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采依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有些事,她不想知道,但是,她卻裝不了糊涂。
難得糊涂,有時,是最大的智慧。
可惜,樓采依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顧靖竹說,“采依,我渴···”
樓采依又喂了顧靖竹喝了一些水。
顧靖竹的身體就像虛脫了一樣,全無半點力氣,“采
依,我想睡一會兒,有些事,我也沒想明白···現(xiàn)在,我還沒想清楚,腦子也不是太清醒···等我完全恢復了,再說這些事吧···”
“嗯,靖竹,你先睡一會兒吧···”
雖然顧靖竹的喘息依然有些粗重急促,她卻漸漸閉上了眼睛,看來,她是真的累了。
樓采依陪著顧靖竹,很久,顧靖竹應該是真的睡著了,樓采依悄悄地走了出去。
顧靖泓和易蕭依然還在門口,樓佑霆卻已經(jīng)不見了,想來,應該是離開了。
樓采依看到,顧靖泓的腳上穿了一雙拖鞋,新買的。
見樓采依出來,顧靖泓立即站直了身子,迎了上去,“采依,靖竹她怎么樣了?”
“好多了,已經(jīng)睡著了。”
顧靖泓深深地吁了一口氣,他的這顆心,算是放了下來。
“采依,靖竹她有沒有說,是誰做的?到底是哪個混蛋做了這樣的事情來?”顧靖泓問。
樓采依搖了搖頭。
“她沒說?”
“不是,靖竹說她也不知道,還不清楚。”
顧靖竹居然說不知道?
易蕭的心里愈發(fā)地疑惑起來。
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蕭也越來越糊涂了。
“采依,今天,謝謝你,謝謝你能一直陪著靖竹。”顧靖泓真心地說道。
從前,顧靖泓會覺得樓采依做這一切是應該的,可是,現(xiàn)在,他是真的感謝樓采依,感謝樓采依沒有因為對他的怨恨而牽怒到靖竹,沒有和靖竹斷絕朋友關系。
“靖竹是我的朋友。”樓采依十分平靜的說。
而他,只是她朋友的哥哥。
僅此而已。
顧靖泓心中泛起淡淡的苦澀。
這樣的關系,這樣的感覺,他依然難以接受。
“今晚的事,你還記得些什么?”樓采依問。
顧靖泓苦澀而自責地嘆道:“我醉了,只記得自己在那株丁香樹下喝酒,采依,就是你栽的那棵丁香,你可還記得,那個時候···我想了那個時候,不知怎地,就醉倒了···怎么回的房間我都不記得了···喝酒誤事,唉···”顧靖泓的悔,無以言表。
顧靖泓最無法原諒自己的是,他居然會被同一塊石頭絆倒過兩次。
都是因為醉酒。
顧靖泓恨酒,更恨自己。
顧靖泓說話的時候,易蕭仔細觀察著顧靖泓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覺得,顧靖泓不像是在說謊。
易蕭也覺得,從顧靖泓的種種表現(xiàn)來看,今晚,顧靖泓是真的醉了。
而且,顧靖竹被下藥這件事,顧靖泓看上去像是一點都不知道。
“易蕭,你和樓佑霆送顧靖泓回去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那個時候,只有你和靖竹在一起···”樓采依望著易蕭,神色平和,目光溫柔,并沒有懷疑之意,也無質(zhì)問之感。
樓采依只是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說,那個時候,就是在出事的時候,只有靖竹和易蕭兩人?”顧靖泓目光突然變得深邃起來。
“不是只有我們兩人,顧靖泓,還有你。”易蕭疑惑不解,卻還是無法確定顧靖泓在整件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易蕭,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顧靖泓望著易蕭問。
“舞會結(jié)束后,我和采依正準備回家,卻被顧靖竹叫住了,你喝多了,她讓我和樓佑霆送你回房。”
這些,樓采依都是知道的。
顧靖泓卻聽得十分認真,一個字都不想錯過。
“然后,我和樓佑霆便把你送回了房間。你的衣服臟了,樓佑霆想要幫你換一下,顧靖竹拒絕了,樓佑霆便走了出去。我也打算離開的時候,顧靖竹卻叫住了我,讓我?guī)湍銚Q衣服……”易蕭細細地回憶著,一個細節(jié)都不放過,他也想找出其中不尋常的地方。
在易蕭看來,顧靖竹今晚的行為就透著幾分古怪。
“你幫我換衣服?”顧靖泓努力搜尋著自己的記憶,對這些,卻全無印象。
“你不記得?”易蕭觀察著顧靖泓。
顧靖泓無奈地、苦澀地搖了搖頭,“是真的斷片了。那你……”顧靖泓欲言又止。
“我看到了。”看到了顧靖泓臂膀上的傷。
樓采依卻是一頭霧水,易蕭看到了什么呢?顯然,顧靖泓并不想說。
“而且,在這個時候,顧靖竹也進來了……”
“你的意思是說,靖竹她看到了?”
“其實,顧靖竹早就知道了。我姐也是知道的吧!”
“易蕭,你們倆個在說什么?”這兩個人怎么象是在打啞謎一樣。
顧靖泓不想說,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值得炫耀的事。
易蕭看了看樓采依,“就是,我看到顧靖泓的臂膀之上,都是傷痕,顧靖竹說,他有自虐的傾向。”
原來是這樣。
“顧靖泓,以后別再做這樣的事了,靖竹會擔心,會難過的。”
那你呢,采依,你還會擔心,還會難過嗎?顧靖泓很想問樓采依,可是,看到樓采依那平靜淡然的神情,顧靖泓卻突然失去了開口的勇氣。
“然后,我就給你換好了衣服。”易蕭接著說道,“顧靖竹喂你喝了一點水,那個時候,我也正準備離去,顧靖泓你卻突然吐了我一身,沒辦法,實在是太惡心了,顧靖竹找了一件衣服讓我換上,我剛要換衣服,就聽到顧靖竹跑出去的聲音,事情,就是這樣。”
易蕭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吐到你的身上,你早就離開了,是嗎?”顧靖泓問。
“是的。”所以,易蕭一直都在懷疑顧靖泓。
“那樓佑霆呢?”顧靖泓問。
“他和我在一起,在門口等著。”樓采依說。
“按照你的說法,我覺得,樓佑霆是最可能,聽上去,似乎只有他有那個時間去下藥。而且,樓佑霆一直都沒有離開。”
“可是,他剛剛已經(jīng)發(fā)過誓了?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樓采依說。
“他那種人,為了權益,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呢?”顧靖泓不信那些什么誓言詛咒的。
“易蕭,你覺得呢?”樓采依望著易蕭。
“我···不知道。”
這個時候,易蕭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顏綺裳。
易蕭看著電話上的名字,皺了皺眉,顏綺裳怎么會在深更半夜里給他打電話?
“喂,易蕭,不好了,凝霜被人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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