖泓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種解脫般的輕松的感覺,相反,他心中忐忑不安,慌亂無措,就像是去簽一份他做了假的合同一樣。
在這場婚姻里,終是他毀了協(xié)議,負(fù)了約定。
對易萱,他是有愧疚的。
他又不是鐵石心腸,易萱為他做的,他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
他只是負(fù)了易萱。
她的情,他無法回應(yīng)。
接過離婚證,易萱的手,還是抖了起來。
易萱看著離婚證,笑了笑,苦澀辛酸,又故作輕松的說道:“不管怎樣,我對你的這段情,總算是有了一個結(jié)果。顧靖泓,從此,你的事情,再與我無關(guān)。”
“易萱,我希望你能幸福。”
“放心,我離開你,就是為了能夠幸福,是為了我,不是為了你···噢,對了,你什么從易家搬出去?”
“今天吧!”
“也好,你自己回去收拾吧!”
顧靖泓在易家的行李也沒有什么,那里,只是他的一個旅店而已。
“嗯,好吧,再見!”顧靖泓上了車,揚(yáng)塵而去。
易萱站在那里,直到顧靖泓的車子消失在車水馬龍中再也尋不著蹤跡,忽地,易萱的眼淚有如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涌而出。
原來,說女人是水做的,是真的有原因的。
易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么多的眼淚。
哭過之后,易萱擦了擦眼睛,又補(bǔ)了補(bǔ)妝,她發(fā)誓,從現(xiàn)在起,她易萱決不會再哭泣,不會再為了顧靖泓而流淚,也不會再為了任何男人而流淚。
易萱輕輕撫著自己的腹部,那里,正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那是她的孩子。
“顧靖泓,這一次,我們真的是再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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